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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琴淡淡望着南宫飞雪,清澈澄明的眸底,是冰结而起的寒意,“所以,掌握通关文牒的,才会是你们南宫家。”
南宫飞雪瞬间石化在原地,离琴方才说什么?因为这十多年她一直如影子一般尾随他,也曾为他做过不少事情,所以当他权倾南楚之时,有权利决议朝政之时,这通关文牒如此重大的荣耀才会落在她南宫家。
“离琴……你告诉我,你将通关文牒交于我南宫世家,是因为我南宫世家有能力,你相信我南宫世家!你告诉我!”南宫飞雪双眼通红地看着离琴,期待离琴能够将方才的言论推翻。
离琴只是微微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苏念,“因为你永远不会背弃我。”
这是离琴的笃定的自信。
南宫飞雪闻言双目变得空洞而呆滞,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怎么舍得背弃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知道了你待我这么讨厌的苏念如此不同,待她如此怜爱,我南宫飞雪还会不会像条狗一样追随你!”
离琴默了默,微微动唇,“不要伤害她。”
出乎南宫飞雪的意料,离琴没有辩解,也没用如他冷淡性子那般翩然离去,更没有冷冰冰看她一眼,反而是淡淡道,让她不要伤害苏念。
南宫飞雪秀眉微皱,“离琴,今日若是你带着苏念离开,他日我南宫家必反你商业帝国!”
离琴闻言,微微蹙眉,一只手拨动苏念上次给他穿插的那木条,带动木制轮椅木轮滚动,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行去。
身后的南宫飞雪嫉恨的看着蓝色身影前那抹白色倩影,双拳紧握,那双本该倩丽的双眼目光如炬地看着离琴的背影,还是不甘心,“离琴,你可想好了。”
只见离琴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着,只是留下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若是伤她一分,我也会倾尽我所有,将你南宫家挫骨扬灰,将你南宫家世代祖坟尽数掘空!”
离琴悠然离去,清澈眸眼染上一分阴霾,独留南宫飞雪呆愣在原地,许久,许久。
“若是伤她一分,我也会倾尽我所有,将你南宫家挫骨扬灰,将你南宫家世代祖坟尽数掘空!”
“若是伤她一分,我也会倾尽我所有,将你南宫家挫骨扬灰,将你南宫家世代祖坟尽数掘空!”
……
南宫飞雪耳里不断回荡着离琴如玉般的声音带着冰冷,那般决绝是对她,那般坚定是,对她!
决绝便该是南宫飞雪吗。
她苏念凭什么有她心中的神袛子墨哥哥守着还有这她心中已眷恋将近十年的男子护着,裴子墨怎么样她可以无所谓,反正只是觉得她苏念哪里都不配,可如今,她看到了什么。离琴,她心心念念的离琴,为了苏念出手,她怎么甘心!
苏念,从今日起,我南宫飞雪与你势不两立!
青玉搂着一捆柴悄悄摸摸地溜回院落厨房,搭了火,看着大祸里已冰凉的水渐渐浮起热气,才微微放心,擦了擦额头的汗,往外走去。
唉,大热天的烧热水,也是挺折磨人的,热死了。不过,能给小姐添点儿好,也值得了。身体虚,不能用凉水洗澡,不然她也不必劳神去找柴火,差点被南宫家的人发现。
一路轻轻嘟囔,青玉走到院落正前方那两间厢房前,推开了第一间厢房的房门。“小姐!”
青玉一脸欣喜地走进来,发现安静得十分异常,连最简单细微平稳的呼吸声都没有。青玉不禁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即便苏念是睡着的,那也不会连呼吸声都没有吧。
看了看房内,转而走向那苏念钟爱的紫色被单平铺的大雕花木床旁,华贵的紫色被单微微带着褶皱铺在雕花大床之上,床脚散落着一件汗水湿透的白色外衫。
之前送进来的盆里的水已凉,也不见了大半,青玉见状不禁微微蹙眉,小姐去哪了?
