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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我哥这样的专制老男人,你竟然愿意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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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我哥这样的专制老男人,你竟然愿意嫁给他~

    第二天醒来,江韵被慕寒川抱在怀里,男人的怀抱温暖舒适。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摸过手机一看,九点了。

    这一觉睡得还真久,连上班时间都误了,怪只怪某人昨晚实在折腾了她太长时间。

    她忙起身要穿衣服,那人却重新把她拉回怀里,“再让我抱会儿。”

    他闭着眼睛,下巴搁在她肩窝上,浅浅的胡茬有些扎人。

    江韵想起昨晚的事,脸一红,躲了躲,“我上班迟到了,要扣工资的。”

    那人却像没听到她说的,双手环在她身前,闲适地道,“你没有迟到。”

    江韵几乎被他这语气逼得抓狂,不得不提醒他,“慕先生,现在时刻,上午九点整。”

    她真怀疑这话是不是自己说的,已经迟到了,她还有闲心思跟他玩幽默。

    慕寒川亲她的背,“我帮你请过假了。”

    他帮她请的假?

    “跟谁请的?”江韵问他。

    “康达的凌总。”那人的回复简单粗暴。

    她一个小小员工,什么时候竟然还能劳他大驾帮她请假了,江韵回过身面对着他,“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公司里的同事原本已经在说她是靠不正当关系上位的,这还没怎么着,慕寒川的电话都打到康达老总那儿了,岂不是坐实了她的罪名。

    慕寒川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索性也坐起身,“昨晚宴会上的人,大概都知道了你是我妻子,就算我不说,你们那位凌总也很快就会一清二楚。”

    看着慕寒川宽阔的肩膀,江韵才意识到自己还未着寸缕,她脸红到了耳根,忙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那人见她这样警惕,不禁笑了,眼睛落在她锁骨的吻痕上,“放心,我不是每天都想吃涩葡萄。”

    他这话很明显,是在说昨夜她配合的不够好。

    江韵被慕寒川盯着,她身上没有衣服,也不能从被窝里出去,她又尴尬又窝火。

    昨夜他要了她,一开始她的确觉得疼痛难忍,他进去的时候太用力,她一时受不了才缩成一团。

    后来,男人在她耳边安慰她,亲吻她,叫她放松,宽厚的身躯悬宕在她上方,隐忍地试着有所动作。

    再后来,在那人缓缓推进时,疼痛不那么明显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头皮一瞬间酥麻到脚尖的感觉。

    她从未经历过那种事,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喊出了声音。

    那人却如获大赦,酣畅淋漓地给了她一场狂风暴雨。

    她以为那就算完事了,谁知那人不过抱着她睡了一会儿,就又来了兴致,她困极了,身子也酸痛得厉害,除了任他摆弄,还能怎么办。

    他说她是涩葡萄,那他是身经百战喽?

    江韵红着脸反击,“再甜的葡萄吃多了也会酸倒牙。”

    慕寒川已经起来了,他回头看着自己红着脸的小妻子,俯身在她唇上一吻,“你是最好的。”

    她是最好,那谁是次好?谁是不好?

    江韵垂着眸子,趁他去洗漱时赶紧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酡红,锁骨上有清晰的吻痕。

    那吻痕似乎是在告诉她,从昨夜起,她就被打上了慕寒川的烙印,再也摆脱不掉。

    江韵在梳妆镜前呆坐了一会儿,等慕寒川回来了,她才走到他面前,想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对他坦白,“我不想再去康达上班,四城医药联合招标会,我也不愿意再参与了,既然你已经帮我请了假,不如顺便帮我辞个职吧。”

    让她与方岳针锋相对,她很难做到。已经分开了,做不了朋友也没必要做对手。

    慕寒川身上穿着藏青色家居服,身上带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他高大的身躯立在江韵面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探询,“为什么?”

