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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
明明还出着太阳,天上却开始轰隆隆打雷了,雨滴紧接着噼里啪啦急促地往下落。
“下太阳雨了,爷爷,你快回去吧,这伞给你吧。”方雾善接过保镖递来的雨伞,给他递过去。
老人依旧只是笑,看起来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只一双眼睛,凌厉的不像话。
“把伞给我,那你怎么办?”
“我的车停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跑过去就行了。”说完,双手挡在头顶,往停车的地方跑去。
橙色的太阳被挡在乌云后面,天空一面是灰色,一面是金色,雨滴依旧一阵阵往下落个不停,看着少女奔跑远去的背影,老人不由扬起嘴角,出神了许久。
这模样真是像极了那个人啊。
保镖见方雾善远去,才撑着伞,无声地来到老者身后。
“十六你可知这是哪家的姑娘?”
十六看了她一眼,说:“是方家的。”
“方家?上次解出天价翡翠的那位?”老者颇为惊讶。
“听说正是这位方小姐,逢买必,想必是得方老的真传。”
老者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果真是她的后人,想不到一转眼,十八年过去了。”说完,他站在原地,目视着远方早已不见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方雾善回到家后,花了一些时间,把成立珠宝公司的方案修改了一下,不知为何,一想到霍靖霆看到这方案后会百般挑剔,方雾善不由如临大敌,一次又一次地反复修改,直到自己再也挑不出毛病,才发去霍靖霆的邮箱。
方雾善没想到,她没等到霍靖霆的邮件,倒等来了他的人。
傍晚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准备一下,跟我去个聚会。”
是霍靖霆!一贯的冷漠霸道!有求于她竟然也敢这么嚣张?
方雾善一边压着腿,一边真诚地说:“待会我有事。”
“我的邮箱刚收到一份邮件。”
*裸的威胁!方雾善一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无限真诚,而又一本正经地说:“再重要的事都没你的事重要。”
“这话我爱听,再重要的事都没我重要。”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快点下来,给你十分钟时间!”从不等人的霍靖霆,想到女孩出门都要梳洗打扮,破格作出退让。
“两分钟就可以!”
没有换衣服,她随便绾了头发便急匆匆跑下楼,没料到在拐角处,与一个人撞个满怀。
“怎么是你?”眉头不由紧皱。
“姐姐?”安慕心捂着额头,用一种在看杀人凶手的眼神看着方雾善:“姐姐,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对我吧!”越说越委屈,仿佛方雾善歹毒到要用头撞死她似的。
“放心,你没那么容易死!”
方雾善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悦地问张管家:“她怎么还在这?”
今天她回来没见到安慕心,下意识认为她已经回去了。
张管家见她脸色不好,不由小声说:“她说她身体不舒服,腹部绞痛,而她妈妈又不在家,所以今天不能回去了。”
这人脸皮真够厚的,为了留下来,什么谎话都能说出来!
“身体不舒服?那更不能留下了,我们家既不是医院又不是收容所。”
“姐姐!你就这样看不得我好吗?”安慕心泪流满面,以45°角仰望天花板。“我们毕竟姐妹一场啊!我现在身体不舒服,姐姐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还这样咒我……”
方雾善笑了:“好妹妹,要是诅咒就能让人死的话,我估计你连生都不会生下来了。”
她的话不听,安慕心听了,十分委屈,边哭边要给方启临打电话。“我要打给爸爸,就说你咒我死!”
张管家见了,偷偷说:“小姐,她一直嚷着要找医生来看,虽然我也知道她是装的,可大少爷上班之前毕竟交代过,如果您跟她闹僵了,会惹大少爷不开心的,那样对您没有一点好处。”
“我知道的,张妈妈。”方雾善情绪稍微缓和一些,不知想到什么,她勾起唇角,笑道:“我今天忙,没空跟她计较,既然她想找医生来瞧瞧,行,你就去把许医生请来!”说完转身就走。
“哎……大小姐你是说真的吗?许医生不是……”
张管家惊呆了,许医生……那不是兽医吗?
