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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被安排在了王柳儿之前住的屋子,这边儿和呼格家不一样,睡觉并不是在木床上而是垒的炕。
安均一进屋就爬了上去,她先是在炕上打了个滚接着说道,“等回家,我让呼格也弄个这炕,感觉比床舒服多了。”
王柳儿应声,“睡炕确实比睡床好,这炕不仅冬暖夏凉,听村里的老人说常年睡炕到老了还不容易腰腿疼。”
“这么好?”
“是这样,不过呼家庄的人都喜欢睡床,但也有垒炕的。”
两人这么闲聊了一会人,王柳儿的娘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梨子。
“还没睡呢,这刚吃完肉肯定腻得慌,吃个梨润润嗓子。”
现在不是吃水果的季节,别说农户家里,就是县里卖水果的都不多,安均也只是刚来的时候在族长家里吃过一个苹果,这会儿见到梨子她就开始两眼冒光。
王柳儿见状赶忙从她娘的手里接过梨子全都塞到安均手里,“我们家自己种的,可甜了,就是在地窖里放了一冬天可能会有些面。”
安均当小姐习惯了,从不会谦让,既然王柳儿都把梨给了她,她也就理所当然的全接了过去,接着就是一口一口的啃了起来。
见安均吃的欢实,王柳儿的娘便拉着自个闺女说起了贴己话,“按说是娘对不起你,那会知道儿你出了事,娘好几天都没睡着觉,很想去那边儿看看你,可又怕咱家一去人,人家便让娘把你领回来……”
王柳儿的娘说着说着就开始神情悲切,王柳儿劝慰道,“娘别说了,我知道你们为难,我当初被退亲,又被说成通奸,若是呼叶不娶我,我也就只能去庵里了,娘,我不怨你们,只怨自己。”
见女儿这么懂事,王柳儿的娘叹了口气,算是松了心,“哎,你能理解就好,娘就怕你心里解不开这个结,以为爹娘是不想管你,如今你跟了呼叶就好好过日子,我见那孩子着实不错,就是老实了些,不过我看他那哥倒是个厉害的,相信你们在村里也受不了欺负。”
听到身旁的人谈论起自己老头,安均把啃干净的梨核一扔,说道,“大娘你放心吧,呼格肯定不会让呼叶和王柳儿受欺负的。”
王柳儿的娘连说了三个好,一看安均把两个梨都吃完了,便又想再去给她拿两个,安均摸摸自己的肚子,立马阻止,“大娘我这都吃撑了,我在这住三天呢,这事不急。”
见安均这么随意,王柳儿的娘笑了笑,“也好,现在也不早了,你们快睡吧。”
王柳儿去送她娘出门,娘俩到了外面又说了几句,多是当娘的嘱咐自己闺女,最后说了句,“你这嫂子一看就是个敞亮人,你跟人家好好处,平日里勤快些。”
王柳儿一一应下,王柳儿的娘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实在是没什么好嘱咐的了,这才离开。
转天王柳儿家里就开始贴喜帖了,屋门上、院门上,就连墙上都被贴上了大红喜字,这些杂事都是王柳儿的兄弟干,王老爹则一直笑眯眯的在院里瞎收拾,来人便跟人家扯几句,心情着实不错。
当然最美的还是安均,她坐在堂屋的主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跟人们讲她以前的见闻,她是从大都市长大的,知道的事情很多都是村里人连想都想不到的。
因为她讲的事情都太多新鲜,所以引来了很多人,整个堂屋那是满满当当的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最后安均也不讲自己经历的事了,免得扯出什么不该说的,她开始给人们讲戏文。
她从小到大没少听戏,就连宫里的戏她都去听过几次,所以这些料儿,她的肚子里有的是,讲个几天几夜也讲不完。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安均在整个王家庄都火了,那慕名而来的不再只是大娘、小媳妇,就连一些不太忙的大老爷们都来听她说戏。
安大小姐咽了口唾沫,不禁叹道,这村里人的精神文化真是太缺乏了,竟然连她讲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听得这么津津有味!
见自己这么火,她是真想喊一嗓子,一文钱听一下午!
在讲完一个小姐跟秀才私奔的俗套故事后,安均拍了下桌子,“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记得都来捧场。”
一听讲完了,大家都有些不尽兴,全都嚷着让安均再讲一个,安均为难的摸了下脑袋,“这又累又饿的,我得歇会儿。”
这时一个大娘会意,“安姑娘啊,我家有闺女昨天刚从县里给送来的桂花糕,这就让儿媳回家给您拿两块儿,您先垫垫肚子。”
这位大娘说完就开始叫自己儿媳妇回家拿桂花糕,王柳儿的娘也从地窖里又拿出了两个梨,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不知是谁吩咐的,竟然来给安均捏起了肩膀。
既然盛情难却,安均便说道,“那就再给大家讲一个公主相驸马的故事吧!”
一听是关于皇家的故事,这群乡民的兴致那是更甚,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听,于是安均便又扯了一段公主和驸马的爱情故事。
大约就是公主喜欢上一个特别有才气的男人,但是朝里有规定,皇家族人与亲戚都不得入朝为官,公主若是招了这男人为东床,男人的事业就到此结束。
最后公主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自愿当了平民,最后嫁给了这个男人。
大家听得那叫一个感动,这公主真是体贴人!安均腹诽,公主才不体贴人,都也蛮着呢!没一个讲理的!
等人们都回家,天都已经黑透了,安均吃了一下午也没什么胃口再吃东西,她随意的喝了碗粥就爬到炕上睡觉去了,她是真累。
可是没等她睡到半夜,她就被人给叫了起来,她睁眼一看王柳儿的娘和大嫂都在屋里,她也没好意思再继续躺着,强迫自己爬了起来,“怎么了这是,这大半夜的怎么都不睡?”
“这新娘子这点儿就该起了,梳头打扮怎么也得用上一个时辰,之后还要穿喜服,吃些东西,不等天亮男家可就来接亲了。”
回话的是王柳儿的大嫂,叫王月,是本村的姑娘,模样虽不出众但看着挺干练的,说起话来也挺利索,王柳儿在这住了几天,感觉这人还不错。
安均听的有些懵,没人跟她说过这些啊,她那天跟呼格聊到半夜,老男人都没跟她说这么重要的事!早知这么早就起,她前一天说什么也要睡一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