苏念刚压制完火凰真气,身体还很虚弱,会去哪里了。
青玉皱眉沉思着,按理来说,苏念是不会随随便便一声不吭就出去的,即便是因为青玉出去找柴火了见不到人,也不会任凭床单被子褶皱凌乱着。
想着想着,青玉眉头越皱得紧。
忽的,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青玉面上一喜,连忙抬脚朝门外跑去,一开门,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墨寒搂着剑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刚采回的药材。“墨寒!”
墨寒闻声侧眸,看到是青玉又侧过身来正对着青玉,晃了晃手中的药材,“青玉姑娘,正好,把这些药材拿去煎了吧,也好早点给苏小姐服下……”
话音未落,只见青玉哭丧着脸,一副作势要下眼泪雨的模样,墨寒连忙敛了敛神色,轻声问道,“青玉姑娘,怎么了?”
“墨寒……”青玉嘟着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样子眼泪是快要掉下来了,“我家小姐……不见了!”
墨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怎么可能,苏念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不见了。“青玉姑娘,这可开不得玩笑,苏小姐如今这身子与大病初愈没什么两样,定然是在房内好好休息,你来这玩笑干什么。”
青玉闻言嘴角一撇,一颗颗金豆豆般的水珠子就从眼眶开始顺着脸颊滑落:“你……我……我是喜欢……开……开玩笑……可……是……我从来不会……拿我……家小姐……的……事开玩笑,你……”
听得青玉这哭腔,说话一字一个顿,墨寒不禁扶额蹙眉,“好好好,我信你,别哭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青玉听了连忙抬起手,用了揉着眼睛,硬是几下子把眼泪擦了个精光,又轻咳两声,顿了顿,还是略微带着哽咽的声音在喉头响起。“我去给,给小姐烧水……”
墨寒见状,伸手给青玉拍拍背,顺顺气,青玉感觉哽咽的感觉去了不少,说话也通畅了些,“我去厨房的时候,发现,原本烧着的水,火灭了,水也冷了,那灶台旁本来有着一大撂柴火的,也不知所踪。小姐虽没有洁癖,可也是素来爱干净,我想着小姐出了那么多汗,不沐浴肯定是难受的要死。”
青玉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就想着偷偷摸摸去找柴火给小姐烧水为先,然后再进房里看看小姐。可谁料我拾得柴火归来,重新架好火的时候赶来房里看小姐的时候。就发现一向爱整洁的小姐,床铺有些凌乱,外衫掉落床脚,人又不见踪影,也没留下任何标记信件,我……”
“床铺凌乱?外衫散落?”墨寒不禁微微重复这两句,他抓住的重点,他是不是想歪了?
如果青玉知道墨寒心里此时的想法,一定不会只是点头说“嗯”,而是在这般情急之下也免不了把墨寒摁在地上,狂打一番。
墨寒顿了顿,微微蹙眉,这世子爷是被南宫族长请了去,那苏小姐应该是在好好休息、调理身子的,到这会能去哪里呢。“苏小姐之前没跟你说她要去哪里吗?”
“说?怎么说?”青玉心里担忧至极,听到墨寒这样问,蠢的要死的问题,不由得崛起嘴,“怎么说?我说了裴世子让你去采药,让我烧水,我就先去烧水了,发现没柴了我就去找柴了,中途都没有折回厢房过。直至方才,我又烧着水了才前来厢房,谁知小姐竟已不知所踪不在房中了。”
墨寒闻言同样是微微蹙起眉,沉思片刻,脑中闪过一人影,恍然大悟。将药材塞进青玉怀里,墨寒缓缓道:“青玉姑娘,别急,也许有个人知道,这药材你先拿去熬药,我去问问她,马上回来。”
“好。”听到墨寒也许可以打探得到苏念的消息,青玉便也爽快应下,搂着药材飞奔奔向厨房。
墨寒看着青玉离去的背影,眉目微敛,纵身一跃,跳到厢房旁的歪脖树上,又再次一跃而起,跃上厢房房顶,寻着一股熟悉的内力而去。
几个脚步,移形换影,墨寒便来到房顶一角,看着斜躺在瓦面上同样一身黑衣的墨兰,墨寒蹙了蹙眉,淡淡道:“墨兰。”
正在闭目养神的墨兰听到墨寒的叫唤,不由得微微睁开眼,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墨寒,“墨寒,找我何事,药材单子不是开给你了吗,莫不是找不到?”