方雾善出门,上了霍靖霆的车,这次他开了一辆军用吉普,挂着军方牌照。
霍靖霆依旧是那副模样,只是似乎比之前黑了一些,方雾善也不看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定,直直看着窗外,不知为何,每每看到霍靖霆,她总是全身戒备,仿佛是面对厉害的小学班主任。
霍靖霆扫了眼她的运动服,说:“平时爱做什么运动?”
方雾善语气冷淡:“一小时瑜伽,半小时舞蹈,半小时健美操。”
“还挺丰富。”
“必须的。”
“可惜都是不用的把式。”霍靖霆不知从摸出一根手卷的香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下次教你点实在的。”
方雾善也不说话,心里却想,想教我,下辈子吧!
“介意吗?”他扬了扬手里的烟。
“你随意。”
他左手夹烟,右手滑动打火机,扑哧一声,点燃,车子行进的过程,他并不说话,只是淡然地,一口接一口吞吐着烟雾,车里瞬间充斥着尼古丁的味道。
车子左拐右绕进了东城区的一座别墅,这座别墅建在东城区寸土寸金的市心,周围一水的百层大厦边上,居然建了这样一幢欧式建筑,进了别墅大门,车子往里开,方雾善这才发现,这里的绿化做得很好,放眼望去,一片绿色,使得人站在楼上远眺时,风景和视野都很好。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屋里已经围了一圈人,都仰卧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
见霍靖霆进门,所有人都自觉站了起来。
“靖霆。”一个男人走过来,笑着打招呼。“正说起你来呢,你告诉他们,那次在意大利,是不是有10几个人半夜偷袭,被我俩摆平了?”
霍靖霆微不可查地投以警告的眼神,这男人立刻不再提这事,其他聊得正欢的几人也都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
这男人身高约180,长相白净俊俏,是当下流行的偶像脸,名叫程慕阳,前世方雾善曾经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也是红二代,高墙里长大的。
纵然霍靖霆的眼神再隐蔽,也被不遗余力地观察到了,几人默契地哈哈大笑,开始只攻击程慕阳,却不提这事,这样一来,既不会让场面冷下来,又能避谈霍靖霆的禁忌。
个个都是人精儿。
一个跟霍靖霆身形相当的男人站出来,取笑道:“慕阳,你这小身子板,能不能撂倒一个女人都是个事儿,就别在这吹牛B了!”
“东升,这话就不对了,虽然我没练过,但也没你说的那么逊!蝴蝶,你说说,是不是那回事?”程慕阳不服了。
“就是啊,东升,你说慕阳撂不倒一个女人?你忘了上次那个13路野模了?又是送车,又是送房子的?你以为那女人没被撂倒在*上?”一个男人说道。
霍靖霆微微勾起嘴角,脸上一贯的表情暖了一些,他趴在方雾善耳边,小声说:“最初说话的叫程慕阳,后说的叫蒋东升,刚才说话的那位名叫庄周,因为庄周梦蝶的典故,所以慕阳老叫他蝴蝶。”
他靠的很近,不知有意无意,贴在她耳边,呵气入耳,使得方雾善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蒋东升从裤兜里摸出烟,一个个给兄弟递过去。边给几个点烟,边笑说:“就慕阳那小身子板,要是不被娘们骑在上面,我蒋东升三个字倒过来写。”
“女人骑在上面怎么了?那是情趣,这年头就流行辣点的女人,你说是不是?”程慕阳说这话,眼神淡淡的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方雾善身上。
从方雾善进门到现在,这群人连个余光都没给她,此时却一水地盯着她看。
“什么?”
“我说,女人骑在上面是情趣,你说是不?”程慕阳笑吟吟盯着她,仿佛根本不是故意为难她,也没察觉到与女人说这种话,是多么不合适。
方雾善只愣了一下,意识到这群人是故意看她笑话的的,不由*地盯着程慕阳,笑:
“程先生连这种事情都要问我,也难怪会不知道。”
一句话,耻笑程慕阳是个雏儿,没经历过,所以才来问她,不仅化解了尴尬,也开了个玩笑,很好地融入了。
霍靖霆带她进的这个圈子,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但是既然她有机会接触了,她会在不谄媚、不高看、不摇尾乞怜的基础上,用自己的能力去努力。
果然,蒋东升和庄周听了,哈哈大笑:“是啊,慕阳毛都没长齐,不知道也正常。”
“喂喂!你们居然合起来欺负我,这不公平!”程慕阳装模作样地大叫。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蒋东升正眼端详了方雾善一会,才问霍靖霆:“哪来的妞儿?看嫩啊。”
预料没得到回答,又问:“妹子多大了?我要报警,这明明是拐骗幼女吧?”
