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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日本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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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坐在餐桌上,各自埋头吃饭,谁也不说话,我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费尔,而费尔估计是因为在思考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静悄悄的气氛令我感到有些尴尬,在我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之后,刚要开口说带他出去玩一玩,就和费尔的话撞到了一块“要不……”、“我想……”

    我一笑,摆了个手势:“你先说。”

    “我想去日本。”

    此言一出,我十分惊讶。我想过费尔会换一件工作,可是没想到费尔直接想到别的国家。当年我和费尔认识就是在日本认识的,那件案子让我如今依然记忆犹新。“你想去,那就去吧。”我明白以费尔的性格,他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这么想,自然有他的道理。

    费尔看着我,说道:“以后我们……”

    我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直接一个手势,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道:“我和你一起去。”

    这个决定带给费尔的冲击,一点不亚于他决定去日本带给我的冲击。费尔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道“我说,我和你一起去日本。”

    费尔的眼眶在我最后一个单词吐出去的时候瞬间红润起来,他微微的颤抖着,明显是很激动,他对于愿意陪他去日本的决定无比感动,然而对我来说,我这么做,只是出于兄弟之间的情义,兄弟,就是这样子的,没有什么事,能够阻挡我们永远一起打拼。

    “威廉森,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我此时此刻心中的感受,朋友,”接着他又用蹩脚的汉语高喊了一声:“兄弟!”

    我站起来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也用汉语大喊:“兄弟!”

    我们就这样相互笑着,笑到眼泪纵横……

    我在英国生活这么多年,对这一方小小土地自然很有眷恋。尽管我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远方的祖国,可我脚下的英国,是我生活工作的地方,对它的感情,也不浅。

    中午的时候,我们没有在家中做饭,而是来到一家大型的法国餐厅,点了一桌丰厚的菜品,即将离开英国,离开欧洲了,临走之前,吃一顿丰盛的西餐也不为过。

    “到了日本,你准备干什么?”我喝下一口红酒,问费尔道。

    费尔神秘兮兮的左右看看,说:“侦探事务所。”这话是用日语说得,许久不说日语的我乍一听这话没有听懂,又问了一遍,费尔这才用英语对我说:“私人侦探公司。”

    我咂舌,“你怎么会想起来干这个?”

    他嘟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挣钱啊,到了日本,我又不能做警察,我其他的也不会,听说日本做这个很有市场,凭我的能力一定会成为传说中的名侦探的!”

    说到最后,他眼神发光,哈哈大笑。

    我摇摇头,如果名侦探人人都能成了,那么满大街就没有犯罪的了。

    “可是,她……”我话没有说完,我知道费尔一定会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他很大方的说道:“人家都结婚了,有自己的生活,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能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生活目标吧。”

    我撇了撇嘴,当初你可是差点就放弃啊。

    他坐正了身子:“我打算好了,到了日本,我们去东京,先找一个地方租上一套房子,我在日本有些原来的同事,可以找关系尽快给你安排上律师资格证,你去了日本,英国的自然不管用。我呢,开个侦探公司,有案子,就接,没案子,就喝点啤酒,看看电视,这小生活也挺不错的嘛。”

    “你去了日本,可别堕落了,上进心可不能失去啊。”我无奈的看着费尔,说道。

    我们回到公寓,收拾好了行装,坐等飞机时间。英国的一切工作,我都推掉不做了,和查尔顿等好友也道了别,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定,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费尔扔过来一张机票,把我的行李箱推了过来,说:“我的车买了,你的车不是放在查尔顿那里了吗,我租了一辆车,走吧,去机场。”

    我们开车到了机场,办理登机手续,登机之前,我满怀眷恋的看着身后的英国,我走了,英国,再见了。

    日本我来了。

    再次和费尔乘坐飞机,我想起了那次去美国的经历,即使少了布鲁克斯,我总有种没有要离开英国,而只是去日本办案的感觉。

    看来,我的羁绊还是很深的啊!

    当飞机在罗马降落进行补给的空当,我和费尔在机场找了一家意式餐厅吃饭。眼看着离英国越来越远,甚至即将飞出欧洲大陆,虽然已经告诫自己无数遍不准多愁善感,可还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费尔看到我的样子,很清楚我怎么了,他站起来递给我一支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这样,威廉森,我们说不定还要回来呢。”我抬头一看他,只见他冲我眨了眨眼?

    广播说飞机即将起飞,我和费尔匆忙赶回飞机,随着巨大的飞机发动机的轰鸣,我们再次起飞,下一次降落,就要在中国的南京了。

    这次跨洋搬家,当真是让我引起了无限乡愁,从英国起飞,中途经过我的故土中国,却因为赶路匆忙无法停留,最终却停留在我和费尔初识的地方。

    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费尔则在那里看着他最喜欢的作家森村诚一的《野性的证明》嘴里还嘀咕着真了不起之类的话,我想告诉他,这本书纯粹是作者出于想象创作的,不必当真。可我也知道,我一旦这么说了,他肯定会拿出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反驳我。索性我就闭嘴不说,渐渐的,我就逐渐进入了梦想当中。

    我只是觉得打了一个五分钟的盹而已,可醒来的时候舷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机舱内也一片寂静,就连费尔也都沉入了睡梦,我一看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我这一觉睡了五个小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