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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美雨叫廉古六与她一道去永万酒楼的停车场将车开出来,廉古六站在张凡身边不动,嘴上说道:“昨晚我又回来开走了!现在车停在我家楼下,阳光花园。”
“我晕哟!你不早点说?”秦美雨说道:“现在又要绕一大圈了!”
“本来说好在停车场取了车,一起去美雨家的,你买的东西都放在她那儿。”张凡解释道。
秦美雨想了想,与张凡说好,她取了车先回科技学院,将东西搬了出来,张凡带了廉古六去阳光花园开皮卡车,到了科技学院就将东西搬到车上。
秦美雨往停车场步行过去,张凡招呼廉古六上车。廉古六却让张凡把钥匙给他,他想试试悦动的性能。
“这车与你那辆皮卡车相比,谁的性价比更高一些?”张凡没话找话,坐在副驾驶位侧了头问廉古六。
“没有可比性!皮卡车是跑山路的,你这车是跑街道的。不过,驾驶感受肯定不能与你这辆车相比,你这车……怎么说呢?开起来舒服!”
都说车是男人的小三,张凡思想一下抛锚了,想到其它地方,莫明其妙红了脸。
“昨天你说要帮人买东西,买什么东西呀?”张凡想到一个问题,借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帮我师姐买烟、买酒。过年时,她拿了来送人。”廉古六说道。
“胡月妹妹想得真是周到!”张凡说道。
“对了,买那些训练器材一共花了多少钱?一会儿我把钱给你。”廉古六说道。
“没花多少钱,算我送你吧!”张凡说道。
“这怎么可以?我师姐说这笔费用她来出,钱都让我带来了,要是我不把钱给你,她不会骂死我呀?”廉古六哪里肯收,赶紧拒绝道。
张凡不说话,弯腰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子,对廉古六说道:“要过年了,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呆会到了阳光花园停下车再给你看吧!”
“呵呵!你还真是有心了!我都没有想到给你送礼物呢。”廉古六笑着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廉古六这话,让张凡内心好一番难受。自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每天心里都想着廉古六,他的音容笑貌,时时刻刻浮现在眼前,越是想要忘记,越是挥之不去……
到得阳光花园,廉古六就在小区门外停了车,张凡将手中纸盒子递了给廉古六,示意他拆开看看。廉古六解下安全带,从张凡手中接过纸盒,拆开其几道精巧的包装,赫然见到,却是一只银光锃亮的男表,静静地躺在里面。
“好漂亮啊!”廉古六有些惊喜地叫道,从衬垫里将表取出来,戴了在手上,表带长了不少,闪着鳞光,竟是有些刺眼。
“多少钱买的?”廉古六见张凡眼中含笑,突然很煞风景地问了这话。
张凡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内心感到委曲。又见廉古六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望着她,更是着恼,生气道:“为什么要谈钱?朋友之间互送礼物,加深友谊不是很正常吗?你要是感到过意不去,也可以买只和田玉的镯子送给我呀?”
廉古六嘿嘿笑了笑,将手表撸下放回纸盒里面,眼见张凡脸色越发不对,拿着纸盒子拉开车门径直走下车去。
张凡长呼一口气,正自拿了手抚胸,廉古六的脸又折转回来贴近车窗,坏笑着盯了张凡看。张凡吓了一跳,问道:“你干什么?”
“谢谢你!”廉古六说道:“表带太长了,找个时间让修表师傅收短了再戴在手上。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上去给我妈说声再见就下来,皮卡车的钥匙还在家里。”
张凡芳心砰砰乱跳,刚才廉古六若是拒收或者拿了钱出来买下,自己这张脸可真是不能要了。想自己好歹也是渝州市整个医疗系统的一朵院花,却这般折辱的面皮倒追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男孩,还迟迟没有结果,说了出来,还不让那些整天里追她都排起了长队的帅小伙们笑掉大牙?张凡始终认为,廉古六是她生命中第一个让她真正爱上的男孩子,从第一次见到他,在他头顶上偷偷抹上脱发膏改变其命运,让他没有如愿当兵参军;到第二次见到他,在渝州长途汽车站,他那豪放不羁、天马行空的洒脱;再到他假扮了警察,约自己出来用餐的恢谐幽默;而真正让张凡芳心大动的,则是凡盛之行,在松岩古镇的那次游玩经历,廉古六的机智、善良、热心,深深打动了张凡,而廉古六奋力帮助朋友,护宋建策在身后,将对手打倒在地的英勇形像,更是着魔一般铭刻在了张凡的脑海里,后来发生的茶楼事件等等,使得张凡渐渐沉溺其中,直到现在的完全不能自拨。
廉古六辞别了母亲,脚步轻盈地下得楼来。身上多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现金,不是一万,而是三万元。刚才母亲让他将皮卡车尾款付清,赶在父亲回家之时过户给堂哥廉小虎,不然,父亲一时高兴,有可能给大伯家买一辆新车,那时花的钱就多了。廉古六还待犹豫,母亲说了一句,标致408和萨普皮卡,你与廉小虎兄弟俩一人一辆,你先选。廉古六呵呵笑了,开开心心接过母亲手中的两沓钱,塞进背包,与母亲贴了一下脸,出门走了。
廉古六从小区里驾驶了皮卡车出来,张凡发动汽车在前面带路。开了约十来分钟,张凡在‘渝州烟草’烟酒店停下,下得车来,径直走到紧随其后停车的廉古六面前,将手伸出,说道:“拿来吧!”
