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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郡周遭接壤吴地三郡,彼此有狼烟相互巡警。
可是青郡匪祸肆虐至此十日,狼烟燃三次无果,派出的信兵连邻郡城门都进不去。
天子降旨,吴地其余三郡各路军马皆固守安本地之民,不离城郭守地,违者诛九族。
那个火速加急传到各郡的明黄圣旨,言辞是少有的峻烈威严。所以造成了三郡大小五十七城,城门高竖,明令禁止通行。
站在接壤青郡的城池上,要是举目远望能够看到青郡的偏远村落里,有火光黑烟,似乎也有杀戮惨叫。
谁都没想到这次的匪祸来的如此凶猛,似乎还有逐渐壮大的意思。
仅仅几里之隔,却是安乐土与炼狱乡的差别。可是周遭百姓觉得即便是自己可以安生在家吃馍馍喝肉汤,也有不在少数的心急如焚,整日忧心。
吴地自古烟柳繁华,阡陌交通,商旅官宦,三教九流,斗狗玩虫之贵胄,唱腔讨钱之黔首,热热闹闹的别管哪朝哪代都是如此。更不说天下读书士子十有四五出于这里。
就像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无论哪个姓氏当了皇帝,都抵挡不住它的诱惑,只会欣喜的百般呵护恩宠。
在中原一统的悠长岁月里,那些秉性各不相同的帝王统一都对吴地加以重兵守护,仅次于边疆。完全不能想象那最鼎盛时期的十万精兵只是为了防备周边的几个早就臣服于中原王道教化的少数民族。
所以此次的猖獗肆虐,杀人火烧,抢掠,竟然可以称作是吴地少有的灾难事情。
可是仿佛天意一般的默契悄然在匪徒和军伍之间达成,没有一丁点儿的战火烧到青郡之外。
也没有半个青郡之外的士兵踏入青郡的地域,即便是青郡固有的守军,也有部分是避开匪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青郡参差百万户,皆为鱼肉。可是令人颇为惊疑的是那些数以万计的凶残土匪只是把青郡周围一些山区和边缘村落占据烧光之后,就驻扎在那里,几日来也不曾有半分异动。
那个中过探花郎的青郡郡守第一反应本是联络周边地区,紧急疏散百姓。最后却不知怎样,不了了之。
只是下令备战剿匪,忧心忡忡。
花头县,草头县,白头县,土头县,四县兵长到巡守级军官八十一人都在几日前紧急催马入郡守府内。谈论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反正府里的门房说,那灯火一夜未熄灭,那些平日豪气爽快的军爷们离开时候都悲壮到失魂落魄的地步。
当日就传出消息,八十一人中有近乎三十人都辞官告老。然后这个消息自然被郡守大人以严令封锁。
但是但凡有几分富贵权势的,都不至于打探不到,一时间在某个权贵阶层都有几分人心惶惶。这个时候那些平日升平歌舞不认为有什么大事的富人才第一次在匪患之后略显心慌。
而事情在几家富豪试图把自家孩子送出青郡之外避难却被告知青郡整郡,方圆几千里的一大块疆域内,竟然如同边疆一般,有明显就彪悍精干到超出众人见识的禁军把守,人数竟然达到几万人的荒谬,军伍整齐,甲胄包括全身的漆黑。各种长短刀具,弓箭铁枪,都整齐划一
宛如一道铁色刀锋,将整个青郡地域在里外配合之下,从南赵版图之内割裂出去,几乎成了一座孤立废土。
所以比起那些毛皮之病的匪祸,只不过刚刚露出一点无关紧要的凶残,那些上层人物中间,是另一种恐惧在发酵。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有草头县的一家豢养游侠食客多达三百人的富人,憋闷了一天一夜后,趁着夜色几乎发疯一般带着家中侠客冲击那一道青郡边界的黑色兵锋。想要逃出青郡。如果说他的做法尚且只是让其他人觉得费解,那么那后果就足够让那些人疯掉。
青郡边界,一夜间多了四百多具尸体,草头县县令沉默把这一事件的卷宗上呈递到郡守府里。
郡守大人沉默着贴出告示传示青郡,这一家人勾结匪徒,意图里外勾结,残害黎民,其罪当诛。
比起那些依旧太平生活的百姓,那些察觉到几乎诡异氛围的上层人物,惴惴不安很快就演变成提心吊胆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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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郡之内,山地山地面积几乎有四成,其中两成是深山,百年古木参天,走兽飞禽聚集。
