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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静静看着沉俊,冷冷勾出一个弧度:“既然你是沉家人,那么我有一个礼物要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在沉俊不解的目光之下,只见如歌轻轻几下小手,啸天骑见状,搬起地上沉家人的尸体,拿着一根麻绳套在尸体的脖子上,直接挂在城门之上……
沉俊眯着眼认真看着那被挂的四具尸体,看清容貎之后,惊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了好几步,双眼瞪大,惊骇的看着沉程四人的尸体。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是我特地从皇宫中带出来的礼物,特地送给你的礼物。”如歌站着城门之上,看着沉俊那惊骇的目光时,愉悦的勾起了唇。
“贱人,你怎么敢?”沉俊看着如歌那得意的笑容,再看着死不暝目的沉程,沉皇后还有沉仁父子四人,愤恨的冲着如歌大吼着。
“我有什么不敢的?对了,城下自称为啸天骑的叛军骑给我听着,沉程谋逆,满门当场被诛,太子篡位罪无可赦!我国新帝己登基,陛下是仁慈之人,愿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原归顺陛下者,不杀!如果再执迷不悟下去,沉程满门就是你们满门的表率!”说完,如歌接过暗一递过来的长剑,轻轻一划,沉郭颈上的麻绳被斩断,尸体朝着数十丈的城门之下摔去,尸体摔落不止溅起一地的尘埃,而且因为高处摔落,尸体顿时扭曲变形,红白之物当场溅洒。
如歌确断沉郭脖子上的绳了之后,像只白色的蝴蝶一样轻轻跳到了别一个石柱之上,站在沉皇后的尸体之上,冲着上方之人浅浅一笑,挥剑,麻绳断裂,沉皇后的尸体也飞速摔落,原本四分五裂的沉皇后摔落之后,身体碎得更加破烂,也更加的血腥。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如歌这种杀死他们第二次的行为不仅惹怒了城下叛军,同样也震慑了城下叛军。
“哼,我堂堂啸天骑岂会束手就擒?妖女,把沉公候的尸体还来,否则本将绝不饶你!”看着有些动容的士兵,沉俊黑着脸,冷哼,对如歌的称呼也一变再变。
如歌再次跳到沉仁的尸体之上,盯着城下的沉俊,笑容清冷:“怎么办?我这人有一个毛病,最不喜欢听到有人威胁我的话,这样反而会让我兴奋起来……”
沉仁的尸体被如歌毫不犹豫的斩落,现次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十分恐怖的扭曲着身体躺在地上,红白之红四处溅落,看起来十分渗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咬牙切齿的盯着如歌,沉俊的神情十分狰狞,双眼好似带毒的利箭,紧紧盯着如歌,似乎想要用眼光当成利箭射入她的心脏。
最后轻轻跳到沉程的尸体之上,如歌轻轻挥舞着长剑,偏偏头,疑似在想着她要做什么,过了一会才惊喜状的看着沉俊:“退兵,退到三十里之外,我就把沉程的尸体还你,怎么样?这个交易不错吧?”
沉俊心中阴郁之气大盛,但又发泄不出来,恨恨盯着如歌,神情扭曲又狰狞。
“将军,天色己晚,实在不适合攻城了,士兵们虽要休息,而且,就先让他们得意一下,半夜咱们偷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时,沉俊的身边一个看似十分精明的副将出声相劝,轻轻转动的黑眸,精明的神色,可以看出此人心思活跃,行事精明。
“不行,不杀了那妖女我不誓不罢休,我义父一家死得这么惨,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一定要拿下那妖女来血祭!”沉俊完全不想离去,他的心完全被如歌挑起了怒火。
“将军,想杀那妖女也不用急在一时,现在这样对峙着只会拖延时间,说不定她就是这样打算的,新皇登基之后就可以调动边境的士兵回京,只需个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到达京城。现在他们的人不多,从尧朝的十万护城军与五万守城军来看,总体不超过十五万,而这妖女的军队数量不明,肯定不会很多。现在咱们这样攻城不是办法,他们只需要少少的人守在城门处就可台阻碍我军的攻击,所以属下认为,此时将军不如应下这妖女的条件,先拿回沉公候的尸体好好安葬之后再行动。如今他们看到我军吃亏,心中一定会十分得意与放松,咱们可以派一起武功好的半夜偷偷爬上城墙打开城门,这样少了我军的伤亡又能将拉据战瞬间缩短,而且将军你想,那个妖女只说沉公候的事情没有说太子殿下的,那么太子殿下极有可能还活着,所以咱们要做的是拿回沉公候的尸体,找到太子殿下后,便再次攻打京城……”副将一字一句,极为清楚的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顺利的安抚了沉俊的怒火,特别是听到越离杰可能还活着的时候,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思考这后,才抬起头,恨恨盯着如歌:“可以,我军退后三十里,你将沉公候的尸体完好的还我!”
