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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拾一新后,那钟鼓楼层层皆是雅致之处。很多细节都看得出当时修建人的用心,真是细节到每一块砖瓦的地步。
李青黄细细打量后,对于建筑并不太懂,可是也看过泥瓦工艺的专业书的他,发现这里铺贴牢固,竟是墙面的任何一点都没哟歪斜、翘曲、无空鼓;整体表面平整。
虽然还没达到那仔细到一个严苛学长一样去计较。平整度误差是否符合允许偏差要求。
可是接缝应填嵌密实、平直、宽窄均匀、无明显错位。还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木工,木拱结构,层层叠叠,玲珑轻巧,更是不赖。
可是这回来到第二顶层的李青黄明显就不在意这个,而是把有限的注意力从吴姑娘身上艰难的转移到保生大帝像上。
李青黄喜欢各地名胜标志特色,这个是在清北出名的,脾气温和的他人缘奇好。
一些体谅他近乎逼着自己去读书的驴友同学。都不忘给他带回一些像素拍摄技巧都极好的写真。
有次医学院组织去厦门海沧青礁慈济宫,一个用惯单反的家伙传来了一张保生大帝雕像,在李青黄看来也不过尔尔,并不有啥出彩的。
倒真是不如这个青石雕刻的,虽然五官并不传神细致,可是就是有一种气度在那里。
一块利落雕成,干脆干净孑然。
可是无关紧要处却是下了功夫,吴真人的衣角都有飘逸感觉。
很有一代神医的神韵。
自家认定的媳妇也姓吴,李青黄很有阿Q精神的YY若是千百年后,是不是也会有哪个庙里有这美丽女子的石头像一尊。
整日被烟火熏染,却安宁注视着脚下祈福的人。
那么是不是也能够记得他李青黄,若是哪个如同段誉或者刘彦昌的呆子书生知道这女子为了自己相夫教子铺被暖床会不会嫉妒的苦闷.....
这真是太爽不过了。不过李青黄从来不曾想过如同刘邦秦皇一样的青史留名,实在是没意思。
你说一大老爷们活着的时候对着女子欺负辜负,死后还要抢人家半张纸几行字的。是不是太不仗义。
一个人在那里笑的十分开心,全然未觉得自己似乎已然是这一层的焦点
官卖货物种类之繁杂,其实是很难以想象的,毕竟这里虽说因为生产力和医疗技术的相对落后,青郡这种不算重郡的,不过只有前世普通城市的一二百万人口。
可是其大小,却仿若半个中小省份。
接壤之地各色特产也是颇为多的,稀罕难得,或者图个新鲜的小玩意。
何况一郡六县各处官库里,也不是没有前好些年积压下的良莠不齐东西
所以终究不会是几个顶尖豪门就买的走的,一座大药钟鼓楼,只要身价现银大概其有那三四万两的数目,总是能在这里找到个位置。
十二层的大高楼,毕竟只有一个顶层。不过也就是三十人左右的位置
抛出掉县令大人和县税司、县刑司主官和兵长之外的几个固定座次,不过就将将二十多个。
怎么也该是身家过了三四百万两的一方巨富。就是那乌眉镇最富的孙胖子,堪堪六十万左右的家产,也是高高兴兴的去那第十层寒暄关系。
以往看似模糊的地位,在扯到一个钱字,总能是数量化清晰区分。
等级可是分明着呢。
所以这李大公子和吴姑娘径直没打招呼的就上了顶层。直接就找了个偏角坐下。也的确是让后来人一时不知去说些什么。
都是人精,想的自然多些,就如同刚才那颇为大的一幕场面,没几个相信是这个八年还没中举的少年人本事,可若不是,那么就更加值得玩味
反正怎么也不至于让着两人再出去不是?毕竟就是县令大人也只是深深望了一眼那个书生。
所以即便是有人不满,也只当是这里放一个吴佳璇养眼了,比花花草草强很多。
至少就看着魏公子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位灵秀女子。不少即便年老也依旧风流不减的,也是眼神诡秘。
不过在县令大人一个眼色过去后,全场有默契的专注安静。
只有一个穿着新浆洗差人衣服的唇红齿白少年郎恭谨上前。
站在楼梯口上,对着楼下楼梯口那边宏声喊道:
“青郡官卖,开始!”