“成年了。”方雾善不想听他乱扯,如实说。
“原来,靖庭喜欢老牛吃嫩草啊,难怪这些年也没个相好的,我一度怀疑他是个gay呢!”程慕阳道。
“慕阳!雏儿没有说话的权利!”霍靖霆不客气地回道。
“喂喂!你别太过分啊!”
“说靖庭老,慕阳,你以为自己活不到28岁?”庄周也跟了句。
“你更过分,我不过说错了句话,你居然咒我短命!”程慕阳气急,又说不过,便无奈地说:“好吧,我怎么说都错,看我今天不把你们赢得屁滚尿流。”
“哼!”霍靖霆冷冷扫了他一眼,一脚踢他屁股上。“不自量力,当年老子打麻将时,你小子还玩泥巴呢!”
“喂!二哥,你不过比我大四岁嘛!”
程慕阳越说越委屈,见没人理,就向方雾善告状:
“妹子,你看哥哥我多可怜,你趁机看清霍靖霆的真面目,别被他诱拐了。”
方雾善笑笑,在这帮人精面前,多说多错,不如沉默。
几人坐下来打麻将,方雾善被规定坐在霍靖霆的左边。
第一圈,霍靖霆抓了一张二饼,问她:“你觉得我该出什么?”
方雾善当时正在神游,想着对付于婧婕和沈易的事情,听他这样问,下意识说:“二饼。”
霍靖霆冷眼瞄着她,手却把二饼放了下来。
“碰!”
出了二饼,紧接着又来了二饼,这下霍靖霆抓了三条,又问:“这下出什么?”
“三……三条?”
霍靖霆放下手里的三条。
“碰!”
他紧接着抓了一张起来,一看,三条!
出什么牌来什么牌,出什么别人听什么,饶是方雾善也看出不对劲,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呦,打个麻将还秀恩爱,这是要虐死单身狗啊!”程慕阳哀嚎。
“哼!单身狗没说话权利!”庄周道。
霍靖霆不听他们,只侧身问:“不会打?”
“不会。”
“真不会?”霍靖霆边抓牌边问。
“真不会。”
又抓了几把,霍靖霆翻开手里的牌,一看,是八饼。
“你觉得该出什么?”
方雾善不确定地瞅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八饼?”
“八饼?胡了!”
没等霍靖霆出牌,蒋东升先一步推了牌。
“这一圈胡大了,每人八万,拿钱来!”
霍靖霆的脸瞬间就黑了,他推倒牌面,把八饼放进去,面前的一水牌全都是对子。
程慕阳伸过头:“呦,二哥这么好的牌,你问她干什么?连这么简单的牌都看不懂,妹妹你也真厉害!”
方雾善一脸真诚,无视别人的揶揄,道歉说:“抱歉,我真的看不懂牌,害你输钱了。”
不就是清一色、大对胡、自摸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霍靖霆黑着脸,不以为然地瞥了眼方雾善,冷哼:“不知真假的。”
“当然是真的!”输死你!活该!谁叫打个麻将也要拉她在边上学着的。
接连几次被她搅了局,难得输给这几个好友,霍靖霆早已不耐烦,也不强求她这个瘟神待在边上。
方雾善趁此机会,四下油走,打量着这间别墅。
不得不说,这间别墅装修的十分简单,不是那种用钱堆砌起来的国人所理解的欧式装修,也不是一味追求名品的奢侈风格,反之,这间别墅,除了必要的装修外,整件房间的摆放都十分简单,一楼大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沙发,整个房子一览无遗,家具是浅棕色,淡到像是要修禅,整个看起来很有点出尘的味道,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装修,仿佛是家装杂志的封面,某大师打造的,看似简单,实则一木一物都有讲究,比如这间别墅里,虽然没有太多家具,也以浅色位置,简单却不显得空旷,舒服却不单调,仿佛连每朵花开出来的方向都精心设计过。
一句户——贵而不奢。
这会是谁的别墅呢?
