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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胡吃海喝的一顿,绿萼回去竟又吐的歇斯底里,便是连晚膳都未用。膳房里见她把饭菜都原封不动的退换回去,便又巴巴的送来了些芙蓉汤,用琉璃碗盛着,五味纷纷生馨香,绿萼便喝了小半碗。
李琮早已打发人将巴巴的那半人高的夜明珠给抬了过来,霎时宫内明亮的恍若白昼,绿萼昔日在宫里虽说见惯了珍宝,见了这个亦是觉得十分惊奇的。
珍珑已差人将李琮买来的首饰珍宝装了箱子,整整五箱子。
绿萼正用手拄着下巴瞧着夜明珠出神,便听见珍珑轻声道:“娘娘,奴婢知晓您为何要拿郡王这些东西的,只怕是为了皇上罢。”
“你到底想说什么?怎么想要去李琮或璟王那里揭发本宫不成?都是他自愿给的,本宫可没有逼迫他。”
“娘娘,小郡王早已被您迷了心智,又如何肯听旁人的话呢?小郡王虽风流了些,可亦是十分爱您的,奴婢瞧得出来的,您何必这般的利用他呢?奴婢求您莫要再如此利用于他了。”珍珑的声音里满是恳求,绿萼知晓她素来心高气傲的,今日这般的求人,倒是头一次。
绿萼拿着锦缎将那亮的出奇的夜明珠给掩盖住,她瞧着珍珑,“那日我与李琮谈及你,你可知他是如何说的?”
珍珑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希冀,沉默良久方才问道,“小郡王说了什么?”
“他说你不过是个个嚼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物什罢了。倒是可惜了你这般的情深意重。”绿萼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心底有些难受,她原是极喜欢珍珑的,她不能在瞧她这般的陷下去,她实在不想她成为下一个舒宝墨。
夜沉静似冰,江南的鸟语花香似乎没有给绿萼带来一丝的欢喜,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似无边无际的涟漪停留在心头。
王府四下亮起灯火,宫灯摇曳于风。珍珑早已离开,想必是伤了心。
她远远的瞧着李胤的身影出现在花影交错下,心下却是一喜,将夜明珠再次用绸缎盖住,欲要给他一个惊喜。
他一路穿过内院,站在卧房前,身后是空庭幽静,绿萼上前去迎他,不料李胤却瞧也不瞧她一眼,径直拂袖进入房内。绿萼的手还收回,只怔怔的愣在原地,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的疼。
“你做了什么事情还不交代?”他深沉的有些可怕,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声音倒是不辨喜怒的。
“臣妾不过是与珍珑出宫逛了逛,日日在屋子里都快闷出病来了,又不敢叨扰皇上。”嫣红的唇快被她咬出血来,心里竟生出了几分畏惧。
李胤猛地抬起她的下颌,满脸愠怒,“所以你便与李琮出宫幽会?怎这么快就找到靠山了?”
绿萼几乎窒息,却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在……在皇上心里,臣妾便是这样的人吗?靠山?臣妾不过是为了咱们的将来。”
他的眼底怒意腾腾,“咱们的将来?朕不需要你替朕要那些珍宝,朕亦会想出法子的,不必你去向另一个男人讨要。”
“原来你一直派人再跟踪我。”绿萼捂着肚子,却感觉腹中的孩子好似明了她此时的难受,闹了起来。
他怒意未消,走至那块半人高的夜明珠前,掀开绸缎,欲要抱起来摔。绿萼心已凉透了,身子一分分的僵硬,猛地跪在地上道:“皇上便用它砸死臣妾罢,何必砸着哑巴物件。那人已经登基为帝了,我们要如何翻身?绿萼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圣上,只是为了肚子里可怜的孩子。”
“朕会保全咱们的孩子的。”李胤怒视她半晌,狠狠的拂袖转身,再不看他一眼。
绿萼嘤嘤的哭着,愈发觉得委屈,方才喝的汤羹,便承受不住,哇的一声,竟全都吐了出来。刚刚回殿的珍珑,见此光景,不由得拿着绢子接,登时宣白的绢子被吐湿。
任谁都料不到,这一走,他们再见亦是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人说最是人心难料,何况是在如此的多事之秋。任谁都料想不到原应来江南投奔李胤的三万大军,竟被璟王已谋逆之罪卸下其兵刃,驱逐出江南,李胤气急败坏,与璟王翻了脸,被璟王关押起来。
绿萼睡得极浅,待听见殿外兵器的声音时,几乎险些从榻上跳起来。
不过片刻,士兵便将她的屋子铁通般的围了起来,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眼睁睁的瞧着侍卫将殿内翻得凌乱不堪,满地的碎瓷和被刀剑划破的衣衫。