    江韵抬眸,与他对视,只是一瞬间,又错开目光,“公司人事复杂,我跟同事们相处不来。”

    “中医院那些人也不好想与,你怎么坚持了一年多?”那人继续盯着她的眼睛反问。

    江韵觉得自己此刻虽然穿好了衣服,却和被扒.光了也没什么区别,面前的男人眼神那么锐利,仿佛瞬间就能窥破他的真实想法。

    她有些怕这样喜怒难测的慕寒川,低下头道,“可能是我这人念旧,不愿意主动适应新的环境,总之我还是觉得中医院的工作比较适合我。”

    江韵刚说完这话就被男人捏住了下巴,男人眸色有些红,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微微用力把她的脸抬起来。

    他明明怒了,却还在浅笑着,挑起唇对她道,“你何止念旧这么简单。”

    江韵看懂了他眼中的怒气,却没出言解释,这件事与方岳有关,无论怎么说都说不清楚。

    慕寒川看她气息虚浮才放开了她,离开房间时冷声道,“目前的工作,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接着做完。你不准自己递辞呈,康达的人事部门不会同意,我也不会,违约金你赔不起。”

    房门被关上,那人的身影消失,江韵长舒了一口气,跟他玩心眼,她确实不是对手。

    吃早饭时江韵下来的稍晚了些,那人似乎吃过了,靠在沙发上在看书,阳光从外面闯进来,落在他翻动书页的手指间。

    光影错落,那人被笼罩在阳光里,一半明媚一半阴暗,对比强烈却也十分赏心悦目。

    江韵不禁多看了一会儿,那人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一般,抬起头对她道,“美色可喂不饱人,吃饭去。”

    呃……这样的心思都被他看透了。

    江韵脸上一红,转身去餐厅了。

    桌上的菜让她光看看就觉得饱了,不是很有胃口,江韵捧着一碗当归四红粥出来。

    她穿着棉拖鞋,无声走到慕寒川身后,就静静站在那里,半晌也没吃一口。

    “看着我干嘛?”那人头都没回就问她。

    江韵吓了一跳,这人,浑身都是眼睛。

    她忙问他,“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精力的模样。

    江韵尴尬了一下,只能没话找话,“吃的什么?”

    “披萨,牛奶,水果沙拉。”慕寒川拧眉看着她,“你对吃的很感兴趣?”

    江韵摇摇头在他对面坐下来,捧着碗道,“其实……就我一个人,不用叫厨房做那么多菜,浪费。”

    事实上,那些东西她根本不爱吃。

    慕寒川放下手中的书册淡淡看着她,“你气血不足,身体太差,一天到晚手脚冰凉,这次经期只有三天,经量也少,痛经又痛的厉害,底子差就得多补补。”

    那人说完又补充道,“不然以后怀孕了,对孩子不好。”

    咳……孩子,江韵瞬间又想起昨夜的事,一张脸上满是羞赧之色,他想得未免也太远了些吧。

    一大早上的,她不想跟慕寒川讨论她的月经正不正常、怀孩子健不健康这种话题,忙起身往餐厅躲。

    不曾想那人就跟在她身后,站在餐厅门口眯眼看着她,“以后挑食的毛病要改改,先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说。”

    江韵抬眉对上那人的眼睛,觉得他眸中满满都是‘多吃多睡,养肥了好好修理你’的意思。

    她身上一冷,猝不及防对他点了点头,原本不想吃的菜也夹了起来,极快的吃了两口。

    慕寒川看她那模样,一笑转身走了,留她一人对桌上的菜皱眉。

    早饭后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夏秋端来水果盘,她伸手拿了切好的水果就要吃,那人一抬眉,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手一松,水果掉回了原来位置。

    慕寒川起身到厨房拿了个碗过来,接上半碗热气腾腾的水,把盘中水果放到热水中浸了浸,缓缓推到她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吃吧。”

    江韵笑笑,接过碗来把他泡在里面的水果吃完了,她伸手要再拿盘子里的过来泡,那人冷冷嗯了一声,边看手中慕氏工作人员送来的文件边道,“冬天水凉的快,泡过一次就不能再用了,重新接热的来。”

    好吧,江韵起身把半温的水倒进盥洗池里,又接了半碗热的,边泡水果边在心里想,这个人,果然是总裁做久了,还真是独断专行啊独断专行。

    十点左右慕寒川说带江韵到园子里四处走走,男人一身简单的风衣,与她并排走着,这一天太阳很好,没有风,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那人对她道,“多晒晒太阳,能补钙。”

    江韵侧身看着他,“我又不长身高了,晒也没用的。”

