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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子您请!您今天想玩点什么?您可要手上留情啊,这几天您天天赢走好几万两银子,小的这小本经营是真的受不住啊!”上前招呼的人身体稍稍体面,看来是这里的负责人。
“那可说不定,老板你是开赌场的,怎么会在乎区区几万两银子?”秦明脸上带着笑意,不知是赢钱的高兴还是被恭维的舒适,反正脸上带着一片得意之色。
“哎,您每天几万两的赢,这都连赢快五天了。您赌术出众,再赢下去小店真的会关门大吉,世子您就行行好,手下留情吧!”掌柜的脸上带着焦急,看来是真的对秦明的赌术心生敬惧。
秦明哈哈一笑,心中一阵舒爽,当下冲着掌柜道:“行,本世子今日就手下留情一番,为免下次没地玩了。”说完,秦明当下自己冲着一个方向而去……
“好好招待贵客!”掌柜的当下一声高呼,冲着秦明所去的那桌做庄的赌徒高声吩咐着。
“是,小的明白!”做庄的赌师朝掌柜的点点头。
两人视线交汇,双双眼中异色划过,常柜的转转身,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里是个赌场,秦明虽喜爱逛青楼,但赌他却没有任何的兴趣,再加上秦候明令禁止过他不准染赌,否则绝不轻饶。
经过平时熟知的狐朋狗友的介绍,本抱着玩玩的心态,哪知运气十分不错,第一天就赢了四千两银子。
一尝上瘾,秦明第一次赌博就赢了四千两银子,当下就来了兴趣,第二天自己独自来了赌场,不想又赢了两万两银子。这两天所赢的银子是他想都不敢的,平时月例并不多,母亲与外祖给他每月的挥霍也才五千两。当下是真的尝到了甜头,彻底沉迷在了赌博之中。
一连五天,秦明每天都赢了上万两,胃口也渐渐变大了起来。再加上秦明为人自大,当真以为是他天生赌术出众,现在看到每天都只赢一万多两也没了什么新鲜感。这不?今日秦明所在的赌桌就是这个赌场赔率最大的一桌。
“大,大……”秦明一脚蹬在椅子上,睁大的眼睛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扯着脖子大声叫顺带喊着。那急切模样俨然跟在场所有赌红眼了的赌徒们一模一样,叫吼得脸红脖子粗的,狠狠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
“啊……”看着庄家开盅,里面出现的一二三的六颗骰子之时,顿时不少人纷纷摇头叹息。
“怎么又是小?是不是出老千了?”秦明双眼通红,抬头冲着坐庄的质疑问道。
不到短短一个时辰,他除了一开始赢的两把外,现在己经连输了十几把了,不仅把前五天赢来的银子全部都输了出去,他手中母亲给他的数十万两银子也都输了出去……
“秦世子说笑了,我们开门迎客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说过小店有出过老千的,这张赌桌是本店赔率最大的,当然,赔率大玩法也稍稍复杂一些。秦世子今日运气似乎不佳,您看是否休息一会?”坐庄的人好心提醒着秦明,秦明早己赌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劝说?
“废话少说,快点!”秦明不耐烦的摆摆手,看来是真的没有听进别人的劝说。
“可是秦世子,您的台面……”坐庄之人看了看秦明的台面,那里什么都没有,当下小心出声提醒。
秦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台面,不知不觉私存的数十万两也输光了。本来心中产生了退意,可看到桌上那些兴灾乐祸的眼神时,好面子的他当下觉得面上无光,顿时怒道:“看什么看?本世子有得是钱!先欠着!”
众人这才闪了闪眼神,纷纷低头,倒是坐庄之人小心的笑道:“秦世子,不好意思,赌场没有借钱的规矩,请您恕罪!只不过要是您有东西做抵押的话,那还是可以的,比如地契,房契之类的……”
好似提醒了秦明,秦明他突然想到他的手上有好几个商铺,那是母亲给他的。心里当下微微犹豫,但看着桌子重新开始的赌局,当下一狠心,冲突着身边的贴身小厮舒青道:“去给本公子把床边暗格里的东西拿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舒青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当下也就弯着腰快步离去。
秦明的贴身侍卫被如歌设计,被秦候下令杖杀之后,这舒青成了秦明的贴身护卫。
135
“夫人,不好了,夫人……”
“吵什么吵?找死?”
柳氏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脸上一片阴沉烦躁,听着门外丫环传来的呼喊声,当下心中怒气一升,不悦怒斥着。
“夫人,不好了,柳老太爷传来消息,柳老爷入狱了。”柳氏的贴身丫环气喘嘘嘘的快步跑来,手上还拿来一封信,神情十分急切。
柳氏脸上闪过不耐烦,前天有人找上门,拿着她的几个商铺的房契与地契,直接上门讨债来了。
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儿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去赌?不仅输光了他自己的存钱,还输掉了她给他的商铺,那可是京城最为赚钱地段的商铺呀!竟然被秦明那个败家子不过百万两就给赌输了出去,她的心真的在滴血。
缓缓伸手接到丫环递过来的信件,柳氏只是淡淡看了两眼,当下坐直了身子,声音猛然尖锐:“怎么回事?兄长入狱怎么都没人来报?”