她不知不觉来到二楼,二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没有关,整个别墅的布置一览无遗,她站在门口,看见主卧室内只有一张榻榻米式的*,布艺的,足有2米4的长度,可以想见,这间别墅的主人一定不矮。卧室除了衣柜,就只有一副挂在墙上的书法作品。
这是一幅王羲之的作品,边上还有一幅梵高的画作。
冥冥被这两幅作品吸引,似乎有一种灵气在召唤着她,她不由自主地走进去。
这是一幅王羲之的《兰亭序》,众所周知,王羲之无真迹流传于世,市面上其所有作品都是临摹本,可是这幅画……方雾善不由将手放上去,异能没有太强的反应,但也没有排斥,加之她多年来跟随爷爷耳濡目染,使得她总觉得这是一幅真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让人激动了!这就是无价之宝了!是国人的骄傲,也是书法爱好者必胜求而不得的!
《兰亭序》的边上是梵高的《麦田》,这是梵高临死前最后一幅画作,方雾善依稀记得,之前看过报道,这幅画由英国索思比拍卖行拍卖,估计3600万美元!
而这两幅作品的边上,朴实地挂着一幅破旧不堪的手稿,纸张已经发黄,字迹模糊不清,有英字母,隐约看得出是在推导某个公式。
“这是牛顿当时推出牛顿定律时的手稿真迹。”不知何时,程慕阳站到了身后。
“哦?”
“受老爷子影响,霍二哥除了玩刀弄枪,也就是喜欢收集这种东西。”程慕阳耸耸肩。“我是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好的,要花这么多钱去收集。”
原来是霍靖霆的房子,他自己的房子里开局打麻将,其他人却比他先到,可见,都是他信得过的朋友。
方雾善着迷地摸着那张装裱好的,发黄的纸张,不在这个行当里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些老旧的东西是多么迷人,在看到这些古物时,你可以想象当时的人创作它时的艰辛不易,多年过去,时年时易,只有它们被当作古董保存起来,见证了光阴和世事变迁。
程慕阳不懂很正常。
“你们麻将打完了吗?”
“还没,又来了一帮人,我只好下来了。”
方雾善瞅着他。“不会是被虐的体无完肤,所以才逃跑的吧?”
程慕阳耸耸肩。“自打你上楼后,二哥忽然恢复了以往的水准,把我们三人虐成狗了。”说完,盯着方雾善问:“话说,你和二哥怎么认识的?”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黄历上写着不宜出门,但是我没有听。”
程慕阳愣了一下,紧接着爆笑。“不是吧,认识二哥让你这么痛苦?”
“谈不上痛苦,但也不是好的体验。”
“怎么说?”
“行事作风阴晴不定,但凭喜好,说真的,我很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军人。”
程慕阳没料到自己崇拜的二哥会被人这样嫌弃,一时来了聊天的兴趣。
“霍二哥可是咱们国家最强的特种兵部队的精英小分队的领头人。”
“我很怀疑。”
“怎么?跟霍二哥来时,没看到那车牌?”
"嗯?”
“京V01**1,首长的军牌!也就是你敢这么说,我跟二哥从小一起长大,这圈子里同龄的女生哪个不对他有过幻想?二哥虽然不是太子爷,但论家世和能力,他比同龄的谁差过?再加上,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的,我敢说,在这圈子里,这种人都是独一份的。”程慕阳竖起大拇指。“你知道不?你是二哥第一个带出来的女人。”
方雾善耸耸肩,一双杏眸眨了眨。“那我该感到荣幸?”
“你确实该荣幸的!”
方雾善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我想要一块白翡,你跟我说祖母绿好,非得给我祖母绿,你还以为我会感激涕零?”