她不知他们在寻些什么,便是屋顶上的房梁都被人拿着云梯,仔仔细细的查了而仔细。
不知过了多久,她抱着被子,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听见璟王用冰凉的声音对她道:“那废帝将玉玺藏在何处了,你若是拿出来,本王倒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绿萼此时才明了,他们这样翻天覆地的找,竟是找传国的玉玺,便不由得冷笑道:“王爷该翻得都翻了,何必来问本宫呢,若您还没有翻明白,尽管再翻一遍。本宫便是有心私藏玉玺都不知该藏再何处,您如何问本宫都只是这句话。”
璟王冷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本王倒还不信,撬不开你的嘴。来人,掌嘴,看她招不招。”
说完他的身后便走出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瞧着绿萼阴森森的笑,好似恶鬼一般,用极其古怪的声音道:“皇贵妃娘娘,奴才得罪了……”
他刚要动手,便见李琮走上前挡在绿萼身前道:“父王,儿臣想着这个女人定不会知晓的,您但凡想想这女人与祁王关系匪浅,只怕那废帝亦怕她将玉玺拿给祁王,如今那祁王只怕比咱们还想得到这玉玺呢。”
璟王冷冷道:“倒是本王未想到这些,你是本王的嫡子,本王知晓你的心思。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趁早还是杀了。倒是她肚子里的孽种,迟早是个祸害……”
李琮恭恭敬敬的道:“是儿臣昔日荒唐,只求父王能将她赏给儿臣,儿臣亲手将她肚子里的孽种除去,来日儿臣厌倦了他便亲手了解了她的性命。”
绿萼听了此话,不由得心底一颤,手里抱着的锦被落在地上,“本宫要见皇上,要见皇上……。”
“皇上?那废帝已经被本王关起来了,你们来生再见罢。”璟王说完此话,却是拂袖而去。
屋外还远远的听见璟王怒意十足的声音,“元凤这个女人也忒没用了些,亏得本王拼尽全力的将她送到那男人的身边,玉玺的事情居然没有套出来半句实话来。”
似乎连天公也感应到她心底蔓延着的悲痛,阴霾当空,却是闷得出奇,好似有一场暴雨将至。
殿内静悄悄的,凌乱不堪的屋子里没有一处是好的,绿萼瞧着李琮愈来愈近的脸,愈发的害怕,好似一生从未这般的无助过,她颤抖着喉咙叫着,“皇上,皇上——”
李琮解着身上的衣衫,不过片刻便赤Luo着精壮的胸膛,对绿萼冷笑道:“今日之事回去便想着愈发的不对,原来你是打着这样的主意,若非父皇告知我今日你不过是为了那个男人筹钱,如今本郡王只怕还被你蒙在鼓里。”
绿萼见他渐渐的向自己走来,跌坐在地上,狠狠的扯出他的衣衫,哭道:“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们会遭报应的。”
他并不理会她的哭泣,猛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狠狠的摔在锦榻上,随即便吻了上来。
绿萼眼泪扑簌簌的滚落,她纤弱的手使劲的推着他的胸膛,她只听见自己衣衫被扯破的声音。他湿漉漉的唇吻上她的脸颊,她似乎撕心裂肺的喊道:“滚——我要见皇上。”
“如此亡国之君,还敢妄称皇上?我爹以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得到了玉玺,来日便是太上皇了。”
绿萼见自己的衣衫都被他扯碎,碧绿色的肚兜愈发的撩拨起眼前男人心底的欲望。她伸出手用力的抓他,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她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脖颈。
李琮吃痛,一只手狠狠的钳制她的胳膊,另一只却却拾起地上落下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狠狠的缚住。
“你这样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对自己素来厌恶的人卖笑,和那些青楼的女子又有什么不同,亏得今日本郡王还以为你待本王有些情义,看来竟全是装的。”
绿萼终究停下了挣扎,任由他的唇亲吻在她的脸颊上,她泪珠好似流尽了一般,再也流不出了,她喃喃道:“小郡王,麻烦轻一些,莫要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他有半分的差池,大不了一尸两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