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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在家埋头苦想蔡氏的话,外面可愁坏唐玉了。刘表不是说让唐玉领着人护送伊籍去宛城吗,这他就得来找唐玉说这事。说也就说了,唐玉听了特后悔,他心说我没想过得虎子,你派我去虎穴干嘛呀!
“咱们什···什么时候走。”唐玉一时有点紧张,他磕巴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伊籍先生心里也是一个咯噔,不是说唐玉在长沙大败了孙策吗?怎么这个表情,他是害怕呀,还是害怕啊!
伊籍道:“兵马都已经点齐了,今日有点晚了,咱明一早动身。”
唐玉也就是那么一下子,别说还领着一千兵马呢!以前一个人深入虎穴,不是也得去。谁叫你吃人家饭,这饭可没有白吃的。叹了口气,“伊籍先生,明日一早我在城外等你。眼下我得先行一步,去看看城外的人马,了解一番才行。”
“理当如此啊!那咱明日城外再会。”伊籍带着一心疑惑他走了。没过多会,蒯越又来找唐玉,来的也是巧,正好将唐玉堵在门口。
“唐中郎且慢,我兄蒯良请你过府一叙。”蒯越倒是客气。他想不客气也不敢,家里的大哥也就是两只眼,就是两只眼这两天瞪的蒯越都有点受不了了。天天就用那瞧着仇人的目光看着自个,他心说当初出主意的是我,做决定的不是你吗?真够不讲理的。
唐玉心说叫我吃饭,你叫我三温暖也去不了啊!
“我这有事啊,明日就得护送伊籍先生去宛城。我得先去看一眼兵马什么样,我都没见过他们,这不行啊!”唐玉越说越急,眼前这么重要的事,是真没空。
蒯越一看唐玉要急,他忙说道:“你别急啊!城外的人马都是我替你挑选的,各个都是精兵。不但这样,我还给你找了个熟悉这些人的将领,你不必担忧路上有什么岔子。”
“真的?”唐玉愣了愣,心说蒯越对我这么好,不是有什么算计吧!可也不对,自个身无长物,即便有算计,他能算计我什么?
蒯越心里好不高兴啊!看了看左右,上前悄声道:“唐中郎这话怎么说的,我兄长找你真有大事想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走吧。”唐玉也是没办法,蔡瑁已经被自己得罪死了,蒯良、蒯越既然主动示好,不接着不行。刘表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物,都得罪了,还活不活。
蒯越笑着陪唐玉来到府中,蒯良人就在府门内等着呢!他是来回踱步,太着急了安定不下来。
“小子唐玉,见过蒯良先生。”唐玉还是老样子,见谁都是礼仪在先。
“免礼、免礼,何须这般客套,赶紧随我入内一叙。”蒯良也顾不得一旁兄弟的眼神了,拉着唐玉就往里走。
三人都落坐了,蒯良开口道:“唐玉啊,此次护送伊籍前去宛城,你可得多加小心。宛城张绣身边有一谋士贾诩,他可不是普通人。”
“不管怎么样,张绣总不能扣住我们杀了吧!我与伊籍先生可是代州牧刘表出使之人,两国交锋还不斩来使呢,更别说我们荆州与张绣还有层盟友的关系呢!”唐玉嘴上是这么说,他自己心里也犯合计。贾诩之人的心思可不好猜,万一他猜出来了刘表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逼呢!张绣来了一准回不去,不来就得派兵打你。这可怎么才好!手底下只有一千兵马,怕是杀不出宛城。
“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有什么危险,你只管先走一步,不用顾忌伊籍,回来后我蒯良自有办法替你为州牧求情。”蒯良一边说话就说话吧,他还用仿佛着火的目光看着唐玉。看的唐玉满身的不自在,忽然觉得怎么坐着都别扭,特别想走了。
唐玉起身再三谢过蒯良,然后说自个要走。蒯良有个让他这么早走吗,话说了一堆,最要紧的事他还没干呢!
“不忙,先吃点东西再走不迟。我不是跟你说了,一切都替你安排好了,不急!”蒯越说着,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将唐玉按了回去。
蒯良接连道:“说的对,先吃东西再喝点酒,咱们慢慢的聊。”
明白了,唐玉听出点名头来了。蒯良一定也有事问自己,这事还不能直着问,一定是在我清醒的时候不能问的。行吧,要灌醉我也不是不行,你给我就喝,我也给你来个装醉。
仆人们又是盘子又是碗的端上来不少东西,唐玉都知道蒯良、蒯越的意思了,那自个就吃吧!一边吃他一边喝,忙得不亦乐乎。蒯良一直想找机会说上两句,可他找不到机会。坐在一旁的蒯越乐了,心说这多好,你多吃点、多喝点,快点醉了我们也好快点办事。
唐玉喝了又喝,少喝了就醉容易被人看出来。等着喝的差不多了,唐玉啪嚓一下,又趴在桌子上了。
眼见唐玉醉倒了,他身后有个仆人想上前看一看,蒯越指着他怒道:“你干嘛,还不给我赶紧退下。”仆人心说二老爷今天是怎么了,自个没做错什么啊!有话也不敢问,他赶忙退下去了。
蒯越环顾一圈,心里这个急啊!他一甩袖子,喝道:“你们都给我出去,都出去。”
厅内的仆人看了看蒯良,见蒯良点了点头,这才都退出去。
蒯越亲自关好了门窗,蹑手蹑脚的脱唐玉的衣服。蒯良一边死死盯着呢,被脱衣服的唐玉一时没个头脑,他就忍着,心说非得看看你们兄弟俩想干嘛!
“是不是这个?”蒯越指着唐玉后背一处说道。
蒯良一看,大喜啊!“没错了,身怀玉佩还有这胎记,世间绝没这么巧的事,唐玉一定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了。”
“行了,大哥。赶紧的把人叫进来,让人将唐玉抬出去,时候一久,府里人会起疑心的。”蒯越说着连忙将唐玉的衣服穿好。
蒯良强压下心中喜悦,将仆人又唤了进来,抬唐玉下去休息。
“大哥,即便唐玉真是你儿子,丑话说前头,你可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了。这事还得烂在你我肚子里,你可切记啊!”蒯越是苦口婆心,怕的是家门受辱,毕竟是不光彩的事。
“废话!你大哥还不用你提醒,以后之事我自有斟酌,你大可放心。”蒯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蒯越见大哥这样,心中大定。那眼神他很熟悉,此时蒯良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绝不会自食其言。
被人放在了床上,这一夜唐玉可睡不着了。自己占有的身体是蒯良失散多年儿子的,他实在料想不到,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