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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的几天是走亲来往的自由时间,无论城里还是乡下,人们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与亲朋好友互相走动,增进感情。
而国家领导人是没有多少私人时间的,正月初一,元首和军部以及政部的重量级的领导人便舍了私人时间,去向退休的老同志老领导们拜年,看望孤寡老人,行程排得满满的。
施教官去年正月初一也陪在元首身边,今年他在家陪小闺女,开开心心的休假,中午在杨老家吃饭,杨老家的午餐也是三家私下里的宴席,也做好的约定,初二中午去赫家吃,初三晚上到施教官,这几乎是每年内定的安排,因为,施教官顶多在初一初二两天会在家,初三一般要回陪队去,所以,施教官请客每年定在初二,不是中午就是晚宴。
赫家三代四人,杨家三代共五大两小七人,施教官家四人,共十五人,两小萝卜头是不占座的,干脆合成一桌,热热闹闹的。
只是,在排坐的时候发生了点小争执,杨老赫老为争小闺女身边的位置争得个面红耳赤,小闺女身边的位置有一个一定是施教官的,这个是公认的,谁也抢不走,杨老和赫老争坐小闺女右手边,最终身为主人的杨老胜,他坐主位,小姑娘坐她右手侧,施教官坐小闺女右手侧,杨老的左手那边就是赫老爷子。
吃完宴,大家各有各事,散了。
曲小巫女回到煞星家,跑去厨房热了四个菜和饺子端上楼回卧室,给小式神和小妖怪以及屋檐童子加餐。
煞星家的屋檐童子以前是睡屋檐底下或者睡屋顶檐角,自从有了小姑娘,福娃娃立即把活动地搬去小姑娘卧室外的阳台上,晚上小式神和小妖怪小老虎睡床上,他一般就睡在卧室的窗台上。
小姑娘怕玉树兰芝被来煞星家蹿门的人看见走漏风声,在早上出去蹿门前将花盆搬回卧室。
小朋友们也爱极有玉树兰芝的地方,没事的时候基本就守在卧室。
小天马也喜欢玉树,他晚上溜出去自由玩耍,天亮前归家,他要么睡床上,要么抱着鼎放玉树旁边,自己或钻进鼎里,要么就睡地板上守着玉树和小鼎,一旦感应到不是主人的人上楼,他隐身进神鼎里藏匿起来。
小朋友们有了吃的,欢欢喜喜的吃东西,曲小巫女摆开小桌子努力的画星图,画累了,抱小老虎和小天马睡午觉,身边有小朋友们,还有小天马小老虎陪着,小巫女的生活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至于那只从赫老家抱回来的青铜鼎,小姑娘给它贴几张符,包起来塞电脑桌的柜头里就没管了。
赫家返回后很忙,检查明天中午的菜系和食材,还要招待时不时来蹿门的客人。
饶是再忙,医生在傍晚也开溜了,溜到冰山发小家蹭饭,那时小丫头还没睡醒,他趁着机会拉煞星和狄朝海去书海叽叽咕咕了好久。
曲小巫女在半醒半迷糊之中被煞星挖起来,穿好衣服打点整齐,等她大脑回归正常运行时,人已被打包抱进书房。
医生和狄朝海瞅着窝在冰山脸俊美青年怀里的小姑娘偷笑,小丫头睁着双黑瞳东瞅西瞅,时而揪眉时而纠脸的,也不知在想什么,表情丰富多彩。
“你们找我干么?有事就不能等吃饱喝足再说吗,把人从暖被窝里拖出来的行为最可恶了,我等会要告诉兰妈妈,你们虐待未成年人。”三只大叔没人说话,曲七月整整表情,一脸幽怨的打破安静。
“这不干我的事。”狄朝海立即摊开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将小姑娘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是教官,让教官去挖人的是医生,所有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打酱油的,呃,不对,他就是被医生和首长拉来有罪同当的无辜人士。