“什么?”廉古六愕然。
“三千块钱呀!”张凡说道。
“哦!马上给你!”廉古六从后座上拿过背包,从中取出一叠,数了三十张,递给张凡。
“下来拿烟拿酒!”张凡对廉古六一撇头,示意廉古六跟着她走进‘渝州烟草’。
廉古六从车上下来,看见烟酒店门口走出一个女人,拿眼直盯了他看,正自感到有所面熟并且愕然时,经过这个女人身前的张凡,张嘴叫了声“妈!”
廉古六这才明白,原来张凡家里就是开烟酒店的呀,盯了他看的女人是张凡的母亲,难怪长得雍容华贵,气质高高在上,女儿的漂亮基因继承于她,是个母亲都有资格骄傲的。
“廉古六,这是我妈!”张凡在替二人作着介绍:“妈!这是我朋友廉古六!”
“阿姨,您好!”廉古六赶紧礼貌地致以问候!
“原来你就是廉古六呀?!我还以为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汉呢,却原来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伙子!”邓楠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差点呛廉古六一个跟斗!
张凡在邓楠琼身后不满地喊道:“妈!人家是来买年货的!好烟好酒,批发价!”
“哦?买什么酒?拿些什么烟?”一听是来照顾生意的,邓楠琼脸上换上笑容,向廉古六问道。
“玉溪拿个十条,酒我不知道买哪一种,张凡,你帮我拿个主意吧!”廉古六说道。
“价位在多少呢?”邓楠琼问。
“两百左右的吧!”想到昨晚自己喝的都上千的五粮液,还一个人喝掉三瓶,就是整整三千块,要是给师父他们买太差了,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买多少瓶呢?”邓楠琼又问。
“也买个十瓶吧!”廉古六说道。
“干脆,你就买一箱吧!一箱十二瓶,张凡说了给批发价,我给你推荐两种酒,剑南春和五粮神,价格两百多一点。拿来走亲访友,又有面子,味道又好喝!”邓楠琼一聊到生意,差点忘了廉古六是偷女儿芳心的重大嫌疑犯!
“呵呵!就依阿姨说的!拿五粮神吧!就拿一箱!”廉古六说道。
“张凡,去抱一箱52度一斤装的五粮神出来!”邓楠琼从烟柜下面拿了一条玉溪放在柜台上,抓了计算器在手,侧头对站在一旁愁眉不展的女儿说道。
“三千块不够了!”张凡将手中的钱还了给廉古六,转身向店内储藏室走去。
“只有三千块?”邓楠琼疑惑地望着廉古六,问道。
“呵呵!阿姨您放心!大过年的,我不赊欠!”廉古六将刚才下车时随身背了的背包解下来,拉开拉链,故意将里面放着的几沓钱让伸直了脖子偷看的邓楠琼看见。
廉古六将厚厚的一叠钱捏在手上,对邓楠琼说道:“阿姨,麻烦您帮我算一下,一共需要多少钱?”
邓楠琼一边用手在计算器上快速地按着数字,一边嘴里说道:“玉溪一条195元,乘以个10,是1950元;五粮神52度一斤装的,每瓶280元,乘以个12,是3360元。两者相加,一共是5310元。零头我就不要了,收你5300元。”
“不不不!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能让你亏本!”廉古六以为邓楠琼嘴里的零头是指310元,谁知却仅仅是10元,还不如不要这个优惠,免得欠这精明的妇人一个10元钱的人情!
廉古六付清了钱,从张凡手上接过那箱白酒,双手端了往皮卡车走去。张凡用一纸箱装了十条玉溪烟,也端了跟在其身后。邓楠琼在身后喊道:“张凡,你到哪儿去?”
“我带他去美雨那儿,在美雨那儿还要买其它年货,一会儿就回来!”张凡受够了这个母亲,却又不敢明里反抗,只是在心里腹诽:唉!爸爸离家出走,妈妈更年期提前了。
“别走太久了啊!店里没人看店,下午我要去做头发!”邓楠琼松了口气,却还是叮咛女儿说道。开玩笑,自己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要是被一个开着破烂皮卡车的小青年拐跑了,亲戚朋友还不笑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