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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云绾会根据楚冕的选择而决定接下来的行事方向。
她不仅与南琴郡主势不两立,将来与洛娴雅也一样。
楚冕摩挲着扳指,忽而笑了,“你想说什么?”
洛云绾搁下茶盏,拿了木剑起身,神情微冷,“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楚冕几乎是在洛云绾起身的瞬间便跟着起身了,他慢条斯理地说:“我若抽身了,你我之间的生意怎么办?”
洛云绾隔着紫藤花,看他水墨画般的绝美容颜,回的也漫不经心,“生意我和花无眠对接就行,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
楚冕拂开挡住视线的紫藤花,迫近她,威压渐显,“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与本王和离?”
看着靠过来的他,洛云绾本能的觉得危险,她呼吸微窒,“你若不怕我给你下毒,倒也不用和离。”
楚冕在离她快碰到鼻尖的位置停下,“本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还是洛府能独善其身?”
洛云绾被他身上的檀香熏得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我也觉得下毒是下策,除非我想玉石俱焚。下毒行不通,那么,我会用最短时间发展牵制你的力量,然后杀掉想杀的人。”
“本王很好奇。”楚冕目光从她视线挪开,一寸寸往下,虽然只是被他看着而已,但洛云绾身上诡异的蹿起一阵被摩挲的热度。“你打算用多长时间发展牵制我的力量?或者说,对付我,你需要多长时间?”
洛云绾虽势单力薄,但也绝不是徒手待宰的小羔羊,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会绝地反击,她沉默稍许,一幅认真思考的样子。
楚冕伸手拨动了一下她耳边坠着的东珠,“我告诉你吧。”
他勾唇,露了个意味无穷的笑。
洛云绾在他笑容里失神。
他小声说了句什么,洛云绾不知是走神,还是没听清,问道:“什么?”
楚冕忽然坏笑起来,笑得像街头抢了少女绣帕的登徒子,“本王说,一辈子。”
“除非你用一辈子跟我耗,除非我对你手下留情,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赢我。”
洛云绾正欲反驳,楚冕忽然弯腰,把她扛在了肩头,木剑掉落在地,洛云绾墨发盖面,腰腹勒得难受,悬挂着的脸涨得通红,“楚冕……放我下来,要吐了。”
楚冕扛着她,像土匪刚抢到媳妇,几步迈向沉香院。
远处的柳青青见状迟疑着要不要跟上去,就在她有所动作的瞬间,旬阳道:“我劝你别去。”
柳青青看着他,似乎在犹豫。
旬阳调笑道,“除非,你有偷窥那方面的癖好。”
柳青青一个恼怒,一记掌风就朝他劈了过去。
旬阳站在房梁上,连续后退两步,避开她的掌风,“柳青青,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云野小腿被咬了,气鼓鼓的,此刻看到两人打起来,十分兴奋的拍手,“旬阳,打她屁股!”
旬阳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摇头道,“凶巴巴的,估计弹性不好,摸她不如去摸花萼楼的香香姑娘。”
“找死!”
柳青青满脸排红,一直红到发根,她拔出弯刀,两眼盯着这个侮辱者,眼里煽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沉香院里的沉香花哪怕是在夜晚也散发出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游廊的八角宫灯随风摇曳,发出昏黄的光。
见自家主子扛着个女人进去,那女人还在一路叫骂,院里的下人立刻通过地下埋的管道给内寝的小浴池里灌入热水,待热水注满,下人纷纷退出院子。
“噗通”一声,洛云绾被丢进了浴池里,鞋子在她进屋前就被楚冕扔掉了。
楚冕看着从水里冒出来,落汤鸡一样的她,笑道:“香粉花瓣,兰草、澡豆,还是牛乳?”
洛云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有些头晕,咬牙道,“你不在这里盯着,随便什么都好,我这人不讲究。”
“做我的女人,怎么能不讲究?”
楚冕转身的功夫就给她备齐了所有沐浴要用的东西。
洛云绾被他这么盯着,实在无奈,打又打不过,忽而她心生一计,热水下的手掌快速运转真气,同时后退两步,手掌起势的瞬间,将水化为万千飞雨,猛然向楚冕掠去!
她打不过楚冕,但她能熄灭房内的烛火。
屋内骤黑。
在真气激荡起来的漫天水花之中,洛云绾利落翻身上池,刚踏出一步的她,腰身猛然被人圈住,一阵旋转中,屋内的烛火再次点燃,虽然比之前昏暗了不少,可没有被水熄透的还是燃了起来。
楚冕右臂勾着她,笑了,笑她总有那么多把戏,总那么不自量力。
腾挪之间,她看到了令她十分吃惊的一幕,以至于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方才被她激荡在空中的水花,像是凝固住了,一颗颗悬在半空,晶莹剔透,一动不动。
楚冕身上滴水未沾,不见半分狼狈凝滞,反而行云流水的将她又带回了水里。
洛云绾彻底被震撼了,就像受到电击一般,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不知对方内力强大到了何种境界,才能如此轻易的接住她的攻势,从而改变周围气场,令时间停止,令池水逆流。
不知牛顿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周遭像是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屏障,万物都被隔绝了去,而她处于没有任何引力的真空。
洛云绾伸出手,点在水滴上,忽然“砰!”的一声,无形屏障瞬间崩溃破碎,水珠落下,劈头盖脸的将她砸了个透,她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后退,正好缩在楚冕强而有力的怀抱里。
男人笑得很愉悦。
洛云绾有些恼羞,接着就听到楚冕道,“看好了。”
楚冕运掌,真气涤荡,掌风裹挟之处,惊涛骇浪。
被他真气挑起的水流形成两道巨大的水注相互交缠环绕。他一动,水注便像是活了一般跟着他动,随着他手势的变幻,水注又变成一把把尖刀,他飞出其中一把,眨眼间,那水变的飞刀便将窗边悬挂的灯罩切成了两半。
洛云绾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