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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楚浔衣被绑在木架上,早已遍体鳞伤,昏迷了过去。
秦无月吆喝着战战兢兢的下人将一盆冷水泼在她的身上。
楚浔衣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眼皮缓缓地睁了开来,却是毫无神采。
秦无月见此状况,心中的恨意正如澎湃的潮水,疯狂涌动,“所有人滚出去!”他大喝一声,斥退了早已吓得要命的小侍们,抡起长鞭又是一抽。
“楚浔衣,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没想到你也会落到我的手里吧!”他狠狠地道,一脸的疯狂,“哈哈……今日我就要将你给与我的痛苦十倍、百倍还给你——”
啪的一声,长鞭渗入了皮肉。
楚浔衣却连哼也没哼一声,这些肉体上的折磨她在很久以前就不放在心里了,然而,连衣的疯狂还有眼前这个男子的恨意,却如利刀一般,凌迟着她的心!
“月儿……”她的嘴边溢出一声低喃,迷茫的神情变得清晰,变得痛苦和绝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老天爷,为什么要在这样惩罚她?一切都是她的错,要是你要惩罚,为什么不惩罚在我身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是儿?为什么?“月……儿……”
当初,她真的错了吗?
如果知道当初的那个决定回害了所有的人,她还会那样做吗?
楚浔衣这一声低喃让秦无月有一瞬间的呆滞,但是过后,却让他神情中的恨意更深,更深,“楚浔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越发的疯狂,像是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中,手中的长鞭不停的挥舞,嘴边一句一句绝望的话迸出,“为什么要丢下我……你知不知道那姓莫的怎么对我……楚浔衣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抛下我……我恨你……恨你……”
他一下一下地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最后他累了,累的瘫倒在冰冷的地上,他双手抱着自己,索索发抖。
“月儿……”楚浔衣痛苦地低喃,“对不起……”
秦无月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的思绪似乎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他还是秦家最受宠爱的嫡公子……无忧无虑……
直到那一日,山花烂漫间,他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劫。
“你是谁?”他问那个在花间吹箫的英武女子,不顾男子的矜持。
那女子温柔一笑,缓缓地说出了她的名字,她说,她叫楚浔衣……
楚浔衣,这个名字,在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像用刀刻在了他的心中一样,一辈子也抹不去。
那时的他,就像所有人陷入爱恋中的男子一样,快乐无比,他和她,畅谈天地,游遍了凰城的每一处美景,她的温柔,她的深情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快乐,他幸福,完全沉溺在这个女子给与的温情中……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秦家的一切,忘了父亲的专制和无情,忘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甚至忘了那个从小就定亲的莫家女子……
他愿意抛下一切,只为了和她的朝夕相处。
然而她最终,她给他的却是无情的抛弃!
那一日,他好不容躲过了父亲的监视和看守,到了和她约定的地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日落,等到了天黑,等到了浑身冰冷,等到了意识全无……
她没有出现!
从未出现!
她明明答应带她一同离开的!可是她却没有出现!
那一日后,他大病了一场,心如死灰。
然而父亲还是不肯放过他,他最亲最亲的人也不肯放过他……
他将他送上了花轿,送到了那个和他从小定亲的女子身边……完全不顾他病情未愈!
他以为他会死的,可是没有,他命硬,即使躺在那个女人身下,承受着那个女人的愤怒和折磨,他还是没有死!
新婚之夜,她残忍的施暴,日后的日子中,她一次又一次的羞辱,皆因为她从未将他当成正君,他在她的心里不过是一个下贱男子,不过是和父亲的一场交易,她说,他虽然没有失去清白,但也失了名节,所以他只配当她的发泄工具……她说她之所以要愿意要他是因为不想影响到莫家和秦家的关系,哈哈,多高尚的借口,多大方的人!
后来,他有孕了,却不因这是他一次又一次受辱的结果而生恨,反而很高兴,是的,他很高兴,因为他有了腹中的这块肉,那个名为他的妻主的禽兽女子就不再碰他了……
他过了好几个安安静静的日子,虽然怀着那个禽兽的骨血,但还是过得很安稳,时日到了后,他在痛苦中挣扎了整整三天三夜,奄奄一息中诞下了莫若曦……
那禽兽连一眼都不给他看,就将孩子抱走,她说,他这样下贱的人没资格抚育她的孩子,没关系,那原本就是他受辱的证据,他才不在乎……
因为难产,他的身子一直不好,那个禽兽折磨了他几次,亦觉得他索然无味,转而投入那些新纳入门的年轻小侍怀中,将他丢到一边自生自灭。
他以为他就这样死了,死也也好,可是她怎么舍得他就这样死了……他可是秦家的嫡子,他死了,莫家和秦家的关系很有可能就这样断了,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他死,她费尽心机,在温暖的南方寻了一别院,将他牵了过去,不惜动用大量的人力财力诊治他,拼尽了一切办法吊住他的命……
可是他真的想死,如此活着生不如死,还不如就这样闭了眼睛不再醒来……
然而,这时,她又出现了!
楚浔衣,那个将他抛下,让他陷入狼口的女人又出现了!
他恨她,恨她在他最风华正茂、最纯洁无暇的时候离他而去,恨她在他最落魄潦倒,肮脏不堪的时候又出现,他更恨自己又一次陷入她的温柔陷阱中,陷得无法自拔!
