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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异犬族虽然没啥特异功能,但作为并不普通的犬,我们的运动神经,普通狗比得了吗?!虽然后面有俩黑背在追,但咱不普通啊,虽然体虚了点,可咱不普通啊,咱是异犬!那就要比普通犬牛逼点!
我蹭蹭蹭跑的越来越快,简直比小鹿斑比都快!如果我变成狗或许跑的更快,但是手里抱着俩小家伙,只得再加把劲。
跑着跑着,我发现前面有两三辆车向我这个方向开,开头的是辆我上一世就很眼馋的越野车陆虎揽胜,我看对方“气势汹汹”觉着不对,忙改道往右斜方,生怕遇到了狗贩子们的合伙人之类的,那不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如果真是合伙人,那我也太惨了,忘记那会儿不坐在围墙上跟胖子装逼了,被抓住会死的很惨吧?
当看到那三辆车忽然跟着我一起变道后,我一颗心那是越来越往下沉,吓得我腿肚子都快抽筋了,求爷爷告奶奶地希望是自己眼花。
当三辆车把我给围在他们制造的三角形里时,我咽了咽口水,左右看着黑乎乎的车玻璃。
然后从副驾驶下来一人,我单看那背影,有点熟悉,过了会儿,戴着墨镜的程维打开门,从驾驶位下来,摘下墨镜看着我,对那个让我有点熟悉的男性背影,呵呵笑道:“他身上穿的就是救助站的制服,不过,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狗贩子,倒像是逃命的。”
不等那个令我熟悉的背影转身,我就嗷嗷嚎哭着抱着比熊和蝴蝶犬向转过身的安安冲过去,但半道被我边上的程维给扯住衣服领子,不耐烦地说,“嚎什么呢!”
安安一脸平静地看着我,然后扫了一眼我怀里的犬,问我:“你是犬哥猫弟救助站的?”
真是他乡遇故知,怎是两个字的激动能够表述的,我直接把比熊和蝴蝶犬往程维怀里一塞,继续干嚎着一蹦一跳的往安安身上蹦。
要抱抱!
安安猝不及防被我抱个正着,正要将我抬脚踹一边儿去,我张嘴一句:“安安——”手里的宽阔身躯猛然一震,他低头掐着我的下巴,看着我说:“你叫我什么?”声音冷冷的,我琢磨着,气氛不对劲啊?不是应该抱头痛哭,你的心肝宝贝肥肥回来了啊?
“安安,我是——”
“你们把他怎么了?”他松开手,一下子掐住了我脖子,脸上有股山雨欲来的征兆,隐含怒意。
日,你倒是让我先说句话再掐我脖子啊!
后面的程维走过来,拍了拍安安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听他声音怎么像是认识你?你确定他不是你啥时候按进去的卧底?先松手,他看着还是个孩子,庄慬。”
我闻言,疯狂的冲安安眨眼睛,求放过,求给我个和你相认的机会。
安安可能是也意识到我态度不太对劲,松开手,推开我,我拼了命的咳嗽了一阵后,双手撑着膝盖,一脸凄风惨雨地跟安安对暗号:“你还记得那次野营,你在湖里游泳,我救了你的事情吗?”
安安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他这样子的性子,肯定不可能立时就信了我,我恨不得现在就变身证明自己就是肥肥!
但是碍于周围都是人,实在是怕吓着了大家。
站在他旁边的程维闻言一愣,在我还有安安之间来回看了一眼说:“什么时候的事儿?”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果然是个小骗子呢。
他自然不知道,那都是我们还是狗的时候,和棋棋一家野营发生的事儿。
安安斟酌了片刻后,让程维去另一辆车,叫大家继续往救助站走,然后拎着我把我塞到副驾驶,自己去刚刚程维的位置,我一上车,走到另一边的安安也打开门坐了进来。
我如果要是能变出狗耳朵,应该就能让安安信了我,我试着让自己有所变化。
安安看我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估计看我神神叨叨的,也不太敢相信我,我试了试,发现不行,光变耳朵,我还变不出来,等回去了,问问小九。
接着,我就直接变成狗身,蹲在副驾驶位上,眼神无辜地看着安安,安安本来已经将车启动,正在行驶中,看到我活人大变狗,被我这阵仗给镇住了,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我给甩出去,还好我预料到了这一反应,及时地咬住了安全带,然后他镇定地继续启动汽车,我轻轻动动耳朵,然后跳到后座,重新变回来,伸手拿副驾驶上的衣服裤子在他后面穿,边穿边对安安说:“你刚刚快把我掐死了,我活着逃出来,如果最后反倒死在你手里,我得生生气回魂不可。”
我穿好衣服后,跟泥鳅一样又挤到副驾驶看着他,他回头看我一眼,说:“我原本猜你可能跟我一样死了。只是魂附在了别人身上。”
“哪有那等好事,关于我能变身这事儿,等我回去再告诉你——你怎么摸到这里来了?”我话锋一转,好奇地询问道。