“成交!”如歌明丽一笑,沉俊见状,发出撤退的命令,趁着天色渐暗,沉俊的大军迅速后退……
听到鬼军第四队来报,沉俊的军队真的退到三十里之外后,如歌才派人放下沉程的尸体……
一直等在城下的叛军士兵看着从城上滑下的沉程尸体,够得到的时候就连忙上前一把接住,与此同时,城门之上的绳子也瞬间断裂。叛军士兵抱着沉程的尸体翻身上马,快速离去……
“真的就这么让他们拿走沉程的尸体?”尧安看了眼正指挥着士兵的尧朝一眼,走到如歌的身边,轻轻问道。
如歌静静看着城下那大军退后留下的尸体与箭羽还有散落的武器,笑道:“不过一个晃子而己,沉程的尸体能让他们退军就很不错了,我只需要一点时间而己。”
“噢?妹妹需要时间是想做什么?”尧安为此十分感兴趣。
“大哥,你觉得这场战争会打多久?”如歌不答,反问。
仔细的想了想,尧安如实回答:“按照你之前的推算,这场战争会到半月之上,怎么了,有问题?”
“没有!”如歌摇摇头,轻轻回答:“如果我与路墨的推算没有错的话,这场战争确实会持续半月以上,半月的时间,三十几万大军的粮食需要不少吧?就拿十人一升粮食来说,一天,三十几万的军队就需要三万多升多粮食,半个月的话就是四十几万升的粮食,再加上马匹的干草,伤兵的药材,半月下来,会有很多吧?”
“对,很多,不用一支千人军队根本无法运送,再加上护卫的人,光是运用粮草就需要好几千人才能完成。难不成妹妹说的争取时间就是要动这支粮草运输的队伍,夺取他们的粮食?”沉安好像被提醒一样,突然开始对敌军的粮草感兴趣起来,可惜如歌的本意不在那里。
微微摇头:“两者没有关系,我需要的时间是要找越离杰,沉家的地道遍布京城地底,我需要大量的人马在城中搜查一惫番,越离杰生死未知,不能让他与沉家军队汇合,有的军队的相助,越离杰一定会卷土重来,到时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你说的粮草一事我己派人去拦截了,沉家的调令太急,一般都是粮草先行,大军随后,可这次由于沉仁的命令,这沉家军队先行一步归京,粮草没有跟上。所有从一开始,我就派了一支队伍去夺取粮草,想来这沉俊也想不到,此时正打得如火如荼的边境战争中,会有一支军队脱离出来,只为专门夺争他的粮草。”
“边境不是在打仗么?你这样抽出人马会不会影响边境的战局?”沉安有些担忧,能提前想到这些他是很佩服,可万一动了边境战局怎么办?虽说轩辕士兵的目的是牵制烈焰军,调动军队而导致牵制失败怎么办?