墨兰微微蹙眉,她说过了,先去药铺买,买不到的再去山上采,难道还集不齐?那些都是寻常药材,即便是药铺没有,一般的山峰上也都还是有野生的,效果反而比专业种植得更好呢。
墨寒看着墨兰惺忪的表情,心下虽有疑惑,但还是故作淡然地道:“墨兰,苏小姐不见了。”
“哦。”墨兰淡淡应了一声,“不见了就不见了,你不去找,来这找我干嘛。”
又不是她把人带走的,找她干嘛。
墨寒眉头一皱,墨黑的发在这空旷的屋顶随风飘扬,衬得墨寒愈发不真切。“你知道苏小姐去了哪里吗。”
“墨寒,拜托你和世子爷不要她出点事就来找我行吗。”墨兰微微翻了个白眼,似乎很不耐烦和墨寒交谈苏念,“哦,她生病了,体虚了,世子爷就让就找我开药材单子,她不见了,你也来问我。”
墨兰似乎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世子爷不是懂医吗,干嘛还让我开药单,你不是轻功在我们墨影卫之上吗,干嘛不去找。明明不相信我,还偏偏都把事给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
语落,不自觉诺诺鼻子。
墨寒见状不禁眉头一皱,心下虽没个底,但猜测倒是有好几个。“墨兰,你撒谎的时候喜欢喏鼻子。”
“什么。”墨兰有那么一瞬的心虚。
墨寒微微叹了口气,“墨兰,我和你待在世子爷身边的时间差不多,也相互了解照顾得最多,我虽不敢说了解你的全部,可至少也知道个大概。每次你撒谎,无论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想隐瞒,诺鼻子都会出卖你。”
墨兰微微愣了愣,眼里有一刻的震惊,墨寒竟然对她了解这般真切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了不让墨寒看到自己的鼻子,墨兰刻意装作无意地微微转身,淡淡道。
墨寒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墨兰,苏小姐不是找不到,以世子爷的能力,总该在天黑之前便能找到。可如果你告诉我,可以更快的找到苏小姐,何乐而不为。”
“墨寒。”墨兰突而定定地看着墨寒。
“怎么了。”墨寒问道。
墨兰深舒一口气,淡淡道:“你不会也和世子爷一般,沉沦了吧。”
“没有。”墨寒淡淡回应。“这是不可能的事,以后苏小姐成了世子妃,她便是主,我仍是奴,谁会肖想自己的主子。”
墨兰突然莫名地脸色一红,墨寒似乎戳中了她什么心事一般,急忙开口道:“谁会对自家主子有意思,说的倒是轻巧,那你那么急找她干嘛。”
“要急也应该是世子爷急,你急个什么劲。”墨兰微微一笑,眼里皆是不屑一顾。
墨寒微微冷下脸,“墨兰,你若是不说,别怪我如实禀报世子爷。”
墨兰闻言微微一愣,“怎么,一个苏念便抵得了我们几年配合的默契和感情?”
