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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霖原本听朱成礼说流民里好多躲印子钱的,朱霖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朱成礼所言非虚。后世的《白毛女》中黄世仁逼债的情景浮现在朱霖的眼前。不能,哪能让我未来的老婆成白毛女呢。
大家都在那里看着朱霖。王君说道:“朱公子实在为难就算了。大不了再拖个一年半载的。等鄙人的身体好转。再去想办法赚钱来还。”
“放心,这事我管定了。二哥,去柳姐那里支二千两银子。”朱霖说道。
“不可,不可,一千五百两就够了。那么多钱鄙人还不起啊!”王君是怕了。生怕朱霖也放给他印子钱。那可真就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
“老弟放心,这钱是虽然是我们少爷借于你的。但没有利息。三年以后还清就行了。”朱成礼说道。
朱义拿来四张银票。每张五百两。朱义往桌子上一放。就又站到朱霖的后面。
王君看到银票,想拿又不敢去拿。自己心里在嘀咕着。和这朱家人无亲无故的。人家怎可借给我那么多钱。而且没有利钱。难道有什么图谋不成。可我一落魄之家,家徒四壁。人家又能图谋我什么呢。难道是。王君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王晴晴看父亲一会看向自己,一会看向那位朱公子。满面愁容,阴晴不定的样子。一发狠,自己前把银票拿了。颤抖的说道:“这些银子,小女子替父亲借了。三年之后若还不上,小女子愿以薄柳之姿自荐枕席。卖入朱家为奴为婢。”一屋内所有的人都被王晴晴说的话震的目瞪口呆。王君呵斥道:“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平时为父如何教导于你。什么薄柳之姿。就你这样的人家朱公子还不定看上看不上呢。出去。没你的事。把为父的脸都丢尽了。”
王晴晴被王君呵斥的眼泪顿时就如黄河决堤一样漫延而下。转身哭着出了门。王君这话有点伤人了。更何况是他闺女。
“哎!这样吧,老弟,您也知道我们少爷收留了好多的流民,还有很多得孤儿。少爷一直以来都为了这些个孤儿的教育烦心。咱们这里都粗人,懂不得如何教育孩子。要不,我们少爷聘你做个西席先生,前来教这些孩子读书认字可好?这些银子全当是聘礼了。您看如何?”朱成礼说道。
“朱叔,咱们家里现在还缺个管家。你一个人在星星湖那里太累了。这边也没有个主事人。迎来送往的都不懂规矩。让王先生做我们的管家。顺便教一下孩子们?”朱霖想了一想说道。你要说光聘人家做先生,这两千两银子太多了。以后人家就不好意思要工钱了。再给人家加一个管家,关银子的时候就用管家的名义来开。这样就能保全王君的面子了。读书人嘛!好的就是个面子。
“嗯,这样也好。王老弟,你看如何?”朱成礼问道。
王君沉思了一会,答应了下来。不答应哪里再去找那么好的条件。答应下来以后,朱成礼立了一份用工契约。这个可不是卖身契。就像前世的用工合同一样。只不过这工作的时间有点长罢了。
签完,王君拜谢以后要告辞而去。朱霖说道:“慢,王先生捎待,小可这里有一件礼物送予贵千金。”说着朱霖缓缓把桌子上的红绸子拉开。一面有脸盆那么大圆镜子慢慢的出现在王君的面前。而朱义和郑九则不屑的在那里撇着嘴。两人已经见过了,显的不是那么稀奇了。而朱成礼没有见过,嘴巴张的大大的,惊奇的看着那反射出光芒的镜子。王君也惊奇不已。那天光听自己的闺女说这镜子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清晰。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这这这,此物如此贵重,鄙人不能收受。”王君说道。王君找自己牙人兄弟打听过,就一巴掌大的小镜子都卖二十五两。那么大的镜子还不知道卖多少呢。更何况现在镜子都是有价无市。
“没有让你收啊!又不是送予你的。送给令千金的。在别人眼里是贵重之物。在我眼里也就是一玩物。好了,二哥,给王先生包好。”朱霖说道。