“非也。”程慕阳也学她眨眨眼睛。“有了祖母绿后,卖掉它的价格够买许多白翡,如此,再去买白翡,岂不是更好地达到目的?”
“金庸先生说过‘那些都是极好的,只是我不想要。’”方雾善勾起唇角,深眸散发出零星光亮。“果然是霍靖霆的好兄弟,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程慕阳笑得像只狐狸,满肚子的坏水都写在了脸上。
两人一起下楼时,他回过头,小声说:“虽然我们今天第一次见,但我是真心把你当我妹子的!”
“大哥你找我到底为了何事?”
程慕阳一双桃花眼眯成一条线,神经兮兮说:“我们几人刚刚开了赌局。”
“嗯?”
“赌你和二哥能不能成,赌资已经涨到两千万了。”
“赔率多少?”
“能成一赔12,不能成1赔8。雾善,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你可不能让我输啊!”程慕阳可怜兮兮地哀求。
“区区两千万你程大少会放在心上?”方雾善嗤了一声,堂堂某电信公司少东家,还和军方合作移动通信项目,说是垄断也不为过,咱全国人民,每分钟电话费就得多少钱?哪个月包月不用好几十?尤其是智能手机出来后,这电话费少的了吗?就这还哭穷呢?骗谁呀?
“实话实说,你们到底赌什么?”方雾善眼睛一眯,作出威胁的样子来。
程慕阳愣了一下,摆出可怜兮兮的眼神,扮猪吃老虎。“好吧,也不瞒你,我们赌,你什么时候能把霍二哥给上了!”
“什么?”方雾善气得瞪大眼睛,美眸里迸出火星,一时火冒三丈,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大少爷给猪圈里。“你们真赌这个?”
“那当然,我赌半年,蒋东升赌三个月,庄周那厮居然赌一个月,还说,我赌半年是看不起霍二哥的能力!”程慕阳满脸不服气。“我说雾善,看在咱俩一见如故的份上,你得挺住啊!”
“挺住什么啊?丫找抽是吧?”关键时候,还做什么淑女。
程慕阳根本没被她的坏语气给吓到,继续以一种鼓励革命战士的语气说:“革命的道路还很长,你身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千万不能轻易屈服!”
方雾善眼里冒火,想到自己被讨论这种事情,还是跟霍靖霆这种冷阎王,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告诉你们,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行星撞击地球都能让恐龙灭绝,你说,男人和女人还有什么不可能?”
“当然有!我们相差十岁,他的年纪能做我叔叔了!”
程慕阳邪恶一笑。“这年头不就流行这一口么?什么大叔控的。”
“总之我不是那种人。”方雾善眼波流转,想到一事:“你们私开赌局就不怕被霍靖霆知道,他那性子,要是知道了,还能饶得了你们?”
程慕阳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他知道。”
“什么?”方雾善惊讶得无以复加。“知道?那他怎么说?”不知为何,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仅如此,就是他把局给挑大的,他自己下了五百万的注。”
方雾善脑子有点晕,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丧失了思考能力。“等等,你再说一次?我刚刚没听清楚,你说他下了五百万的注,那他赌什么?”
程慕阳神秘兮兮地靠近方雾善,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别让霍二哥知道,他啊赌你一个月之内会和他上chuang!”
“什么?这个死BT!”生气已经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她恨不得把这厮拖过来揍一顿。
程慕阳瞅着她的脸色,窃笑不已。
“为了革命的胜利,一定要挺住!哥哥看好你哦!”
他们来到楼下,方雾善这才发现,大厅内不知何时多了一群男男女女,男生大多穿衣不凡,看气质,多是二世祖,女生呢,浓妆艳抹的有,清纯可人的有,冷酷性的也有,但不管怎样,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长得美。
“他怎么来了?”程慕阳的目光落在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身上。
“慕阳。”男人也看到他了,目光扫到方雾善身上,笑道:“这位就是慕阳最近在追的女人?”
