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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明说,但佟菁雪又怎么会听不出那些锁事指的是什么,理了理头绪,她继续努力地想要说服他:''关于澄清八卦的那一部分,稿子已经定下来了,本周一定能上,只是,头版及封面那一块儿,可能,要换成别的新闻。不过,我们可以把下周的头版留给你们,内页也会加印四开做为补偿,这样可以吗?''
''给我个合理的理由,你能把澄清的稿子写出来,没理由其它的写不出,不是吗?''
太了解佟菁雪,萧庭奕一针见血地指出事实,佟菁雪无奈,只能放低了姿态:''对不起!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告诉我本期的封面是谁。''
''薛琴。''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但他还是听了进去,冷着声,隔着电话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果然是大新闻,不过,你们《thegirls》真的认为我们的影响力不如这个女明星吗?''
''不是这样的,她的演唱会下周一在f市的红馆里举行,错过了本周,她的新闻就用不上了。''
''我们也很急。''
他的较真,让她有种无理取闹的错觉,语气也不由急燥了起来:''真的很急的话,就不会让《thegirls》来做了不是吗?萧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盛总监对我是有成见的,可是她却没有找别家来写这篇访问,专门指定了我,她的用意别人不知,你还不懂吗?我很感激你们不计前嫌还肯帮我一把,但是,我也只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如果真的不能改,我会跟我们总监说,到时候,舍谁取谁,由他定夺好了。''
话一说完,佟菁雪其实就后悔了,她不该说这些的,至少态度不该如此强硬,别人都可以提到那些事,唯有自己,提这个不合适。可是,她心里窝着一股子火,无处发泄,也只能在他的面前发发了。
以前的种种她已不想再去说,但,就算是看在旧情份的份上,他就不能帮帮自己么?明是只是举手之劳,换了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天大的难事?她不理解,怎么样也不能理解!
''如果,这通电话不是我接的,你还会用这种口吻和客户说话吗?''
''对不起!我想,我真的不应该打这通电话,打扰了。''
''…………''
急急地收了线,佟菁雪靠在床头,重重地喘着气。是的,她后悔了,现在就后悔了,她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不想承认,但他说的明明就是对的,如果对方不是他,她一定不会如此激动。如果对方不是她,自己一定不会如此蛮横,她明明说好了不再靠别人,可遇到困难的当口,她首先想到的,依然是对他的信任。
她信任他,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他一定会帮自己,可是,他偏偏真的拒绝了,这种感觉,让她倍感失落,所以,她才会口不择言,可是,伤了他的同时,自己似乎也并没有感觉到快乐,反倒是觉得更加难过了。
萧庭奕,我不想求你的,真的不想的…………
握着还发热的手机,萧庭奕的心,闷闷地疼!
远在海外,他不可能现在就分身回国,但,接到她电话那一刻,他真的有种冲动,将她狠狠的揉进怀中。他已再没有资格站在她身侧,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逼迫她成长,只可惜,她不懂他,也不懂他的用心。
所以,她的心,又被他的话伤到了。
懊恼,悔恨,纠结,烦燥!
他的心情错缩综复杂,难以排解,他就那样紧握着手机,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到满地都是烟灰的余烬,他才僵着脸,重新翻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
''就按你说的办吧!希诺那边,我来解释。''
隔着大半个地球,佟菁雪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手机屏上的两行小字。泪眼迷离,她已哭到不能自制,但颤动的手指,仍旧不肯停止。
他终于还是妥协了,终于………
可她却反而更加伤心了,萧庭奕,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为什么?
周五,《thegirls》全新上线。
做为备水一战的第一炮,大家都盯紧了这个清晨的销售量。佟菁雪受不了公司里那样紧张的气氛,便拉着杨锦衣出了门,一个报刊亭一个报刊亭的瞧。
''哎!会不会又搞砸了啊?菁雪,我好紧张的。''因为公司里有几个狠角色,这大半年以来,杨锦衣虽然也写出过不少漂亮的稿子,但却从没有机会上头版,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机会,却还是个要'打擂'的日子,她是想不紧张也难了。
''我觉得还不错啊!''
一连看了七八个地方,每处都有人在买《thegirls》,虽然销售表现得不算是很火爆,但也和她预计的差不多,所以,对佟菁雪来说,这样的成绩还算是满意。
''你真的这么觉得?我为什么觉得还是买《最前线》的人更多一点?你看,刚才那两摞还是一般高的,现在都明显的有差距了。''
杨锦衣确信自己并不是眼花,《最前线》的销售量很明显还是高过了《thegirls》,这在以前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自从上周以来,《thegirls》的销量就一直在下滑,这周虽看上去有所起色,但感觉还是不太乐观。
佟菁雪目不转睛地盯着报刊亭前,那个翻看着《最前线》的人,虽心里也有些担心,但嘴上却还是安慰着杨锦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thegirls》因为我的事伤了根本,要想这么快回到第一不容易的,只要能保证正常的销售量,就算是成功。''
其实,她也知道想要力挽狂澜不可能那么简单,但是,现在的情势真的很诡异,因为《完美一线》的销售量,似乎丝毫不受《thegirls》的影响,难道,这个薛琴和唱片公司闹翻,要改签新东家,并打算尝试挑战影视的头版真的不够劲爆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人家还是好紧张,这可是人家近半年来,头一回上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