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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午饭的时候。朱成礼被胖员外送回来了。朱成礼一进去就找到朱霖。拉着朱霖去了西厢房。把沙盘揭开。告诉朱霖胖员外的地大约在什么位置。还有宅院在什么位置。然后告诉朱霖,要想打出水很难。因为朱成礼把别人打过的井都看过了。都没有水。就是有,也是很少。朱霖仔细看了一下沙盘。胖员外的地在运河汊子往东至官道之间,往北也有一部分靠近泗城,已经干死完了。关键是靠近运河汊子那里的田地。现在也没有水了。也快干死了。所以胖员外急啊。
运河汊子那里被土丘包围着。听朱成礼讲,原本土丘上有三部水车从运河汊子里翻水。运河汊子往东一直到官道上全是胖员外的地。有大约几百上千亩。胖员外的宅子在西面靠近运河汊子旁边的土丘下面。虽然大旱,但是地下水应该还是有的。毕竟曾经的这里水网密布。水源丰富。
“有没有草木比较旺盛的地方?。”
“这个倒是有,离官道不远就有一片坟头,那里草木比较旺盛,还有就是运河汊子里了,芦苇漫天,蒲子成片,虽然已经干了,但是毕竟以前是个湖泊”。朱霖顺着朱成礼的手指指向的位置看去。只见那片坟地和三架水车那里正好行成一条直线。从胖员外的宅子下穿过。朱霖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在胖员外家打不出水了。好比一条龙,现在龙头是三架水车,龙尾是坟地。中间的地下水都流两边去了,都流往了龙头和龙尾。
“嗯,我知道了,你骑马去告诉胖员外,我有办法让他打出水来,但是要在坟地旁边挖个坑,在水车下面那里也同样。挖好了以后告诉我,我让人去打井。应该可以出水的”。
朱成礼小心奕奕的问朱霖:“小少爷可有把握?”。
“你放心去吧,不敢说万全,还是有把握的。你去拿点干粮赶快去”。朱霖不能说没把握,朱霖马上就要山穷水尽了,有一丝的机会,朱霖都要抓住。
到了很晚,朱霖他们都吃过饭了。朱成礼才回来。朱霖喊起张妈再去做点。朱成礼告诉朱霖,他在胖员外家吃过了。朱成礼还给朱霖带了一只肥嘟嘟的鸡腿。
朱成礼告诉朱霖,胖员外听朱成礼说了以后,当时就让佃户和家仆们去挖了。估计现在都挖的差不多了,挖的深半仗,长宽两丈的大坑。就是坟地那里挖的不是很大。不过够深。依我看,那胖员外还以为能挖出水来呢。
“呵呵,他这是想推开我们独干,估计现在已经开始打井了。不过就算他在那里打了井,估计也出不了水”。朱霖说道。
“哪是为啥”。朱成礼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朱霖在那里一脸得意的说道。
果然,朱成礼走后,胖员外点起火把,连夜喊别的打井队打了几口井。出水了,水却没出来多少。别说浇地了,就是人喝都不够。但是人家打井是出水就要给银子的。胖员外当场暴跳如雷,不想给人家银子。打井的和胖员外的佃户当场就要干起来。结果人家打井队说了,不给钱就告到知府衙门。还要把井给填了。
胖员外给了钱才把人家打发走。不给不行啊!衙门里帮着找的打井队。不给钱就是给衙门过不去啊!胖员外愁得一宿没睡,早上还让人看了看出水了没有。回答是出水了,但还是很少。胖员外这下傻眼了,几百亩地等着浇水呢。浇不了水,这禾苗就要旱死,今年的收成就完了,自己的佃户也得跑光。实在没有办法了。让管家把马车牵过来,又要去城里找朱小少爷了。不过找是好找,怎么给人家说啊!昨天人家告诉他地方以后,胖员外自己就想单干了。现在完了,再去找人家给打井。怎么开口啊。胖员外睡在车里长吁短叹的。
朱霖在院子里正在组装压水井,已经组装好了。这匠户手艺很好。铜制井壳锃亮,井壳上预留的出水口还给作成了一个龙头模样。除了井把子是铸铁的之外。其余都是黄铜做得。尤其是往下的铜管足有四米,不薄不厚,头上还给留了接口。往井壳底部留出来的接口一插,严丝合缝的。就是价钱有点贵。花了朱霖60两银子。付钱的时候,朱成礼差点没昏倒。朱霖这下可真是山穷水尽了。
朱霖让郑九拆了压水井,然后支个木架在井台上。把井架在木架上。试了一下,刚开始的时候,怎么也不出水。
后来朱霖往里面倒了引水。只见朱义在那里一抬一压,水从井壳上的龙头一股一股的往外流着。朱霖暗想,这下我得好好的宰胖员外一刀。打不了井,我做洋井卖。嘿嘿。以后就叫压水井。不能叫洋井。
没过多久,胖员外果然来了。而且还带着管家。朱霖走到前院和胖员外打起了哈哈。
“朱小少爷,昨天多谢你告诉了我那两个地方,我已经挖好了,你看能不能先派人去打井?”。
