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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郡之所以叫做青郡,主要是那通体透青的上品大青石,不说是大赵版图,就是崇佛最甚的东唐都是每年要购取几百块用来雕刻菩萨佛像
东唐四百八十寺,多少南赵青石,东去成佛。
其二则是青郡特产的青泥,淡青如春草,烧成白瓷则是剔透如冰雪。
帝都无数雅士文人都有互赠的习惯。对于这些自诩清廉求名的人,价格并不贵的青郡白瓷,很合适。盛放新绿葡萄,很合胃口的。
可是即便不贵,一个大盘也要三十两白银,所以也不免被哂笑
两袖清风,廉京官十万雪花银,一顿葡萄,只盘子就得百斤米。
那么,这个时候看着这一幕,就不是周身一片狼藉了,四周散落皆是应季酸青果,青郡雅白瓷,碎成片片,如大片雪。
女子神色怨,纹络繁复得体的白衣如雪,仙子一般。
若是帝都那些一掷千金只图摸摸小手,都不上人家姑娘床的第一等的世家公子看了,都可能激动的热泪盈眶,把口袋里的银票掏的一点不剩。
就是叶惜纯也不禁多看几眼。
至于这个惹吴姑娘掀桌的李大公子,则是一脸无辜不干他事情的,四处打量。
刚好碰见那魏无羁魏公子一脸痴迷神色的看过来。就是不知道是望着吴袖柯或是叶惜纯了。
这女子放肆至此,一时间也是没人有心思多说什么。
就是县令大人也只是对这两人观望,更别说别人,郡守确实有公文提及,但是对菩萨值得几两猪头肉香油,县令大人还是得想一想的。
至于那黑衣汉子已经完全自然的搬过来闲置椅子,坐在上面,慢悠悠的解开那系在腰间的布袋,一把看起来就颇有分量的长剑搁在膝上。
剑锋说不得清冽,
李青黄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听到桌子掀翻,所以有些慌乱害怕的小女孩
然后一脸认真的把目光转到那一把铁剑上。
看似很懂的搓搓鼻子道:“好剑。”
那个名字叫做叶孤城的汉子似乎是抬了抬眼皮,答了一句:
“不是什么好剑。”
李青黄笑了笑意味不明,不再言语。
而此时吴袖柯已经直接走到那小女孩面前蹲下,静静打量。毕竟眼盲太久,耳力胜过普通人,感觉到有人,下意识的缩了缩。
叶惜纯则言语中带着一点蛊惑味道的拍了拍那个小女孩的脑袋道: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吴姑娘了。”看到那小女孩怯怯后缩的样子,整个小身子都贴在自己身上,叶惜纯眼神极其柔和。笑眯眯的道:
“怎么,你这孩子还不信啊,来,吴姑娘,给这小丫头唱个小曲儿,让她听听那说书人口中的天籁空灵之声。”
吴袖柯因为蹲着,只能看到那女子浅色的布鞋露出于白裘红衣下一点。
听了这话,轻轻抬头,很有威慑力的眼神,至少李青黄是从来不敢对视的。
可是如今因为吴姑娘是蹲着的缘故,倒像是在仰视那妖娆女子。
叶惜纯自然低头笑望着,可是因为那一件叶惜纯计算后很贵的白锦缎袍子实在是太保守缘故。叶姑娘微微失望没有看到什么。
可是神色间终究是有几分不明意味的挑衅意思。
吴袖柯小女孩做游戏一样蹲着向前蹭了蹭,伸出手捧着小女孩的脸蛋,小璃儿只觉得是温凉水拍在脸上的舒服,任由吴袖柯把她的眼皮轻轻翻开观察。
不过片刻,吴袖柯轻声问她:“你小时候是不是有过眼疾?”
小璃儿小声道:“五岁时候眼睛红肿过......然后.....”