狄大警卫那种反应所换得的后果就是接收到医生和教官暗中递来的眼刀子,很冷很冰,还含着威胁意味的眼刀子,他想了一秒,无视之,他好像没啥把柄落在医生和首长手里,所以不用惧怕两位的淫威。
“不干狄大叔的事,那就是大叔和赫大叔的事了,你们两个有事快说,没事别搞这么严肃。”搞得这么正式,还跑书房来密谈,让人有心理压力。
“有点小事。”眼见小丫头眉头皱起来好像有不爽的征兆,医生忙跳出来坦白:“小闺女不说让我打听一下我家老爷子收藏的鼎从哪来的嘛,我下午旁敲侧西的打听出了点眉目,所以就来了。”
他本来以为小丫头会很感兴趣的问什么“跟谁有关”,“在哪弄来的”等,结果,小家伙一点也不好奇,眼着双水灵灵的眼睛,淡定的望着他。
被那双深邃的重瞳盯着,医生感觉背皮发毛,讪讪的摸摸高挺的鼻子,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我爷爷他人家说他在跟老朋友们下棋喝茶时听说古玩街来了些新货,临时兴起去逛逛,然后看到青铜鼎,所以就抢回来了。”
曲七月等,等骚包大叔继续,如果真是那么简单,赫大叔用不着特意跑来找大叔。
果然,医生自己又接上自己的话:“我跟爷爷说小闺女对青铜鼎的来历很感兴趣,特意强调说想弄清还有多少人知晓,还有没其他相同的或者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东西,我爷爷努力的回味一下,将当初无意中提供古玩街有新货流进的人级供了出来,然后,我再顺藤摸瓜的找出跟那个提供信息的人走得近的几人,筛选出一个比较有嫌疑的人选,这个嫌疑人……”
医生止住话头,想着该怎么说才比较合适。
“这个嫌疑人是不是你们认识,我也认识?”歪着头等下文的曲七月,很好心的帮他补充一句。
“对。”医生忙不迭的点头,视线瞟向冰山发小。
冷面神收到医生的示意,顺手接过话茬:“嗯,那个人姓贺,我记得之前他有找你问卦,所以想听听小闺女有没什么建议。”
“哦,跟贺老有关呀。”曲七月秒懂,懒洋洋的瘫在大叔怀里依着,与医生大叔对瞪眼,他越好奇,她越是啥都不说。
“然后呢?”医生急得抓耳挠腮。
“然后不就是你们的事么?”然后当然就是追查嫌疑人的目的和跟谁有牵扯,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幕后又还有谁,那些难道不是大叔们该管的事吗?
“小闺女,你没……其他的话说?”医生抑郁的想揪头发,小闺女不配合,小闺女不合作,好伤心!
“骚包大叔,你想让我说什么?”
“很多啊,比如,他问卦问的是什么,比如,你觉得我们怀疑的对不对,比如说幕后人是什么目的……总之,总之你应该有想法才对。”
“他想谋事,谋一件大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要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我知道他所谋为何,却不能说,哪怕我能顺着他查出什么来我也不能去做,这是术士的原则,阴阳各有道,术士能看破阴阳之术,能窥破天机,只说阴界方面的事,不能将阳界之事一手包揽。”
“我懂了,小闺女不用说太多啦。”医生顿悟,何谓大事?无外乎关系家国前程之事,知道了那些,他们就能有的放矢。
“小闺女,杨老今天悄悄对我说,贺老和刘家似乎好像想借你的小金子养段日子,你的小金子干了啥事,让他们看上了。”
“我擦!”