“不会,那十万啸天骑并没有参加边境战争,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原本是打算相助鬼军灭杀烈焰军的,可我刚刚改变了主意。沉程说过,越帝手上的十万烈焰军叛变了,不出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这里来与叛军汇合。今日就这么难以应付,再加十万烈焰骑的话就更加难以对付了。皇宫之中参加饯别宴的大臣杀了不少,死得都是纯臣一派多少有些可惜了,如果他们能听劝不去参加的话也不会丢下性命,纯臣一派中有位十分厉害的老将军,作战风格都是以静制动,如果他能来守城的话,明日守下的可能性要高一些……”如歌的神情有些可惜,说到底,尧朝从未守过城,而她战场经验不够,阴谋兵诡看得透,但守城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
“你说的杨老将军?他没有死,听说马车坏了又回府了,刚好错过了皇宫的屠杀,刚刚你还没到之前杨老将军自荐要来守城,二弟看他年纪太大就没有同意,到现都还不肯离去,听说在帐篷里发脾气呢!”沉安的话让如歌眼睛一亮,原本因为烈焰骑的介入而觉得十分棘手的她顿时看到了一丝然望,西越的高官她都一一查过,一是排除太子党的人,二是找出潜伏在越离紫身边的人,百官之中,她对杨老将军资料记忆最深。
杨老将军的征战记录就是一个奇葩,一生三十多场的战斗中,全部都是以守卫为主,从未进攻过。就因为这种做战方式被其它人弹劾,说他不战自败,说他不战自退,说他不攻只守……杨老将军是纯臣,所以他的性格也是十分刚正,因为别人的陷害,最终在三十几岁时被贬为闲职,没有再上过战场了,为取笑他,将军之名一直跟着他,而他本人只不过是兵部侍郎而己,根本不是将军之职。
“在哪?”如歌顿时来了精神,现在时刻,她就急需一个善守的将领,鬼军,啸天骑,尧家,三方这么多人中,他找不出一个适合守的人,因为他们习惯了战斗与进攻,无法沉着下来细细守着,十万烈焰军可不是什么普通军队,原本可以抗衡的战局因为他们的介入而变得更加的竖难起来,只因再守两天,两天之后,棋子就会自动靠拢,到时,战争就会全面爆发!
“在那里,你看,在探头的那位老人,就是杨老将军!”尧安指着不远处的一抹年迈身影,如歌见状,快速跑下城门,留下一句:“城下那些武器捡回来,别浪费了,也不能留给叛军!”
“好!”
此时杨老将军一直跟尧朝不停的请命,可尧朝依旧不愿意答应,看着杨才将军那年迈的身体,毫不犹豫的拒绝:“杨老将军,不是晚辈不信任你的能力,而是身为军人不能让如此年迈之人上战争,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
杨老将军胡子微抖,不认同劝道:“国家有难之时为何还要分老弱妇孺?老夫虽然年迈扛不动大刀长剑,但还是能出出主意,骂骂阵。”
尧朝听着杨老将军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将军,国家有难之时是不错,但您要想想自己的年纪……”
“老夫年纪怎么了?硬朗的很,侄儿,你就让老夫参加吧,不然我浑身难受啊,国家有难之时我只能看着,想想就觉得憋屈。”杨老将军是铁了心要参战,可尧朝则是不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如歌来时,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瞪着互不相让。
如歌缓缓走了过来,细细打量着杨老将军后,才缓缓出声:“二哥,你们在做什么?”
尧朝见状,连忙道:“妹妹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杨老将军,年纪一大把了还上什么战场?”
如歌点头,看向杨老将军,轻轻问道:“杨老将军对于现在的形势如何看?”
看着一袭白衣,浅浅微笑的如歌,杨老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认真的回答:“从士兵的传言之中老夫大致了解了情况,城外叛军三十五万,我军只有十五万,再加上这位女娃娃你带来的十万军队,三十万对二十五万,守城不难。问题是要确认是否真的只有这么多人马,会不会有暗处没有出来的援军,是不是有军队从在其他的地方没有过来,这也是要考虑的问题。宫中传一消息,新帝登基,太子下落不明,如今最主要的是找到出太子不能让他与城外军队汇合。还有……”
杨老将军细细的说话他的见解,最后补上一句:“最好放出传言,叛军不是啸天骑,还有请陛下将就近的军队迅速集结,回防!”
如歌静静听着,赞同的点头,他的话与她所预想的计划一模一样,只见他的权术不低,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你来守城的话,三天时间,能守下来吗?”如歌轻轻问道。
杨老将军讶异的看了如歌一眼,半响才道:“刚刚说过了,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无法保证!”
如歌这才满意的勾唇,冲着杨老将军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微眯着双眼:“十万烈焰军己反叛,敌军四十五万,我军只有二十五万,再无其他不确定的因素,你能守三天吗?”
杨老将军也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着如歌坚定点头:“可以!”
如歌闻言,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表面不动声色的冲着尧朝淡淡道:“二哥,从现在起,由杨老将军领军守城!”
