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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钧一发之际,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喋血的场景,可就在这时,方晴雯突然将一颗小石头砸在了刘龙的脸上,这家伙一吃疼,挥刀的方向有了变化。
趁着这个空档,我也反应了过来,匆忙侧了侧身子,将这致命一击给躲了过去。
“不知悔改的家伙!”
暴怒之下,我一记手刀劈向了他的脖颈,这家伙惨叫着趴在了地上,我顺势踩住了他的脚,匕首落地,被落雁给捡去了。
“放开!叶凡,你有种跟我单挑,我一定把你打出屎!”
“神经病!鬼才跟你单挑!”
我愤愤地踢了他两脚,找来了麻绳将他给绑了起来,却在这时,断指的女人爆喝着冲了上来,她先前一直都表现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连我都忽视了她的威胁,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在等着我松懈的时候。
“住手!”
可她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伙伴,其实,早就叛变了,那姑娘还挺聪明,没有第一时间摆明自己的身份,也就是靠着这次的出其不意,她控制住了断指的女人,听说她叫笆雅,天使脸庞,魔鬼的身材,可以算得是残存部落的第一美女,甚至,比沉鱼落雁姐妹也差不了多少。
要不然,当初的断指也不会让她当“压寨夫人”,其实,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无畏的抗争呢?
难道这就是野人之间的爱情吗?
危险人员被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天亮了,我让人把这两个家伙拖到了洞外的平台上,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准备当众赐死他们,一来,杀鸡儆猴,让一些有反叛心思的野人打消念头,二来,以证法度,让所有人都明白,犯了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趁着这个空档,我没有理会刘龙,而是走到了笆雅面前,说实话,她的确很漂亮,既有少女一般的纯洁,又带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后来我才听说,她刚生孩子不久,孩子被黑部落的人给杀了。
可以算得是,是一名标准的少妇了。
“给你一次机会,愿意投降吗?我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加入我们,你可以过会儿以前的生活,为了断指那种男人,真的不知道。”
她还听不懂汉语,落雁在旁边帮我做着翻译。
可在落雁翻译的过程中,这个女人却一直骂骂咧咧的,那眼神,充满了怨毒,让我极为不舒服。
落雁还有些不甘心地与她交流了一番,想要极力地劝阻她,但事实很快就证明,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搭。
这个女人,出奇的刚烈,眼里只有自己的丈夫。
“很遗憾啊!”
实际上,让我去杀这样的女人,是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的,人家为了爱情,倒也无可厚非,我也想过要放了她,但要是她过后再纠结一帮人,来找我复仇,那该如何呢?
我是个不太愿意折腾的人。
但没办法,所有的遗憾,只能深埋心底了。
“落雁,告诉她,我会让她死得很安详。”
落雁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知何时,眼角已经多了两行泪花,当她说完那句话的时候,笆雅大笑了几声,居然抢先一步,跳进了裂谷之中,临死之前,她还在大声地呼喊着什么,我听不懂土话,但无一例外,那些女野人都充满了惊恐。
问了落雁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女人在诅咒所有人,说我这个外来者,是地狱的恶魔,是蛮山神的仇敌,必定会遭受到神罚,而所有跟着我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我虽然不怎么相信迷信,但被临死之人诅咒,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更何况,那些个世世代代生活在封建迷信下的野人呢?
此刻,一些胆子小的,基本已经都吓哭了,我看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无论是野人还是我们这种幸存者,在岛上生存,最重要的除了吃喝之外,就是精神压力,一旦精神压力过大,整个人就废了,甚至会直接疯掉。
这都将成为我今后的不稳定因素,因为我着实想要发展这些女人,都是可观的劳动力,以后要是有了合适的地方,我们可以用她们来当工人,不然,靠我们几个,还玩个肾啊?
“好了,都听我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什么蛮山神,要是真有,你们被灭族的时候,你们的蛮山神怎么没来救你们呢?对于这种无所作为的神灵,你们还信奉他干什么?我们应该靠自己,吃喝住行,都是我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的,而不是去指望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一番慷慨陈述,落雁做着同声传译,渐渐地,我发现那些蛮山族人的眼神变得神采奕奕,似乎有什么陈旧的东西被抛却了,实际上,对于这些三观尚未形成,没有独自自主思考能力的人,重新塑造一个三观是最容易的。
至少,比对普通的文明人容易多了。
更何况,她们只是野人,远得咱们不说,就拿百年前的太平天国来讲,这个道理也是成立的,那几个怀才不遇的人,不正是把道听途说来的一套‘四不像’当成了自己都不信的信仰,来忽悠着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群苦大众,跟着自己打天下吗?
现在也正好是一个合适的节点,她们遭受了灭族之灾,却没想到得到一直信仰的神灵的帮助,这对于她们来说,难道不是一件不可理解的事情吗?
我明明已经那么信仰你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呢?
以前是没人会往这个角度提,这一提之后,她们也会思考,做出自己的判断,由最先的震惊,到想通之后的愤怒,好几个人甚至怒不可遏地冲进去,砸毁了随身携带的小型神像,整个人残部,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落雁则再次帮我收拢人心,以她圣女的身份,现身说教,很有说服力,逐渐的,大家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接下来,该处置这个罪人了!”
行刑的人,是之前我们的内应,她没有名字,总喜欢在脑袋上戴一朵鸢尾花,我就叫她鸢尾,此刻,她拿着我的苗刀,站在刘龙的面前,不怒自威。
“还有什么遗言吗?”
到了这个时候,刘龙反而比较释然了,竟然一点都不怕,居然还在笑。
"我真应该感谢你,还给我机会说遗言!”
“不必!应该的!”我淡然道,“就算在文明世界,死刑犯还是有点人权的。”
“哦。”他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也不知道家在哪一边呢?我再叫你一声凡哥吧,求你帮我一个忙,一个小忙,如果能回去,请你告诉我妈妈,我是意外似的,走得没痛苦,就这些了。”
“行!我记下了。”
“谢谢。”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下一瞬间,铮亮的刀锋也落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