“封锐,你还是这么没有眼力。”程慕阳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明摆着不怕撕破脸。
“谁叫你程慕阳一向不缺女人呢,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模特,我还当这位小姐就是那嫩模的呢。”封锐不知有意无意,推了推眼镜,说:“怎么说呢,这位小姐跟你看起来还真是男才女貌。”
程慕阳瞅了眼霍靖霆的脸色,气道:
“封锐,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否则……”说到这,一向好脾气的程慕阳也露出一丝狠色。
“说你们男才女貌怎么算是乱说话呢?”封锐不顾方雾善身份这样说话,是因为知道这圈子里男人换女人的度比女人换衣服还快,根本不用顾忌,女伴么,都是用来换的,谁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
一时间,方雾善觉得屋里气压低沉,温度瞬间降了几度,她寻着源头望去,只见霍靖霆面无表情坐在那里,他听完封锐的话,伸手拿起一支烟,寒眸低垂,冷唇紧抿,并未说话,只划了根火柴,“哧”地一声点燃。
虽然他面色无常,连眼皮都没抬,可方雾善还是察觉到他在生气。想到他竟然赌他一个月之内会和她上chuang,方雾善气便不打一处来。
可不能便宜这霍BT!当她是好惹的吗?是他霍靖霆好拿捏的?
方雾善陡然巧笑嫣然,抓起程慕阳的胳膊,身子往他那边凑。
“慕阳,人家说咱俩是男才女貌呢!”
“喂,大姐!你想玩死我啊!”程慕阳碰都不敢碰,硬是把她往边上拉,霍靖霆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他可不想死啊,呜呜,小俩口斗法为什么要拉上他啊!
方雾善不罢休,身子靠的更紧了,眼看那胸部就要凑上去了。
“慕阳,你想玩,咱们就去房间里玩点大的!什么滴蜡啊!鞭子啊!角色扮演啊!”
程慕阳简直要哭了。“姐,我叫你姐还不行吗?求求你给我留个全尸吧!”霍二哥会杀了他的!
方雾善笑笑,拍拍他白希的脸蛋。“慕阳可真幽默,放心哦,姐姐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一根烟很快地抽完,霍靖霆推倒麻将,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冷眸低垂,不急不忙地说:“胡了,一家7万。”
而后,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好似慢动作一般,直直来到方雾善面前,他动作缓慢地抓起方雾善的手,没见力道,却在不知不觉震得程慕阳当下摔倒在地。
程慕阳疼得嗷嗷直叫,满腔委屈都在看到霍靖霆阴沉得要吃人的表情时,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霍靖霆缓缓抬眼,看着方雾善,平静的眼眸似一泓清潭,深不见底。
他摆出一副好商量的语气,平淡至极地说:“来,我们聊聊。”
方雾善心里一紧,她宁愿这家伙满脸火气发出来,也比现在这样平静来的好,这种平静让她想到暴风雨的前夕,山雨欲来风满楼,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我……我不去。”方雾善难得怂了,开玩笑,这家伙是特种兵部队的头头,刚刚在众目睽睽下,不见出手,就收拾了程慕阳,她要是跟他去了,还能有好果子吃吗?“总之,你要说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啊……”
话没说完,身体忽然被人扛了起来,只见霍靖霆把她像扛货物一样,扛在右边肩膀上,长腿一跨,就往后院走去,脸上是一派的冰冷如霜,走了一会,他不忘回头招待客人。
“你们接着玩!”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封锐狠狠攥紧拳头,不悦地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蒋东升见了他的脸色,冷嗤一声。“封锐,这不是你该管的!”
“不是我该管的?我妹妹为了他现在还在家里疗养,差点连命都丢了,他居然这么快就跟别的女人……”
封锐越说越气,霍靖霆一向不近女色,这些年,妹妹能靠近他,封锐一向认为,霍靖霆是对她有情的,可是现在,他却当自己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不是当众打他封锐的脸吗?
“够了,封锐,你妹妹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你想在这件事上跟我们作对,我们随时奉陪!”庄周也是个不客气的。
“好好!我妹妹为他付出那么多,他霍靖霆倒是只顾着自己潇洒,不顾别人死活!有你的!我们等着瞧!”封锐说完,一把抓起外套,牙咬得狠狠的,忿忿地走了。
“行了,大家都来玩吧。”蒋东升招呼着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坐下。
程慕阳走过来,捂着屁股,哀嚎:“二哥出手也太狠了!我这屁股都摔成两瓣了!”