“这分明就是两码事。”墨寒顿了顿,脸色十分严肃,看起来十分不易近人,“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欺骗世子爷,你别逼我,迫不得已,我还是会一切如实告知。以世子爷的聪慧,你难道就不怕到时候被世子爷发现你知情不报,大发雷霆,将你再次逐出门户吗。”
墨兰微微垂下眸,眉目半敛,回想着,今日下午的情景。
她在这屋顶待了许久,自裴子墨开始为苏念疗伤之际起,她便感觉这周围总是若有似无地飘荡着一股子淡淡的气味。
她之所以选择学医,就是因为她嗅觉十分灵敏,甚至堪比那狗鼻子。就像裴子墨,他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荷香,别人闻起来,有的闻到一丁点,有的哪怕从裴子墨身旁走过都闻不到半点气味。
而她却不同,只要裴子墨踏进她认知范围内,她就能清晰地闻到裴子墨身上那股子淡淡的荷香。应该是说,那淡淡的荷香,在她这里,算是浓郁的味道了。
墨兰今日下午闻到那股淡淡的,很淡的脂粉香,似乎是藏在什么瓶子或者罐子里,阻挡了那气味的散播,以致于闻起来,十分浅淡。
而后,她便看到那南宫家的大小姐悄无声息从厨房后面进到厨房。因着她是在厢房屋顶,所以墨寒他们看不到的,她看到了。
后来她懒得再看,想着这南宫飞雪也不能把苏念怎么样,就斜躺着闭目养神。直至墨寒来找她要药材单子将她唤醒。而后不怎么睡得着了。
后来她闻到的气味,越来越浓重。似乎已经不是普普通通,浅浅薄薄的脂粉香了。那脂粉香中带着她也说不出来的怪异的、不易察觉的另一种气味。她微微侧眸,无意间那么一瞥……
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南宫飞雪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笑得邪魅而又张狂的地站在院落外那棵大杉树下。
随后南宫飞雪进来了。她还想着自己要不要下去保护身体还未恢复,柔柔弱弱的苏念。不过一个念头过滤的时间,她一低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的苏念跟在南宫飞雪身后,一起走出了院落。
两人都是倾城之色,倾国之姿,又同样一身仙气出尘的白衣,走在一起,一人神情淡然如水,一人笑得张扬似火,说不出的养眼。
墨兰当时就觉得,苏念也就是长得漂亮,也没什么优点。看样子也是自己心甘情愿跟着南宫飞雪出去的,她又何苦劳神费力地多此一举跟上去。
再说了,即便南宫飞雪另有所图,苏念若是这都解决不了,又凭什么待在她家世子爷身边。
谁知道,她一个午觉过后而已,墨寒竟然跑来问她苏念去哪了,这么说,苏念还没回来,或者是说……回不来了……
墨兰心下一喜,面对墨寒层层质问坚决不说,不过墨寒竟然搬出世子爷,她知道墨寒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反正她知道这些,告诉墨寒,他也不一定找得到苏念。毕竟南宫家那么大,而且,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赶去,找到的还不一定是人还是尸体呢。
如此一想,墨兰心里平衡多了,故作犹豫地却懦道:“我……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苏小姐去了哪里。”
这本来就是实话,南宫飞雪带苏念去哪里,她又没跟过去,又不是南宫飞雪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可能知道。
只闻墨寒淡淡道,“嗯?”
墨兰不由得微微敛眉,“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在你带有药材单子去采药后,看到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只身前来,本想阻拦,可这毕竟是南宫世家的地盘,我又不好阻拦。我就想着,若是她胆敢伤害苏小姐,我再下去营救也不迟。”
“谁料,不过片刻尔尔,我微微低头一看,苏小姐竟然就跟着那南宫家大小姐南宫飞雪走出厢房,往院落外去了。看那样子,也不像被胁迫的,我也就不好多加阻拦。”
墨寒听完墨兰的话,微微皱眉,“一开始我问你,你怎么不说。”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她,当然懒得跟你说。”墨寒背对着墨寒,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这也是实话,都是实话,不过苏念跟着南宫飞雪出去的时候,她察觉到了,苏念平时灵动的双眼,是微微呆滞的。想必跟那莫名其妙的脂粉香脱不开关系。
墨兰微微冷笑,她说的话都是实话,不对,实话占多数,虚虚实实,她倒要看看,苏念如何被找得到。
南宫家这么大,堪比一个小国的皇宫也不是虚言,没有明确的路线,连闻到那脂粉味她都没有告诉墨寒,她倒要看看,多久,找得到那个红颜祸水。
墨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墨兰,微微敛眉,最终还是一跃而起跳下屋顶,朝厨房走去。
墨兰看着墨寒孤落而坚实的背影,微微皱眉,但愿这件事不要牵扯到墨寒,毕竟,他是无辜的。
呵,担心什么,牵扯到的只会是就在这守着苏念的自己,不过能换的苏念受伤甚至生死不明一次,甚至是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她,墨兰,值得!