    慕寒川笑,阳光下他笑容浅浅,带着成熟男人与别人宛然不用的味道,“你这样不长大就挺好的。”

    说完他垂下了眸,侧颜完美,但话里有话。

    江韵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我不想永远停留在二十三岁。”

    那人猛然一回身,伸手就把她揽进了怀里,江韵没想到他会忽然抱她,鼻子直直撞进了他的胸膛。

    她靠在他胸口听到慕寒川对自己说,“我已经三十二岁,时光脚步太快,再过几年,你青春正好,我却老了。”

    几年,他们之间能有几年相守的光阴?江韵不知道,但慕寒川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心头莫名一软。

    她慢慢伸出手试着拥抱他,双手绕过他的腰交叠在一起,这男人胸膛温暖,身体像一堵墙,似乎可以倚靠。

    两人在园子里走了许久,从上次邓雷晒机票的晾晒棚经过时,江韵想了想决定问他,“你有一段时间去了巴黎?”

    “是。”男人走在她前面,嗓音清淡,回眸一笑。

    江韵几步跟上去,“待了多久?”

    “差不多半个月吧,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慕寒川停下脚步,目光审视地看着她。

    江韵低眉,“哦,没什么。”问他为什么去吗?问他是不是为了她,她未免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她没问,慕寒川却说了,他拉起她的手,在微雨湖畔的长堤上慢慢走着,边走边道,“其实那次去巴黎,并非为公事。”

    “哦。”江韵回他的话。

    慕寒川欲言又止,到最后只是淡淡笑了笑,双手捧着江韵的脸在她唇上一吻,“不聊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江韵对他点头,任由他牵着往回走。

    两人走得不快,到主栋别墅外面时是正午,阳光晃眼,照在路两旁的大香树上,在路面落下斑驳的光点。

    江韵望着牵着她往前走的男人,与他在一起,心里似乎被塞得满满的,少了抗拒,多了脉脉温情。

    到客厅后她闲来无事,一边吃那人削皮切好的橙子一边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正在播报一则娱乐新闻,新闻主角的名字叫慕寒杉,江韵原本没看字幕,还以为那人名字叫慕寒山,想着是不是慕寒川的堂兄弟。

    正要侧目问身旁端坐着的男人,却发现慕寒川一张脸冷的很,颜色都变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静下来看那则新闻。

    这才发现主角名字叫慕寒杉,杉树的山,不是山峰的山。

    女性,二十三岁,娱乐圈二三线小明星,唱过歌,也演过一些戏,女N号,说不上出名,但长相倒是漂亮的很。

    新闻里说,这个慕寒杉,据说唱功一般,演技也一般,谈过的男朋友却多得如同天上的星星,没有一火车也有一卡车,私生活更是混乱无比。

    这次上头条,是因为昨晚跟某大公司的老总一同进出某酒店被拍,说是为了电影角色出卖色相。

    媒体放了她的几张杂志照片,江韵一看,那女子的确貌美,与慕寒川眉目之间颇有些相似。

    结合慕寒川看到这则新闻难看的脸色,江韵猜测,这个慕寒杉,兴许是慕寒川的妹妹。

    她关了显示屏,偷偷看他一眼,伸出手去握住他修长的大手,“你还有个妹妹啊…”

    慕寒川回过神来,反握住了江韵的手,低眉道,“杉杉性子外放了些,从小不受约束,也怪我和爷爷惯着她,把她宠成今天这样子。”

    听慕寒川言语之间不愿过多提及这个妹妹,江韵也不再问他。

    夏秋过来问他们中午想吃什么,她好安排厨房准备,早饭没吃几口,江韵的确有些饿了。

    这会儿她脑子里正在自动生成菜谱,忽听得门铃响了。

    于归园少有人来,门铃难得响一回,不管谁来,想必是稀客。

    江韵一笑,起身跑过去开门。

    她刚把门打开,就见一个身穿淡绿色皮裙的女子站在门口,女子头发烫成大波浪垂在脑后,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得很漂亮,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漂亮。

    她肩上披着件毛茸茸的大披肩,但江韵看她那穿着打扮,还是觉得一冷。

    江韵细细看了她两眼,自动把她跟刚才新闻里的女子对上了号,笑着说,“寒杉?快进来。”

