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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仔细地翻阅着温夜阑手写的资料,里面囊括了墨义、帖经、策问、诗赋和经义所有的内容,并且都非常详细地列出了主要的信息。写出这么一份资料所需要的时间和精力不言而喻,而且只要仔细地详略一遍,便会发现里面很多的理论都十分在理有用,如果拿出去卖给外面的那些考生,价格只怕只高不低。
萧锦说拿芸豆卷作为这份资料的回礼也只是开开玩笑,但是翻阅了一遍后,却是没想到温大少会花费那么多心力给他整理这些东西出来。
虽然这个上朝为官只是他和温大少的一个交易。
萧锦不敢口出狂言说他一定会在朝廷闯出一派天地,但是考进去还是有些把握的。
这个温大少却给他整理了这么详细的科举资料,萧锦渐渐攥紧手中的纸张。
温夜阑见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吞下最后一口糕点,说道:“这些都是一些历年的考题和答案,我根据大体的方向又出了一些题,你可以回去看看。”
说到这里,温夜阑垂下了眸。
只要萧锦认真地看过,那么科举考试必定能得前三甲。上辈子他可是专研了许久,最后还考上了探花。
萧锦不知道,他就这样优哉游哉地得了个作弊器。
“我之前给你的那张帖子就是弘文馆的举荐帖,十一月份开始报名,正月考试。这段时间你有何问题大可来问我,我知而言之。”
温夜阑说完后,又伸手取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萧锦点点头,按住了他第三次伸到碟子上的手:“我明白了。”
温夜阑挣脱不掉,只能抿着唇瞪了他一眼。
萧锦浅笑道:“大少,我觉得你每日的点心应该控制一下。”
“这不老你费心。”温夜阑回以一笑,一用力,便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萧锦望了一眼自己手下空空的地方,突然绕过案桌走到温夜阑的身前,温夜阑皱着眉看着他。
“大少,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萧锦一步一步地逼近,脸上挂着坏心的笑。
温夜阑蹙着眉,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只是盟友的关系,他何须萧锦的关心!
萧锦似乎猜到了他想的,又上前了一步,伸手搭在案桌边上,勾唇道:“我……不是你夫君吗?夫人?”
温夜阑的脸色骤变。
夫人?很好!
温夜阑迈脚横跨在萧锦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扯住了萧锦的衣领,一个用力,把略有些错愕的萧锦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浅色的薄唇贴上,轻轻地从他的脸颊处滑过,落到萧锦的耳朵前轻笑了两声。
“……萧锦,好玩吗?”
萧锦感受到耳际处暖暖的呼气,嘴角勾起了抹若有似无的笑。
温夜阑报复完萧锦,见对方无任何动作,以为把对方吓到了,心情倒是愉悦了一些。他便打算松开拽住萧锦衣领的手退开,却在松手的下一秒,就被突然动作起来的萧锦抓了正着。
萧锦把错愕惊讶的温夜阑双手反压在案桌上,温夜阑的身体碰到冰凉的大理石面时颤抖了一下。萧锦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靠了上去,他的嘴唇就要落到温夜阑的嘴唇时忽然间移开,萧锦整个人也在下一刻退出了好几步。
“大少,干坏事应该偷偷来,不然可是会遭到别人的……”
萧锦没有把话说完,转身轻笑推门走了出去,徒留满面红晕的温大少依然还仰躺在案桌上。
萧锦!温大少咬牙切齿道。
萧锦走出好远后,忽然回头望向温夜阑书房的方向,嘴角勾了勾。他的脑里已经可以想象出了此时温夜阑的神态和心情,脑海里某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萧锦的嘴角就越往上扬。
闲暇时逗逗温大少还是挺有意思的,只不过……
萧锦回身,重新掏出了藏在腰带里的纸条,展开面无表情的又看了一次。
温大夫人的动作还真是快,只是方福是真的死了吗?
萧锦右眼忽然跳了一下。
他缓缓地攥紧手上的纸条,把纸条捏成了一团。
暂时他的命是安全的,不过方福那里还要仔细确认过他才会放心。莘大姐的人办事效率果然惊人,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愿意再接他一担生意不?