底下一个穿着相同,面貌也一样清秀的少年郎击鼓传花般的接着喊道,声音大出一筹。
第十层,九层,八层,层层而下。音浪清越气势不减。李青黄离得近,再被吴姑娘没缘由的一个眼刀子刮了一下后,略低头。
倒是注意到这差人就是靴子底往上半寸,都用比靴子颜色重三分的黑线绣着吉祥莲花。
就在李青黄数那莲花一朵几花瓣的时候,这喊声早已层层下递,到了最低层。
再有门口一个差人对着楼外围观之人喊道:“官卖开始!!”
然后就是人声鼎沸的嘈杂。
其实这倒很像是前朝皇帝传报的御用排场,若不是如今没那么严苛,这县令少不得是个大不敬之罪。
然而底下这些小平民百姓,可不知道这些讲究,只是眼巴巴的等着第一件卖的是啥东西。
不过通常若是次品玩意儿,高层楼的宾客看不在眼力,通常则是统一否了,直接不用传上去。直接跳过这一层也是常有的。
但是对于这些平日就是图个温饱的百姓,都是稀奇东西啊。
就比如这底下一个小酒摊子,卖的是有些酸涩的劣质酒。
若非这次有俩说书的一搭一唱的讲着那吴袖柯和李家的段子,就是几个兜里没有三十文的闲汉子也未必就肯凑上来。
不过毕竟讲的实在是不差的,也就就着段子把几碗虽说不得好可是也还能醉人的酒灌进肚里,扔下几文铜钱。
毕竟就是留着也不够摸一摸最劣勾栏娘们的手。
可是这回他们可都听说了,这次的东西都是由挨家挨户选出来的清秀姑娘给捧上去,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所以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楼前那黄土铺路上的一丈红地毯。生怕错过了
只有那个不知道本名是啥,但是几个相熟好心人都叫一声“小璃儿”的丫头,侧着耳朵专注听着两个说书人还没完的段子。
因为看不见,所以费力的把耳朵靠向那声源,虽然看不到眼前小乔的样子,可是还是对着那红脸蛋小姑娘大大的笑了笑。因为眼睛无神,所以略痴气些。
仿佛这样就满足了,似乎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终于也有了一分她的高兴
这让两个说书人都不太忍心停下。
从来都觉得这姓吴的女子可算是给他们说书人添了不少饭钱的好人,如今则是恨不得再把她说出花来。
小璃儿听到高兴处,那苍黄小脸上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雀跃,对着旁边的小乔说道:
“吴姑娘是天上仙女呢,要是能让她碰碰我的眼睛,那我就能看见了,其实哦,其实呢,真的不是我贪心呢,只不过,只不过娘告诉我阿爹会回来的,我得看得到阿爹的样子才行。”
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小乔是孩子心性,自然早已被前头喊得一句引走了魂魄。
自然听不到也应不得。小璃儿没有听到答复也没啥在意的,就是仰着小脸,眼前仍是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天地,不过很好受的,娘说那是日头的暖。
“官卖开始,第一件,雪白狐裘,三百年大白狐剥皮而成,寒暑不侵”
然后这声音传到下一层,由下一层差人再喊一遍,再下一层。直到第一层后,守在钟鼓楼外的差人就会对着聚集的百姓喊一遍。
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而且通常来说都是后面才有压轴的东西。
可是就看着吴袖柯那变得有些热切的眼神,就很容易知道这东西的不一般。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看着那一声声传下来,到了钟鼓楼底下。
围观几乎万人的民众都很炙热,不说别的就是那三百年白狐狸六个字,就仿佛有勾人的魔力。
吴地多雨多林多瘴,山鬼精怪一说本就盛行,多少进山的汉子言之凿凿看见过非人的东西,可是那三百年的狐狸,这传说是都听过啊。
狐狸精狐狸精的,可是青楼勾栏里能陪着睡的都见过摸过,也确认确实勾人。但是谁真的见过土生土长的?
