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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拉住丁驰的衣袖,低声问了句,“你在说什么?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丁驰一听,似笑非笑,一把甩开白槿的手冷冽道,“现在又可以加一条,诬陷警务人员。”稍做停顿,他侧目对后面的跟班命令道,“带走。”
.......
警局里,白槿看见了范德志。
她的心口一颤,深知自己有可能真的栽了。
只是事情这么久都没有破,过了二十几年,究竟是谁把这些事翻出来?
除了范德志之外,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人不是死就是远离了这座城市,没有理由会被人挖掘出来。
她目光一沉,侧目问丁驰,“你刚刚说的那些罪名,我一个都听不懂。”
法律面前,是要讲证据的。就算是范德志真的说了什么,光凭一面之词,她不信法官会草率顶罪。
审讯室里很阴冷,白槿惊讶过后虽然一直都表现得还算平静,可不得不承认脊椎骨的凉意正像爬山虎一样迅速蔓延。
“是他交代的。”丁驰指向了范德志。
坐在白槿对面的男人埋下头,不敢看她。
“诬陷,我要请律师。光凭借一面之词,就想诬陷我,我要求保释。”
丁驰淡淡一笑,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按钮后传来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
她一听,后脑像是被人抡了一棍子,“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丁驰没有很快回答,绕着审讯室的椅子踱了一大圈,脚步最后在白槿的椅子后面停落下来。
丁驰淡淡一笑,俯下身子在白槿耳畔道,“以为我一个警察接近你是做什么?钱,我够花。不稀罕你那几个破钱。”一句话立刻将自己的行为洗白了。
之前让俞夕去毁白槿的手机,不过是故意要俞夕相信他的话。他丁驰做的每一件事,早已想好了退路,哪用得到别人帮忙。
白槿完全拿他没办法,身子一下子绵软下来。
她沉默了好一会,一字一句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过,现在我要求保释,并且立刻需要一个律师。”
丁驰抽了根烟,“我同意保释,但这段时间你必须要随时配合警方的调查,短期内也不得离开四九城。”
..........
医院
陆言对于母亲被捕的事全然不知,白槿进警局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小敏,是小敏帮她办的保释。
白槿再三交代她不许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陆言,出了警局之后,白槿一副疲惫的样子,上车前对小敏淡淡地说了句,“今天午饭你去给小言送,我先回去了。顺便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还有,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提。”后半句,透出严苛的警告意味。
车子离开了。
小敏一个人站在警局门口,望着五颗星星的标志愣了一小会。
好歹她曾经是一名女警,刚才了解大致情况后,她不得不考虑白槿是否真的触犯过法律,罔顾过人命。
白槿表现出来的无力和惊慌,以及再三要她对陆言保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白槿极有可能会是凶手。
小敏的心突然间就沉重了。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上午十点半了,她去小饭店点了几个适合病人吃的菜就直奔医院。
陆言正坐在椅子上看报,门被推开,饭菜的香气很快掩盖了房中的烟草味。
“我还以为会我是妈来给我送饭。”他瞥了下小敏之后又将目光落回到报纸上。
昨晚是自己一时昏了头,被小敏感动了一瞬,竟然主动提出交往,现在想想真是掉价的可以。
小敏走近,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都拿出来之后不咸不淡地对他说了句,“我买了很多,我也没吃饭,我们一起吃。”
他猛得提眸,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小敏看,昨晚她出去就没再回医院,今天倒是破天荒了,还肯一起吃饭。
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问了句,“你自己做的饭?”
小敏根本无心听陆言说什么,还在想在警局的事,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嗯。”
他兴趣大增,上次一碗汤就不错,这次做的饭会不会也令他感觉到惊喜。
他的唇角浅浅地勾了一下。
两人做下吃饭,陆言刚想开动,护士走进来说了句,“陆先生,下午可以出院了,现在病房急缺,您......”护士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欲言又止。
“住在医院闷得慌,我下午就办出院手续。”陆言的眼睛连瞥都没瞥护士一眼,直勾勾地落在面前看上去还不错的饭菜上。
护士走后,陆言拿起筷子问,“这个是什么鱼?”
小敏看了一眼,答非所问,“红烧鱼。”
他的眉头皱了皱,暗暗审视她的神色,她出神得厉害,手上虽然握着筷子,可根本就没有往菜盘子里戳。
“你在想什么?”
她蓦地回神,看到他一眼严肃,木纳地摇摇头,“吃饭。”
陆言的疑惑只是稍稍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散去了,他把每个菜都尝了遍,有些惊讶。
钱朵说过小敏在家平时都不做饭,没想到手艺居然不比大酒店的差,卖相也还不错,倒挺适合做老婆的。
正在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小敏放下筷子,突然问了句,“我有件事情拿不定主意,你能帮我出谋划策吗?”她舔舔唇,试探着。
陆言夹菜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下,小敏要他拿主意,自己竟然还挺乐意的。
男人的唇瓣勾起一丝浅笑,“说说看。”
小敏咽了口唾沫,想了很久才开口,“我有个朋友,他母亲可能犯了法,而他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你说我该不该告诉我朋友?”一双满怀期许的大眼睛用力眨了眨。
陆言调了调坐姿,挑眉,“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她低下头。
他继续追问道,“叫什么名字?”
她看向他,又抿了下唇,“这你就不要问了。”
他没再逼问下去,沉思片刻后道,“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告诉他。”
她皱眉,“为什么?”
陆言深看了她一眼,“身为他的朋友,你必须要他知道真相,即便真相是残酷的,但隐瞒如果造成了后悔的事,不是你能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