“不知道,刚刚柳老太爷差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来人还在门口候着呢!”丫环看着柳氏,小心翼翼问道。
“还不赶快叫他进来?”柳氏大力的一甩手中信件,脸上带着愤怒。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兄长怎么就下狱了呢?父亲说,他们货运的商船被扣,与东元交易的商船上竟然出现大量的铁矿。任凭他们如何解释,查扣的官员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直接扣押了,不日就会送上京城,由陛下亲自审判。
“小的参见大小姐!”一个年老的下人颤抖着快步走了过来,缓缓走到柳氏的面前缓缓跪拜。
柳氏连忙起身,亲自扶起地上的老人道:“宁叔,您老怎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叔颤颤巍巍起身,看着柳氏老泪纵横:“大小姐,出事了!大少爷被抓了,到现在人都快要送到京城了,要是真送到陛下面前,到时大小爷可就真的没救了。”
“兄长他真私自交易铁矿了?”柳氏瞪大眼睛问道。
“那可是杀头大罪,大少爷怎么可能动铁矿这一块?本只是一船的水果,可到岸时却多了好几箱的铁矿,当场人脏俱获,大少爷有心解释也无人给他那个机会呀!我朝自开朝起,就明禁止矿石的买卖,这要是真放陛下的面前来审理,以陛下的脾气来说,大少爷肯定凶多吉少啊……”宁叔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没有哭断气。
“那怎么办?我去求候爷,看候爷有没有什么办法。”柳氏神情慌张,连忙起身,似乎要往秦候的书房而去……
柳氏神情悲伤,她想不到,短短十日内,所有的倒霉事都落在了她们娘三人的头上,秦如莲惨遭烈焰焚身,秦明赌输所有存钱,现在被秦候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完全不能下床,而她的兄长也下狱……好似所有倒霉的事全部都落在她的头上。
柳氏急冲冲朝着秦候的书房而去,不相去扑了个空,秦候到了下朝时间也没有回府,不知是真的有事回不了府还是得知了柳氏兄长之事而故意躲避着。
如歌得到消息时,并没有表示多少情绪,反而神情淡淡的侧坐在榻边看着蹲在一旁狂啃西瓜的梅儿,神情十分冷淡。
“小姐,您说夫人的兄长真的有那个胆子敢走私铁矿吗?听说人都快要带回京城了,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审理?”梅儿蹲在门口,一边啃着西瓜一边问着如歌。
如歌侧坐在榻边接过暗灵递过来的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轻轻把茶杯放在一侧,神情十分冷淡:“开朝起就明令禁止矿石买卖,这柳随招惹上了这事,不管是真是假,看来都是凶多吉少。若这柳随是真的买卖了铁矿,那他这次是死定了,如果是被人陷害的,以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船上藏了十箱铁矿来说,手段也不是常人,这样来说的话,那柳随更是凶多吉少。”
如歌半掩着眼帘,眼里猜疑的神色十分清楚。
她也好奇,如果柳随真有买卖矿石给东元的话,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被人发现了?那么多商船不拦,为何偏偏就查了柳家的商船?
看来,这柳家也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有能力命令动江海巡署的人马,那也不是普通人。
这绝不是意外,听说那军队的到来,点明只搜柳氏的商船,这样异样的动作足以可见来者不善。如果上头没有命令,这江海巡署的人怎么敢动?这柳氏可是与秦候有姻亲关系的。
“真的吗?夫人不是好人,这柳家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关起来也好,等得将来帮着夫人找小姐的麻烦!”当下,梅儿脸上带着喜意,说到柳氏时,小脸满满全是愤恨。
“母亲对你不好?怎么没听你说公主的坏话,这母亲的坏话你就敢说?小心我告密去。”如歌看着梅儿的愤怒之语,当下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神情调笑。
“夫人对小姐不好,奴婢当然要说,公主她身份高贵,平时也没有给小姐气受,奴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骂公主?”梅儿快速回答,反应能力看来提高不少。
“就你话多,吃你的西瓜去!”如歌嗔怪的看了梅儿一眼。
“噢!”梅儿看了眼如歌的表情,看她神色淡淡,当下也明白如歌这是不愿再谈,低头看着手中啃了一半的西瓜,低低回答了一声后再次低头狂啃了起来……
“这是圣夜做的?”如歌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低头发问。
“不是,属下没有收到主子那边来信,这也不像是主子的手笔!”暗灵淡淡回答,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圣夜的手笔?是什么样的?”如歌低着头,眼中神色不明。
“主子出手的话,不可能会留活口。主子一直禀着杀死才能绝后患这个想法,不太喜欢玩弄这些权谋。”暗灵看了眼如歌,眼中稍稍划过异色。
不喜玩弄权谋?
如歌低低轻笑,把玩着手中秀发,神情是暗灵与梅儿看不到的幽暗,脸上微微扬起一抹淡笑,淡笑中隐隐带着嘲讽。
她这一生,注定要生活在权谋之中,一生注定要与别人斗智斗谋,一生注定都会生活在宅斗权谋之中。
她的一生,注定充满了权谋。可这样的她,轩辕圣夜为何会看上?还有之前,轩辕圣夜为何一语就断定她就是姚霜?轩辕圣夜不可能会认识前世的她,她前世根本与轩辕圣夜没有任何交集,可轩辕圣夜为何一语就断定,她就是姚霜?