曲七月一个激动,用力坐正,她的动作有点大,若不是煞星两手圈着她的腰,小东西没准就翻身滚下去了。
人没翻出去,但是,那么激动,来回几扭恰好在男人重要部位上蹭了几下,于是,原本就因姿势暖昧而脑子里时不时浮想连翩的男人,立马就有了生理反应。
煞星一下子屏住呼吸,喉结滚动几下,他悄无声息的抑住叫嚣不已的老二,不动声色的将小闺女抱得更紧,让她压住自己的隐私部位,以免暴露。
小家伙气势汹汹,好像想找人干架,医生惊到了,刘家那位作死的不是已不能再作妖了么,怎么又冒出来刷存感?
他不敢问冰山发小,小心的吞吞口水:“怎么了?刘家又惹到小闺女啦?”
曲七月听到贺家和刘家想借小金子养正气愤着,也没留意到煞星的异样,气哼哼的吹胡子瞪眼:“年二十九那天我带小金子去散步,跟刘家母女巧遇了,贺老怕我欺负他宝贝外孙也跑过来,刘大妈看见小金子叫了声‘猫猫’,贺老便问我要买小金子,说什么多少钱都没关系,愿意加倍付款,我告诉他们我的小金子是老虎不是猫,他们大概觉得想买行不通,然后就想出借的方式来抢我的小金子。哼,我才不会将我的宝贝小金子借给别人养。”
抢别人小宠物的人可恶!
想抢抢不到,还总是跑去找杨老出头的人更可恶!
曲小巫女对贺老和刘家原本就没多少好感,这下更加深痛恶绝了。
“不借。他们当他们是谁呀,想借就借。”医生和煞星同时支持小丫头的观点,他们也猜出原因,姓刘的打出事后就傻痴得六亲不认,贺老听到外孙女叫小金子猫猫,大概觉得小老虎可能能成为让外孙女恢复的救星,所以跑来借小金子养。
小老虎何等珍贵,哪是谁想借就能借的?
甭说小老虎是传说中灭绝的虎种,就是普通老虎也不能借给别人养,得到收养动物许可证的收养人要对被收养的动物负责,如果借给别人代养养出毛病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责任由收养人承担。
医生和煞星护短,哪里舍得让小闺女承担风险,当初小丫头要养小老虎,他们心甘情愿去帮办收养许可证,只想让小家伙如愿以偿能开心,现在谁敢来破坏小丫头的心情,他们坚决不会同意。
大叔们也反对,曲小巫女放心了,也没把贺家和刘大妈借小金子的事放心上,刘大妈能不能好关她毛事?她干么要当老好人?
没啥大事,大家赶紧下楼吃饭。
医生本来想赖在冰山发小家陪小丫头一起看星星,冷面神哪里容许医生那只大灯泡留在家里跟他抢小闺女,直接将人轰走,自己美美的独占小闺女。
立春前一晚的星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立春当天的星象也很怪异,初一晚上的星象终于正常,龙华术士们总算观看到正常星象,能凭星象卜占吉凶。
秦家,秦孝夏坐在屋顶上一个多时辰,爬下屋后招秦家守候在内院的主事人去屋内闭门谈话,除了秦家几位当权的爷,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从第二天起,秦家忙碌起来。
冷面神不关心星象,他只关心自己的福利问题,于是,等小闺女观星完毕,哄着她吃了一点夜宵,他精神抖擞的拐小媳妇儿回卧室,狠狠的享受男朋友有小女朋友的幸福生活。
为此,第二天起来也是精神百倍,那好心情持续小半天,直到去赫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燕京的大雪持续下了好几天,年初一还偶尔飘一阵,初二这几天老天开眼,天终于晴朗。
说是天晴,也不过是天空不再阴沉沉的,光线明亮,有点像雨后长空万里似的景像,就算这样也让燕京人们十分欢喜,大部分不是蹿门就是呼朋唤友的一起去踏雪游玩,京都的交通压力再次变得压力山大。
