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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得一丝不挂,睡得好舒服。只有我的灵魂好像都能感觉出我睡觉时的香甜味道。
然后我的耳边无意识的听到有个声音在震动,麻麻的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里,以及我的头皮间。哦,是我的手机在震动,它不停的震动真能把我从梦香里震醒。
我睁开眼,下意识的去枕头边摸到手机。一看,是忧伤给我打来的,问我睡没有?刚才家里是不是有人骚扰我?
我说是的,今天也够倒霉,镜子里居然出现一个鬼。不过被我用兽头桃木镜逼走了。
“哦,你也变厉害了?那好啊,省得我不放心。这下我也可以安心睡觉了。”
“没事的,你睡吧,我也正在睡觉。”
我俩客气了两句,然后压了电话。
其实我讨厌这个时候接电话,谁给我打来电话我骂谁,但是忧伤给我打来的就不同,她不是骚扰我,是对我的关心,我不能也浑蛋的去骂人家吧?继续睡觉,现在什么都不用考虑。
大约躺了10分钟,我又快睡着的时候,突然电话又震动起来。
这回我是真的烦透了,但不相信是忧伤又给我打来电话。这回百分之百应该是骚扰电话。
紧跟着,我刚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就看到“房东”两个字。
当时我倒吸一口气,心想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打来电话?肯定是又因为那点房费来催促我。
“叔叔,你是不是又要说房费的事?我明天给你用微信转账好吗?”
“呃?你又推到了明天?我都快不相信你的话了,我们本该1号结算房费的,现在都5号了,你还拖吗?好意思?昨天你是怎么跟我许诺的,说今天百分之百的交房费,可是你今天没有兑现,你失信了。你还让我怎么说?人活着都是要脸皮的,你怎么就这样不要脸呢?想租房还怕交房租?要么你别住了,我租给任何人都不会像你们这样费心的。”
房东很不给我面子,电话里对我一顿斥责。今天我确实答应给他交房费呢,但由于参加徐燕的生日,我竟然把交房费的事忘记。我喝多了酒,房东可能给我打过电话,是我没有听见。现在半夜又给我打来电话。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有多怒。
这个月我们哥几个是钱有点紧张,如果手头宽绰,还能给他拖房费吗?说实话,我们自己也嫌弃房东总打电话心烦。但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穷呢,手里连点积蓄都没有,一遇到交一年房费时就傻眼了。毕竟一次一年的房费上万元啊。
房东老头长了一张鞋底子脸,生气时很吓人,我们租人家的房子也是受气。
气死我了,本该好好的睡一觉,总是有电话骚扰。然后我把手机关机,干脆任何人的电话都不接。
人穷是很可怕的,有时也不想穷,但不由自己,毕竟钱不好赚。像我们这样的都是刚刚离开学校,从零开始,要想富,除了不停的努力外,还是需要时间。即使再聪明也不会一夜暴富,那样的机会太少了,一般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事。
明天我还得跟杨导说一下,提前预支点款,先把房费的问题解决了。总是被房东追屁股后面要账,我也羞涩的要死。
生活中每个人都扮演着一个角色,我是个穷人角色。现在人大多都有车有房,我没有房,没车。我现在开得这辆车是二手车店买的垃圾货,不值得跟任何人去炫耀。
我觉得自己穷是暂时的,将来还是有前途的,一定会飞黄腾达。不会是趴在窗户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却飞不出去。
我的思想混乱了一会儿,最后脾气还是被自己的无能给压下去了。你挣得少,没有钱,就不能理直气壮的跟房东去吵。该着受气也得忍着。
这些烂事都是明天早上要处理的事,现在的任务是睡觉。如果再不马上睡着,就没有时间休息了,我看了下腕表,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再有两个多小时天也亮了。
今天的拍摄现场还在学校里,我们不用去公司,直接驾车到学校就可以。
学校里拍戏是这样,不能影响学生们学习,他们在上午上课时,我们去寝室拍戏。等他们没有课了,我们的戏已经拍完。
我对学校寝室还是蛮有感情的,因为以前我也上过大学,也在寝室里住过。好几个男生住在一起,经常谈人生,谈理想,谈学习,那种感觉还是很难忘的。自从离开学校就再找不到这种感觉了。现在突然回到校园,真有种借景生情的心理。
虽然这所学校不是我上大学时的那所学校,但它的模式是相同的,走进后就觉得走进了我的母校。
今天要拍的内容是方威的扮演者大龙,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在寝室门口发酒疯。
我扮演的魏景荣此时正在寝室里,有人突然给我报信,说大龙疯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接着魏景荣就冲出寝室,等到了外面一看,大龙跪在地上,歇斯底里般大哭大闹。他原来在哀悼死去的铁柱。
魏景荣当时也是触景生情,心口不由得酸涩起来。铁柱是很好的兄弟,他们三人在一起处得特别好,谁知道他居然一个人提前走了。而且死的莫名其妙,什么都不因为他为何要自杀?