这话不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鼻子被那种温凉的感觉刮了下。
一种像是妈妈哄自己的暖暖语气:
“好啦,给我点时间,我就能治好的。”
在场人看到吴袖柯将脑袋凑向那小丫头,在她耳边说些什么。然后回头看了眼李青黄。
小璃儿还没来得及欣喜若狂,只是呆呆的,只觉得自己耳朵痒痒的,听到那个似乎真的是吴姑娘的女子说道
“小丫头,吃了多少苦,也别怪这世道哦,要自己坚强才行,可是如果下次再遇到....有人用了药却.....不治病的时候,来我家把某个人往死里骂就是了。”
叶惜纯笑的像是一只妖怪,低头语气古怪的道:
“这还真是母女相逢啊?”说话的时候,她还紧紧拉着小女孩的一只手
可是接下来任她是在中原最混乱流离的蜀地颠沛近乎二十年,也是大是难以想到。
那个帮小女孩把被叶惜纯揉乱的头发捋好的女子,白衣一袭,温凉如最绝好的青玉。怎么都是自负的叶惜纯不敢说稳当必胜的天人灵秀。
直了直腰身后抬头,正对着叶惜纯,眼神里一点没有恼怒或是惊艳。
只是对着叶惜纯那一张媚态的干净的小脸。
混不在意的打了一个声音不算小的嗝。
有一股卤肉和果香混杂的气味。
然后脸上淡定如初,不红不白的对她说道:“吃撑了。”
李青黄在一旁只觉得,真是人间烟火的女子,真是好,然后也略感自己的不可救药。
可在叶惜纯来看,却实在是不太能理解。
因为就是包含她自己在内,都是越出彩的女子,才越如那骄傲孔雀爱惜羽毛,不肯在别人面前做出半分不好作态。
可是癫狂,可以跋扈,可以肆意骄傲,这都无关紧要的。
但是必然要有符合级数的惊艳风采。
就像是官员出巡,总要有对应仪仗才好,或者说是即便有官员喜欢玩微服查访那一套,但是一定不会有哪个女子会牙齿上有韭菜叶子,没梳头洗脸的现在人前。
正在这女子心绪百转,正要睁大自己那被称为值东珠两万颗的双眼看看这吴袖柯到底有怎样的道行深浅,敢这般不按照“江湖规矩”办事情
就听见自己家哥哥很不配合的对着那县令大人开口
“就一句话给你,青郡周围十七路土匪,我来剿灭其六,换这白裘”
是冷峻到不容置疑的通知而不是商量,他这样的人也不能和别人商量
所以在场人的惊异,他全然看不见,可是那县令的犹豫却全在他的眼中
“江南道,道员级官员二十六位,其中十四传书请我,剩十二沉默。”
这是一种在场任何富贵大豪都会被惊破胆子的言语,
前朝时候,天下xx郡分九道,分裂之后,南赵独占其最富饶之两道半,共有十四郡。
道员级官员,虽然有可能是闲职,可是在南赵,只要是到了道员的级别,就意味着可以有一封奏折直上门下省的资格。
按照前朝九品中正制度而言,是正三品上的官职。就是郡守,在品级上,也不过就是道员而已。只是食俸多出一千石。
一句话是石破天惊到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入耳就不敢不忘掉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这花头县的县令,总是不该有任何的犹豫,这两者间虽说也就差了两个级别,却足以让任何一个意气飞扬的年轻人,从金榜题名攀爬到垂垂老矣。
可是那县令却依然绷着不出声,钱兵长眼看着那汉子的右手食指已经按在那一柄不出奇的钝铁长剑上。不由得有些僭越拉扯上司姐夫的衣襟。焦急说着什么,却不敢大声。
那县令大人置若罔闻,端坐如松柏。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很好的场合,就因为这黑衣汉子两句话,本来很温馨的场面,就变得极其的冷且压抑。
魏无羁则是双眼放光,宛如星辰,盯着那离着自己不近的黑衣汉子,他一贯认为自己是最敢赌的,运气也是极好的,每次都赢了。
所以三个哥哥都死了,伯伯叔叔都流放下狱。
一个偏房的庶出子弟,就这样堂皇的继承了偌大魏家,而且发扬光大。
一种赌徒的本能告诉他这汉子是个天大的筹码和机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见到那个娘娘腔调的老阉人。
当然,自然不止是魏无羁,能坐到这层的人物,都在盘算着一些东西
青郡此次六个官卖之处,他们偏偏来了这里,也不知是不是天意。
“剿匪,大袍,道员”
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就可以是无数种天赐的机遇。
吴袖柯依旧蹲在那里,敛目低眉,不知作何想法,反正一低头,就能看到那白色狐裘的长长飘带。
不禁回忆起小时候挂在高高的墙壁上,自己还矮,只能捏着那飘带,爷爷笑着说以后给你当嫁妆。
这女子此刻没缘由的有些委屈。
就在这个时候,在场所有人就只看见一个穿着在这里算是寒酸的布衣书生,面容清俊,从座位上起来。迈步到吴袖柯身前,轻轻拉起来她,另一只手拉过那个小女孩。
然后以一个不算大可是在场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李家李青黄出价十万两。”
没人看到,那个县令大人长出一口气,明显的舒心放心,往后面靠了靠,准备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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