初二一大早,赫家三代便起来张罗午餐,大部分菜色早已备好,有些在过年和过年前一天已做好,吃时搬出来加热就行,部分要新做,所有食材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忙起来也不会出乱子,更不会出缺东缺西,慌手忙脚的画面。
在这种时刻,赫爸赫妈再没什么领导架子,挽袖子进厨房当家庭煮夫煮妇,医生这个第三代的小皇帝也没能幸免,成为杂工。
德高望重的老爷子,那是不可能下厨的,顶多坐在餐厅帮捡择果疏类,或去烧点水、搬些水果和干果糖果出来。
将水果茶点之类的搬上桌,赫老爷子坐等客来。
第一个杀到赫家的不是别人,就是跟赫家有姻亲的陈家,陆军总司令陈老,以及医生的亲外公,陈老的大哥陈岩。
陈老那一辈兄弟五人,没有姐妹,男儿们名字一律从山字,陈老名陈峻,排行最末,陈家老大是陈岩,跟老五相差十几岁,也因此,陈老跟他的侄女相差也只有十余岁。
赫妈妈是老大陈岩的女儿,是上至父辈再到下至陈老孙辈们唯一的一位姑娘,在陈家曾经就倍受上辈疼爱。
陈家祖籍蜀川省,陈家乃龙华开国陈元帅之后辈,真正的军贵世家,到陈老一辈,陈老大陈岩回祖居地发展,当人类灵魂工程师。
陈家另三位一位是外交家,成为外交大使驻欧州的领事馆,一位农业教授,一位从商,陈家五兄弟个个非庸才。
陈家也只有陈老在京,其他人分散各省,一年中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机会相聚,跟当外交大使的兄弟一年未必能见一次面,要见面也是视频通话。
陈家老大陈岩每年都守在老家,有兄弟在燕京,他是不担心女儿的,去年终于来燕京,在陈老家与兄弟侄孙们一起过节。
陈老风风火火的杀到赫家,接了大哥下车,带着两小帅哥,兴冲冲的跨进赫家,边走边嚷:“亲家亲家,我们来了!”
赫老本来对陈老那混军队的浑人没什么好声气的,一看发现最最正经的亲家也来了,顿时惊喜的站起来,快步去迎接,一边大喊:“臭小子,你外公来了,快叫你妈你爸出来。”
“外公来了?”医生忙得手脚不得空,听到爷爷的狮吼声,迟疑的眨眨眼,那个,爷爷没骗他吧?
“爸来了?”赫妈丢开手里的活,转身就跑。
赫妈妈在军医院里那是干练精明,雷厉风行,做事说话干脆利落,就算如此,这刻也本性流露,小女儿般欢喜不已。
赫爸爸赶紧关灶火,一边擦手一边往外走,还不忘催儿子:“臭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见见你外公再说。”
“哎。”
医生也赶紧往外蹿,他记得外公有五年没来燕京,当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有点发懵,反应过来也很开心。
“自家人,不用客气。”
跨进门,陈岩见亲家热情相迎,饱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笑容。
他是教师,严肃严谨惯了,鲜少笑,如今已是古稀之年,脸上也留下了岁岁铭刻的痕迹,眼角与额头上的皱纹成褶子般的堆叠。
“亲家五年没来京,我差点以为是我们怠慢了你,现在见到你我也放了心。”赫老迎上前,紧紧握住亲家的手,还不忘对另一位抱怨:“五亲家啊,你不厚道,你大哥来了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害我们完全蒙在鼓里。”
“我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陈老老神在在的扶着大哥,甘当好跟班。
“这惊喜好大,差点吓到我。”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多年没见小钥和蓝之,也怪想念的,所以进京来瞧瞧。”陈岩与亲家手握手,一起小步走。