“秦明怎么样了?”如歌突然转移了话题。
“确认己上钩了,虽然这次是把欠款补齐了,但赌瘾这玩意可说不好,说犯就能犯,说戒也戒不掉。秦如莲那边,药己经用上了,可以确定,不出五天一定会瘾……”暗一没有出现,只是在暗处一一禀报着。
现在,己经不需要任何事都要防着暗灵了,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如歌的命令他无条件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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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远远不够。”如歌微微抬头,神情早己满是狠唳,双眼锐利似箭,神情幽森:“敢胆设计娘亲,他柳氏罪无可恕!暂时动不了她,她的一双儿女我怎么可能会放过?所有胆敢设计伤害娘亲的人,通通都得下地狱……”
如歌眼里带着快意,带着暴唳与狠辣。
她早己命人给秦如莲的药里掺了五石散,当初柳氏不就是用五石散来陷害娘亲吗?她就让秦如莲也尝尝这五石散的滋味,她秦如莲也是罪有因得。柳氏的命根表面上是秦如莲,实则是秦明。别看秦明平时作风夸张又不务正业的,要是柳氏对他不抱希望的话,秦明能在候府里过得这般滋润?
如歌她细细观察过,也暗暗试探过,最后确认,秦明才是柳氏的命根,地位远高于秦如莲的存在。
那个赌场是她母亲沉静言经营的产业,父亲为人正直,不喜涉及这些场所,所以母亲也没有告诉父亲赌场存在,只是暗中打理着,就是为了给姚氏留一条后路。
这三年来,这赌场一直都是冥月他替她打理着。最近认回姚氏旧人之后,她才渐渐接回了这个赌场的经营权。故意撒下渔网,发出一些甜头引诱着秦明,果然秦明最后还是跟如歌所想的一般,一步一步,走下了她撒下的甜密陷阱。
“不够,还不够……”如歌低着眼,神情阴沉。
不够,秦明只不过被打了一顿板子,并没有受多大的伤,秦如莲的未来她可以预料,这样微微让她感到一丝满意。但,这点点伤害,仅仅是不够的,秦明的下场如歌稍稍有些不满意,只是破了些财,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样能让柳氏受到教训?
不过,柳随之事,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柳随入狱,柳家气焰看来也嚣张不久了,只有柳家倒了,才能给柳氏最大的打击。或许,她是不是该在这件事情上出一把力?
如歌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冷冷这:“加大药效,最近我就要看到成果!”没有说加大什么药效,也没有说对谁下药,但暗处的暗一却听明白了,没有出现,只是在暗处淡淡回答:“是!”
声音随着空气的颤动传到如歌曲的耳里,如歌闻言顿时沉下了脸上的冰冷笑容。
静,极静!
没有再说任何话,梅儿静静坐在门边,暗灵静静站在如歌的床边,而如歌则是静静侧坐在床边,直接陷入了沉思……
秦如莲一直休养在床,躺了大半个月才能微微下床,就算能下床,但也无法行走,身体的痛楚每次都让她夜夜不能安睡,只不过前几天开始,情况开始了好转,每次夜里都痛得睡不着的她现在每天晚上都能安睡,那样的感受让她醒来之时顿时热泪含眶,她终于可以安稳入睡了,终于可以不用夜夜被痛醒了……
“东西拿来了没有?”秦如莲觉得背上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冲着一旁的丫环大声叫喊着。
“小姐,最近风头紧,您要省着点!”丫环缓缓从怀里递出一个纸包,神情严肃。
“钱本小姐少不了你的,快点拿来!”秦如莲一见丫环手中的纸包,当下眼中一亮,故不得她此时身上有伤,当下一个用力直接抢走了丫环手中的纸包,直放在火下烧,一道浓白的烟缓缓升起,秦如莲见状当下眼神一亮,凑到浓烟面前大力一吸,所有的烟雾全都被她吸入鼻中。
吸完所有的浓烟之后,秦如莲舒适的靠在床上,神情惬意,神情开始晃忽起来,如墨的瞳孔渐渐散开,脸上渐渐扬起一抹舒适的笑容。
床边的侍女见状,眼中异色划过,上前轻轻唤了几声:“大小姐?大小姐?”轻轻摇晃着秦如莲的身体,发现秦如莲神情呆滞后才缓缓入下心来,当下四处看了看,快步走出房门。
快速的闪入墙角,丫环小心的左看右看了一下后,才快速的进入暗处……
“怎么样了?”暗中,一道男声响起,那是暗一的声音。
“属下听命加大药剂,引诱大小姐直接吸食五石散三天了,现在可以确认,大小姐她一定上瘾,再吸食一些时间,她一生都别想戒掉。”丫环神情恭敬,声音严肃。
“一定要确认秦如莲是否上瘾,要让她一辈子都戒不掉,这样主子才会满意,明白吗?”暗一的声音从墙的另一侧传来。
“是,属下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丫环朝着墙直接弯了弯腰,没有从墙的另一边传来任何声音,当下明白来人是离去了,当下也快步朝着秦如莲的房间而去……
柳氏找了秦候三天,秦候三天未曾回府,今日一回府就直接被柳氏堵在门口,秦候本是有意躲着柳氏,前不久因为秦如莲的事情他被柳氏烦得不能再烦了,本来以为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这柳家柳随又出事了。柳氏出事,柳氏她怎么可能会沉默不语?当下他三日都没有回过府,直接缩在外面,可常时间躲在外面也不是个事,不得不回府。
这不,一回府他就被柳称臣堵在了大门口。
“候爷,您终于回来了,您一定要救救兄长啊,兄长是被陷害的。”一看到秦候,当下眼神微亮,快步的冲到秦候的面前直接下跪下哭诉。
“夫人,别人都看着呢,快起来!”秦候见状,当下一把大力直接提起柳氏,神情微微不悦。
“候爷,求求您,救救兄长,救救臣妾的兄长!”柳氏当下又想下跪,却被秦候再次大力的提了起来,秦候脸上神情越来越沉,越来越黑,黑得如墨似的。
“身为当家主母,这样成何体统?”秦候看着四周淡淡传来的眼神,当下面子上过不去,冲着柳氏直接怒吼起来。
柳氏被秦候这样一吼,当下神情一愣,原本激动的情绪微微被震慑,神情闪着一丝害怕。可又想到她的事情时,当下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紧紧拉着秦候的袖子不愿撒手。
秦候见状,当下甩了一下衣袖,甩开了柳氏的手,怒气冲冲朝着他的书房而去……
