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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她严惩那对父女,但是每一次,都被挡在了寝宫外,甚至连他想除掉谨王府中的舒辰扬斩草除根,都找到法子下手!
于是他一气之下,下令封了雅王府,以聊解愤怒!
朝堂诡谲更甚,后宫人心惶惶,民间虽然平静的多,但是在这件事一日一日地悬而未解,似乎也出现了人心不安的情况。
直到,半个月后,帝都因为一间喜事而冲淡了这种不安。
云相嫡长女迎娶秦家嫡小公子。
凤后亲临主婚,礼部操办,其时,红绸十丈,热闹非常。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秦家竟然已经安排好婚事,足以证明是如何急切地表明立场。
云府
吉时已到。
新人正行拜堂仪式。
云启和云斯宇端坐在高位。
云启满脸笑容,高兴不已。
云斯宇雍容华贵,淡笑优雅。
而作为新娘的云慕怡虽然心底不愿,不高兴,但是为了维护面子还有母亲的警告,脸上还是露出了几许笑容。
而一连被关了半个月的云慕祁此时也被准许出席婚礼。
只见他站在一旁,身形消瘦柔弱,脸色很差。
而他的身旁站着的是风慕谨,此时她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吉时到,新人拜天地!”
被凤后派来的礼部官员主持婚礼开始。
一对新人正要跪下行拜堂仪式,却被一道淡淡的声音打断。
“云相长女大婚,怎么不请我呀?”
一话落,堂上的几个人——云斯宇、云启、风慕谨和云慕祁顿时震惊无比。
因为他们认识这声音的主人。
而作为婚礼的主角,一对新人却是愤怒。
他们还未对从自己的反应中回过神来,声音的主人就已经站在了大堂之上。
这一刻,震惊的人更多了。
堂上顿时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风轻涯一身白衣,长发飘散,神情淡笑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震惊!
震惊!
除了震惊,似乎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众人的心情!
半个月前轰动一时的人居然公然出现。
她这分明是找死!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云斯宇。
他一直派人搜捕却毫无线索的人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此千载良机他如何能放过。
他倏然起身,雍容华贵的脸上顿时不满杀气,“来人,将这玷污皇家血统的野种拿下!”
本来负责保护凤后出行的侍卫此刻顿时化身捕快,如同才狼一般涌上前,将风轻涯擒住。
风轻涯没有反抗,反而一脸淡然地任由侍卫擒住自己。
这种,众人也回过神来了。
云启因为心中刺主动送上门而笑的更加的开怀。
风慕谨一脸的担忧,正在想着办法,她不明白涯儿为何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样毫无防备,她不知道这是送死吗?
云慕祁同样担忧,但是他没有如风慕谨一样深思熟虑,而是立即上前,解救思念不已的心上人。
“放开他!”他如同疯了一般,死命地拉扯着那些擒住风轻涯的侍卫。
云斯宇见状,顿时黑了脸。
云启同样觉得脸上无光,一个眼刀,示意身边的下人上前拉住发疯的儿子!
堂上的宾客也因为这一情形而面面相觑。
之前有传闻,云相嫡子心仪雅王,如今看来是真的。
不过似乎云相有意将儿子嫁给谨王,而凤后似乎也同意了,就等着筹备婚礼了。
这时,众人又想起了半个月前雅王正君一事。
云公子心仪雅王却要嫁给谨王,而雅王正君却是谨王未婚夫却嫁给了雅王,再加上滴血验亲,雅王非正统皇室血脉一事。
宾客们不得不感慨,盛德女皇这一朝,皇室还不是一般的混乱!
难不成这是不好的预兆?
这边,云慕祁被下人拉到了一边,嘴也被塞住了,只是那一双泪眼却从未离开过风轻涯的身上,慢慢地被押了回内堂。
云斯宇看了一眼云启,极度的不满,云启将儿子教的这般的无耻,还敢妄想将他嫁给谨儿?
云启当然明白云斯宇的意思,心底更是气儿子不争气,不过同时,她也是不满云斯宇!
祁儿和谨王的婚事如同怡儿和秦圆的婚事,同样是势在必行!
这是保住自身和云家的最好办法!
婚礼出现这样的状况,最为不悦的自然是新郎,虽然婚礼准备的急了点,但是该有的都有,让他满意。
所以秦圆是满怀高兴地准备嫁人的!
虽然嫁的这个女人并非自己愿意的,不过就如同祖父所说的一样,只要他嫁入云家,害怕自己降不住云慕怡?!
就算了!
嫁就嫁呗!
可是这婚礼居然出了这样的状况,这让他还怎么的算了!
“太过分了!我不要嫁了!”他怒气冲冲地掀开盖头,直直扔到了云慕怡身上,“我要回家!我不要加你了!气死我了……”
云慕怡这时倒是不气,反而有些高兴,最好这婚礼就办不成!
云斯宇见状,端起笑容握住了秦圆的手,宽慰道:“圆儿别急,待舅舅将这野种压下,婚礼就继续。”
秦圆余怒未消,想要继续发飙,但不知为何,一迎上凤后的视线,顿时让他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这好像和祖父生气的时候一样。
云斯宇见他不说话,笑意更深,然后看了一眼风轻涯,当即道:“将她押入天牢,等候处决!”
本来他想立即杀了这个野种,不过今日时机不对。
云家和秦家这婚礼一定要完成!
风轻涯弯着嘴角,任由侍卫将她押下,只是临走之时,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斯宇。
云斯宇脸色一变,立即对礼部的官员吩咐道:“继续!”他必须让这场婚礼快点完成,然后去让那个野种消失!
