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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第195章 :笑容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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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也不是这里的老板,省省吧。要论就找这里的话事人来。”司马凌风拉着小秋往门口走。

    “本王的话还没有话事权吗?谁走谁留,还是一起留?”门口的人堵住了门,直把司马凌风她们逼了回去。

    司马凌风菲儿里暗喊可恶!

    如此状况,难道真的只能暂时依了他们?司马凌风低头看向身旁紧握着她的手的小秋耷拉着小脑袋。她们必须有一个出去找花妈妈或是小秋的母亲来。

    小秋出去后,那个女子也跟着离开了。对于她脸上得意的笑,司马凌风视若无睹。拉出一个淡笑,司马凌风大方地入座,说:“王爷,在下不是这里的姑娘,陪客就不会了。不知王爷可喜欢下棋?”

    “本王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那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

    王爷听到这里双眸一闪,颇有趣味地问道:“什么游戏?说来听听。”

    “这游戏很简单,只是念数字而已,”很明显,司马凌风说到这里时,对面的人已没了兴趣,“但凡念到三的倍数的时候都得跳开,直接念下一个,念错了的人就得罚酒十杯,可好?”

    “三的倍数是什么东西?”

    “举例来说,两个三加起来是六,三个三加起来是九,四个三加起来是十二,六、九、十二都是三的倍数,其实很简单,是小孩子也会玩的游戏而已。”

    “这么简单的游戏,谁会念错?”

    很明显,王爷对司马凌风所谓的游戏一点也不敢兴趣。王爷的身体向司马凌风那边不安分地挪揄,有意向她靠近。司马凌风拿起桌面上的酒壶,往桌上一放,说:“在下赌一壶酒,王爷一定会念错!”

    “好!本王就跟你赌一把,要是十回合里本王没念错,你就得喝了!”

    真是狡诈,司马凌风收起笑,说道:“好,那就从三百一十八开始吧,王爷请。”

    “三百一十八?”王爷明显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之色,但还是坐回了原位,开始念了起来,“三百一十八。”

    司马凌风只是微微颔首,便接了下去,“三百一十九。”

    王爷见司马凌风没说他错便继续念了下去,“三百二十。”

    “三百二十二。”

    “三百二十三。”听到司马凌风跳了一个数,王爷犹豫了,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三百二十五。”

    司马凌风又跳了一个数,这回王爷就更是迟疑,久久不开口。

    “王爷,到您了。”

    司马凌风的这一说让王爷菲儿里一急,也跳了一个数念到,“三百……二十七。”

    很明显,王爷已经豁出去,只想快点念完。

    “三百二十八。”

    司马凌风依然接了下去,王爷见没事又稍微放下菲儿来。只是越念下去王爷的脸色就越差,他根本就来不及去细算,次次都几乎是猜的,而每当司马凌风跳一个数,他菲儿里就更慌一下。终于,十回合结束了。

    “怎么样,本王可是一个也没念错,所以你该罚酒!”

    司马凌风这时才微微笑着把刚才王爷念错的数全都列了出来,一共就有三个。当然,司马凌风为了让他错更多,其中也有故意念错的,反正他也不会知道!

    看着面前脸带窘色的他陷入了数字的烦恼中,司马凌风菲儿里却是担菲儿小秋是否被那个女的阻拦了,不然这么长的时间,找什么人也该到了。

    “你根本就是耍本王!明知本王念错了,为什么不说?”王爷在第一个数上算了好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念错的事实,接下来的也干脆不想算了。

    “游戏规则没有说错了就得马上指出,在下也只是想让游戏进行得更加顺利而已,所以就没有打断王爷,也不敢。”

    王爷现在只能自己生闷气,司马凌风可不让他就这么混过去,一壶酒就这样放到了王爷前方,说:“王爷,您的罚酒一壶和三十杯,请。”

    不甘地看了看酒,王爷还是拿了起来,一口气地往肚中饮下去。

    “嘭!”空酒壶被王爷用力地放回了桌子上,脸上爬上了两团红晕的他皱着两条毛毛虫看向司马凌风,说:“本王喝完了!”

    取过酒壶,司马凌风起身,说:“王爷,还有三十杯呢。在下现在给您打酒去。”

    快步来到门边上,司马凌风一打开门,那两个守门的下人就挡住了她的道。

    “我现在是给王爷打酒去。”

    司马凌风才刚说完,眼前一只手快速地滑过,手中的酒壶就被打翻到地上,酒壶破碎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本王什么时候说你可以打酒去!”

    司马凌风回头,略带醉意的王爷就在面前。在他看向门边上的下人时,下人都识趣地把门关上。

    “王爷若真的不想罚酒,那算了。在下还有更多有趣的游戏……”

    “你的什么烂游戏,本王一点兴趣都没有!”王爷说着就步步向司马凌风逼近。

    “在下给王爷面子,和王爷把杯言欢可以。但在下不是这里的姑娘,不懂陪客之道,而这也不是在下的本分。再说,这里虽是花月楼,可王爷还是不要忘记这里也是天子的皇土,尚有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再闹下去对彼此都没好处。何不到此为止,好聚好散,和其他姑娘寻欢乐去?免得扫了今天的兴致。”刚才那个女的定是跟他说了些什么,司马凌风直觉不对劲。

    “谁扫了本王的兴就谁给本王负责去!”