却说墨寒缓缓走向厨房,将墨兰方才所说在脑中过滤了一遍。确认是南宫家大小姐带走的苏小姐没错,以南宫家大小姐那飞扬跋扈的性子,又和苏小姐如此不对眼,苏小姐又身体虚弱,不得动用内力和武功,必然会受到南宫家大小姐一顿折磨。
思虑间,墨寒已然走到了厨房门前,抬眼望去,青玉那小丫头正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药罐的盖子,防着烟呛又要看药煎得怎么样了,着实辛苦的让人心疼。
抬步走进去,青玉听到声响,抬眸望去,见墨寒来了,猛地搁下手中的蒲扇,扔下盖子,烫的手直疼。手掐了掐耳朵,跑向墨寒。“墨寒,怎么样了,我家小姐去哪了?”
墨寒愣愣看着青玉,她那担忧苏念的模样,唉,默了默,墨寒终究还是缓缓说道,“苏小姐……苏小姐被南宫家大小姐带走了。”
“什么?!”墨寒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青玉惊醒,“南宫飞雪?那个牛叉逼逼的南宫家大小姐?!”
“……”墨寒微微顿了顿,“牛叉逼逼什么意思?”
“额……就是很嚣张的意思!”青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小姐教给她的那些奇怪词汇,不过现在还是找小姐要紧,“南宫飞雪把小姐带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墨寒顿了顿,“只说是南宫家大小姐进了房间没多久,苏小姐就跟着南宫家大小姐走出厢房,离开院落,不知去往何处了。”
“这下怎么办?”青玉急急地拉住墨寒的手,“怎么办?怎么办啊!”
墨寒神色微微一变,本想推搡开青玉的手,抬了抬手,最终还是将手放下,任由青玉拉扯。“别急,我们去找世子爷,让世子爷想办法。”
“好!”
两个人出了厨房,就走向门口,发现原本守在院落外的两个人也不见了。墨寒微微敛眉,看来南宫家大小姐来带走苏小姐的时候,早就将人支走了。
两人一路极速来到南宫世家的正厅,问了下人,找到了桔姑娘。
桔姑娘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黑衣冷肃,女子青衣欢脱,一张俏丽小脸上却无初见时的欢脱巧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沮丧,眸里还带着丝丝忧愁。
桔姑娘见状,微微一笑,“诶?这小姑娘怎么了?”
墨寒微微敛眉,“桔姑娘,苏小姐不见了,麻烦你告诉我们世子爷在哪里,青玉姑娘也因为苏小姐不见了担忧的不得了。”
那语气,好似是在命令。
桔姑娘闻言微微一愣,苏念不见了?眼里也是焦虑万分,“裴世子与族长在书房,你们随我来。”
墨寒与青玉对望一眼,点点头。
三个人并肩齐走,一同来到南宫家后院的族长居房。随着桔姑娘脚步的带领,又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幽静小院,“到了。”
听到桔姑娘这两个字,墨寒和青玉才知道,这般僻远清幽的地方,竟是书房。
好似看穿了二人的疑虑,桔姑娘笑着解释道:“勿要稀奇,族长办公事的书房在正厅后,这个书房是族长平时看书,修养身心的地方,能进来的,也都是尤为亲近之人。”
话落,桔姑娘又压低声音,轻声道,“就连二老爷都不能进来的呢。”
二老爷,三人心中都明白,南宫世家的二老爷,老族长的小儿子,大儿子不在,他却依旧被称为二老爷,足以见得,南宫族长对他大儿子的疼爱。
“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通报一声。”桔姑娘淡淡道。
墨寒点点头,看着桔姑娘转身走进去,转眸安慰青玉道,“放心,世子爷一定会找到苏小姐的。”
“嗯……”青玉淡淡应道,眼里还是藏不住的担忧。
抬眸,桔姑娘从书房里走出来了,青玉连忙上前几步,“怎么样,裴世子怎么说,南宫族长肯让裴世子出来和我们一起寻找小姐吗。”
桔姑娘看青玉这猴急的样子,微微一笑,“哎,看你这样子。族长一听说是苏小姐的事,而且是苏小姐不见了,那忧心可不比你们少半分啊。所以啊,族长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俩都进去,把事情说个明白。”
墨寒微微颔首,拉上青玉就往里走。
而在身后看着二人的桔姑娘眼里满是震惊,目光一直追随着墨寒拉着青玉的那只手,恨不得看出个洞。
她看到了什么……墨寒,居然拉起青玉的手?!