萧锦垂落在大腿边的手轻轻地动了动,他目光凛然地望向前方,迈脚继续朝前走去。
温府。
温大夫人吃过午饭,挥手让人收拾了桌子,便走出了前厅来到了后花园,后花园里建了一架葡萄架子,架子下面有一座凉亭,藤蔓枝叶从亭上垂掉下来,上面还点缀着满满的紫色葡萄。
温庞氏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身后有两个拿着大团扇的侍女在伺候着。
她喝了三杯茶后,凉亭的前方才匆匆地跑来了一个人影。温庞氏抬眸瞥了一眼,抬手让身后的两名侍女下去。
侍女躬了身,抱着团扇便走出了凉亭,和那个急匆匆跑来的男子错身而过。
男子直接进了亭内,双膝弯曲,朝着温大夫人拱手道:“大夫人,事已经成了。”
温大夫人端起茶杯,茶盖轻叩了几下,抬眼扫过面前还在微微喘气的男人道:“另一边呢?”
刘志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回答:“方良那边还未有消息。”
温大夫人轻叩茶盖的动作顿了顿,双眼微眯,带着微压直视着对方。
“什么叫还未有消息?”
刘志觉得自己额前刚抹掉的汗水又滚滚地溢了出来,他搓搓手,有些结巴:“大夫人,方良他不知怎地混进了二皇子的兵马里,我们的人暂时动不了他。”
刘志说完小心翼翼地抬眸瞄了瞄温大夫人。
温大夫人捏着茶盖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二皇子?”他的声音极轻,但是却让身旁的刘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也不知道方良是怎么得知我们想要他命的事,当我们的人赶到玉门的时候,他已经是二皇子兵马里养马的马夫。他一直跟紧着队伍,且二皇子的手下个个少勇善战,敏锐过人。我们不敢贸然上前,担心会打草惊蛇……”
刘志的话刚说完,温大夫人便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桌上。
“竟然动不了方良,那么你们可有查出是谁给他通风报信的!”
刘志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摇头小声道:“没有。”
“难道你们就只有这一点能耐吗?!”温大夫人操起茶杯狠狠地砸向了刘志。
刘志没敢躲,茶杯砸中他的前额,只感到一阵撕痛,额头处便缓缓地滑下了一抹鲜红的血迹。
刘志双膝着地,紧张地说道:“大夫人请息怒,希望能够给我们再多几天的时间,我们一定会把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找出来拉到大夫人你面前的!”
温大夫人瞥了他一眼,眸里有些失望。
刘志此人还是比不上方良,只是方良终究不是能够一心侍主的。
想到方良,温大夫人脸色是阴沉的。
“下次,我不希望在听到同样的消息。”
刘志低下头应了声,重重地叩了两个跟头。
刘志离开后,温庞氏在凉亭内坐了一下午。
朱宋三年,七月十日。
二皇子宋墨骞带领的援军抵达玉门,距离南下与栾天的大军相遇还剩八百公里。
宋墨骞从马上下来,衙门的官员已经候在门外等候多时。他们纷纷迎上前朝着宋墨骞拱手谄媚地打着招呼。
宋墨骞毫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遍,微微地颔首算作回应。
“殿下,请进请进,下官已经让下面的人打扫干净了房间。您们路途遥远,大概都累坏了吧,还是快快进来歇歇吧。”玉门的府尹弯着腰给宋墨骞他们指路。
“我们进去吧。”
宋墨骞回头对着身后的兵队说了一句,转身跟着府尹走进了大厅。其他兵马都跟着师爷去了偏殿安置下来。
府尹带着宋墨骞坐上了首位,让下人给他们各斟了茶水,便搓着手笑问道:“殿下,不知打算在玉门呆多长时日?”
宋墨骞敛眸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水,侧头看着府尹冷淡地说道:“三天。”
下一个城市离玉门有些距离,他们要在玉门稍作歇息,备好余粮方能更好地上路。
府尹点点头,笑着说:“殿下,您需要什么东西大可以提出来,下官吩咐下面的人给您办去。”
宋墨骞没有回应他,只是轻点了下头。
府尹见其似乎不太想要说话的样子,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默默地捧起茶杯饮了一口。
一直听说二皇子宋墨骞为人冷酷严肃,不苟言笑,阴晴不定,此话实在是不假。
能言善辩的府尹对上宋墨骞都只能哑口无言,就怕出口说错了话惹恼了这位主子。
府尹有微微的怨言,这个二皇子好好地不在京城享受着荣华富贵,南下瞎蹭什么热闹。害得听到消息的他们这些地方的小官都纷纷掂起了心肝,日夜担心会出了什么差错就弄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而在京城的宋墨辰听到探子回报说宋墨骞已安全抵达了玉门后,脸上的神色莫测。
他走到窗前,轻蹙起眉头,看了好一会嫣红的合欢树。
走到门外的洛长君穿过堂内的屏风就看到了这样的宋墨辰,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地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