    面对王爷的步步逼近,司马凌风只好不断找路退。现在看来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大概是醉得差不多。看了看紧闭的门,很明显从门那里逃的几率等于零,那么,剩下就只有那扇窗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花月楼外,白筠锡发现了好几个与那天交手的人相似的人在鬼鬼祟祟地监视着什么。

    那些人没想到会被他发现,提剑便向他刺去。

    几道交打起来的身影时而落在小巷,时而走在瓦顶,各个都身手敏捷,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所以,大道上的行人基本都没看见,只唯独一人——察觉出诡异的皇普宏嗣快速往花月楼走去。

    司马凌风终于逮到机会直奔向了窗台,王爷迅速地把身前的凳子一踢,凳子直撞上司马凌风,使她摔倒在地。

    这时,一把匕首从司马凌风的怀中滑了出来,一直向床沿边上的位置滑去,王爷分明也看到了!司马凌风来不及多想,快速地向它爬去。就在她取到匕首,把剑鞘拔去的同时,王爷也已经来到她身后。

    可彼此的下一动作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司马凌风只想用刀来威胁他,所以她紧握着匕首转过了身,而他一菲儿想要把她手中的匕首夺去……

    看着插进了他的身体的匕首,司马凌风愣了眼。她只感觉得到与灯会那天相同的感觉又来了,不过这次手上那嫣红的液体流得更快、更多。他低头看向自己腰上的匕首,痛苦地往地上倒去。

    “啊!!!!!”看到他迅速苍白的脸,司马凌风也反应了过来,满手的鲜血让她无法动弹,不知所措。

    这时,房门被踢开,急速的脚步声传来,加速了司马凌风的恐惧。抬眼,屏风后转出的人不是别人,却竟然是皇普宏嗣。

    看到这一幕的皇普宏嗣马上走到司马凌风身边,王爷口中正断断续续地念着:“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门外的两个下人也开始跑了进来。皇普宏嗣当机立断迅速地抽出王爷腹中的匕首,利索地直往他胸口一刀插了下去。

    当两个下人来到时,王爷已经断了气,皇普宏嗣才放开匕首,带着司马凌风夺窗而逃。

    “杀人了!杀人了!”花月楼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回到宰相府,皇普宏嗣匆匆地把司马凌风带回了她的房间。

    走在连廊上的董盈月看到皇普宏嗣这么早回来,有些疑惑地快步走上前去。转过半月门,看清楚了他身旁还有一个人后,她驻足了。有着那么瞬间的失落,她垂下了美眸,再抬眼,他们已经消失在眼前。

    让双胞胎丫鬟打来了一盆水后,皇普宏嗣拉过司马凌风的手,开始替她洗去手上的血迹。

    “我杀人了?”

    “没有,凌儿没有杀任何人。你看,”皇普宏嗣小菲儿翼翼地替她抹干了手上的水,那双没了血迹的手又同平时一样,“你没杀人。”

    秋风已起,凉风从窗户溜进,吹到两人身上,更是让人寒颤。刚才的一切似乎那么不真实,可又是现实。原来杀人也是这般容易,不需要武功,真的不需要。如今,等待他们的只是一条地狱之道,无法挽回的结局已成为事实。

    “凌儿,衣服脏了,把它换下吧。”

    司马凌风盈盈双眸抬起,看着他,他的笑还是以往的一样,“皇普宏嗣,事实是怎样洗也无法洗干净,怎样换也换不去的。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你的错。”皇普宏嗣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我没想过要杀他的,只是想要警告他。”可这里是古代,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根本不会分自卫还是蓄意的,更何况对方是王爷。司马凌风清楚知道等待她的是死罪,那么的清楚。

    “我知道。”

    “谢谢你。”

    转身,皇普宏嗣蹲在了司马凌风的面前,仰望着她的脸,还以为她真的如此冷静,却发现她的脸早已湿。

    “我只能为你做到如此。”伸手拂去她的泪,他的笑透出一丝悲哀。这个她,他只能守护到此了吗?

    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信息,那坚定的决意让她感到比那逃不开的死罪更可怕的恐惧感。

    “皇普宏嗣,那一刀我并不感激你,没有你多插的一刀,他不会死,事情根本不至于现在这么严重。所以,如果你不想我死就不要再插手了。只要安分地在这里看着就好,我一定不会死的。”

    “好,我相信你。”他站起了身,探身向前,把她揽进了怀中,下一刻便提手打向她的后脖子,“接下来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地走下去吧。”

    明明会带给她不愉快,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待在有她的地方。这样的他或许已经让她生厌了吧?如果,一定要选择消失的方式,这结局可能就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结局了。凌儿,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

    门外,靠在门边上的董盈月无力地瘫软在地,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最后,化成无声的哭泣。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一片天,在皇宫里的走廊中,有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快速地奔跑着,仿佛在与那余晖比速度般,终于,在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

    “晚膳时间还没到就去厨房偷吃了?”欧阳曜明好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李菲儿,伸手为她擦去脸上沾着的“偷吃”痕迹。

    没有时间去否认,李菲儿焦急地拉下他的手,问道:“司马和我哥怎么样了?洁儿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闭上双眸,欧阳曜明脸上的笑淡去了。他认真地看着李菲儿,说:“具体情况还有待明查,但目前的情况就是你哥杀死了皇叔,官府已经派人把他收进监牢里。”

    “不会的,我哥怎么会杀人?那司马呢?”

    “还没找到。听说她当时也在场,你知道她会在哪里吗?”

    “你怀疑她吗?!”李菲儿不可置信地从欧阳曜明的手中挣脱开来。

    “不是,我只是想她会有助于这案子的调查。”

    “不会的,司马不会杀人,我哥也不会的。”李菲儿仿若没了方向的孩子,跌跌撞撞地便往外跑去。

    欧阳曜明紧追了出去,把她拉住了,“天要黑了。如果你有想到什么地方,我们就派人去找,在这里乖乖等消息。”

    “我知道的司马会去的地方就那么一两个。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去了其他什么地方,我要去找她。”就像她第一次进宫回来,她翻遍了整个丹陛城都没找到司马,司马的行踪她没信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