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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发生的后续事情楼玉珠是没心思再关注了,因为上京的行程已经延迟一个多月是再不能等的了,只是经过这次事情楼承义不甚染病,上京眼瞧着是不能去的了。好在卫坤要去上京向上峰述职,加上他手下几个小兵一道随行,到不担心安全。
是以在七月初这天,一行终于踏上了上京这片繁华似锦的丰饶古城。高筑的城墙森严的侍卫,无一不彰显皇城的尊贵与威严。
楼琛伸长脖子往马车外瞧,楼明也目露敬畏。这就是大元的心脏,让人捎尖脑袋想往里爬的地方!
穆老的家仆早等在那,卫坤见有人来接,就着马车窗跟楼玉珠说了几句便领着小兵打马离开了。
敢斗、敢争、敢狠,战场上铁与血的洗礼已经把当初懵懵懂懂的乡野小子卫坤筑成了现在冷厉严律的卫百夫长,眼眸时而闪现的冷光让楼玉珠心惊之余却也说不出劝慰的话,毕竟他不是卫坤,不能感同深受这几年对方战场的生死挣扎,也就没资格说让他停下来放过自己的话。好在对方还有极为重要的家人,至少不会迷失方向。
穆老出身大家,前后娶过两个君夫郎,光嫡子就有四个,嫡哥儿两个,其余庶子庶哥儿都有两三个,庶子都是分家了的,哥儿都出嫁了,光四个嫡子往下延续的血脉就有十来个,不说楼琛认的眼花缭乱,就周诚跟楼玉珠都瞧的有点眼花。
穆老的君夫郎谢太封君拉着楼玉珠好一通瞧,笑道:“这几年呀我们听你的名字都听到耳朵起茧了,今儿一瞧,可不是个出尘的。”说着把手上一串五彩玛瑙窜珠退下戴到楼玉珠手上。“别嫌弃。”
楼玉珠忙道不敢。一通下来,他们送出去的多收到的礼也不少,可见穆家对他们也是极为上心的。
穆老笑呵呵瞧着,在瞄到楼琛处事待人的态度时笑意也就更深了。
谢太封君跟几个儿子对视眼,眼角闪过笑意。看样子这徒弟算是收定了!
穆老的名声在整个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要收徒算的上次轰动的事,只是两家有言在先不会宣扬这事,是以拜师宴办的隆重但不张扬,也就穆老几个知交好友到场了。
礼毕,一行到花厅述话。
围观了整个拜师礼的裴胜瞧楼琛,冲楼玉珠笑道:“你们家老四现在可跟冠英是师兄弟了。可惜冠英随太子外出巡章台去了不能到场,否则师兄弟见面一定很有趣。”因为裴冠英舍的二十两银子楼琛才能降生到这世上,一转身又成了小师弟,晓是裴胜都要叹一声命运的奇妙了。
楼玉珠也是乐了:“所以当初我叫侯爷一声裴伯父是没叫错的。”
年前老侯爷辞爵,裴胜顺理成章继承景阳侯爵位成为新一任景阳侯。
裴胜一笑,点头道:“是没叫错。”说罢心里再次忍不住一叹,叹自己一念之差,终究错过还是错过了。
拜师宴一毕,就到了楼玉珠打道回府的时候了。楼琛被穆老带在身边讲学,楼明被穆老点醒,想趁楼华还没上京之前多出去走走,是以回程即只有周诚与楼玉珠。不赶时间,两人便走走停停足花了两月才回,之后周诚自去忙活生意,楼玉珠每日悠闲渡日,眨眼就是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楼文仍旧没有成亲,反到是二房的楼元先成了亲,眼瞧着楼金珠的年纪也要到了,老老爷子是有心而力不足,柳阿麽是只顾自己,楼承祖摊了只每天要酒,妾室汤莲笑不是个管事的,楼银珠更担不了事,楼文这长兄自那次后就越发不理人了,别说操心弟弟的婚事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楼老爷子在管的。眼瞧自己的年纪到了,楼金珠把眼泪吞进肚里自个在虎牙县寻了门亲事,夫家姓王,排行第二的嫡次子。
对此事楼老爷子就算气也只能咬牙认了,逼着柳阿麽操持婚事。
成亲这日三房被请来喝喜酒,楼玉珠抱着自己一岁半呀呀学语的小侄子凑在人群中瞧热闹。新郎一表人才相貌端正,对方家世颇丰无需自己操持家务,憋端就是上头有个嫡哥压着,下头有三个庶弟一个嫡哥儿,一家大大小小几十口人住在一起,不用想这日子估计都过的比较热闹。
喜庆的礼乐伴着喜轿远去,一顿并不是很丰盛的发嫁酒喝完这亲便算成了。
楼华被请去送亲,梁昭以照顾孩子为由没去,转头瞧楼玉珠那发愣的模样,好笑的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瞧什么呢,瞧的魂都不在了?”