魏景荣过去把大龙搀扶起来,发现他浑身的酒味,呛得他直咧嘴,说道:“你到哪里喝酒了?瞧你喝得这个样子,不要再闹了好吗?赶快走,在这里丢什么人?所有学生都把你当猴看了。”
魏景荣觉得大龙这样的行为太掉价,作为一个男人又哭又闹没有什么意思,那是无能的表现。于是,他强硬的搀着大龙进了寝室。
爬楼梯时,大龙还说请不要管我好吗?我不能没血没肉,铁柱毕竟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不想他?
“不要胡说了,他是我们的兄弟,但他已经死了,谁有什么办法?你能救活他吗?你哭半天能起什么作用?他还能回来吗?你这种同情是糟蹋自己,懂吗?”
魏景荣的嗓门很高,他想控制住情绪激动的大龙只能这样做。
大龙争执半天没有能从魏景荣的手里挣脱出去,气得说:“铁柱也是你的兄弟,他平时对你也很好,你怎么就不同情他?你还有点良心吗?”
“你不要指责我,铁柱是我的兄弟,我哪里没同情他?用喝多酒耍酒疯的方法来怀念兄弟是行不通的,那样会出乱子的。你必须得回寝室。”
魏景荣有股倔强劲儿,最后愣是把大龙给拉上了楼。回到寝室里就好多了,魏景荣也算松了口气。在屋里闹别人都不知道,爱怎么闹都没有事。但外面不同,那么多学生都在旁边看笑话,太丢人。
魏景荣也是为了大龙好,他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
失去铁柱对魏景荣和大龙来说,都是痛苦的。三人关系好的真的没得说,可是这样一个朋友说没有就没有了,肯定一下子让魏景荣和大龙都接受不了,主要是太突然。
当时魏景荣还说过,哪怕他们发现了铁柱有轻生的动机,大家劝阻他没有成功,那算他们无能。可是他这样突然就离去,他们谁也一下子接受不了,还蒙在鼓里认为他根本没有死。
到现在警方还把铁柱的死因归为自杀,而魏景荣依然不这样认为。他还是坚信铁柱的死是和阿牛与女友的死是同一个凶手。
不过他的这个观点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唯独和钱丽说过。而且魏景荣直接把矛头指向钱丽的继父门勇,认为这些事就是他干的。
钱丽总是半信半疑,她不认为继父会从老家那么远追到这里。如果真是继父所为,他杀人是要杀仇人的,只针对魏景荣说事,为何要乱杀无辜?这点不能成立,所以钱丽不能彻底断定阿牛和铁柱都是继父杀死的。
即便这样,钱丽的心理是魏景荣无法了解的。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每天都在做恶梦,梦见母亲被鬼爹杀死,和铁柱一样被挂在房顶。毕竟继父是个鬼。
还有一点让钱丽格外担心的是,害怕继父继续伤害魏景荣。也就是说,下个死者就是魏景荣。钱丽的恐惧绝对是有的,而且她担心的人都是她身边最亲的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自己的男友。这两个人她谁都不想失去,真要是出了事,她也没有勇气活了。因为她太爱这俩个人。
魏景荣也有担心事,那就是大龙的安全,他非常怕凶手把下个谋杀对象锁定住大龙或者他自己。他认为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凶犯很残忍的。因此钱丽和魏景荣都有压力,只要两人一见面就抱住痛哭。
尤其钱丽认为自己太冲动,做了一件傻事,居然把自己的男友拉到了危险边缘。现在想让他逃都没有办法逃出来。所以钱丽的压力非常的大,不到一个月她就瘦10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