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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容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两拍,直愣愣地站了能有三秒钟,转身就往外跑。
她此时心中没有万千思绪,祁非的目光太过坦荡,让她根本无法把之前她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安在他身上。更何况祖父那笑呵呵的模样,祖父他是什么人呐,不说他老人家的玄学功底了,就单单从阅历上来说,看人也很难出错。若祁非真的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姜家上房与姜老喝茶谈天?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有一种感觉叫没脸见人……
姜容跑回房间推上门,这要她怎么面对祁非,装傻充愣?看祁非昨天的态度和今天匆忙赶过来的架势,只怕是把事情已经猜了个大概。再加上那个“敌友不分”的江楼在中间煽风点火,对了还有昨天许彻事件,姜容按了按太阳穴,这简直不敢想象……
不然她就装作还在误会,正大光明地质问祁非?等等,怎么能叫装作,明明郑辉说话听起来就不对劲,明明她一想到那些就依旧有个疙瘩。
想到这儿,姜容突然觉得这个办法虽然有些无耻,但胜在与她八字相合,她从来都不讲理,这次更是要理直气壮地不讲理。
此时她已经在心中简单勾勒了一套说辞,等祁非追过来她就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有条有理的耍无赖。然而姜容都快把这套说辞具体到标点符号了,也没见祁非人影……这剧情太不走心了!
姜容在房间里,是呆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被晾的不要不要的。又过了五分钟,祁非依旧没有来,在这五分钟里,姜容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她甚至都在想,祁非不是为她来的姜家吧,不然怎么能如此沉得住气?照着昨天江楼找她的情形,祁非应该冲出来抱住她解释个不停才对,就算不是这个画风,也该问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应的吧?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姜容没吃早餐胃里酸酸的,那感觉就像是被人用手慢慢攥住收紧,那若有若无的酸胀感让她很是难过。
不去上房,去后厨觅点食不算丢份儿吧?姜容揉揉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不吃饭她就得吃药了,至于别的,还是先等等吧。
姜容自我安抚了一番,反手打开房门,这一开门,她傻了……
祁非就站在门外,手上那动作看着只怕是正准备敲门。
他出现得毫无预兆,姜容大脑一片空白,所有准备好的话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姜容傻愣愣地正想着要怎么说话,就听祁非笑吟吟地说道:“爷爷让我过来看看你跑出去做什么了。”
没有说“姜老”,也没有说“姜”爷爷,干干脆脆地一句爷爷,傻子都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然而此刻的姜容智商根本不在线。
在她看来,祁非不但不解释不道歉,还要占她爷爷便宜。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想把事情遮掩过去,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虽然她昨晚上就已经知道定然是哪里有误会,不然姜老不会给她讲年轻时候的故事,那故事分明在说:感情是需要信任的。
有一种情绪叫: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但就是委屈。
姜容几乎是本能的就去关门想,想把这个大事想化小、小事想化了的家伙关在门外。
“姜容……”祁非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更多的则是宠溺,他柔声说道,“都是我不好,以后……嗯,即便洗澡的时候我也带着手机,不会再让你找不到我了。”
姜容:“……”
他们经历的一定不是同一件事……
祁非的话在姜容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瞬间就明白了,原来祁非当她是因为没接到电话才赌气不理人,男人的脑回路就不能正常些吗,她姜容是那么任性不讲道理的人吗?姜容心虚地想着。
“不请我进去坐坐?”