其中几乎有上百的山寨盘踞其中,各竖旗杆。凶人匪徒出没其中。比起那些已经到达青郡边界的同伴,他们的人数也并不少,令人觉得诡异的是竟然并不缺一点粮食供应。
树木掩映之间,几个中年汉子散落坐着,须发参差,显然是颇为长的时间没有洗澡修剪,让他们都有几分落拓。可是却并没有什么颓废。
他们的身体肌肉、骨骼,到力量、反应,都要超出普通人很多,在山野中散发着强壮和生命力。每个人身上都只穿了三两件看不出制式的甲胄零件,用匕首熟练的切割那些大锅煮熟的猪肉,老练的找到能够食用的野菜,干净利落,有一种老兵痞的意思。
他们却没有去像那些兵痞一样几个人有任何骂人或者荤段子之类的做法,都在最大限度的保持着自己精神的状态以及身体的强度。这样的家伙,或许称之为老兵最合适,而且都是那种精锐的老兵。
那些老兵都能有着足够的经验和战斗手段保持自己在每一场战斗中存活,可是老兵这种生物比起那些雄心万丈的新兵,总是对于战斗和战争并不热切,擅长却并不喜欢。
所以明白这一点的人,都会觉得诡异,这一组八,九个人,应该是某种军队基础的最小建制。每个人眼中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极大的恐惧,以及不输于恐惧的热切和崇拜。
可以想象,在这样深不可测的密林中,肯定有着他们的同伴,不在少数,整合起来一定是世间罕见的虎狼之师,攻必克,克必杀人。敌人闻风丧胆。
如果说让这些人露出这样表情的,只是一个人,听起来未免荒谬。
可是如果这个人叫做叶孤城,那么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他十七岁时候,整个天下就知道他的强大。
因为他一个人带领几千人就击溃了一支三万人的军队。当年,北越更北方的地方,一个叫做玄烨的男子,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也不得不折服对那些马上扛刀的族人赞美他。
二十岁,二十二岁,二十七岁……
以少胜多之之战例,天下就没有人能超越他,大小战争,一场场,让世人觉得,若是他早生些年月,霍去病又算是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消失了,听说带着那个堪称国色的妹妹,过着清贫而宁静的日子,在世间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可是这些都不是让这些士兵如此的理由,对于他们这些杀人几乎是本能的家伙,任何谋略层面上的东西,都是不在意的,只有趋于生物本能的那种最原始个人武力,才能办到眼前的事情。
单人独剑,而不屑于使用任何重兵器,却依旧霸者无双。
二百二十七,三天,三十六个时辰里,那个有着传奇名字的男人,杀了他们二百二十七人。
而他自己,不眠不休,却神色不动分毫,身体之上,也不曾少了哪怕小小细细的一根毫毛。
他们醉心于这种生物本能最干净利落的杀戮艺术,可是却没有自己也为之牺牲的意思。
所以即便已经相信早晚会轮到自己,依然是默默的绷紧神经,互相依偎。
一个树冠如同大戏台大小的古树上,一个瘦小青年,一脸无赖气的发出一连串的“啧啧啧”声音,斜着眼角瞅着一边面无表情的魁梧男子。
他从来不理解为啥叶孤城这么一个面目平庸的男子,会有叶惜纯那样一个妖一样美的亲妹妹。
然而更不理解的是,这么一个清心寡欲到啥都无所谓,除了自己妹妹,就只剩爱吃清汤面的家伙,是怎么莫名其妙就站到世间男子最高处那唯一一个点上的。
“这他妈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这一身本事要是给了我赵火害,那我直接就敢宣布蜀地立国
甚至有信心一路打到北越,以至于更北,一片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巨大版图。”
赵火害十分认真的和叶孤城说话,带着几分蛊惑味道,因为即便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相识十几年他都一直有一点期待这个男人若是真的有心天下,会是如何的霸烈雄奇。
可能是因为沉默时间太久,叶孤城也有几分无聊,所以难得没有忽略赵火害的废话。
“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给你你要吗?自夏朝开始,到今日,多少帝王上了这个天下,脏到何等地步,比起那些要钱的烟花女子,这万万里锦绣江山,则是哪个男人力气大,按得倒,就从了的荡.妇。不稀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