因为那刚才的一眼,让他心底发颤!
奏乐再起,婚礼继续。
只是在场的人似乎已经心不在焉了。
……
天牢
许是因为女皇尚未剥夺风轻涯的王位,她关在了专门关押犯了事的皇室成员的监牢。
这是她第二次来天牢。第一次,是因为舒清,她带舒辰扬前来探望舒清。
“涯儿,你为什么回来!”风慕谨风风火火地走进天牢,一脸严肃地开口,“这半个月父后派人,满帝都地搜捕你就是为了要杀你!”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涯儿明明已经逃了,为何还要自投罗网?!
这一次,父后定然不会放过涯儿的!
而母皇——
恐怕也不会放过她!
风轻涯抬眼看了她一下,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人居然是风慕谨,她还以为云斯宇会第一个来!
她嘴角一勾,满是嘲讽,“不回来,在全天下的人面前默认了我是野种,我父亲不洁吗?”
风慕谨的脸猛然一白。
“不好意思,让谨王殿下失望了!”风轻涯接着道。
“涯儿我——”风慕谨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着风轻涯满脸的讽刺,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
风轻涯转过了身,背对着一脸内疚的风慕谨,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
风慕谨皱着眉沉思了良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地转身离开,就在她就要步出天牢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来,道:“涯儿,扬儿病了,你失踪了半个月,他就病了半个月!他很担心你!”
风轻涯转过身来,脸上的讽刺已经转为了淡淡的微笑,清澈而单纯,完全不像她如今该露出的笑脸,“又一样东西希望谨王殿下代为转交,不知可否?”
说罢,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风慕谨听后先是一喜,随即转为黯然,看来涯儿依然没有放弃扬儿,这样也好,这样扬儿就不用日夜担心,日日垂泪了,她走过来,接过了那封信,放入怀中,保证道:“涯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交到扬儿的手上。”顿了顿,正色道:“我一定会奏请母皇,让她再次查清这件事,这里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不用担心——涯儿,你放心,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会找到证据还你一个清白!”
风轻涯没有答话,只是嘴角微微勾起。
风慕谨再交代了几句,然后快步离开了牢房。
在她离开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另一批人就气势汹汹地大驾光临。
云斯宇本来是想第一时间来这里除掉这个祸根。
只是他太了解女儿了。
谨儿一定会来看她,为了避免谨儿多番干扰,所以他先让谨儿见过她之后才来。
此刻,云斯宇依然是婚宴上的盛装,雍容高贵的脸上却弥漫着一股杀气,他命人打开牢房,走进了牢房,走到风轻涯面前,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的手上托着一个银质托盘。
托盘上摆着一个玉壶和一个酒杯。
酒杯上,装满了酒。
毒酒!
风轻涯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甚至没有一丝的恨意。
云斯宇一见她淡然的模样,心里涌起了一股怒意!
这样的风轻涯让他想起了尹沅那个贱人!
他抢走了他所有的东西,却永远保持着那样淡然的模样!
就像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是最高尚,最纯洁一样,而最龌龊,最阴险的人是他云斯宇!
“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吧!”他怒极反笑,“没想到十年前毒不死你,如今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他指了指侍卫手上的托盘,笑的雍容华贵,“你放心,这一次的毒没有十年前的,麻烦,你很快就可以死了!当然了,也不会有人能够救你了!”他说出来了这件事,看来已经是稳操胜算,有恃无恐了!
那两个侍卫一听这话,顿时通体生寒。
耳闻这样的大秘密,不由得担心这毒酒会不会留了自个一杯。
风轻涯没有说话,依然是那样淡然地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在嘲笑这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哦,对了。”云斯宇忽然一脸的恍然,“本宫差点忘了,你父君可是先走一步了?”他没有等风轻涯的回答,继续道:“不过就算你父君未先行一步,你也不用担心,不久以后,本宫一定会亲自送他去跟你团聚!”
“舒辰扬和楚于为何背叛我?”风轻涯清冷地开口,一双黑眸此刻如同刀刃般直直刺向云斯宇。
云斯宇状似微微一愣,随即失笑地道:“本宫还以为你想问什么哩,原来是这个啊?楚于本来就是本宫派到你身边的探子,只可惜你愚蠢如猪,未曾发觉而已。”
风轻涯的眸底顿时掠过了一抹幽光。
云斯宇忽然心情大好,“本宫看在你临死的份上,也不怕仔细告诉你。十年前你命大,死不了,尹沅为了保住你的小命,蛊惑陛下,立仅是十岁的你为雅王,提前出宫立府。本宫无力阻止,所以在尹沅为你挑选贴身宫侍的时候让人混入了待选的人中,当然,这还是要楚于这个贱侍有本事,居然选上了,而且将整个雅王府都掌控在自个手里!”
他看向她,眸光阴寒,“风轻涯,本宫筹划十年之久,为的就是今日!你如何与本宫斗?!”
“至于舒辰扬,本宫许他谨王侧君的位置,他就拼了命地为本宫办事!”云斯宇忽然发现,要报复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取命,反而让这个人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一切一点一点地消失,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人悲惨地死去,这样才是绝佳地报复方式!
所以他并不打算告之风轻涯舒辰扬的事情,他要她连死也带着怨恨与痛苦!
如今,他倒是希望尹沅还活着,这样就可以看着他心爱的女儿下场悲惨!
“当初舒家落败,舒辰扬失了清白,本宫本不打算让谨儿在和他一起,不过没想到你居然大发慈悲,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