秦候神情不耐烦,他不是不想救,而是事情发展到他无法相救的局面了。柳家是他重要的钱财来源,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柳氏破落,可事情早己出了他的预料,现在朝堂之上,太子与祁王,还有翼王,三方为了柳随的事情现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陛下虽然有下今处理柳随,可以陛下的性格来说,柳随的事情算是没有了转机。人物证俱在,而柳随也无法自行证明他的无罪。
今日,柳随被送进了京城,现在己关在了天牢里。刑部尚书是祁王的人,他最近与祁王也不对付,祁王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无论他怎么主动讨好他都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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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爷,候爷求您救救妾身兄长,求求您!”柳氏情绪激动,当下快步跟着秦候的脚步冲进了书房,哭求着秦候。
“你以为本候不想救?本候能救吗?你不知道私自买卖矿石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柳随有胆子做出这事,没本事善后?你知不知道陛下早就明令禁止,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贩卖矿石,就连拥有银矿的路家没有经过陛下的允许也不得私自出售矿石,你柳家是多大的胆子?嫌命太长了是不是?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矿石的头上?你知不知道现在朝中为了柳随的事都吵是不可开交?太子,祁王,翼王,现在哪个不是盯着本候?哪个不是盯着你柳家的?本候就早说过了,你柳家行事太过高调,不管这事的真相如何,你柳家惹了某个大人物……”秦候神情愤怒,拍着桌子看着不停哭诉的柳氏。
他不是不想救,而是真的救不了!
可柳氏早己急红了眼,哪里听得出秦候此时是耐着性子跟她说话?不管不顾,当下胡搅蛮缠起来。
“那是妾身的兄长,候爷,您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啊!”
“够了,你看看你,本候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人。现在的你哪里有一丝的候府夫人的见范?胡搅蛮缠当街撒泼形同市井妇人!”被柳氏吵得头疼,秦候太阳穴突突直跳,握笔的手青筋暴露,看起来真是忍到极限了。
“来人,送夫人回房!”最终忍受不了柳氏不依不饶的哭诉,秦候的忍耐力到了极限,冲着门外沉声唤道。
管家舒文闻言,当下推开门走了进来,冲着柳氏微微弯腰道:“夫人,请!”
柳氏完全不理舒文,当下对着秦候焦急唤道:“候爷……”
“够了,还站着干嘛?耳聋听不到本候命令是不是?”秦候怒气一升,冲着舒文不悦道。
“夫人,请别为难小的!”柳氏当下根本不理舒文,反而还想冲着秦候说些什么。舒文见状,招了两个小厮过来,一左一右架着柳氏朝书房外面走去……
“候爷……候爷……救救妾身兄长……”
至始至终,秦候对于柳氏的叫喊没有任何表示,头也不抬的处理着手中公务,完全无视柳氏的哭喊。
舒文跟着柳氏一起出了书房,体贴的替秦候关上书房门,缓缓转身看着柳氏道:“夫人,候爷也是没办法,老奴听候爷说,柳老爷的事现在成了太子与祁王党争的棋子了,现在刑部尚书是祁王殿下的人,夫人您或许……”
舒文话没说完,但柳氏是何等的聪明?一下就听出了舒文的话中意,眼中微微一亮。
秦如清,秦如清她是祁王的侧妃,现在又深受宠爱,只要她开口求情,祁王一定会帮忙的。
急红眼的柳氏完全忘了秦如清与秦如莲的不对盘,现在她满心都是如何救柳随,完全忘记了秦如清是否愿意相帮。
柳氏她或许不是忘记,而是故意忽视也说不定。
秦如清的伤势好了很多,这半个月来,祁王都在她的病床前细心呵护着,各种珍贵的药材也是优先送到了她的房中,而萧湘儿那里,祁王则是不管不问,完全是任其自灭。
敏锐的下人们都感觉到,祁王府的风势发生了改变,以前是湘侧妃一人独大,而现在,真正倍受宠爱的则是新入府的清侧妃。清侧妃受伤这么多天来,祁王殿下都一直细心呵护。
萧湘儿失宠,最高兴的就是他们这些奴仆了。秦如清王府主事手段温和又不失公平,奖罚公明,与萧湘儿的狠毒手段完全不一样,这样的秦如清反而更得府中奴仆的敬爱。
“殿下,听说姐姐病重,臣妾也好了很多了,您不用特地守在臣妾的床前,偶尔去去姐姐那里吧?”秦如清现在气色看起来十分不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看来大半个月的调养,她的伤口真的好了不少。
“没事,有空了本王就去,清儿,来,喝药!”祁王亲手端着药,一勺一勺的喂着,神情十分温柔。
秦如清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温顺的喝下祁王手中的药,一勺又一勺,两人相处十分融洽。
“最近都没有见到姐姐,湘姐姐她的伤还好么?听说姐姐她醒了,臣妾一直都没有去看一眼,臣妾想去看看,可以吗?”秦如清抬起头,神情一片温软,明丽的眼神纯真似孩童,偏偏容貌绝色又娇异,神情矛盾又惹人怜爱,带着致命令的诱惑。
就是这种纯真又妖媚的秦如清,深深的吸引了祁王的目光,这种柔盾的美就是深深吸引祁王的最重要因素。
“嗯,她醒了,现在她病重,不方便见客,等湘儿好了,你的伤也差不多了,本王就让你去看她好不好?”祁王声音轻柔,轻轻哄着秦如清,好看的大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而秦如清则像是个小猫一点舒适的眯眯眼,点了点头。
祁王满意的暗自点点头,看着秦如清的温顺,他的心情十分不错。
萧湘儿的所作所为早己让他失望了,他第一次尝到屈辱的感觉,一种被人当棋子利用的屈辱感。萧湘儿的存在,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棋子,而棋子最终成了棋手,这让他十分不悦。
秦如清的聪明不输萧湘儿,她不像萧湘儿那样攻于心计,也不像萧湘儿那样满腹仇恨。所以他愿意培养秦如清,一个全心全意把他放心上的女人,一个全心全意依附他的女子,这样的她有什么不让他心生怜爱愿意信任的?