随后又是弯唇一笑,好事啊,墨寒莫不是开窍了。
墨寒与青玉走到书房前,看着门是开的,也就不顾虑那么多了,毕竟苏念的事要紧。
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墨寒微微回头,“怎么了。”
青玉低着头,动了动手,墨寒才发现自己方才一时急着进来,竟然拉着了青玉的手,脸上一囧,连忙放开手。“额……我不是故意的……”
青玉红着脸,却还是知道苏念的事为重,以墨寒的性子,肯定不是故意的。“没事,快进去吧。”
青玉倒是先墨寒一步,走进了书房。墨寒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拉过青玉的手的那只手,唇角微勾,抬脚走进书房。
书房里摆设简单,都是十分古朴的摆设,用作装饰的古董花瓶和摆饰都是十分简单,虽贵重,却又不是那种价值连城的贵重。模样也都是寓意非常。比如说那副字画“宁静以致远”。
不过青玉没时间欣赏这些,连忙跑到书桌旁,看着端坐着的南宫族长和裴子墨,微微垂首,“青玉贸然打扰南宫族长与裴世子议事,先赔个不是了。”
墨寒也随即来到青玉身旁,朝裴子墨微微点头,“世子爷。”
他是怀王府的墨影卫,直属于裴子墨一人,他只需要朝裴子墨点头,低头问好。
南宫族长摆摆手,脸上的神色也是焦急不已,“刚才桔总管来说,你们说念丫头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南宫族长先开口了,他便听着。
苏念最好不要有事,若是在南宫家出了半点差错,他不仅要将罪魁祸首五马分尸,在南宫家出的事,自然也要将南宫家也毁了。莫说南宫家与苏碧桐那割不开的关系,即便苏念知道了,他也要将南宫家连根拔起!
墨寒微微点头,道:“有人说,看见苏小姐是跟着南宫大小姐离开的。”
“飞雪?”南宫族长眉头微微皱起。
“嗯。飞雪小姐。”墨寒道。
裴子墨微微蹙眉,竟然是南宫飞雪,她那性子……苏念又不能动用武力,若是南宫飞雪要干什么……“怎么回事。”
墨寒听出了裴子墨语气中的焦急,将墨兰的话长话短说,“属下也不是特别清楚,目击者只说是飞雪小姐进了苏小姐的厢房,不一会便带走了苏小姐,至今未归。”
“苏念自己跟着去的?”裴子墨冷下脸,淡淡道。
“嗯……”墨寒声音很小,他知道,裴子墨那淡淡的声音下,压抑着多大的怒气。
裴子墨霍然起身,不理会身后众人,脚尖微微轻点,便顺势而起,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南宫族长见状,一张老脸气得通红,“这个死丫头!”
墨寒淡淡看着裴子墨离开的方向,转头安慰青玉道:“既然世子爷去找了,我们先回厢房,万一苏小姐回来了,也好报备一下。”
青玉想了想,反正自己也帮不上忙,回去等着也好,点了点头。
南宫家。
这是一座独立的院落。
简单清新的雅筑,却不失华美。
雕栏玉彻,配上那竹建小屋。竟那般不违和。
竹屋里,一张不大的竹床上铺着上好的蚕丝被,冬暖夏凉,还有那天山雪莲花蕊做枕芯的玉枕,只要睡上一晚便舒适不已,百病无忧。
床榻上,一白衣女子,衣衫已被内力蒸干,发丝微微凌乱,双眼禁闭,唇色略白,平躺于竹床之上。
而她身旁,坐在轮椅上的蓝衣男子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题外话------
么么哒,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