“爸爸,小叔!”赫妈妈从厨房奔出来,看到熟悉的、略显躹偻身影,激动的心里热潮翻涌。
陈岩是家中老大,年龄最大,曾经也帮父母承担压力养弟弟们,比其他兄弟们吃苦多,也显老,背微驼。
他精神还是非常好,听到女儿的声音,抬眸望去,看到自己的女儿,陈家上下四代唯一的姑娘,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出笑容,语气也亲昵:“小钥,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燥。”
赫妈妈姓陈名钥,陈老一辈名从山,赫妈妈一辈则从金旁。
“爸爸,哪有你这么说你女儿的。”赫妈妈难得脸微红,快步去泡茶。
平日里干练的女强人露出小女儿态,让赫老和陈岩不禁哈哈大笑,两老人勾肩搭背的去坐了,小心的“揭”女儿/儿媳妇小时候的可爱样子。
“……”被无视的陈老,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是不是?他好歹也是客人,亲家怎么可以这么不给面子。
他在军队摸滚打爬,练得脸跟墙似的厚,也不介意亲家的态度,招呼两小帅哥坐下。
赫爸和医生一对父子到客厅,看到的就是两人老人聊得热火朝天,一老二两小青年坐在一边当看客,那画面,真的有点不太温馨。
医生抢过自家老爸的先,冲到外公面前,亲热的抱他的胳膊,嘴跟抹了蜜似的:“外公,你这么多年都不想你外孙,你外孙可想死你了,外公啊,您老身体好吧?我给您搭去的补品效果咋样?哪种合您口味?……”
阳光温暖的青年,笑脸灿烂,巴啦巴啦的一长串关心词,跟倒豆子似的往外倒。
陈岩任外孙抓着自己的手,匀出另一只,粗造的大手摸上外孙的俊脸:“我外孙还是这么俊美潇洒,也还是这么会哄人,嘴还是这么甜。”
这是褒扬还是贬义?
医生顶着懵脸,一脸求证的表情。
赫老爷子和陈老不厚道的大笑,赫爸趁机过来跟老泰山问好,招呼小叔和两小青年,赫妈妈上茶。
两小青年忙向赫老爷子、赫爸爸赫妈妈问好。
陈老也将带来的两小辈介绍一下,两小帅哥都是阳光开朗型,高挑飘逸,一个风月朗朗,温柔和静,叫陈蕴和,一个剑眉,清雅如竹,叫陈翰之。
两个看似年龄差不多,实际并不是同辈人,陈翰之年长一辈,与赫家第三代赫蓝之同辈,并不是陈老家的嫡系孙,而是陈老族弟的孙子。
陈蕴和比陈翰之少一辈,乃陈家老二,即是外交大使陈岭的重孙子,也是陈老一脉的长重孙。
亲家领了两小帅哥来家有何用意,赫老和赫爸赫妈心知肚明,笑得那叫个暖昧。
医生瞅啊瞅,大脑飞快的运转,过了小会儿隐约猜出点眉目,后背渗出一抹冷汗,外公哟,您们这么热情,你们就不怕小榕找你们麻烦吗?
他心里纠结着,嘴上绝口不提,要装傻大家一起装吧,嗯,他啥也不知道啊,啥也不知道。
赫妈妈也想多跟数年不见的父亲多多亲近一下,奈何厨房里还有事,容不得她多坐,在得到老父和小叔说老父亲在燕京会多逗留一段时间,等她不忙了再慢慢叙家常,她开开心心的和赫爸去厨房,担起主人重任。
陈岩也不客气,还将两小帅哥和外孙一起轰去帮忙,三青年捋袖捋胳膊的上场,结果赫爸赫妈只留下自己孩子使唤,将两位小客人赶出厨房。
一对叔侄小帅哥又溜回客厅,听三老人打嘴巴仗。
屋里聊得正欢,外面又响起汽车马达轰鸣声,二辆猎猎豹牛哄哄的冲到赫家门前,各车上的人相继下车。
来的是海、空军的总令司令罗老、袁老,两人大步流星的踏进赫家,赫老爷子招呼人坐下。
大家都是熟人,没啥客气可讲。
当罗老和袁老瞅到陈家的两小帅哥时,心情瞬间就不美妙了,狠狠的向陈老丢眼刀子,那老货太不厚道,竟然提前出手了!
