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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血祭龙纹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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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宗的内堂和外堂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分割线,甚至连围墙都没有,只是种了一排树,其实那排树也并非是为了分割外堂和内堂而种的,只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那排树当做了分界线而已,双方都约定成俗,彼此都不过界,本来过界也没什么,只是大家都不这么做罢了。

    内堂的面积只比外堂稍小,但却只有三百弟子,不及外堂的十分之一,因此内堂的建筑群更加稀松,单栋建筑的面积更大,内堂最里面正中央的地方,就是宗主阁,宗主阁的右面是议事堂,左边是长老殿,长老殿的前面,是一片独立的小建筑,便是那些宗门重点培养弟子的单独卧室了。

    在宗主阁的后面,是一处山崖,在山崖凹进去的地方,被凿出了一间石室,那里是燕无极平日里闭关的地方,也是无双宗的禁区,此刻吕毅就被他们绑来了这里。

    无双宗对弟子的管理非常严格,但对于长老的管理却很松弛,所以内堂的四个长老中,平日都只留一个长老代替宗主管理宗内日常事务,这一轮恰好留下的就是薛长老。

    作为薛长老的入室弟子,青色劲装自然知道如今燕无极和其余三位长老都不在,他就是弄死了一两个外堂弟子也不碍事,所以才会胆大妄为的将吕毅给绑了回来,并且让莫无欢来内堂领人。

    “大哥,这样做不太好吧?万一事闹大了...”

    “妈的,瞧你那怂样,要不是为了给你出头,我的本命法器至于让人给毁了吗?你他妈少啰嗦,想退出?老子先把你弄死!你先去外面,看看那小杂种来了没有,来了就给我领过来。”

    大高个立刻吓得不敢说话了,只得乖乖走了出去。

    吕毅此刻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扔在角落里,而且还处在昏迷之中,落到一个暴怒的淬炼期修士手里,他是别想好了。

    莫无欢已经进入了内堂,正站在空地上四下张望。内堂弟子平时的生活都很单调,也不像外堂弟子那样喜欢以寝室为单位进行活动,大家都各自修炼,几乎足不出户,所以尽管此时是中午时分,但却看不到几个人影。

    “喂!你你你,说你呢!跟我来,别...别离我太近!”

    就在莫无欢还在打量内堂环境的时候,大高个老远就看见了他,不过他不敢离得太近,他是被莫无欢彻底打怕了。

    莫无欢鄙夷的冷笑了两声,淡然的跟在他后面,其实莫无欢大可以出手直接擒住大高个,不过,那样做的话,跟那些卑鄙小人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他根本想都没这么想过。

    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了二三十米,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了石室门口,青色劲装正在等着莫无欢,看到两人过来,嘴角翘起了一丝很冷的幅度。

    借着投进石室的阳光,莫无欢看见吕毅正蜷缩在墙角,脑袋耷拉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昏迷了。

    莫无欢强压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眼睛盯着青色劲装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地道?”

    “操!你他妈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人吗?我今天也不废话,你毁了我的本命法器,所以只要你交出你的法器,这事儿就一笔勾销,不然,我他妈先弄死他!”

    青色劲装说完,右手一摊,一小团灵气顿时凝聚在手中,然后看也不看的将那团灵气甩在了吕毅的腿上

    ‘砰’

    爆裂声响起,吕毅的大腿被炸得血肉飞溅,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触目惊心,深可见骨,剧烈的疼痛惊醒了昏迷中的吕毅,他想叫,可是却被堵住了嘴巴,只能满地打滚,苦不堪言的表情看得莫无欢几乎要喷出血来。

    其实青色劲装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干掉莫无欢,单拼实力的话,他丝毫不忌惮,不过他却害怕莫无欢手里的法器,毕竟那是登堂法器,如果自己的第二法器再被毁掉,那死的可就是自己了,所以他不敢冒险,只有等莫无欢交出了法器,他才能下手。

    莫无欢快速的估计了一下,如果他此时动手,那个青色劲装绝对可以在一息之间就杀了吕毅,而这个时间,还不够莫无欢祭出法器,所以他只得暂时妥协。

    “你这样做,就不怕宗主知道吗?你熟读宗规,应该知道残杀同门弟子者,将受到最严厉的处罚吧?”

    “哈哈哈哈,你他妈废话真多,宗主和另外三位长老此刻都不在宗内,而这里,又是宗门禁地,根本没人来,我弄死你们两个之后,往山崖下一扔,神仙也别想知道是谁干的,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把法器交出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也不想你朋友死在你面前吧?”

    莫无欢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了底,假装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道

    “我交出法器,你真的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你看我向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吗?”

    这话引得莫无欢内心一阵冷笑,当然不会傻到去相信

    “好,我交出法器!”

    说着,莫无欢就把手放在丹田之上,准备祭出法器

    “等等!你退后,再退,再退远些,法器祭出来之后,扔过来。”

    ‘真是一等一的垃圾!’