“好的,全听殿下的!”秦如清软软一笑,看着祁王神情纯真。似乎是小女儿家的情绪作崇,秦如清当下一把扑进了祁王的怀抱,好似一只小猫一样,使劲的朝祁王怀里钻。
“哈哈……”看着秦如清那可爱的动作,祁王神情十分愉悦,怜爱的看着秦如清的后脑勺,大手轻轻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神情也更加柔和。
秦如清小脸埋在祁王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狠唳的笑容。
萧湘儿还想着东山再起?哼,不可能!
她早就在萧湘儿的药里加了料,她萧湘儿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恢复容貌了。她要一点一点的,把她萧湘儿在祁王心中的位置一点点的替换掉,一点一点的,让她萧湘儿尝受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
秦如歌早就暗中派人给萧湘儿下了药,秦如清这里也偷偷给萧湘儿的药里加了料……
“王爷,柳夫人上门求见,点名要见娘娘!”
两人相处融洽之时,一道不合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相处。
祁王眉头紧皱,不悦的回头扫了眼来人:“吵什么吵?本王早就吩咐过,没事不准来打扰。”
“可是,是娘娘的母家来人,是柳夫人!”小厮被祁王怒斥一声,当下神情有些惧怕。
“不见,就说清儿伤重,现在不宜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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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焦急的在祁王门口来回转悠着,神情十分焦急,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着。
眼尖的看着祁王那沉重的朱门缓缓打开,当下眼神一亮,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样?清儿愿意见本夫人吗?”
“对不起夫人,我家王爷说了,娘娘伤重未愈,不宜见客,夫人请回吧!”负责传令的侍卫恭敬有礼,可柳氏却完全不依,当下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侍卫道:“小哥,麻烦你再去问问,本夫人是有急事。”
“对不起,王爷说了,娘娘不能见客,请回吧!”当下,侍卫扬起一个笑容,最后却是缓缓关起了沉重的朱门,发出阵阵声响。
“哎……”柳氏看着关起来的大门,当下快步冲了过去,使劲的拍着大门,神情愤怒。
拍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开,柳氏神情愤怒,最后只得恨恨离去……
她明白,这只不过是推脱之词。她没想到,秦如清那个小贱人竟然胆敢让她吃闭门羹。
“走了吗?”祁王听着外面的声响,淡淡问道。
“回殿下,走了!”门外小厮沉声禀报。
祁王这才舒展了紧皱的眉,神情渐渐柔和了起来,看着睡着了秦如清,神情十分柔和。
柳随之事,他才不会涉这浑水,相雨先生说了,柳随之事是有人故意设计,是柳家得罪了权贵,虽不知是谁,但这趟浑水早己浑了。相雨先生说过,本是一场针对柳家的阴谋,如果他随意趟了这场浑水,到时又会得罪一方势必力。
相雨先生也说过,柳家与秦候是姻亲,这一声阴谋不会是太子所为,那么他就更不能进入这场权谋之中,因为既然不是太子所为,那么他就不要得罪太子以外的势力,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柳夫人前来找清儿,肯定是因为柳随下狱之事。
想着相雨先生的话,祁王当下就决定不见柳氏,因为他决定不会掺与这件事,能避就避。
“夫人,怎么办?二小姐不想见您,柳老爷那边要怎么办呀,现在候爷,祁王殿下都不愿意相救,咱不能眼睁睁看着大老爷死啊!”柳氏身边的丫环是柳氏从柳家带来的,对于柳家的事都是一清二楚。
“怎么办?能怎么办?”柳氏心情十分烦躁,再加上身上这个丫环不停的问她为什么,她哪里知道?
听着柳氏不悦的怒斥,丫环不由缩了缩头,但还是替柳氏出谋划策道:“夫人,不能让柳老爷继续呆在牢里,咱们还是想办法去牢里看看柳老爷吧!”