尧朝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顺从的点头:“好!”
浅浅一笑,如歌这才冲着两人轻轻道:“失陪了,我有些事情!”说完,如歌便缓缓离去,杨老将军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精光,十分赞赏的点头。
刚刚那十万啸天骑出现时,他也在场,也看到了她率领啸天骑的模样,皇宫之中的事情迅速传了出来,现在京城谁都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啸天之主。是她杀了反叛的沉家,逼得太子生死不明,辅佐旭王成为新帝……
好一个奇女子,不,应该说是好一个厉害的谋者!
尧家这次找来一个不错的外援,短短一月就让没家落得如此下场,手段果真厉害。他不傻,纵观所有事情便能发现,这个女子的能力太过出众,出众到让人无法生疑,沉家一系列的灾难出现时,她都在场,可却找不到任何也下手的痕迹,这样反而更加让他觉得怀疑。
但他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她,绝不可能是尧家的女儿!
尧家人的性格他多少知道,绝对不可能会有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儿,唯一的可能就是尧家快要破灭从而从他国找来的外援。
只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只要西越不在沉家手里,只要西越不灭,以尧家人的心性,自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西越消失,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外援又如何?能毁了沉家就是最令人开心的事情。
杨老将军接过主帅之职之后,一系列的防备手段落实了下去,为明天烈焰军的到来做足了防备,如歌得到一位善守城的将领,自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用来回奔波又担忧。虽不说是杨老将军守城就是万无一失,只是说他的能力要比尧朝守城来得高,所以她才微微松一口气,如果像这只,皇宫的事情结束就全力赶来城门查看情况,时不时的担忧,多少让她觉得心累。
蜡烛两头烧,如歌忙得团团转,连回尧府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她又要去皇宫了……
皇宫之中,越离紫与尧国公一起处理着后续事情,商量着从哪里调兵,如何调回,什么时机开始调兵等等问题。
如歌一路畅行无阻的到了书房,大力的推开书房的门,边走边喘边问:“叫我有什么事情?”
看到如歌满头大汗的样子,尧国公与越离紫脸上闪过自责,他们可以坐在皇宫之中安然享受,她身为女子却要四处征战,让他们觉得十分愧疚又难过。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很明显在快速赶过来的,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一句话。
“怎么回事?不就说有事找我,怎么都不说话?”尧国公与趣离紫的沉默让如歌有些奇怪,明明派人来说有事找她,她人都到这了,一个个却看着她发愣?
真奇怪!
尧国公最先回过神来,示意如歌坐下之后,才如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关于什么时候登基的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我认为是战争落后,可你表弟想要最近几天,你怎么看?”
如歌喝了一口茶,平复了气喘的呼吸,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建议道:“如果你们没定的话,我建议是明天登基!”
“明天?这么赶?,歌儿为何要明天?”尧国公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但想到是如歌所提出来的,便询问着理由。
“明天,十万烈焰军要来,如果明天登基的话也是给烈焰军一个警告,虽说烈焰军反叛了,但肯定不是全军的意识,只有从那首领下手。宫中登基大典完成之后,就带着百官一起去城门,这也是给我军助长士气,给敌军一个震慑。”如歌淡淡回答,完了之后才补上一句:“这只是我个人意见,你们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
虽然如歌补上了这么一句,但尧国公与越离紫两人还是认同了如歌的话,同意明天正午就举行登基仪式,如歌的这个意思也是更早的记京城百姓知道,西越换主,城下军队只不过是叛军,到时百姓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躲在自己的房中不出门,新帝登基,叛军来犯,百姓们就会主动走出房门,主动的配合着军队一起作战。百姓们虽然战斗力,做一些后勤之事却也是一大助力,十万百姓如果联合起来支持守城,到时也是一股不少的助力。
在她的设想里出了意外,明天到后天,就是最为艰险的时候,能多一点助力总比没有强。
“对了,听说元太子与祁王也被掺和进了那场叛乱,两人还好吗?”如歌舒适的靠在椅子上,一天的忙碌,她觉得全身都在叫嚣着要她休息,靠在椅子上时,身体酸软,让她舒适的眯了眯眼。
“元太子下落不明,祁王受了轻伤但无大碍,此时正在皇宫中休养着。”
听到冥月下落不明时,如歌只是暗了暗神色,冥月肯定不会出意外,看来是提前一步离开了。只是,她手上的元子业还没有还给他,他就这么走了?
