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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承宣怒瞪着挡在柯玲琅面前的越泽,心烦到了极点。自打这个男人一出现,郜承宣就讨厌他讨厌得不得了。
还有柯玲琅那个女人,如果真的有那么喜欢越泽的话,为什么又要想法设法地缠着他呢?
如果她真的喜欢越泽的话,那么她干脆和他离婚,自由自在的去和越泽双宿双栖不就好了?为什么又要来打扰他的生活呢?
“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你给我让开!”
越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郜承宣,说话的语气让人感觉到他此刻的真实情绪:“你的家事?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你的家事了。”
站在越泽身后的柯玲琅听到他的话,不适地抿了抿唇,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又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郜承宣听到越泽脱口而出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冷峻了。他瞄了越泽一眼,而后将视线移到了柯玲琅身上,直直盯着她,完全不将越泽当成一回事儿。
“你可否跟我解释一下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坦然地面对着郜承宣凌厉的视线,柯玲琅嘲弄了一句:“你不是很厉害吗?看到此情此景,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此时的终家已经是一片狼藉,除了柯玲琅坐过的沙发这一块还是完好无损的,其他地方都已经脏乱得让人不忍心再去多看一眼。
电视壁柜被人毁得粉碎,电视机也被人砸烂了,墙上有些价值的挂画被拆除,当做是垃圾一般丢在地上,任由走来走去的保镖们踩踏。
郜承宣扫视了一眼一楼客厅,听着从楼上传下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我要你亲口说!”郜承宣带着愤怒的口吻朝柯玲琅命令了一句。
柯玲琅面对着整个人似乎都散发出了凛凛寒气的郜承宣,又那么一瞬间莫名其妙地犹豫了一下。回过神,她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在郜承宣面前犹豫,因为他是自己的敌人,便绕过越泽,走到了郜承宣面前。
“这有什么好亲口说的?”
一挥手臂,柯玲琅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地方,从今以后这里属于我了,而不再是终以晴的家!”
郜承宣看着柯玲琅激动的嘴脸,沉默了片刻,冷沉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做得这么绝?”
“我绝?”
这是柯玲琅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绝?
这些本来就是她的!她现在只不过是过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不是说我蛇蝎心肠吗?”
愤怒地瞪着郜承宣,柯玲琅咬着牙朝他丢出一句:“绝得还在后面呢!”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知道欧韵的破产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之内?还有那间无端端冒出来的‘四季服饰’也是你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听着郜承宣问出的一句句话,柯玲琅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指着郜承宣,柯玲琅言辞犀利地挖苦着他:“郜承宣啊郜承宣,你不是心高气傲,总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总是不把我当成一回事儿吗?你看看吧,你现在就连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这就是你的自负给你带来的惩罚!”
郜承宣冷眼看着情绪起伏不定似乎已经脱离了控制的柯玲琅,除了沉默,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觉得柯玲琅说得对。在此之前,他的确从来没有将柯玲琅放在眼里,所以他这次确实是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他不知道柯玲琅如此迫害终家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柯玲琅究竟要做什么,他更加不知道柯玲琅居然在闭门不出的三个月里将欧韵掏空得干干净净,将所有的资产全部转移到了那间叫四季服饰的公司。
他很惊叹,这个女人居然会如此煞费心机地想要搞垮终家!
拉着柯玲琅的手臂,郜承宣愤怒地将柯玲琅往自己面前一拽,朝她吼道:“你撒谎!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这么绞尽脑汁地搞垮终家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
正当柯玲琅打算反驳郜承宣,再一次激怒他的时候,郜承宣的手机突然响了。
柯玲琅看见郜承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立刻神色慌张地按下了接听键。
她不知道郜承宣在电话里都听到了些什么,不过看到他奇差的脸色,柯玲琅已经在心里猜到了个大概。
“我马上就来!”
郜承宣挂断手机,用力推了柯玲琅一下。柯玲琅被郜承宣用力一推,趔趄了几步,直接往后栽倒在了越泽怀里。还好越泽反应够及时,不然等待着她的只能是躺有玻璃渣的地板了。
郜承宣瞪了一眼及时抱住柯玲琅的越泽,又怒剜着柯玲琅:“以晴,溺水了,现在还没有醒。你最好保佑她快点醒过来,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罢,郜承宣转身匆匆朝门外冲去。
柯玲琅失神地望着毫不犹豫地冲出大门的郜承宣,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心里闷得慌。或许是因为她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所以安静下来之后才会感觉有些不适吧?
这是唯一、最合理的解释了。
“你还好吗?”
回过神,柯玲琅对上越泽关切的视线,强作微笑地摇了摇头,站稳之后轻轻地推开了他。
越泽担忧地看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柯玲琅,剑眉越拧越紧,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相对于柯玲琅这边严峻的形势,冷雨真那边平静地就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样。她依靠在阳台的长椅上,失神地望着窗外,就连权宏旷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她也未曾察觉到。
权宏旷望着冷雨真削瘦的侧脸,忍不住心疼地皱了皱眉。
“你在想什么呢?”
冷雨真听到权宏旷的声音,微微一愣,转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我在看外面。”
“外面?”
权宏旷一时间没能明白冷雨真的意思。他走到长椅前坐下,生怕冷雨真会被冻着似的从身后将她紧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