柳氏闻言,眼晴顿时一亮。
是了,兄长此时身在天牢,而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听说天牢都是花钱的地方,上上下下要打点好,才能在牢里过得舒心些。
“走!”打定主意,柳氏脚下步快速加快,朝着候府而回。
这几年下来,她存了不少私房钱,柳家也托人救了不少的银子过来供她打点用的,她还有几个处在京城繁华一段的铺子,万一银子不够的话,卖了也无所谓。说实话,她也心痛,但不得不做着最坏的打算,只要能救兄长就值了。
说做就做,柳氏虽不明白秦候与祁王这边为什么都不愿帮她,所以她随意拿着一些银票快步进朝着天牢而去……
柳氏去天牢的消息,一时间各方势力全部得知。
毕竟柳随的事情不算小,牵年的事情也比较复杂,到不是柳随案情复杂,而是现在朝中局势风起云涌,全部就着柳随一事而暗中开始动作,只为能从中得利。
太子的目的是想要救柳随,可以给柳家一个恩情,毕竟柳家在南方那可是一方首富,金钱,人脉,这两样可是争位首要条件。
而祁王他对于此事完全没兴趣,只要妨碍太子的计划就好,对于柳氏的支持不支持没有多大的希望,因为秦候早就是太子的人了,他才不会去救柳家呢!
翼王的目的不明,最近他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次数越来越多,发言的次数也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得陛下的重用。没明确的是要救还是杀柳氏,态度暖昧不明。
三方,不,四方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柳氏去天牢的消息,一个个开始暗中计划起来……
轩辕圣夜接到如歌送过来的消息时,人正好在京城外面……
他带着惊风还有几个侍卫,正好办完事情刚好要入京城之时,暗卫的信息传到了他的手上。特殊的印记,那是歌儿的消息,轩辕圣夜眼睛的看着信件上的印记之时,原本不耐烦的神情立即消散。快散打开信件,轩辕圣夜大概的浏览一遍之后,才缓头对着惊风身后其中一个暗卫道:“柳月想要买通刑部尚书的话,一定会投其所好,先全面购买画圣的墨宝,不停的抬价,本王要看到柳家大出血的样子,毕竟柳家在南方可是首富!”
轩辕圣夜那句‘柳家可是首富’这几个字说得极重,暗卫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快速点点头,紧勒着缰绳,高高扬起马鞭冲着京城快速纵马而去……
“这样,歌儿会不会开心些?要是本王说,直接杀了多好?不停迂回有什么意思?”轩辕圣夜内力一凝,信件直接化为粉末消散在空中,也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询问着身边的惊风。
惊风中姑轩辕圣夜身边多年,对于他的性格多少明白,轩辕圣夜的语落之后,他就马上恭敬的回答:“杀了只不过是瞬间的痛苦,有的人则是喜欢看着他人苦苦挣扎的模样,就好像猫抓到老鼠并不急着吃,反而让它四处逃走,悠闲的看着它因为绝望而放弃逃跑的模样,最后才会一口吞下……”
轩辕圣夜听着惊风的话,偏了偏头,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这么婆妈的方式。他看不惯仇人活在世上的样子,哪怕是苦苦挣扎而活,也会觉得嫌恶。
但如果歌儿喜欢这样的话,他也会试着喜欢的!
柳氏入天牢探监的消息,太子与祁王则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太子则是对于柳氏没有任何兴趣,哪怕知道了她的行动也表示无趣。
而祁王他的刑部有人,刑部尚书是他的棋子,刑部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得知,不必对柳氏太过上心,消息自会传到他的耳里。
与轩辕圣夜一样,唯一一行动的就是翼王。
“墨先生,为什么要派人盯着刑部?只不过是柳氏探监而己,有必须这么慎重吗?”
幽幽的烛光中,轩辕翼与一男子席地对坐,面间一张旧旧的矮桌,桌上一壶两杯,两人相对浅饮。
轩辕翼的住所十分简单,清一色的装饰,丝毫没有皇族华贵的作风。因为他常年不得陛下的喜爱,辰王在世之时,对他十分的照顾,生活还算过得去,辰王过世之后,他则成了皇宫的隐形人,不被任何的重视。
直到最近,他才开始得到陛下的重视与重用。
139
“刑部是祁王的棋子,你想拔除么?”
轩辕翼的对面,是一个清冷绝美的男子,也是引起怀城大火的凶手——路墨。
路墨轻轻端起一杯酒,浅浅的饮了一口杯,玩味的把玩着酒杯,轻轻扫了一眼跪坐在酒桌前的轩辕翼。他因为行动不便,并没有像轩辕翼那样跪坐于酒桌前,而是一直坐在他的轮椅上,气势隐隐高于轩辕翼。
就算要抬头看路墨,轩辕翼也没有什么不悦,对于最近他的转变,所有的一切全靠眼前这位行动不便的男子。有着似嫡似仙般绝美的容貌,清冷如九天神子般的气息,给人一种高坐于云端的尊贵感,时时刻刻都不露一丝的表情,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他就好像面对一尊冰雕,不自觉的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带着丝丝阴寒。
可就这样,这个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兴趣的男子有一天却突然找上了他,直言能帮他夺到皇位,条件是必须覆灭太子与祁王这两大势力,夺取太子与祁王的性命为条件才愿意帮他夺位。
起初,他是拒绝的,做为一个人的本能,他想要拒绝对方的提议。哪怕皇位再过诱人,他也不想成为他人手中的傀儡。
可是,这个男子却直接分析了辰王兄死亡的真相,虽然只是分析,没有任何的证据,却让他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与愤恨。
求知欲,好奇心,憎恨,复仇……各种各样的情绪,让他明知这是个甜美的陷阱却还心甘情愿朝着里面主动跳了下去,明知一旦跳了下去就再也无法出来,可他却义无反顾。
只为了他心中的那一抹光明,为最爱的辰王兄雪冤!