陈老对老同仁的眼神有视无睹,他才不怕呢,他带孙辈们到外孙家来,天经地义。
然而,他还没乐呵够,很快就被打击到了——许老来了。
许老比罗老和袁老来得晚,晚了约二十来分钟,在他之前,赫家姑奶奶和姑爷也到了,赫家姑奶奶就是赫老爷子的女儿,赫蓝之的姑姑,姑姑夫家姓张,即是龙华开国大将张上将的后代,姑爷就职司法部,只有夫妻两回来,赫姑姑的儿子与儿媳去年先陪他们回外祖家,今年便先回儿媳妇娘家,这样也公平。
许老到达赫老家门外时,听到里面传出爽利的笑声,赶紧往里冲,那猴急的模样,不懂的还以为里面在上演什么江湖夺宝大会,他赶去抢宝呢。
他跑得太快,以至跟他一起来的一只帅气小哥都被抛下了。
许老冲进赫家,便见热热闹闹的坐了一圈儿,老家伙们一律羊毛衫或毛衣,或加件小马甲,热火朝天,聊得嗨。
“你们早早跑来了,也不等等我,不厚道。”许老将羽绒毛往衣架上一抛,一步三摇的朝里晃。
“谁叫你蜗牛速度。”先到的几个鄙视之。
转瞬间,又一人跨玻璃门而入,望向许老的众老,眼睛嚯的瞪圆,进来的是个漂亮的少年,毛领风衣长及小腿,原本适合女孩子的紫色衬得人如花一样娇艳。
赫家的玻璃是可以拆的,夏天怕闷,拆了,冬天为了不让风进来又装上,活动门页很方便,想拆装时叫守护大院的门卫们搭把手就行了,用不着请专业人士。
“吱—”少年反手合门。
“收起你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我家孙子脸皮薄,你们别吓坏了他。”先一步进屋的许老,立即站到小帅哥前面挡住一片视线。
漂亮少年脱掉大衣挂衣架上,里面是中性式样的衬衣,配一件同样中性风格的V领羊毛衫,肤白如脂,越发的清纯可人。
罗老和袁老想骂娘,不厚道啊,许老货竟然也带了只拖油瓶!两老对望一眼,深深的觉得自己太老实了,老实人总是吃亏啊。
陈老想找人干架,格老子的,他带小孙子们来亲家增加年青人的感情是应该的,姓许的带只拖油瓶算什么回事儿?
他老人家很郁闷,又不好冲上去跟人家论,心里那叫个憋屈。
许老才不在意老家伙们怎么看自己,得意洋洋的领着小帅哥晃到圈子里坐下,小帅哥辈分小,一个一个向长辈们问新年好。
少年乃许老的妹妹的孙辈,姓叶,叶睿轩。
青年们跟青年有话聊,叶睿轩跟陈家一对叔侄坐一块,原本不熟的,很快就熟了。
赫姑姑瞅着三小鲜肉笑,众老:“……”你们是竞争对手你们知道吗?
不用说,三小帅哥都知道是彼此之间是对手,不过,这跟友情无关啊,男人的友情来了就来了,有时很单纯,无关其他,仅只是相互间聊得来而已。
陈老原本是信心满满的,被许老这么一搅和,再看叶家小子跟陈家子相处的样子,心情更加郁闷了,姓许的太可恶,弄这么个鲜嫩的小帅哥来,简直是明着跟他抢人,好想好想找姓许的单挑!
单挑单挑单挑,必需要单挑!