姜容闷闷的,侧了侧身,用行动表达了态度。
祁非很自然的反手握住姜容的手,暖暖的。姜容下意识的想抽出手,可她那点力气哪里及得上祁非半分。
进了房间,祁非随手带上门,轻揽住姜容,低头吻了下去。
***
今日,各大媒体的娱乐、商业、文化三版纷纷爆出消息:许氏公子许彻携一女子酒店开房,此女竟是b城书香世家姜家女,许公子体贴送该女子回家,两人一同在姜家用餐,至晚方归。先前有传言许公子与姜家女曾有婚约,有如今这番举动,疑好事将近。
记者昨日在姜家门口守到极晚,自然也看到了江楼和阿宁。主笔们拿着照片准备对这二人也来个深度挖掘,然而扒着扒着他们看着挖掘到的那些资料,不禁默默擦了擦冷汗,然后一字一字地删除了全部新闻稿。
一石激起千层浪,姜容虽然不出名,但是有许彻这个让人恨嫁的人在,消息就很难不大火。姜容与许彻撑着伞同进酒店的照片以及一道回姜家吃饭的照片一经曝光,就被广泛流传,闹得沸沸扬扬。
然而事情的主角之一姜容还窝在房间里,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
昨日c城有事情需要处理,祁非从海城回到c城,刚下了机场高速回到住处洗澡换衣服,事件相关人也就是那位“嫂子”就杀了过来,由郑辉作陪,在楼下等着。
本来不相干的事情他们是不想理会的,奈何这个女人的老公与郑辉有些交情。郑辉年纪比那人略小,平日里见到还会客气地称上一声“哥”,如今有事情了,倒也不好不帮忙。
祁非刚刚见到郑辉,正事还没谈,自然不会开口去说姜容的事,所以郑辉对祁非和姜容二人的事一直处于不知情的状态。说起来,要不是阿宁透露,江楼恐怕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就这么一件没头没尾的事,就让姜容赶上了。其实即便赶上了也没什么,偏偏那时候的姜容内心的不安感正放大到了极致,所谓不怕事情大,就怕赶得巧,便是如此了。
弄清事情原委后,姜容到底觉得不好意思,想岔开话题:“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
“我也没吃,”姜容揉着胃,“我们去后厨找点吃的吧。”
祁非看着姜容亮晶晶的嘴唇,笑着说:“好。”
姜容带着祁非摸进后厨,左翻翻右翻翻,都是生的。姜容泄了气,没按时早起就已经不对了,起来了还要折腾阿姨再做一次早餐她可怎么好意思?
“祁哥,你吃米饭还是粥?”
“你会做?”
“那还不简单?米饭就是把米洗洗扔进锅里,粥就是再添点水。”
祁非听了,认真地点点头,貌似是挺简单的。
“你吃哪种?”
“那就米饭吧。”
“好,那我也吃米饭。”
姜容看着一袋子米无从下手,想了想,伸手捧了一捧出来:“这些应该没有一碗吧?”
她手小,祁非瞧了瞧,也摇头说装不满一碗。
姜容听了又捧了两捧,想了想,觉得可以顺带帮阿姨把中午饭带出来,直把灶台上的锅快装满了才罢手。
不过,怎么点火?
这个祁非会,毕竟是做过煎饼果子的人。他刚要帮忙开火,姜容就叫了停。
“祁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们是不是应该放点油啊?你看咱们吃的米饭都是亮亮的。”
祁非:“……没油吧?是不是应该放水?”
姜容小腰一掐,振振有词:“放水那不就成粥了吗?!”
祁非一想,好像也对,可他没觉得米饭里有油……
他试探着问:“不然我们还是叫你阿姨过来帮忙看看?”
姜容一扬头,说道:“不行,那我们不是白折腾这么久啦?”
她歪着脑袋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放油试试看。
祁非刚耗尽心力哄好小女友,自然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逆着她,也点头同意,还主动举着油桶问:“倒多少?”
“太少了,再倒一些。”
“够了吗?”
“再倒一点吧?我看还有不亮的呢。”
倒了快半桶油以后,姜容拿着铲子拌了拌,看颜色均匀了,才点头让祁非开火。
“这是什么?”
祁非看到姜容前面衣服上有个毛茸茸翘起来的约么小米粒大小的小绒球,以为是从哪里粘上的,想伸手去帮忙摘下。
他食指和中指刚捏住那个小绒球,姜容起身问:“怎么了?”
不料那小绒球是个线头,不知道姜容刚才刮在哪里把衣服弄脱了线。她这一起身,祁非捏着的那处一抻之下,线竟崩掉了一整排,露出里面影影绰绰的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