休息了一会后,如歌离开书房,缓缓朝着尧府而回,看样子尧国公与尧安,尧朝几人是没空回去陪陪尧夫人她们了,所以如歌也不好再多逗留,外面天色己暗,到了该回府的时候了。一家人都可能一夜不归,总有一两个陪在娘亲身边的人不是?
突然,空气一阵波动,暗一快速闪了过来,看着如歌快速道:“主子,刚刚来信,元子业被劫了!”
“谁做的?”如歌淡淡问着,元子来如今被劫也没有什么大事,反正战局己不是冥月与元子月可以改变的。
“冥月!”暗一坚定道,抬眼看着如歌,神色紧绷:“就是冥月,他一点伪装都没做,带着人就直接劫走了元子业,很明显他是故意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好告诉主子是他把人带走了。”
如歌挑挑眉,神色淡淡:“算了,本来也要把元子业还给他的,劫就劫了吧!今晚的行动,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了!”跟在如歌的身后,暗一与如歌一问一答,朝着尧府而回。
走到内宫门时,正好遇害上一抹翠色身影,差一点就与之相撞,如歌快速闪身,朝着一边闪去,站立,才抬头,看来人是谁。对方的动作与如歌的一模一样,同样闪身,站立,抬头,两人对视之后,来人十分惊讶的轻唤:“永夜郡主?”
如歌看着祁王那讶异的模样,双眼微眯:“祁王唤错了,我是尧双,你也可能唤我无双郡主!”
哪知祁王只是正气的看着如歌,坚定道:“不,你就是秦如歌,就是永夜郡主!别人不知道但本王确十分竖信,你来西越就是为了救你母亲的吧?三年前我听过秦候与秦如清的交谈,你母亲是沉啸天嫡系的唯一血脉,如今你又有啸天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就是沉娴之女,秦如歌!”
如歌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盯着祁王,淡淡问道:“所以?就算我是秦如歌,不知祁王确认后想做什么?”
“没什么,你好歹也是我王妃的妹妹,关心一下也是正常吧?而且你的死讯传了三年,如今再次见面想要确认身份也是常见之事,你不会如些戒备,目前我对你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不是吗?”祁王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好似在对情人的低语,如果不经情爱的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必定会被迷惑。
如歌嘲讽的看着祁王,他的心里打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不过就是看上了她手中的啸天骑而己!
“祁王殿下说得也是,许久不见二姐姐了确实有些想念,不知二姐现在可好?”顺着祁王的话,如歌压下不悦谈起了秦如清的事情,一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二是试探一下他对她的身份知道多少。
“你现在的身份还真是天意,尧双,姚霜,不知道的,初听这个名这时,还以为你是本王的王妃呢!”祁王不答反问,眼中异色大起,言语中充满试探,双眼锐利的盯着如歌,审视与打量浮现在他的眼底。
这是他三年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当初温祺失踪时她就悲伤的失控,明明温祺是姚霜的侍女,她秦如歌为何与温祺有了那么好的感情?如果只是一个丫环,她秦如歌为何哭得那么悲伤?这个奇怪的感觉三年来一直索绕在他的心头,找到温祺带回王府之后,他不断的逼问着温祺,可温祺一字不提死咬牙关不说,这反而让他更加好奇起来。
如歌心中突然一紧,快速抬头,盯着祁王,看着他眼中的打量与试探时,才不动声色反击:“名字相同又如何,我是尧家尧双,可不是你的王妃,听说你的王妃在新婚之夜暴毙,想必那尸身也是祁王亲手所葬吧?”
祁王审视着如歌:“是么,那是本王认错了,你确实与本王的王妃很像,给你造成困扰很抱歉!”