安安将他找人调了我失踪附近的所有监控视频,经过几天的过滤审核,终于在前天查到了我的身影,因为我实在是不够突出,在视频里太渺小,一群人废了老大劲儿才发现,然后根据那些人乘车离开的车牌号查,但车牌号是套牌,一时不太好查,加上对方老练的很,有心避开监控区域,线索到这儿便断了,在网络上发消息找狗,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个时候,安安想起来子公司开发出来的软件,依靠图片在网络上搜索相近的图片,可以查找一些相近图片的来源地,以此来抽丝剥茧,本来开发这个系统是用来为公司做别的业务用途,后来经过安安朋友的修改精进,系统更加精密,提高了分辨率,然后安安将我的照片传上去,顺着那些被搜索出来的相近图片,安安发现了脏兮兮的我,那些图片便来自“犬兄猫弟救助站”,那些人太懒,连我脖子上的项圈都没有去掉,这个项圈是程维亲自挑的,一眼就认出了我,再加上安安的确认,两人便有了现在的行动,只是调查发现,这个救助站似乎没有他们俩想象的那么简单,竟然是披着行善的幌子干一些没人性的事。
我心里极感动安安为我劳心劳力这么久,费心费脑地找我,想起来他本该在医院做复健这件事,着急地问他:“你身体怎么样了?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看他们刚刚开着车赶来的架势,便知道有备而来,可安安的身体受得了吗?
他开着车,因为忆起不好的回忆,蹙起眉头冷声道:“你跑丢那天,我正好出院,离开医院就去了程维那里,准备接你,然后萧绵就给我打电话,说你跑丢了。”他说完,侧过脸瞥了我一眼,眼神凌厉无比。
我讪讪地缩缩脑袋,扭过头,假装看风景。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我收回视线,合掌抱歉状对他说:“我回去一定跟你说清楚来龙去脉,到时候你一定一定会谅解我的冲动!等我回去理理思绪就告诉你,我现在脑子浑浑噩噩的,肚子也有点饿……你有吃的吗?”
“你前面的盒子里有狗粮。”
“……”
后来安安的人将王岩还有胖子控制住,对后面回来的人来了个瓮中捉鳖,全部都先来了一顿狠揍,并收集了许多有力的证据,他们这种行为已经违反了动物法,后面仓库里的所有狗狗都一一被拍了照片,发到了网上,安安甚至将他找我的那个系统用旗下子公司的名义免费供公众使用,救助站的事情也公之于众,那些愤怒的公众怒火滔天,救助站所有成员的家庭成员都遭到了辱骂和牵连,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虽然这些救助站的成员因为虐杀罪以及欺诈罪全部被判了刑,公众依旧没有要谅解他们的意思,那些为救助站成员反驳说“还不是生活所迫,不然谁会干这种事儿?”的网友也遭到了狂喷。
其中一条简短的回复更是点赞过万——穷不是犯罪的理由。
继续说我们回到救助站的事儿,当时我们停下车,我打开车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仍旧怒气未消的胖子,胖子看到我,先是骂了句:“小兔崽子……”正要上前来揍我,骂完注意到我身边跟着走下来的安安,还有后面那辆车的程维,以及随后陆陆续续下车的七八个人,在程维的示意下,胖子直接被毫不留情的撂倒了。
大虎和二虎也被重新套上了绳子,栓在了后仓库。
程维扭头对我说:“看来你们俩是真认识”然后对安安调侃道,“你这位小朋友该不会是早就发现了这救助站有问题,只身一人打入敌人内部,准备曝光这些人?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是被发现了。”
安安没有否认,我也不好否认,不然真不好解释我怎么跑来这里,姑且就让他这么猜吧,反正我跑之前就决定要回来曝光他们,也确实是只身一人!甚至回来了也没忘记要曝光这事儿,性质差不多啦。
过了一会,我们走进仓库里,程维没见安安着急找肥肥,也就是我,问安安:“你不是要找它?你这会儿怎么不急了,之前一张脸黑得,把人小姑娘都快吓哭了。”
安安很敷衍地在仓库四周扫了几眼说:“他不在这里。”
我接嘴道:“你们找的那只金毛,我早就放走了,它那么聪明,可能已经往家赶呢,不过,咱们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去找你的狗吧?”我眼神示意安安配合我,因为我担心程维只是陪着安安来找我,而不是来抄他们老巢,不把这群人一锅端了,我真是无法安心,想想从前在这里被利用完后送走杀掉的狗狗,我就上火。
程维立即道:“他才不会答应你等会儿再找——”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表弟庄慬回了句:“好。”程维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安安,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