一辆黑色马车,旁边站着一个冷峻汉子,即便吴地春日依旧略清寒,但是他穿的依旧是薄薄黑布衣,能够感觉到其底下肌肉的壮硕和力量,至于他什么时候到了那里的,谁都不太清楚。
可是车后挂着的二十个左右的人头,虽说有官兵过来验证过,就是流寇,但是那血淋淋的样子就让人躲得远些。
那俩说书人却也没有胆气的过去和那本就没话的汉子攀谈。
他除了偶尔神色温柔的瞥一眼盖着黑布的车里,就是摩挲着那一把剑。
这让说书人想起那故事里以剑为命的孤单侠客。所以也自顾自的在那里叨咕给这小璃儿听故事,所幸那汉子虽然很孤僻,可是也没有要赶人或者伤人的意思。
直到刚刚那差人喊出一句:“三百年大白狐狸皮裘。”这看似空空的车里传出一句宛如暗夜黄莺啼血绝响一样的声音:
“三百年狐狸?真的有?”有些好奇,但是也是无所谓的好奇。
可是那个孤僻的汉子竟然柔声开口:“可能有吧.....”
说书老头不知什么心态的沧桑开口:
"咋没有,这是李家老爷子生前花了一文钱买来的,您可听好了,不是别的,一文,一文铜钱。不过啊,说来邪性,自从这东西到了李家,李家可就遭难喽......."
远处四个罗衫玉臂的十五六岁吴地女子,巧笑嫣然,捧着那个白色狐裘过来。
一般狐裘,都是用好多张狐狸皮拼成,难免杂色,就是精选一众纯黑或者雪白的拼成,也难免是断断续续,精气散乱,是死物一般。
可是那由四个俏丽处子素手玉臂托着缓缓行来的狐裘,却团团如雪,丝毫无杂色,更像是一只睡了的白色灵狐,仿佛突然就能活过来。
那是一整张白色狐狸皮成的,没有半点边角料浪费掉,因为那个老工匠信命,不敢不留全的,怕遭报应。
所以那据说有婴儿头粗细的雪白狐狸尾巴都被裁成细丝,做成飘带,边角料则是袖扣缝合处的材料。
不是天衣,但是依旧同源一体。
在场女子,不论是七岁,七十岁,都彷如着魔一样,眼神热切到极致。
恨不得冲过去,把那狐裘披在自己身上。
四周寂静
可是说书人是男人啊,那么为何也是如此呆呆复呆呆,能让男人如此的,从来除了女子还是女子。
因为就在刚刚,车帘轻挑,一抹红衣出来。
一头散开的墨色头发,就像是用世上最好的徽墨刚刚染透的。
眼神并不魅惑,但是却让人上瘾。
整张脸孔似乎在初见时候都是一种无法描述的震撼。不是吴袖柯江南水色白石的剔透,而是带着带着朝阳神采的一抹天边余晖。妖娆而高高在上,不可触及。
红衣略长,那鞋子都被盖住,只有那上面稀疏但是却画龙点睛一样的金色丝线,在中日悬天的阳光下,迷乱的所有男子的眼睛。
她双手如羊脂,孩子气的拖着迷人如上古苏妲己一样的的面庞,唇角翘起一个让人癫狂生死的弧度
“好喜欢啊,怎么办....”
这小摊子旁,人不多不假,可是等到这女子下车露面。这周围瞬间围了乌泱泱的,自然是男子。眼神炙热的让人害怕。
若非这车边挂着的人头太过于狰狞,那汉子太过于剽悍,指不定会怎样
可是那小女子仿佛这周遭全无人一样的泰然自若,巧笑淡淡。一步一步迈进摊子,走到那唯一一个酒桶前,舀出一舀子酒,仰头就下去三分之一。
然后走到那个呆呆看着她的小乔旁边,摸了摸小璃儿乱脏的头发,笑眯眯的说了句
“你的酒很好喝呢,可是姐姐很穷,只好就带着你去看看那个吴姑娘就当是抵债你的酒钱。”
小璃儿一开始还在疑惑为何突然周遭静的有些死寂,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一时也没法反映的过来。
叶姑娘则是自然的拉过那像是小鸡爪的手,攥在自己掌心里,把那一张足够被西梁一位文坛大家点评为,祸国殃民的脸孔凑上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其实姐姐比吴姑娘好看哦”
PS:这句话是叶姑娘原话,不过貌似我没有贴耳朵待遇,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