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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定情信物,朱文轩很开心。
开心的也不管是不是还在路上会不会被围观就那么冲上去抱紧郭建军亲得昏天暗地浑然忘我魂不守身……
——画面看上去即美腻又感人。
可,真实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当朱文轩一时冲动主动献吻跟郭建军嘴对嘴后,整个人就都斯巴达了。
他特么是被项链刺激疯了吗?
怎么会干出跟人当街接吻还是跟郭建军这个男人中的男人当街接吻的事儿来?!
公开出柜……
公然示爱……
攻受易辨……
这些他都统统可以不在乎。
可眼下这一出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个饥不择时有碍城市风貌有伤礼仪教化的四没有五不好青年要怎么办?!
耳根慢慢变红,接着是脖子,然后热气传到脸上……
朱文轩心里抓狂着要死了要死了根本不敢动,这无疑是给出了一个‘要加长接吻时间’的信号。
郭建军稍一犹豫就将舌头送了过去。
心想:小老板这么当众撒娇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朱文轩:“……”
啊啊啊郭建军你个混蛋!
你难道看不见咱们被人围观了吗?!
啊啊啊你快听他们都倒吸了一口气!
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顶着一张红的能滴出血的脸蛋的朱文轩不知道,他闭着眼睫毛颤抖的样子有多美。
郭建军将呼吸放到最缓,让气息轻如羽毛、绵延悠长,深怕不压着自己心底的那一份躁动,他急促的呼吸声就会惊扰到闭目缠绵的小老板,粗重的气流也会破坏小老板那张红脸上待宰羊羔一般的献祭神态。
天时,地利,人和,统统都不对。
可两人“忘乎所以”足足搂在一起亲了三分钟。
三分钟里,朱文轩由主动变为被动,后又备受蛊惑,重新投入,与郭建军交融的天衣无缝。
周围停足的人群越来越多,两人被围在正中间,一个处变不惊(厚脸皮)高大威猛,一个羞涩可餐(久憋自然红)帅气养眼,非议声里渐渐夹杂出鼓励声、祝福声,以及不可忽略的激动到啊啊啊的跺脚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各方位抓拍也是应有尽有。
围观1:“呜呜呜……我脸红了,居然舌吻啊!”
围观2:“天!现场版啊,直播啊,我去,他们怎么能这么吊!”
围观3:“哇,拍到了,拍到了,幸福死了,我要拿来做电脑桌面啊。”
围观4:“真的真的好兴奋啊,我好希望他们能永远在一起。”
朱文轩是在一众掌声里睁开眼睛的。
郭建军护着他挤出不薄的人墙,要上车的瞬间,还能听见有人在喊:“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声音之尖锐,划破长空,划破耳膜。
得,是那个最顽强的几次被挤到后面又跑到前面继续挡着的人墙分子,嘴里还一直巴拉巴拉说着什么。可惜语速太快,现场混乱,朱文轩表示一句没听懂。但,小姑娘戴眼镜,两手捧着一张圆脸激动的鼻尖儿泛红他还是有印象的。
事情从发生到发展到最后结束都太刺激了!
刺激的朱文轩自从接吻后就一直处于死机状态。
绿皮出租车,一路无话。
回到酒店,他直接扑到大床上,蹬掉鞋子,拱被子到身上,左翻翻右翻翻将自己裹成大蝉蛹。
郭建军好笑地看着他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坐到床边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道:“脸已经够红的了,再憋一会儿以后肯定都只能当红脸娃了。”
大蝉蛹不动:本蛹已死,有事烧纸。
(你才红脸娃,你通身上下都是红脸娃!)
郭建军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笑得胸腔震动,“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圆脸女生跟蒋小花很像?”
大蝉蛹本不想动,可是被压得难受,就扭了扭了白胖身子以示抗议。
郭建军起身拿过礼盒:“快出来吧,看我给你买的项链喜不喜欢?”