“哦,事先不急。请问老爷吃过了没有?昨天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今天我弄了点茶叶,请老爷品品。来啊,上茶”。朱霖有意的在那里喊道。其实有个屁的茶。朱霖自己都才天天喝白开水呢。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赶快让打井队帮我去打井吧,你看这都快晌午了”。胖员外擦着满头大汗说道。
“不急不急,真得不急,先等茶好了,咱们再聊”。
“哦,这里有打井的费用一百两,别人打一口井五两,我给你们还是十两一口,先打个十口井。而且不用交税。然后出水了以后,再多打几口。你看可好?”。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朱霖脸不红心不跳得把银票接了过来。
“那就说好了朱少爷,安排人给我打井去吧!”。说着胖员外就要往外走去。
“慢,这位老爷,你不会把昨天我说的地方给打过了吧。如果打过井了,恕小子无能为力了”。说着朱霖就把银票递了出去。
而胖员外则停住了。转身问道:“这是为何,怎么能不打了呢,钱我都已经付了”。
“不,钱我退给你,我们不打了,因为你已经把这两处的风水都破坏掉了,就出不了水了。老爷打的井就是出水,也是很少对吧?”。朱霖淡淡的说道,边说边把银票递过去。旁边的一众人看到,脸都变色了。忙给朱霖猛使眼色。
“呃,我这是真没办法了,坑挖好以后。衙门上的朋友找上门来,说他们有打井队,而且是衙门自己的打井队,我这不是拉不开脸,就让他们打了几口嘛!”。胖员外在那里解释道。好像衙门强逼着他打井似的。
“嗯,但是现在再打井的话,就不现实了,毕竟风水让你破坏了。我只有一个办法让你打的井出水。你看老爷你愿意吗?”。朱霖诱惑道。
“愿意,只是价钱….”。胖员外疑惑道。
“放心,价钱绝对公道,此物就在后院,你可一观。合适了你就可以付定金,我们负责安装。等装好以后,出水了你才付全款,这样可好?”。
“好,我就看看是什么稀奇物件”。胖员外说道。
后院,胖员外看到压水井以后,眼瞪的溜溜的圆。直说这个可以。就是出水有点慢。
朱霖劝他。出水慢没关系,只要昼夜不停歇的压,出水还是蛮可观的。最起码先保住一亩地是一亩地。胖员外想想也是的。遂问朱霖多少钱。朱霖答曰五百两银子。把胖员外吓的差点坐在地上。直说这个太贵了,五百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啊。这个不一定能浇多少地呢。朱霖告诉胖员外,这个东西以后可是能用得着的。又不是用完就扔的。而且可能是这世上独一份。你看这铜井制作的,这做工。这花样。不敢说用一辈子,但十来年总是能用到吧!十来年,一天才合多少两银子。在朱霖的花言巧语的哄骗下。胖员外经过还价。以三百五十两的银子成交。付了二百两的押金。等出水以后再付余款。胖员外心满意足的走了。而院子里也传来欢呼声。
郑九带着朱义他们去安装去了。朱霖交代郑九,试一下井深,超过三丈的井深就压不出水了。一个井口一个井口的试。哪个井口出水多,就固定在哪个井口。固定好以后,用瓦片和黄泥把井口封死。那种带井栏的井口就不用试了。只试有碗口那么粗的井口就行了。
朱霖把二百两银子交给朱成礼。
就把常钰霖和初三叫到书房里去。问初三这些零件都是在一家做吗?初三说不是的,是分几家做的。尤其是引水皮和井心,分别在另外两家做得。这样一说,朱霖就放心了。心话我还是能用这个赚不少钱的。下面用铸铁来造井体,除了引水皮和下面的铜管多花点钱。成本应该可以降下来。让他们下午去铁匠铺去问问能不能做出来。
下午,朱霖没事跑到东厢房听王光旭那里讲课。还别说,王光旭真的很不简单,这才教了两天,孩子们还是认了不少字了,算术也能算十以内的加减法了。是这个年代的孩子聪明认学,还是老师教得好呢。自古寒门出才子,比较适用于孩子吧。只见孩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上的字。很认真的学着。看的朱霖汗颜。想当初上学的时候也没那么认真的听过课。现在想想颇为后悔啊。书到用时方恨少。
对了,书。早上柳如媚还对朱霖说蜡纸都刻好了,就等着油墨呢。哎!朱霖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现在有钱了,刚才让朱成礼去买菜的时候忘记让他带油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