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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年看了很久,最后默默地将手机装回了口袋里。
他一脸淡泊地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岳枫的电话。没多久岳枫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秦伯年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大门,一双眼凉薄地看着窗外。
岳枫推门而入,一眼望去,只见他宽阔的背脊,岳枫蓦地觉得脊梁骨爬上了一丝凉意。
“你找我什么事?”岳枫颤巍巍地问道。
他不急不躁地转过身来,眸底似有一抹沉思,圆润地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好几下才淡淡开口,“明天开始你搬到我隔壁的办公室。”
岳枫的办公室在四楼,整个三楼一共就两间办公室,俞夕以前待的那间就连萧华也不敢擅自派给谁,现在......
岳枫小心地打量着他的神色,挑眉问,“隔壁?隔壁那间不是嫂子的办公室吗?”
话音刚落,秦伯年敲击桌面的手指停滞了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个极锋利不悦的眼神看了岳枫一眼。
岳枫跟他多年,对他是有一定了解的,眉头一蹙立刻道,“好,我知道了。”说完就准备离开。
秦伯年又叫住了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
他抽出根眼叼在嘴里,点燃,“对陆氏的动作可以加快一些,最晚这周。”
岳枫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从他办公室离开。
晚上,秦伯年回到家里,站在客厅地窗户前呆呆地望了很久。租下这套房子,他曾经的念头很简单,只是想亲眼看着拔地而起的陆氏大楼一点点败落。
现在......似乎再住在这里只有徒生心痛。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在房产中心敲下了一条卖房的信息,随后缓慢地合上电脑。
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电话响了,来人是小敏。
他看了屏幕一会,迟疑了很久才接,嗓音是他一贯的凉薄,“喂。”
电话那头的杂音很多,劲爆的背景音乐几乎要穿透他的耳膜。
过了一会,那头的声音变小了很多,小敏应该是找了处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你在哪?”
“在家。”他阖着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有空吗?出来喝一杯。”小敏看着角落里独自端着酒杯的俞夕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他拒绝地很干脆,“不了。”
“真不来?也许会看到有意思的事。地址一会发你信息。”小敏嘿嘿一笑,很快挂掉了电话。
他皱了下眉,暗暗觉得小敏的话颇有深意,她看见了什么?
低调的商务车穿行在夜晚的四九城,如疾风般咆哮而过,所到之处,无不扬起尘烟。
小敏坐回了原位,盯着几米开外坐在吧台上的那道身影。
不多时,电话响了,是短信:我在门口,你在哪?
小敏没有回,而是直接出门去接他。一道门口,就看见拿着手机的秦伯年。
他走向她,淡淡地问,“什么有意思的事?”他之所以会出现,潜意识里给他的感觉是小敏看见了俞夕,明知道她的心可能早就不在了,但他还是犯贱地飞奔而来。
小敏绝口不提那天自己生日他离开的事,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笑了笑,“你猜我看见了谁?”
他蹙眉,“谁?”他的语气更显急切。
小敏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孙医生的儿子。”
秦伯年闻言,着实一愣,“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骨灰也一直寄存在殡仪馆。”
小敏抿了抿唇,“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他一听这话,暗暗考量了下开口,“进去看看。”
小敏点点头,带着他进去。
秦伯年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游移,那个案子已经搁置了一年多依然没有什么收获,下手的人做的很干净,电话检验之后发现上面投的毒药市面上根本没有线索,还有死者的手机里也找不出特别的痕迹,可今天小敏居然说看见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想来这个案子似乎越来越复杂。
小敏站在吧台不远处,脚步停了下来。
秦伯年发现她的眼光一直在搜索着什么,眉头一皱急不可耐地问了句,“在哪?”
她转身,脸色也沉了下去,“刚才还在这里,现在不见了。”
秦伯年一脸沉肃地问,“刚才他在哪?”
她拉着他的衣袖走到刚才男人坐下的地方,指了指空荡的座位道,“就坐在这个位置。”
桌上还有一杯喝了半杯的酒。
秦伯年有些怀疑地问,“为什么不先报警?”
小敏摊摊手,“我打电话去警局了,但是这个案子一直是严青负责,这一片的警员说让我联系严青。后来我打电话给严青,他说我看错了,就把电话挂了。”
秦伯年听完这番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严青算是他半个师傅,他对严青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严青虽然年岁大了点,但总体来说是个非常负责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追查?
他突然有些怀疑警方最后的结论是否属实。
男人眉间是思索越来越浓郁,他看见吧台里的侍应生要把杯子收走,他立刻上前抓住了侍应生地手腕,“这个杯子卖给我。”
小敏很清楚秦伯年想要做什么,出了酒吧,两人漫步在深浓的夜色中。
酒吧后头有一个人工湖,平时的时候下午和晚上会搭起很多大鹏供人喝茶。
这个点,磕着瓜子泡杯茶吹吹湖风的人还非常多。秦伯年这一路上想了很久,突然停下步子看向身边的小敏。
“我们也坐会聊聊。”他意外地说了句。
她自然是愿意的,可他的眼神太凉薄,惹得她的心窝子没来由地狠狠一颤。犹豫了小会,她点点头。
两人选了个周围座位空闲的位置坐下,其实春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夜风卷起湖面的凉意再打上脸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小小的疼痛。
老板娘上了茶水之后就离开了,秦伯年看了很久的湖面都没有开口说话。
随着一声叹气声之后,他将两道不咸不淡地目光移向了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