不对,她一定与姚霜有什么联系,不然,她为何如些针对轩辕凌?她一个女人家的,就算与轩辕圣夜牵扯不清,可轩辕圣夜的态度来看,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她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掺和进来?这同样是她想不通的,对轩辕凌,对沉家,她都充满着恨意,在沉娴没被抓之前,她对轩辕凌,对沉家都有恨意存在。毫无交集的人却被她憎恨着,真是怎么都想不通。直到看到她因为温祺的死讯而动怒人控时,他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她秦如歌一定与姚家什么联系,或者与姚霜有什么联系。
仔细想着以前发生的一幕幕,总觉得这秦如歌的动作太过诡异,无缘无故设计他与秦如清,无缘无故针对轩辕凌,无缘无故憎恨西越的沉家,总感觉,她的恨意怎么与姚家灭门有关?
轩辕凌设计了姚家,柳随陷害了姚流云,所以他们死得凄惨,西越这边因为是主使者,所以她秦如歌又追了过来,这种不死不休的憎恨真是让他觉得奇怪。
姚氏灭门一事他也清楚几分,其中有轩辕凌的手笔,有柳随的听命行事,有暗中势力的操纵,比如沉家,还有东元那边的参与,当初他知道姚氏被各方针对,但他没有出手相助,一是他无能为力,二是他没有笨到以卵击石去相助。本来他不想姚霜死的,但她不识趣拿着啸天令不肯交出来,再加上萧湘儿的诡计让他失了理智,最终她自杀身亡。
他,本不想这么做的!
“没事,虽然知道祁王对前王妃情深意重,但这种乱认的习惯还是有些不妥。暂时还请王爷居住了皇宫一段时间,城外战争己死,想走己经走不了了。如果祁王殿下会觉得无聊,可以在宫中走走打发时间,但请不要出宫,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如歌淡淡扫了一眼祁王,缓缓转身。
“等等!”祁王看着如歌的动作,连忙出声,如歌停步一停,扭头,挑眉,不语。
“你为何要帮西越?尧双只不过是你来西越的伪装身份,沉家己倒,你的大仇己报,为何还要管这种闲事?”
听着祁王的话,如歌突然扬起了浅笑,皎洁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多了一丝清冷与无情,只见她缓缓挪唇,直言:“我与沉家可没有什么大仇,只不过是他们抓了娘亲给一个教训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的弱,根本经受不住我所给的教训而己。而且,还请祁王殿下记住,秦如歌己死,一个死了三年有人还活在世间不觉得可笑?我是尧双,也只会是尧双!”
如歌的脸上没了表情,冷冷的看着祁王,直接挑明了所有话来:“我不知道祁王殿下想要试探什么,但我想说的是,别把我与秦如歌混在一起了,秦如歌己是死人,就永远都是死人。而我,现在与以后,都会有尧双!”
“你姓秦,你的身体里还是秦幕的血脉,就算你否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那就把秦幕送下黄泉不就好了?无人再知我的身份与血脉,很简单的事情!”
“他是你的父亲!”
“轩辕凌也是你的兄弟!”
“……”
如歌冷着脸与祁王一对一答,语气微微尖锐,最后十分不悦的转身离去,留下祁王一人站着原地,幽幽的看着如歌的背影,久久的盯着,神色诡异又幽暗,背对着月光,显得格外的阴沉。
如歌现在心情不好,看到祁王时她可以克制住恨意,但对他的不喜还是无法掩藏住。因为他是害得她身死的罪魁祸首,属于她私人恩怨,反而让她有些咽不下这口气,看着祁王在她的眼前晃荡,她有就有一种恨意在心口索绕,不止恨意,还有后悔与难堪。看到祁王,她就能想到前世那愚蠢的自己,年少不止轻狂,还心瞎眼盲,不是良人硬要下嫁,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明知道他与姚家的灭门无关,但不可否认的是,看到他,她的心反而更恨,更怨,更想杀了他。
如果不杀了他,总感觉前世那不堪的回忆会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想着,每次只要他在自己的面前一晃,前世那些难堪又后悔的记忆就会出现在她的脑中,明明早己不再爱他,明明现在有了自己所爱之人,可每次看到他时,脑中依旧是前世那一幕又一幕。
果然,只有杀了他才能与前世做个了断!
骑在马上,如歌奔驰的街道这上,神情烦燥,抬头看着天下的明月,如歌心中一生压抑。
突然,好想见见圣夜!