幽怨的陈老决定,等过了今天,非找机会跟姓许的单挑不可。
许老很开心,尤其是在每每收到陈老愤恨的眼神时,心里更是万分得意,瞧他多机智,瞧他脑瓜子多灵,瞧他反应多快速,这年头有备无患。
有得必有失,许老心情倍好,也无可避免的成为众矢之的,没办法,谁叫他太抢眼了呢,陈老是赫家的姻亲,他带两小辈来走动走动那是名正言顺,许老是客,他也带只小拖油瓶,这抢风头的事被他独占了,罗老袁老哪能甘心,将原本对陈老的强烈的鄙视之心转移到许老身上,是以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寒碜。
陈老和罗老袁和赫几个叨话时不时的拿眼瞟向得意的许老,赫老一副壁上观的表情,欣赏几个人暗斗,赫姑姑夫妻不明觉厉,也三五不时的瞅瞅几老,一头雾水。
气氛很和谐,也有点怪异。
三只小帅哥可没发现老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自己发展自己的友情,三小只感情越来越浓时便听到了老人们的嚷嚷声:
“听,马达声,施小子来了!”
“真的?”
“当然,他那匹悍马的马达声我再熟悉不过。”
“总算来了。”
老人们跟了鸡血一样兴奋,眼神嗖嗖的瞟到三只小青年身上溜跶一圈,呼呼的飘向门口。
收到众老眼神的三只小帅哥,莫明的有点小紧张,也收起嬉笑玩耍的表情,严阵以待,施教官是很严肃的,在他面前可不能马马虎虎。
施教家的悍马开到赫家门口,看着那一溜儿的车,冷面神柔和的面孔绷了绷,那几个老家伙来得真早!
他用大衣裹住小丫头,小心的抱下车,因为距离近,每家家里都有暖气,每次离家穿衣服,到谁家脱外套太烦,这次他干脆用大衣将小家伙裹起来,不用来来回回的穿外套。
一家四人走向赫家,鉴于昨天被杨老训的前例,冷面神不敢再抢第一,将小家伙抱到赫家门口放下,推开玻璃门让小丫头走前头。
曲小巫女心情好,不客气的一跳蹦进屋,边蹦边嚷:“赫爷爷,小闺女又来喽!”
她一蹦进赫家,立马吸收到所有的视线,那些眼神集中在一起,火力十分强大,愣是吓得她头皮一阵发炸,向后小退了半步,直觉以为走错地方了。
被一人盯着,像对狼对视,被一群人盯着,那等于面对一群猛兽,那滋味,绝对不太美妙。
猝不及防之下,惊得身心愉悦的曲小姑娘心跳加快一倍,干巴巴的问:“老爷子,你们……看着我看啥?”
屋内的众人,在小姑娘蹿进来时只觉一点红色跳跃了一下,定睛一看,扎马尾的小姑娘已站在客厅,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风衣,是披的,不是穿,那件厚风衣搭在她肩上,露出里面白色的羊毛衫和小裤裙,以及黑色修身裤包裹着的修长的细腿,脚上穿着一双毛绒绒的拖鞋。
那模样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的随意,也可见小丫头跟赫家关系很亲密,来去都不用在意形像问题。
赫老非常开心,小闺女没见外,这是把他们家也当家了,嗯嗯,这样好啊,小闺女不当他们是外人,他的孙媳妇儿大概不会嫌他们家门第高了吧。
“小闺女,快进来,一晚没见,我们小闺女又长漂亮了。”
“小闺女,隔一年没见,你更聪明伶俐了,过来让我们瞅瞅。”
“小闺女,瞧你红光满面,有什么好事,说来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也高兴高兴。”
“小闺女,你今年比去年更水灵了。”
“小闺女……”
几位老爷子笑容可掬,亲切的打招呼。
“……”
三只小帅哥默,爷爷们,你们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仅一道玻璃门之隔的狄朝海满心诧异,今天太阳是打西出的吧,所以那几位说起夸人的话来都不打草稿。
“我小闺女从来都是这么聪明伶俐,水灵美丽,活泼可爱的好吗?”兰姨一步踏进赫家地盘,骄傲的回一句,她小闺女是天下最可爱的小闺女,当然是最聪明美丽,伶俐可爱的一个,老家伙难道今天才发现?