王君也不推辞了。反正不是送给我的。更何况以后就在朱府做事了。也没有必要矫情了。朱义把镜子包好。递给了王君。王君再次拜谢以后告辞而去。朱成礼前去相送。朱霖站在书房门口看着院子里柳如媚正在那里劝着王晴晴,也不知道给王晴晴说的什么,让王晴晴的眼睛一直往这边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王君带着闺女走了,朱霖还是站在门口发呆。
“小少爷,别看了。人家都走了。哟!还想着呢。要不我把那姑娘追回来。”柳如媚在那里娇媚的对着朱霖说道。朱霖甩了一个白眼进了书房。朱成礼送完人以后就回到了书房。
“朱叔?有事就说吧。”
“少爷,房子已经按照图纸建造好了,昨天我让常钰霖回来向你报信。谁知道封城了。常钰霖不敢做主,只好回去向我报告。小老儿放心不下,只好前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房子建好了?那么快。怎么样,是用水泥建造的吗?还有留没留窗户?”朱霖一听房子建好了。惊喜的问道。
“少爷,全部按照您的图纸建造的。用水泥建造的,很结实。只是少爷,最近的银子又有点紧张了。我们还要建造很多房子,包括少爷的所说的暖房。都需要银子,现在我们是只进不出。银钱有点太紧张了。小老儿算了算日子,许老板的粮食也快到了。那又是一个大头。”
朱成礼说道。
“过一会核算一下,我们那里还有多少银子。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少爷我就全兑换了。嗯。现在只进不出是暂时的。慢慢的都会好起来的。对了,那些流民怎么样?有没有闹事的。有闹事的就杀。别手软,我们自己的人还是太少了。辛苦朱叔了。”朱霖说道。
“流民倒是很老实,没有闹事的。有闹事的几个刺头也被处理了。关键现在资金的压力太大了。杨望南核算了一下,要按照少爷规划的全部建造下来,没有十万两银子拿不下来。还还是光算原料,还没有算工钱之类的。”
“哎,还是要钱啊!朱叔,天色不早了,今天你也别回去了。现在这里歇息吧。晚上把两边的账核算一下,算出缺口,我来想办法。”朱霖说道。
晚饭后,书房,朱成礼把星星湖的账本和柳如眉家里的账本全部抱了过来。王光旭带着十八几个算术好的,在那里噼里啪啦拨着算盘的算了起来。皮猴过来找过朱霖,欲言又止的。朱霖知道皮猴肯定有什么话说。但是当时不方便。就让皮猴等着晚上都歇息了再来说吧。
朱霖几个算到很晚,才算出结果。柳如媚这里的账不是很复杂,一会就算好了。朱成礼这边的账就比较杂,算了三遍才勉强算好。
王光旭拿着账本告诉朱霖,柳如眉账本显示现在总共有银子七千四百一十二两。所有的支出和收入清清楚楚。所剩银钱和计余完全可以对得上。但朱老爹那里的账目就很乱了,朱老爹那里还剩结余两千七百两银子,可现在朱老爹那里只能拿出不到两千两了。也就是说大约有七百两的缺口。
“少爷我不要大约,再算。什么算准确了,什么时候为止。这账有大约的吗?”朱霖气呼呼的说道。能不气吗?星星湖那里的账房不知道贪了多少。不然怎么对不上账。
“少爷,小老儿有负少爷嘱托。请责罚”朱成礼一听差了那么多银子,吓了一跳。慌忙的跪下请罪。朱霖忙把朱成礼拉起来。人家对朱霖忠心耿耿的,朱霖可不能让人家寒了心。
“朱叔,这不能怪你,咱们人少,一个都当几个人用。根本就看不过来。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些人才吃了几天饱饭,就忘乎所以了。”朱霖说道。
朱成礼则惭愧的站在一边。朱霖看朱成礼很不舒服的样子。就在那里宽慰起了朱成礼。
“少爷,这已经是第四遍了,还是一样,只能出大约的数。”王光旭说道。
“去把柳姐喊来,让她来算。看到底是哪出的问题。”十八爬腿就出去喊柳如媚去了。过一会,十八脸红红的跑了过来。说道:“恩师,柳姐说马上就过来。”
没多大一会,柳如媚走了过来,朱霖看向柳如媚,怎么看怎么都对劲。貌似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看朱霖的目光也躲躲闪闪的。朱成礼默不吭声扫了柳如媚一眼眼,心里暗暗吃惊,有谁那么大胆,居然把柳如媚给上了。朱成礼耗费无数的脑细胞的在哪里思索着是谁。把所有的人在心里拨拉来拨拉去的。还是猜不出是谁。这个问题就有点严重了。难道柳如媚和外人有了奸情?如果是这样,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