“暗灵,圣夜呢?”终究,她还是问出了口,感觉一天不见,她有些想念了,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她更加想念了。
“主子去边境了,刚刚不久才走,让属下中小姐说一声,他要去对付那十万烈焰军,让小姐不要想他!”暗灵骑着马快速走到如歌的面前,她的手心还有一只黑色通信鸟,只见消息刚传来不久。
想要见他时见不到,如歌心中一阵烦闷,冷哼:“你跟他说,本小姐才不会想他,吃好喝好睡好!”
这是如歌的第一次无礼取闹,暗灵从未见过如此的她,一时之间有此微愣不知该不该传,如歌生气的撇了她一眼:“愣着干嘛?传啊!”
暗灵回过神来,张嘴对着通信鸟吐出几个奇特的音符,看了眼如歌那不悦的侧脸,最终把她与祁王见面的事情也一齐禀报了上去。
很明显,小姐自从见过的祁王后心情就变得不好起来。
如歌回到尧府,陪着尧夫人与娴姨娘吃了晚餐,看着替娴姨娘诊治的陆生,如歌静静站在一旁为语。
她回来的时候,晚餐依旧未动,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这一天她们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用想就知道他她们这是在担心她,担心尧安,担心尧朝,虽然有尧流陪在他们的身边解闷,可依旧无法让她们打起精神来。
“娘亲的身体怎么样了?”如歌看着收手的陆生,连忙问道。
陆生缓缓站起来,微微一笑:“没事,盅虫取出来后身体不适也是正常,最近可能会出现疲惫无力或者没有食味的问题,这都是正常的,毕竟盅虫在你娘的身体里活了三年,如今被取出后身体自然也会有一些不适应,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身体虚弱是真的,三年来的牵挂与被囚,你娘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如歌这才放心的点头,看着淡笑不语的娴姨娘时心中微疼,上前握住娴姨娘的手,轻轻道:“娘亲,你要养好身体,放心,我会没事的,向你保证,有大哥,二哥在身边,肯定不会有任何意外。你不要太过担心,就算没胃口也要多少吃一点,你的身体不好,像陆叔叔说的,要多多休养。”
“嗯,我知道了,歌儿真是一个管家婆!”娴姨娘笑着打趣着,一天来都十分担忧的她见过如歌的那一刻起,脸上就浮现笑容,不止是真心的放松,也是不想如歌担心。
如歌看着娴姨娘的打趣,没好气的嘟起嘴,喃喃道:“管家婆有什么不好?”
娴姨娘听着如歌的话,噗嗤一笑:“挺好的,将来能把你夫君管得死死的,女人只要不依附着男人而活,就能活得很开心。歌儿,你与夜王爷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娘想跟你说,如果以后你一旦发现夜王开始让你这里觉得痛时,就尽快离开他。无法离开他时,就守好这里,这样,你才能开心的活着。”指着如歌的心脏,娴姨娘好似过来人一样,轻轻叮嘱着。
“真感觉到痛的时候,还能守好它吗?”一瞬间,如歌的心被触动了,低头,不知是自问还是问娴姨娘。
娴姨娘伸手摸了摸如歌的发顶,叹了一口气:“想要完全守好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感觉到痛时,就不要再强求,放手,你这里依旧会痛,但你会发现痛过之后就不会再痛。如果强求,痛苦的只会是你一人,何必为了别人让自己痛苦?做自私一点比较好,这样才能活得轻松,才能活得自在。”
就是这一番话,让如歌顿时明白了。
之前,她一直在想,秦幕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娘亲为何不恨,秦幕那么多的妾室,她为何不争。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娘亲就管好了自己的心,不爱,就会不恨,不爱,也不会去争。
“嗯,我知道了,圣夜很好,虽然有时这里会痛,因为有时看到他时,我就会为他感到心痛。但如果哪天我不会为他心疼时这里还能感觉到痛时,我会记住娘亲的话直接离开。”如歌十分温顺的蹲了下来,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认真的看着娴姨娘,认真的回答。
娴姨妨伸手摸着如歌的发顶,没有在意陆生还在旁边,反而看着如歌细心叮嘱:“现在的你很优秀,优秀到不用依靠任何人都可以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人活一辈子都是为了财与权,如今的你都拥有了这些,所以你比任何人都要优秀。有时,你不用跑那么快,停下脚步细心看看周围的风景,你会发现,前方不一定会有你喜欢的风景,但你所经过的一定会有值得欣赏风景。前方不是永无尽头的,如果你走得太快而我们跟不上的话,你到时就会觉得孤独。歌儿,有时间,你记得停下脚步四处看看,说不定会有你忽略的美景。”
娴姨娘细细说着,如歌静静听着,看着一边神情复杂的陆生,看向娴姨娘浅浅一笑:“娘亲现在也要停下脚步了么?有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特别的风景?”