冷面神和兰姨同时踏过门槛,水光滟滟的凤眸一扫厅里的众人,瞄到正襟危坐的陌生小青年们,美好的心情一下子阴郁,老家伙们这是几个意思?
他在玻璃门便隐约看到里面有好多个人,隔着玻璃看得并不太清,也没看清三个小帅哥的面容,现在无遮无掩,一目了然,三小青年个个青春秀气,俊秀飘逸,很……迷人。
冷面神的眼神凌厉,清凉的视线嗖的飞向几位老人,目光杀气腾腾,老家伙们这么不安分,想活动筋骨了是不是?
冰山教官一个眼刀子飞来,陈老等人立即感觉到青年深深的敌意,他们就是带个孩子来给小闺女认识认识,做个朋友,施教官用不着这么凶吧?
莫明的,几老心头有点发虚。
施教官积威已久,也在倾刻间帮小姑娘抵挡去所有火力,所以,曲小巫女压力大减,一秒满血复活,蹬蹬往前冲:“赫爷爷,两位陈老、罗老袁许老,赫姑姑,赫姑父,大家新年好,新年大吉大利。”
冷面神本想再次抱小闺女过去,没抱到人,只拿到她披着的大衣,将衣服用力一抛丢向衣帽架子,急急的追赶。
他看似随意的丢衣服,那件外套好似长眼睛似的,稳当当的落在衣帽架子上。
兰姨和狄朝海母子不慌不忙的迈步子。
赫老爷子和陈老看到冲过来的小姑娘,笑得特别的春风得意,陈岩眼里划过惊艳,他没有漏听小姑娘说“两位陈老”那句,他今天来时连赫家也不知道,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就推测出他姓陈,这眼力,好利!
三只小帅哥眼瞅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来,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家的长辈,说好的小姑娘是小淑女,温柔娴淑,静若处子,为毛他们看见的是只快乐的小鹿子?
几位老人全副身心皆在想像小姑娘与小帅哥们如何相处的事儿上,哪有空管三只小帅哥的心情,直接无视他们。
曲七月冲到座次间,从赫老爷子所座的沙发旁绕过,将小老虎塞往老爷子怀里:“赫爷爷,帮抱抱小金子。”
小老虎被无良姐姐捋下来送出去,幽怨的“呜”了一声,姐姐,温柔些温柔些,人家还小啊,很脆弱,需要轻拿轻放。
腿上多出一团重量,赫老爷子连声点头:“好,我帮你照顾小金子,你玩得开心。”
陈老许老笑咪咪的给赫老一个“算你老家伙识相!”的眼神,小姑娘要照顾小老虎,那是分不出多少功夫认识小伙伴的,她让别人照顾小老虎,一会儿就能跟他们家的小帅哥好好玩耍了。
两老满心期待的观望,想知道小姑娘喜欢哪种小帅哥。
曲七月一转身,如小蝴蝶轻快的飞过花丛般从赫姑姑面前跑过,向着一个小帅哥冲去:“小萝莉小美女,抱抱!”
?!
眼见小姑娘扑向许家的那只小鲜肉,众老发懵,他们咋不知道小姑娘这么热情?
一一秒,陈老的眼神化作刀刃,嗖嗖刮向许老,格老子的,姓许的果然就是来跟他作对的!他带了俩小帅哥,结果两加起来不及许老带的一只拖油瓶有魅力!
被误认为成小美女的许睿轩,一时有些发懵,就那么傻愣愣的任小姑娘扑下来,发愣中耳朵莫明的烧得绯红,也越发的娇艳欲滴。
小美女羞红了脸,曲七月兴奋的眼睛燃起火苗,小魔爪痒痒的,向前一扑,扑向萌哒哒的小美人:“哇,好可爱的小美女,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