“你有办法?”听着路墨的话,轩辕翼眼神微亮,原本正要饮酒的动作立即停止,疑惑的看着路墨。
路墨清冷的看了眼轩辕翼,唇角可疑的轻勾着:“当然有,不就一个棋子吗?只要是棋盘上的棋子,在下就不会输!”
清冷的笑,生生让轩辕翼不由打了个激灵,这么久,他都没有见过路墨笑,原来他笑起来却是这般的寒冷,比不笑时更让人觉得寒冷异常。
“柳随是太子党,刑部尚书是祁王党,而且刑部私收贿赂,柳随在南方也是背着人命,都不是什么好了,拔除就拔除吧!本王只有一个要求,不管你要什么,绝不能伤害朝庭忠臣与好人,这是本王的底线!”是的,他与路墨的约定,他可以做路墨的傀儡,可以让他拔除太子党与祁王党,唯独不能动忠臣良将。
“当然,这是你的底线,在下明白!今日来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退!”
路墨双手转动着轮椅,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轩辕翼,身后一个出现两个黑影,羽毫无声息的出现在路墨的身后,冲着轩辕翼点点头,一把抱起路墨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另一个黑衣人则是搬着路墨的轮椅紧接着离去……
轩辕翼躬着身子,目送着路墨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起身。
“站住!”
守卫森严格天牢门口,两个守在大门口的侍卫眼尖的看着前方来人,手中长枪交叉横在前方,浑身带煞气,与天牢的阴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可又奇异的融合。
“官爷,行行好,我家夫人想去探探监!”一个翠绿丫环服的侍女害怕的面对两个高大的侍卫,但还是壮着胆子与侍卫求情着。
“去去去,想要探监就申请备注,按程序得到尚书大人的手令,否则一律不让进!”两个持卫被丫环烦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个侍卫大力的一把推开丫环,神情十分不耐。
这几日,因为柳随一事,刑部尚书下了命令,柳随是重要犯人不准任何人探监,而且其他人想要探监也要刑部尚书的手令,害得他们这些看守的侍卫来说,可真正是少了很多银子的来源。时常会有犯人的家属想要私下探监,就会或多或少的偷偷塞些银子他们,所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什么风险的银子来源,他们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以前,在所在狱卒的眼里,他们两个守卫天牢大门的差事是最美的差事,可最近,因为刑部尚书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监,他们的钱财来源也初被掐断。最近真是烦得不能再烦了,偏偏这丫环头叫叫嚷嚷的,真是烦死人了。
“官爷,官爷,我家夫人可想进去看一会,就一会,这些是官爷您两位的酒钱……”丫环拉扯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袖子,偷偷的把一些碎银子放进了侍卫的袖子。
侍卫掂量着从袖中掏出来的碎银子,神情淡淡,似乎是在考虑。丫环见状,眼睛微微发亮,从荷包中掏出一大碇银子放在了侍卫的手心,脸上扬起计好的笑意:“官爷,您看行吗?”
可侍卫依旧还是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似乎还不是很满意。
丫环见状,对于侍卫的贪婪心中十分不悦,也有不甘,但还是脸上没有表露任何的不悦情绪,依旧还是笑着看向侍卫,又从手中荷包里掏出一碇银子递了过去。
然而侍卫却没有接,反而只是盯着她手中的荷包,意味十分分明。
丫环看着侍卫那贪婪的眼神,咬咬唇,最终还是把荷包全数递了过去。侍卫接过荷包,眼里满满全是贪婪,流着口水细细数着荷包里的银子。
一百两,加上碎银,一共有一百两银子,那可是他们五年的俸银啊!没想到这是个有钱的主,还好他们平日里看习惯了达官贵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到这时个大户人家里的丫环,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柳家家主私卖铁矿一案,让他们瞬间明白眼前之人肯定与那柳随有关。主动权在他们的手上,自然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行了,收了银子好办事,想要入天牢探监是不可能的,那可是陛下亲令,不准任何人探监。只不过倒是可以给你使个办法,听说咱们尚书大人十分喜爱名画,特别是画圣的墨宝……”侍卫快速的把银子放进怀里,脸上眉开眼笑。
“可是……”丫环似乎不满意花了大把银子只打控到这个消息,还想说什么,只不过人家侍卫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马上打断了她的话,神情十分不耐:“行了行了,再在这纠缠不清的话,别怪爷不客气!”
侍卫拿了银子就马上态度十分恶劣起来,拿着枪在丫环面前晃悠着,吓得丫环后退了好几步,害怕的盯着两个脸色阴沉的侍卫,缓缓后退,快朝着远处一辆精美的马车跑了过去。
柳氏此时在马车中焦急的观望着,有时等得不耐烦时还挑开车帘观望着,看着小步跑过来的翠绿身影时,眼睛才微微发亮。飞快的挑开车帘冲冲着外面的丫环焦急发问:“怎么样?成了吗?”