大蝉蛹又扭了扭身子。
(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
郭建军打开盒子,拿出黄橙橙的金链子,表情迷醉道,“真是太漂亮了啊,你说它怎么能这么漂亮呢?这要是结婚的时候戴着它,肯定能让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一句话……”
大蝉蛹竖起了耳朵,外面停顿了一会儿,捏着嗓子道:“让我摸一下,摸一下给你双份红包。”
“噗……”被子里发出一声闷笑,接着就耸动起来。
郭建军伸手去刨他,“你肚子不饿啊?出来看看项链,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一听吃饭,朱文轩倒是想起白天他去学校的事儿,那份酸酸涩涩的心疼又冒了出来。
再又一次被央求出来的时候,蝉蛹破茧了,钻出一个两耳红红、脸蛋粉粉的大美人。
郭建军伸手一把拽过他,大嘴贴了上去,舌头长驱直入。
小老板持续性的害羞和吻得微肿的嘴唇,实在是让人把持不住。
他亲的比之前更加用力和霸道。
虽少了温柔和缱绻,但想要占有的欲|望却更为浓烈和炙热。
朱文轩舌头都木了,死劲儿推开他,捂了嘴道:“你属狗的啊,还咬人。”
郭建军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属狗有什么不好?狗忠诚,能看家,能护主,舌头还好使,舔人功夫一流……”
火辣而不加掩饰的直白眼神一寸寸在身上扫过,每过一处,都像是带着电流的舌头,不仅让人浑身冒满了鸡皮疙瘩,还残留下无数带有温度的舔舐感。
朱文轩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盘腿姿势改为跪坐,不着痕迹地拉过被子一角,盖住有些兴奋的小文轩,咳了一声问:“项链呢?给我看看,到底是有多漂……”
剩下一个“亮”字就那么卡在喉咙里,朱文轩一双眼都瞪圆了。
郭建军得意地抓着项链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看呆了吧?嘿,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嘴角狠抽了两下,朱文轩默默扭头,可想到某人一脸‘快夸我’的表情,又逼着自己扭回来,勉强扯出一抹惊喜笑容,口气也是哇的那种:“那啥,真的是……太漂亮了!我喜欢。嗯,这要不少钱吧?”
郭建军满不在乎地挥手道:“你喜欢就好,钱都不是问题。”
朱文轩:“……到底多少钱?”
郭建军有点心虚,最后扛不住小老板坚持的眼神,弱弱比了一个二。
朱文轩心里大骂:你才二,你个二货败家子。
可嘴里却道:“两万的项链……也算是物有所值了,毕竟,它很长,也很宽。”
朱文轩手上比了比,项链确实很霸气,跟印象中的金链子差距甚大。
郭建军拿出一根套在他脖子上,嘴里顺口说:“我跟你结个婚买个两万的项链送你合适么?”
他低头,用‘我有那么寒掺人’的眼神道:“只要是你喜欢的,再贵我都舍得。”
好重!
这是朱文轩的第一个感觉。
第二个感觉,是……凉!
第三个感觉,没有第三个感觉,第三个感觉诞生前,他脸色已经变了,“你刚才说什么?”
二十万?
我靠,来个人告诉我刚才是我耳鸣听错了!
他抖着小心肝儿,抱着一咪咪侥幸问:“要是觉得不太合适,能退货吗?”
郭建军一脸奇怪道:“为什么要退,挺合适啊。”说完就起身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各种摆弄了。
朱文轩两手摸到脖子上的粗项链,仰头倒在大床上,哀嚎一声怒吼道:“郭建军你个败家子!”
卫生间里开心地回了一句:“你放心,我买了很多地,到时候都是钱,败一点没关系的。”
朱文轩扭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堆着的资料,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大干劲儿就为了五十万有点傻缺。
献身设计大业光有兴趣爱好是不够的,还得有足够的动力去维持那份激情。
可动力是什么?
无非就是名和利。
名就不说了,他对名也不是太在乎。
可利,利,能以此作为事业并收获不菲的酬劳,这才是他维持设计激情的最大动力好么?
他才不信有人会每天干着累死累活儿的工作,不拿报酬或者拿很少报酬连糊口都成问题还能大言不惭地喊着‘一切为了梦想’的破口号。
人比人,羡慕死人。
一个人在心里呕了半天,朱文轩冲着卫生间方向有气无力地喊:“郭建军你干嘛呢?我饿了。”
郭建军快速回了薛强短信,又把对方发来的删掉,抬头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好戏即将开始’的邪恶笑容,才小跑出来,憨着脸笑道:“饿了就走,今晚上带你吃大餐去。”
付宏斌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一脸阴沉地看着里面的人问:“你躲在里面做什么?”