蒋东升笑笑:“我看这还是轻的,以霍二的性格,不把你四肢给卸了,不像他的风格。”
程慕阳如临大敌。“那我还是出国躲几天吧?”
“你就是跑去非洲,霍二也能找到你。”庄周不屑地瞄了他一眼。“忘了人家是做什么的?天蝎小分队可是有全国最好的队伍、最好的武器、最好的技术!”
“得了!你们别伤口撒盐了!”程慕阳头疼得不行。“谁知这姐妹这么记仇啊!”
“肯定是你对人家说了什么。”蒋东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跟她说了我们开赌局的事情吧?”
程慕阳一滞,揉着屁股干笑。“怎么可能呢?”
庄周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慕阳,你跟她说了,无非是希望她对靖庭产生抵触情绪,所以,更不会跟靖庭上chuang,这样,让我们赢不了。”
程慕阳东顾西盼,不否认也不回答。
蒋东升看着他那副耍小聪明得逞的样子,炽地点着了卷烟,接着道:“你以为就你自己想到了?”
“什么意思?”程慕阳皱眉。
“是啊,你跟方小姐说了,她自然对霍二有抵触情绪,可惜,你忘记了,霍二是什么人?这家伙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有得不到的?他看上的妞儿躲着他,你认为他就会放手?”蒋东升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分析着。
“你们的意思是……”程慕阳愣住了。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想到这个办法?”庄周笑了笑。“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单纯,这妞儿越躲,霍二就越是不可能放过她,你忘了霍二的行事风格了?敌躲我就追!”
“所以,你的方法只会让霍二更加紧迫地追上去。”
“本来也许真的要好几个月才能发生关系的,这下被你这么一搅和。”蒋东升笑笑。“估计最迟三个月。”
庄周拿了杯酒,递给蒋东升。“Cheers!"
程慕阳在一旁,越听越来气,半晌,大喊道:“你们又利用我!”
庄周和蒋东升头都没抬。
“今天的酒不错。”
“82年的拉菲,正宗酒庄出来的,果然不负众望。”
-
那一边,霍靖霆扛着方雾善直直走到别墅外的泳池边上,晚风徐徐,看着泳池里清可见底的水,脸朝下的方雾善一愣。
“喂!霍靖霆!你想干什么?”方雾善大叫一声,被扛在肩膀上,肚子被顶得生疼,他每走一步她就难受一分。
霍靖霆勾起唇角,“想干你。”
“什么?”明白他的意思,方雾善一臊。“别跟我扯黄段子,我警告你!快点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知道错了吗?”霍靖霆表情平淡。
“错?”方雾善恨得牙痒痒。“我何错之有?”
“看这小嘴巴挺伶俐!”
霍靖霆冷哼一声,他横眉冷皱,本来平静的深眸渐渐染上厉色,薄唇紧抿,透露出浓浓的不悦。
“既然你还没认识到错误,那就下去清醒清醒?”
“大BT!下就下!谁怕谁?”
“嘴巴这么不干净,好好洗一洗!”
说完,轻而易举地把肩头的人往水里一扔。
扑通一声,不待方雾善反应,冰凉的池水已经漫过她的头顶,从她四面八方涌过来,钻进她每个器官,叫嚣着恶魔一样的力量。
恐惧、害怕、惊悚、颤抖……大脑忽然涌来许多断片的回忆,仿佛是她很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泳池边上,冰冷的冬天,一个女人站在泳池边,一声枪响涌来,伴随着一声闷响,什么人枪了,而后她跌入泳池。
这是谁的回忆?是她的么?可是她却不记得自己参与过这样一件事情,记忆里,她有一次去海边玩差点淹死了,醒来后已经在医院里,从此以后,她就怕水,见到水会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尤其是这样,连头都埋在水里,无依无靠,不会游泳,仿佛就要死了。
可是她不想死,她好不容易重生,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死了?