娴姨娘一开始还不明白,愣愣回答:“我从未快步跑过,什么时候城需要停下脚步?”
“那娘亲都是慢慢走着,有没有发现了最近风景变好了?”冲着娴姨娘暖昧一笑,如歌的眼神时不时的在娴姨娘与陆生的身上扫来扫去。
反应过来的娴姨娘顺着如歌的视线看向陆生,看到陆生向她传来的温和表情时脸上微红,恼怒般的扬起手,作势要如歌。
“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胡话?”
如歌见状,迅速逃开,边逃边回头,轻声巧笑:“呵呵……呵……我又没说什么……”
“站住!”娴姨娘第一次被自己女儿这般的打趣,顿时恼怒的起身想要追打,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神情十分愉悦。
如歌故作害怕的四处逃窜,哭丧着脸,边躲边求饶:“你不打我,我就站住。”
娴姨娘柳眉一竖,露出一个生气模样,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如歌:“你站住我就不打!”
“你不打我就站住。”
如歌的讨价还价让娴姨娘恼怒:“你过不过来?好,不过来是吧?等我抓到你的话……哼!”
如歌见状,顾不得与娴姨娘围着桌子转,大步朝着门外跑去,正好,如歌跑出去之后与刚好到来的尧夫人撞个满怀,尧夫人差点被撞倒时如歌最手扶稳了她,扭头看着身后的娴姨娘,夸张大叫:“娘,快救我,娘亲要杀人了。”
像只幼崽一样躲到尧夫人的身后,尧夫人见状母性大发,张手护着如歌,看着满脸怒气的娴姨娘小心道:“妹妹,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把歌儿吓得,有啥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
娴姨娘难得露出恼怒,指着尧夫人身后的如歌咬咬牙:“你自己问问这个死丫头说了什么,连自己娘都敢打趣,我看时平时太宠她了让她失了分寸了。”
“看妹妹气的,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说错话了就好好说说她,只不过别吓得歌儿就行,你瞧歌儿吓得脸都白……歌儿!”
如歌躲在尧夫人的背后,冲着娴姨娘做一个鬼脸的样子刚好被尧夫人看见,原本替如歌说好话的尧夫人瞬间与娴姨站到了一起,扭头看着如歌:“歌儿,你老实说,你到底说了什么?我可没老糊涂,你做了什么让你娘亲这么生气?”
如歌僵硬抬头,看着与娴姨娘站一起的尧夫人时,鬼脸一僵。
完蛋了!
看着娴姨娘那得意冲她挑衅的模样,如歌顿时不甘,冲着陆生方向大叫:“我什么也没说,我没有说娘亲与陆叔叔!”
说起陆生,尧夫人与娴姨娘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向陆生,如歌见状,脚底抹油,快速离去……
开玩笑,这时还不跑不成等着挨揍?
得知被骗,尧夫人与娴姨娘两人看着如歌早己消失的背影,相视宠溺的轻轻一笑。
两人都明白,如歌这种耍宝的样子只不过是为了缓和她们紧张的气纷而己,如果战事己起,歌儿害怕她们太过担忧所以才故意缓和她们紧张的气愤,看来是今天胃口不好没怎么吃东西的事情让歌儿担心了,所以她才会在百忙之中回府故意说一些令人生气的话,做一些让她们哭笑不得的动作来缓和她们的情绪。
她们,都明白了。
看着如歌早己消失的背影,娴姨娘与尧夫人两人浅浅一笑,十分无奈又十分害溺的轻叹一口气,和气的坐了下来,一边与陆生交谈着病情,两人谈着有趣的事情,时不时传出她们轻轻的笑声。
如歌一直站在外面,久久的站着,直到里面传出愉悦的笑声时,才转身离去。
她们都是她的亲人,她现在最爱的家人,如果可以,希望她们永远开心不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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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娱亲,如歌的心可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