薛强看了他一眼,直接推开他走了出去。
刘洋一身青紫趴在床上,听见脚步声,眯眼笑道:“早说了三p很过瘾吧?要不要再来一次?”
付宏斌跟在薛强后面,刚好听见这话,火大吼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薛强头也不回地嘲讽道:“他不要脸你要脸?你要脸你还来玩?”
付宏斌大怒:“你个卖jb的东西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刘洋有些不高兴了,“付哥,阿强只是替我说句话而已,你别冲他发火……再说了,我今天打电话给你,说的很清楚阿强在我这儿,问你愿意来就来,不愿意就算了。你既然来了,也都一起玩了,现在就别摆出一副‘我们都是贱人就属你清高’的样子。”
付宏斌想着先前荒唐的一幕,气得转身又出去了。
他今天被朱文轩和后来不知道是谁的人摆了一道,心里本就窝火,刘洋一打电话,他没多犹豫就过来了。实属是他心里憋着一通火需要发泄。
之前和那个大学生一起骑在刘洋身上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其实是朱文轩,通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不断叫嚣着:干他,狠狠地干他!
等折腾完了,理智一点点回笼,他才恶心的跟吞了一堆苍蝇似的。
在冰箱里抓了一把碎冰块裹进毛巾敷在眼上,付宏斌压下烦躁。
暴怒过后,他开始思考偷袭他的人是谁?
他记得跟王栋和戚忠国一块儿吃饭的人里,除了朱文轩还有另外一个。
而刘洋也说过,当初他被打的时候,朱文轩身边跟着一个很像退伍兵的男人。
难道两者是同一人?
一边想,付宏斌捂着眼睛又进了卧室。
刘洋撑着身子坐起来,抓过枕头抱在怀里,伸手指了指他悟着冰袋的眼睛问:“你刚才还没说被谁打的呢?呵呵,看着好逗,本来想躺着做的,可总忍不住要笑场。”
付宏斌一张脸铁青,也是想起先前刘洋躺在他身下,笑得停不下来的侮辱。
他几步走过去,将冰袋堵在刘洋嘴上,扭曲了脸道:“你信不信我干死你!”
刘洋挣扎甩开脑袋,呸了他一口,恶狠狠回道:“你干啊!”
付宏斌两只手渐渐捏成了拳头,也不管旁边坐着个碍事的,直接跳到床上,将刘洋一把拖到床中间,揍了几拳头就开始揉捏起来。
刘洋踹了他一脚,哼哼着看向薛强道:“阿强,你也来。”
薛强翘着二郎腿,拿过床头柜上的烟,抽出一支点燃后慢慢吸着。
缭绕的烟雾将他面无表情的脸隐去了大半,可这个角度,落在刘洋眼里,却是引得一颗心砰砰跳动。恰好付宏斌一个用力,他尖叫一声,一把就抓在了薛强的大腿上,带出一丝血痕。
付宏斌得意,做得更是气喘吁吁。
薛强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摁熄了烟头,起身一脚踩到床上。
刘洋看他也上来,偏头冲他舔了舔嘴唇。
比起酒囊饭袋的付宏斌,就读体育系的薛强年轻有力的身体显然更吸引他。
薛强冷笑一声,绕到他头顶,蹲下后抓起他一只手,反手逼他自己打脸。
刘洋被逼着打了自己一巴掌,有些发蒙,随后嘟起嘴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抓你大腿的,大不了我明天就把指甲剪掉。”
薛强聪耳不闻,连逼他自己打了十来下,看差不多该生气起疑心了,才松手将手指塞进他嘴里搅了搅道:“舔。”
这个位置,正好能录下对面卖力的付宏斌和刘洋显示性别的那玩意儿。
他虽然恶心这一切,但逢场作戏还是得做全套才行。
若不是郭建军愿意帮他,他不巴着刘洋又能如何?
不过,一切就快结束了。
嘴角勾出一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薛强手指往深处插了下去。
刘洋瞪他一眼,咬他手指一口,见他冷渣的眼神扫下,心一颤,酥麻劲儿撒欢的满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