要知道,她现在真是急死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入牢探监,也无法得知事情的经过与真相,想要救也至少要弄明白事情经过吧?可她偏偏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兄长私卖铁矿之事,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可就算想不明白,人还是要救呀!回府拿了她的存钱,想要看看能不能收买侍卫,见一见兄长了解事情的经过,以便她好出手相助。
140
“夫人,侍卫现在不敢放任何人入牢,说是陛下亲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入牢探监。”丫环喘着粗气,小步的快速跑到柳氏的马车前。
从天牢的门口到柳氏的马车处,距离也不短,她从侍卫处得到消息后迅速跑了过来,气喘嘘嘘神情似焦急又似有了希望。
丫环的神情复杂,但柳氏的神情却是十分的焦急,听着丫环的话时声音徒然提高:“不放?给银子都不放人进去?”
看着柳氏似乎要发火的样子,丫环迅速回答:“夫人息怒,虽然收买侍卫没成功,但奴婢却打听到了更重要的事情,听说刑部尚书大人十分喜欢名画,特别是画圣的墨宝,听说痴迷到了疯狂的程度,夫人,您说咱们要不要从这方面下手?”
柳氏一听,眼里浮现一丝希望。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刑部尚书王蒙爱画如痴,曾经为了画圣的一幅墨宝竟然敢跟当今圣上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那时他年少轻狂,也是因为胆敢与陛下争画这举动而得到了陛下的赏识,从而登上了刑部尚书一职。
柳氏想通了,也就不再在天牢门前纠缠,反而放下手中的车帘,冲着马夫道:“回府!”
有了门道,就有了办法。可惜柳氏却不明白,这些只不过是套,一个专门冲着她来的套,专门冲着柳家钱财的套。
画圣的墨宝原本就贵,可到柳氏真正购买时,画圣的画竟然上升了好几十倍,有的甚至高达了几百倍,让柳氏不勉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给她使绊子,故意把画圣的墨宝抬高了来坑她。可她不明白,谁有这个能力可以给她暗中使绊子?画圣的墨宝可不止一件两件,想要全面抬高价格可不是一点金银可以做到的,到底是谁如此财大气粗?
可不管是谁设计她,她都必须买,因为想要探监就必须得到陛下的亲允,或者就是收买刑部尚书私下探监,否则哪怕是王爷太子也不敢违背陛下的命令给政敌留下把柄。
“怎么回事?明明画圣这幅山水图原本价是五十万两银子,今日怎么又说是五百万两?”京城最大的迎客居的四楼商铺,柳氏浑身前衣着华丽,但神情惊怒,与周围贵夫人们的优雅格格不入。
她不明白,画圣这画在迎客居原本标价是五十万两,怎么才几天而己,就翻了十倍之多?五百万两,那可是她柳氏三分之一的家财啊!要不是为了兄长,她怎么愿意失了身份在这商贩面前讨价还价的,失了她平日的尊贵优雅之姿?
“这位夫人有所不知,这名人书法墨宝的涨幅本就惊人,有的人墨宝一分不值,有的人的墨宝价值连城,堂堂画圣,我轩辕第一国手,他的墨宝怎么可能只值五十万两银子?夫人要是不买的话,到了明日,那价格还有得升的……”见多识广的商贩,也是迎客居第四层商会的掌柜笑呵呵的看着柳氏,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位贵夫人可是一头大肥羊,上面可是来信了,他能从这位夫人的身上刮下多少油,五五分成!这么好的差事,他怎么事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
“可以少点吗?”五百万两,堆在一起那可是多少现银?都能堆成一座山了,就一座银山去换一张薄薄的纸,怎么看都不划算。
“这位夫人,本店的商品如果你有贵宾卡或者更高缓别的金卡的话,可以享受八折或者更高的折扣,不知您是?”掌柜的上下打量着柳氏,眼底没有轻视也没有敬重,只是单纯的打量着。
可柳氏就不这么想了,看着掌柜上下打量的目光,就好像*裸被打量着,让她浑身不自在,刚想发怒斥,可还是忍耐了下来,事情轻重她还是明白的。
“本夫人没有办理,现在办理可以吗?”柳氏忍下心口怒气,僵硬的笑了笑。
“对不起,夫人,本店的贵宾卡的办理条件是在本楼消息一百万银方可办理,如果是金银卡的话,需要楼主亲自颁发。”
这是拒绝,柳氏听明白了。想要拥有贵宾卡,就必须要买单到一百万两银子为止,到达了这个条件才准办理。没有明确拒绝,但她还是听明白了,是摆明告诉她不可以打折。再加上四周陆陆传来一些目光,让她极为不自在,最后不得不妥协。
“好了,五百万两就是五百万,把它包起来!”
掌柜的一听,明白生意成了,当时就眉开眼笑,冲着柳氏不停的点头哈腰:“好的,好的,这就给夫人您包好,只是不知夫人何时来拿?”
“什么意思?”柳氏快速问道。
“是这样的,本楼一直都禀持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既然夫人你决定要了这幅画,那先请先交五十万两的订金,其它余款全数交齐,这画您就可以拿走了。如果超过七天您还没有交完余款,那么本楼会没收您费处的订金,这画也就会再行拍卖……”掌柜的好似好心的提醒着,可话里意思却是在质疑她是不是有钱付得出来,柳氏她不傻,自然听得明白,脸色涨得通红,愤怒的盯着掌柜的,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丢下一句‘会尽快送来’,便大步离去了……
掌柜的看着柳氏离去的背影,确认完全离去后才缓缓转朝着里面包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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