    门口站着的慕寒杉头发一甩,朝江韵笑笑,“看来你知道我,没想到我还挺有名气的。”她说着走了进来。

    刚进门要换拖鞋,慕寒川就大步走来,冷冷站在玄关处看着她。

    慕寒杉皮笑肉不笑地换好拖鞋,朝江韵一挤眼,拉着江韵的衣襟缩着脑袋就往客厅跑,“这位姐姐,你一定是我哥女朋友吧,我哥生气了,好吓人,你快救救我。”

    江韵被这对兄妹一个像大老虎、一个像装柔弱的小老虎的模样逗乐了,拉着慕寒杉就跑到客厅把她挤进了沙发里头的位置,自己坐在外头护着她。

    慕寒杉得意地冲她哥吐了吐舌头,慕寒川冷冷横她一眼,“有本事闹绯闻别来我这儿躲着,以为你嫂子护着你这事就算了?早跟你说过不准进娱乐圈,就是不听,二十三岁的人了,只长年龄,不长心眼。”

    慕寒杉躲在沙发里侧,往江韵纤瘦的背上一趴,笑着道,“原来是嫂子啊……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拖得长长的。

    江韵冷汗,回头对她道,“江韵。”

    慕寒杉点点头,“我听我英男哥说过你,听说我哥惦记你好多年了……”

    “慕寒杉!”她话说到一半,被慕寒川制止了。

    慕寒杉以为他还在为绯闻的事生气,脸一扬对慕寒川大声道,“整天就知道对我横眉竖眼的,我也不想混娱乐圈,可是像我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人,不进娱乐圈进哪儿,慕氏总公司吗,别开国际玩笑了,爸爸同意了吗!”

    言语间颇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慕寒川怒气未消,点了支烟在客厅落地水晶灯旁边抽着。

    慕寒杉哼了一声,过了会儿手托着脑袋打量着江韵,“啧啧,我哥这样的专制老男人,你竟然愿意嫁给他,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江韵一笑,原来在小姑娘心里,她家老公是这个形象。

    她没回话,慕寒杉却话锋一转,凑到她耳边道,“不过跟你说句实在话,我们慕家尽出情种,你既然跟了我哥就放心好了,他这一辈子肯定只睡你一个女人。”

    呃……

    *

    中午三个人一起在园子里用的午饭,刚吃完慕寒杉就拉着江韵要出去,慕寒川眉眼一横,“餐后不宜立刻走动,半小时之后再出去。”

    慕寒杉眉头一皱,跟江韵小声嘀咕,“你看看我哥,每天几点吃饭几点健身几点去公司几点开会几点见客户都是别人安排好的,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

    江韵笑了,慕寒杉说的虽然片面,但也有些道理。

    那人是慕氏总裁,作为一个成功人士,他能决定许多人命运的同时,也为这许多人的生计不得不严格要求自己。

    慕寒川是克制的,是张弛有度的,任何事都不会做得过了,又不会不作为。

    就像他知道她不想去康达是不愿与方岳成为对手,他心里一清二楚,虽生气却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

    他不需要用金钱和权位来压倒谁,刚过而立之年已早早功成名就的慕寒川,本身已经具备压倒一切的力量,他不需要用任何方式来证明自己。

    下午慕寒川在书房教训他妹妹,书房里的责问声停了,慕寒杉绕道后门去了园子里。

    许久未见慕寒川出来,江韵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对着亮晃晃的阳光抹去疤的药。

    她胳膊上的伤口拆线许久了,现在到了疤痕增生期,有些痒,药膏凉凉的,涂上去很舒服。

    江韵正涂着,慕寒川从身后而来,大手一伸揽住了她纤细的腰。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把她按在沙发上,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手抬起来,捧着她的脸就要亲他。

    察觉到慕寒川呼吸热烫,江韵脸红了,小声提醒他,“别这样……杉杉还在呢。”

    男人摇头,继续往她唇上亲,“她到园子里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话音刚落,客厅后门被人打开,慕寒杉进来了,江韵大囧,忙把慕寒川从身上推开。

    慕寒川喉结微动,脸色一黑,瞪了门口的慕寒杉一眼,“不知道敲门吗!”

    慕寒杉朝两人暧昧一笑,尴尬地吐吐舌头,“啊,我忽然想起来下午还要去试个镜,你们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