日子又仿佛回到了从前,不,是比从前还要幸福,这一次,这个女人是真真的对他用了心,关怀备至,温柔以待,细心呵护,她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就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找到了他的弟弟,那个自小离家跟从师父学医的弟弟为他调养身子,她知道他害怕姓莫的那个禽兽,她就暗中动手脚,让她的生意屡屡出意外,一整年的时间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担心他会被别院里的那些人欺负监视,不惜动手除去那些不听话的人。
整整两年时间,她就像他的守护神一样,保护着他,给与他最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从未解释过当初为了失约,只是在用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他,她从未背弃他,她在用她的心告诉他,她是真的爱他!
他感动了,忘记了她的背弃,甚至忘记了姓莫的那个禽兽给与他的伤害!
他清晰地记得,那日正值十五月圆之夜,他鼓足了勇气,将自己交给了她,他以为她会嫌弃他的,可是没关系,他求的只是一时的欢愉,并不打算让她负责!
因为他已经失了资格。
可是让他惊喜的是她没有嫌弃。
她牵着他的手,以明月为媒,天地为证,许诺他一生。
她说,他是她的夫,一生一世的夫。
那一刻,他知道,就算是死,他也愿意跟随着这个女人!
那一夜,她的温柔融化了他的心,她的神情渗入了他的骨子里,活了这么多年,他才真正地觉得他秦无月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男子!
那夜之后,她和他整整相伴了一个月,朝夕相对,片刻不分离,一个月后,他惊喜地发现,他怀孕了,怀了他心爱女子的孩子!
他记得,当她知道这个消息之时,脸上的狂喜。
尔后的日子里,他和她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在小小的院子中,静静地满怀希望地等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她不断地思考着孩子的名字,他认真地为孩子做新衣,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他生产前的一个月……
她忽然间变得忙碌起来,眉目间总是隐含着担忧和愁绪,他曾经询问过,可是总被她一语带过,他以为她是在担心莫家,于是和她商量,一同离开这里,只好可以和她在一起,他不介意亡命天涯,不介意从此隐姓埋名。
可是她没有答应,只是慎之又慎地保证一定会保护好他,就好像会有人伤害他一样,自那以后,她就更加的忙碌了,甚至三天两头不出现。
他很担心她,却也没有办法,还有另一件事让他忧心不已,那就是他的肚子很大,比当初生莫若曦时候将近打了一倍!
当初生莫若曦他差点难产丢了性命,如今这次,他会不会也是一样?这一次他能不能保住性命?!
不,绝对不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的弟弟,可是没想到这时,弟弟为了反抗父亲安排的婚事,居然叛族叛家,从此失了踪迹,父亲大怒,下令全天下所有秦家商行擒拿他……
他最大的希望没有了,更害怕自己怀有其他女子的孩子之事被父亲知道,如果父亲知道了,他绝对不会允许他生下这个孩子的!
他唯一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孩子的母亲!
可是更让他惶恐不安的是,她在他产期的前十日,失了踪迹,再也没有回来过。
既担心又难过,一边拼命地安慰自己,一边又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又不要他了?就像当初一样?
他等啊等,等到了腹痛不止即将生产的时候她还未回来,半点消息都没有……
他在产房中生死徘徊,她没有回来。
他在昏迷前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产公告诉他,他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男儿,他知道安全诞下了她的孩子了,他坚信就算她嫌弃他了,也一定不会不要孩子的!
在昏过去的那一刻,他满怀希望,然而等到三日后,他醒来的那一刻,等待他的不是她的款款深情,不是她的欣喜不已,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笑的异常灿烂且阴鸷的男人。
这个男子说,他是她的爱人,她唯一的爱人!
他不信,绝对不会相信!
可是这个男子知道楚浔衣的一切,所有的一切,甚至比他这个枕边人更加的熟悉她!
这个男子告诉他,楚浔衣接近他不过是一个阴谋而已,是为了破坏秦家和莫家的联姻,当初凰城的邂逅,今日别院的患难与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如今,他这枚棋子没用了,她也没有必要再留下!
他不信,绝对不信!
可是这个男子却用最后的一件事击毁了他全部的希望!
他的孩子!
他千辛万苦,满心盼望的孩子死了……
他说,是楚浔衣杀了的!
他不信,绝对不信!
可是这个男子给了他一封信,一封楚浔衣亲笔所写的信!
信上说,孩子不该存在,就让他们从此消失……
他认得楚浔衣的笔迹,他认得……
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
那个男人将染着他孩子们鲜血的襁褓扔给他,张狂地嘲笑着他,嘲笑他的愚蠢,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杀了别院里的所有人,以发泄他的妒忌和恨意,却始终没有动他一根毫毛……
他说,他要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死去,他说,他没有资格弄脏他的手!
他在一堆死人中苟延残喘地过了三日,直到他的父亲找上门。
父亲查到弟弟曾经来过他这里,所以找上门,没想到就这样救了他一命!
虽然父亲不过是顺手救了他,在得知他生育一事后又百般怒骂,但是他还是感激他及时感到救了他!
父亲问他孩子究竟是谁的?如今在哪?
他笑着告诉他,她死了,他们也死了,而他自己,秦无月也死了!
父亲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但也快就恢复了正常,恢复到那个人人敬畏的秦家正君身份!
他封锁了消息,找来族中最好的大夫帮他恢复身体,而他,很配合,异常的配合,配合到连父亲也开始怀疑他又在耍弄什么心机!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要活着,即使只是这具躯壳活着也好,因为他要报仇!
他要楚浔衣十倍百倍地还他!
他恢复的很快,一个月后,他的身体完全好转!
父亲担心再起风波,立即派人将他送回了莫家,而他,也省去了心机,他本来就是要回莫家的!
要报仇,首先要找到楚浔衣和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