“没,没瞧什么。我们回去吧。”
楼金珠出嫁刺激了不少人,比如被他自作主张气着的楼老爷子,比如这几年万事不管的汤莲笑,为了给自己后半生找个依靠既然给楼承祖下了虎狼药,不惜伤了对方根本也要怀了个孩子。
听闻消息,楼玉珠愕然:“现在才想这点早干什么去了?”
楼华放下茶盏:“要早想到这点,也不会当了那么多年妾室了。”
“那到也是。”楼玉珠笑下:“到亏的他敢下手,这虎狼药一下去,原本只十年寿命也要减到六年了。”
“有什么不敢下手的,孩子一生下来估计恨不得他早点死才是。二十多亩良田加上姥爷手上零零碎碎的银钱,就算分个三分之一也够把孩子扶养长大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那快疯魔的大堂兄可不会让他好过。”说起楼文,楼玉珠啼笑皆非:“昨日大堂兄上了趟门,说瞧上了县上一户人家的嫡哥儿,让我们给他保谋。”
昨日楼华出差,楼文上门的事他还真不知道。“然后呢?”
“威胁我要不同意他就永不成亲,言词肯肯说自己是楼家长孙姥爷不会看着他断决血脉,到时候就求姥爷让我们三房过继个孩子给承嗣。”言下之意就是让楼华几兄弟过继个儿子给他。
“好大的脸!”楼华摇头,继续道:“我看真是疯魔了,否则谁给他依仗认为说过继就要过继?”
“我是懒得跟他理论,直接让人叉了出去。”有些人可怜那是被命运捉弄,有些人可怜却真心是自作自受。明显楼文属于后者,被打击了就自暴自弃自怜自怨,从没自我检讨过也没想过改过自新,要他能改把眼光放底些,凭着楼老爷子手上捏的那么多良田及自身条件,未必就没好哥儿愿意嫁,可他偏偏陷进自己挖的坑里还缕缕越挖越深还一幅眼高于顶的模样,就算独苦一生无人养老送终估计别人都要骂一句活该!
“跟门房说一声,以后他上门直接让人撵走。”
“我也正有此意。”
不想隔日楼老爷子就上门,痛哭流涕求三房保这桩亲事。
楼玉珠冷眼看楼老爷子老泪纵横求楼承义保这桩媒,看他指天骂地说他一辈子只求老三这一件事云云,楼承义是个孝顺的,被老父亲这么求真心顶不住,拿眼频频瞧楼华又拿眼瞄楼玉珠。
楼老爷子被逼的没法子,既要跟楼承义下跪,嘴里哭喊道:“老三我知道老大对不住你,以前是他的错,可楼文没有对不住你呀,求你看在同胞兄弟看在楼文无辜的份上帮他这么一次成不成?算爹求你,爹求你..”说着双膝着地跪着求,好面子好了一辈子的楼老爷子能做到这一步看来真的是被逼到绝境了。
可惜楼玉珠不同情他,反到满眼憎恶。
楼华指使人把楼老爷子架起来,拧眉:“姥爷让我们保这媒,可知对方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不愿意,是打算让我们以势欺人?”
“愿意愿意的,对方只要你们出面保这媒就愿意。”
不择手段都要攀上功德楼家这样人家的人品能好到哪里去?楼玉珠真不知道楼老爷子怎么想的。
“姥爷今日不惜下跪都要逼我们答应这事,可以,如您所愿,只要你以后不后悔。”楼玉珠盯着楼老爷子老泪纵横的脸,摇头。对方那户人家明显打着从功德楼家得好处的想法,只是待到成亲发现从他们手上得不到好处反到处处受打压,那这门亲事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