水面漾开一圈圈漩涡,而后慢慢归入平静,她沉入水底,头发向上飘着,柔软的发丝飘散在四处,呈现出一副诡异的画面来。
渐渐的,连气泡也没有了。
霍靖霆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水面。
“别装了,快点上来!”
然而,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后院连回声都能听见,可是水底的人却连动都不动。
“该死的!我让你上来!”
然而,仍旧没有一丝回应,暴躁的霍靖霆见状不对,快地脱掉衣服,窜入水。
方雾善感觉自己快死了,她心有不甘,如果她死了,那安慕心岂不是会笑死了?岂不是等于她把方家拱手让给安慕心,不行!不可以!
可是,谁能来帮她?在这个世界上,她还能依靠谁?
忽然,身体被拽出水面,眼前是霍靖霆更为生气的脸,他双手握拳,狠狠拍打着水面,而后,握住她的肩膀,猩红的双眼盯着她,吼道:
“疯了吗你?”
方雾善陡然大口喘气,她不停地咳,咳得连心脏都要出来了。
“咳咳,我疯了?不是你霍大少把我扔进来的吗?”
霍靖霆红着眼,怒吼道:“我扔你进来你就不知道游了?你平时不是很厉害的吗?”
“你霍大少不是调查过我吗?怎么?居然不知道我不会游泳?”方雾善冷眼盯着他,发白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嘲讽的弧度。“我还以为你霍大少无所不能呢,也有你霍大少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嘴里说着嫌弃的话,可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她玉白色、娇嫩的手指,紧紧扒着他的胳膊,整个身子都要贴在他身上,整一个溺水的人在抓住最后一根救他的枯木。
“身体倒是挺诚实。”霍靖霆阴鸷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得了!方雾善往下看,身体比她嘴巴更诚实,早就像个八爪鱼,扒在霍靖霆身上了,不过,谁叫她不会游泳,她还没笨到会赌气放开他。
方雾善潋滟的眼眸忽闪忽闪的,她扬起下巴,哼道:“别忘了是你把我扔下来的。”
霍靖霆嘲弄地挑起唇,双手紧紧箍住她,恨得牙痒痒。
“我记性很好,除了这件事我还记得,某人似乎打过电话求我帮她开珠宝公司,这也就算了,求人还不知道摆出点样子来,在我地盘上扫我霍某人的面子,你这个女人,够可以的!”
想到成立珠宝公司的事情,方雾善一时气短,但一想到霍靖霆开那赌局,她又挺起胸口,人可不能一点骨气没有。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
霍靖霆的双眼在夜空下显得更加黑亮,他浑身湿透,水滴顺着他的发丝一点点滴到她的脸上。霍靖霆的手臂陡然收紧,把她的身子狠狠拉到他面前,两人身体紧密贴合,连那下半身的私密处也隔着薄薄的意料摩擦着。
“你说我想怎样?”
“我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察觉到自己根本敌不过他,方雾善依旧发出微弱的警告。
“打了又怎样!”
“那你给我收回去!”方雾善一副命令的语气。
听了这话,霍靖霆倒是难得勾起唇角。“敢命令我!翅膀硬了你!”
“硬了又怎样!”
“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有个地方比你的翅膀还要硬!”说完,有意无意拉近两人的距离。
暗示性的话让方雾善耳根一红。“呸!尽起黄段子!德行!”
这次霍靖霆并未为难她,他拉着她划到岸边,两人的身体因为游动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微凉的水,霍靖霆看向眼前这个人,她湿透的衣服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T恤的领子很低,隐约可见*的胸线,短裤贴在大腿根部,露出白希修长的腿来。年轻姣好的身体看得人热火喷张。
察觉到他的双眼里染上情·色,方雾善紧张地拉他的手。“你放开我,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打下三滥的主意!”在她的拉扯下,他的身体纹丝不动,肌肉结实得像山峦。
“哦?你倒是说说,我打的什么主意?”
方雾善愣住,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让她不自然地移开脸。“总之,你别想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情!”
“强迫?我霍靖霆还没*到要强迫一个女人!”说完,他的神色也冷了,陡然放开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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