    莫无欢心里此刻最青色劲装的鄙视已经达到了极点,这样的人渣都能活在世上,简直是老天爷的失职。

    莫无欢祭出了法器,远远的扔了过去,同时左手一抖,龙纹笔悄悄握在了手上,也幸亏当日莫无欢嫌两件登堂法器养着太费灵气,因此依旧把龙纹笔放在袖口里的,不想误打误撞,今日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这一刻,让莫无欢甚至有些相信‘冥冥中自有安排’这句话了。

    ‘用淬炼期修士的血来给我的龙纹笔当做首祭,似乎也不坏。’

    此时青色劲装正在为得到一件登堂法器而得意忘形,哪里知道自己的命已经在阎王爷那里挂上号了。

    登堂法器,何等珍贵的存在,青色劲装自然不会让别人代劳,让大高个站到一边之后,他快步走向了斩妖尺,刚把斩妖尺拿在手中,正在心花怒放的翻看,就听见莫无欢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拿到了,不过有没有命用呢?”

    “哈哈哈哈,你的法器都已经......”

    青色劲装话说了一半,抬头看见眼前的情景之后,顿时从头凉到脚,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只见一支泛着金光的龙纹笔,在莫无欢头顶悬浮着,金色的光晕如水波一般,一圈接着一圈的荡漾出去。

    “这也是登堂法器,不如一起给你吧!”

    青色劲装急忙一边飞速后退,一边将右手放在丹田之上,不得不说他的反应实在是快,只可惜他的第二法器不是本命法器,所以祭出来是需要时间的,莫无欢自然不可能给他这个时间。

    虽然莫无欢没有养过龙纹笔,不能做到用心神控制的地步,但十三年的练习可不是白给的,他一把抓过龙纹笔,手腕飞速的抖动,眨眼间,几个斗大的金色符文就出现在空中,莫无欢前跨一步,右手一指

    “去!”

    ‘砰砰砰砰’

    几个金色符文如迅雷一般先后轰击在了青色劲装的身上,没有养过的法器还不能发挥太大的威力,如果一开始青色劲就装法器在手,那很容易就能化解这一击,毕竟他比莫无欢高了一个等级,这当中的差距虽不大,但总还是有,可惜的是他事先没有丝毫没有准备,在他看来,没有了登堂法器的莫无欢,就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自己完全可以随时捏死他,本来这想法是对的,可谁让莫无欢有两件登堂法器呢?他想不到,或许也没人想得到。

    因此,哪怕龙纹笔此刻只能发挥出千分之一的威力,也足够了,因为它是登堂法器。

    随着爆裂声响起,青色劲装的身体也倒飞出了数十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沿路洒下一片片血迹,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整个身体被扭成了一个畸形,软软的,像一摊烂泥,斩妖尺就掉在他的眼前,印入了他已经开始模糊的视线中,同时印入他眼中的,还有莫无欢的双脚,看到近在迟尺的斩妖尺和莫无欢的双脚,青色劲装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莫无欢拾起斩妖尺,放入丹田之中,快步走向石室,而站在石室门口的大高个,此刻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裤裆也湿了一片,现在莫无欢在他眼中,就好像是从地狱出来的催命使者一般,每靠近他一步,他的身体就瘫软一分,当莫无欢走到他面前时,他已经软得来无法站立了,只能靠着墙坐到了地上,满脸眼泪鼻涕、目光呆滞的望着莫无欢,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莫无欢并非滥杀之人,何况这种人也不值得自己动手,他只是俯视着大高个,眼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然后跨过他,走进了石室,莫无欢并不担心大高个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因为知道他根本不敢。

    莫无欢解开了吕毅身上的绳索,将他扶了起来

    “怎么样?能行吗?”

    “我擦!男人不能说不行!这点伤算个毛,之前在外堂,那狗杂碎打我的时候,老子吭都没吭一声...哎哟...我擦...你轻点啊,都他妈这么大个窟窿了,你还去戳。”

    看到吕毅一边咧着嘴,不停的倒抽凉气,脸皮都痛得一颤一颤的,看得莫无欢想笑又不好笑。

    “忍着点,我只是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还好,废不了,养上三五个月,你又可以或碰乱跳了。”

    “老六,真有你的,两件登堂法器,你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你先坐着,我去把尸体料理了。”

    “我也去,妈的,老子...要亲手把那狗杂碎扔下山崖!”

    莫无欢无奈,只得扶着吕毅站起来,让他一瘸一拐的走向青色劲装的尸体,经过大高个的时候,吕毅狠狠往他脸上啐了一口。

    两人将尸体拖到山崖边,吕毅忍痛踹了尸体两脚之后,扔了下去,从此世间再也没有这一号人了。

    “走吧,来,我背你。”

    “我擦!让一个大男人背我,你是想恶心死我吗?”

    莫无欢背着吕毅,快步的穿过内堂空地,幸亏内堂弟子都不怎么出来,因此也没人注意到他们,刚出了内堂,就看见雷宁领着张越、孟凡和李奇峰他们赶了过来,见到这一幕,几人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吕毅从莫无欢背上抬了下来。

    从吕毅的伤势,就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只是纷纷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眼莫无欢,点了点头,兄弟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但这份情,每个人都会记下。

    不过,他们不说,不代表这事就算过去了,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清楚,或许这无双宗,他们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