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炘卓对炘炎出手搞得炘辰一阵错愕,惹得炘允身为开心,气得炘烙张嘴吼到“炘卓,我敬你是我四哥才喊你,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老九?即便老九从跟母后亲近,跟我和大哥亲近,也容不得你这般欺负老九!”
炘卓冷哼“谁靠近辰,我便杀了谁。”
炘烙挑衅道“那我靠近老二,你能拿我怎么着?”
炘卓冷眼一眯“你若找死,我便成全你! ”
炘烙撸起袖子“来呀,来呀,当我怕你不成?!”
炘辰见状拉住即将上前的炘卓,对炘卓一个冷眼制止,转头笑对炘烙“老八,你这是做什么,你也知道你四哥从就是个孤僻的,莫要跟你四哥认真。这里好歹是宫门外,若是让母后知晓,你四哥少不得几顿训斥,老八也是舍不得自己哥哥如此受苦吧?”
炘烙哼了起来“我母后若知道自己儿子被打了,能饶得了老四你吗?”
炘卓本想还嘴,但是炘辰握紧了炘卓的胳膊,炘卓只得讪讪转头。
炘辰扬起笑脸“八弟哪里话,咱们兄弟玩笑呢不是,莫伤了和气,莫伤了和气。话老九,你刚才没怎么样吧?”
炘炎捂着胸口,抬头看向炘辰,见他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忍下胸中血气翻涌,嘴角咧开灿烂的笑容“四哥也没用多大的力道,伤不了九的,九自结实,没事。”
炘辰头,算是揭过了这一次的冲突。
此时宫门大开,起早的太监挥舞着朝鞭,打着早朝的节奏,文武百官列队上朝。
这次早朝是公玉庆雪生病以来第一次早朝,脸色有些苍白的庆雪国主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倾听着百官的辰奏,处理着国家要事。繁繁杂杂的早朝,堆积如山的奏折,让庆雪有些头疼,看着朝臣们一个一个的来上奏,私下叹了口气。
庆雪有些疲惫的支着头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朝臣,这两位都是两朝元老,当朝重臣,他们争论的又是大儿子东宫之位的罢黜问题。尽管很是不耐,但是仍得仔细的听着,强撑着身体观察着旁听者的心思。
太师张濯是个主张保太子的,在朝堂上诉着亘古以来的立长立嫡的规则,解着自古以来嫡脉没落导致庶出横强引起的朝纲大乱的典故。
宰相任由甄是个主张罢黜太子的 ,在庙堂上辩论着能者居之的道理,诉着自古以来贤王圣君皆非嫡脉的历史,讲述着兴国百年,非圣君贤者不能胜任的憧憬。
庆雪轻叹一口气看着两位大臣争执不休,口水四溅的模样,也不好让他们就此罢休。
炘炎偷看着庆雪国主,发现父皇已然有了倦意,便走出队列,叩拜之后言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恳请父皇容禀。”
张濯和任由甄互看一眼,止住了声音,呆呆的看向玉王炘炎。
庆雪国主挑眉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个自不跟自己熟稔,只除了当年为了自保而跑向自己的皇宫求得庇护。那时的儿子好像也只有**岁的模样,虽然是个男孩,却从继承了他母亲的音容,**岁就有如仙的俊俏,那时的自己也体会了身为父亲的责任感。思绪拉回,庆雪国主看向儿子,心中一动,莫不是来求自己?
炘炎看父皇不言不语的模样,有些气馁,本打算灰溜溜的走回队列,却不曾想正待起身时,庆雪国主稍稍气虚的道“炎儿何事?但无妨。”
炘炎看向父皇,眼眉挂上了笑意“叩谢父皇,张太师和任宰相在太子的事情上争执了近一个时辰,儿臣寻思他们二人一时也争辩不出所以然来。儿臣私下便想,既是如此,为何不交由百姓来御前启禀?儿臣尚知,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儿臣尚知,如若太子有幸继承大统,那便是百姓最切身的利益和最攸关的未来。既是如此,为何不能由百姓定夺?”
公玉庆雪笑道“那不知炎儿你可找到合适的百姓?”
炘炎头“儿臣已将百姓带到,恳请父皇召见。”
公玉庆雪笑了“看来我的炎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既是如此,父皇见上一见又何妨?各位臣工认为呢?”
张濯和任由甄互看一眼,同时头称是,文武百官,诸位皇子也头同意。炘炎见状与炘烙相视一眼,便转头做专使前去接王安石。
炘辰狭长的眉眼眯了眯,心中狠狠一阵,想不到老九就来这么一出,如果再给自己多些时日,悬而未决的审判一天不出,太子被罢黜的可能性越高,却不想被老九一招毁坏殆尽。
炘允哆嗦了一下,感受到来自二哥的低气压,有些纳闷“二哥,你怎么了?”
炘辰磨了磨牙,恨恨的出“没什么,腿酸。”
炘卓关心的看向炘辰,问道“辰,可要跟父皇申请赐坐?”
炘辰看向炘卓掩下心中的不快“不必。”
炘卓低下头,用余光扫视着一旁甚为得意的老八。
炘允则是抬头看向大殿门口,有些疑惑“老九这次究竟请来何方神圣?竟惹得这老九亲自迎接?”
炘辰咬牙不语,尽量放缓呼吸,让自己的面容保持着一贯的儒雅温和,希望父皇方才没看见自己眯眼的动作,也希望自己方才暗自磨牙的动作不要太明显。
炘卓理都不理炘允,仿佛没听到,眼睛只看着炘辰。
炘烙则是好心情的回答道“一个呆笨如木鸡的傻书生而已。”
炘允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老九看人的能力越来越差了,竟然能接受蠢笨如猪的读书人,这最无一用是书生呢。”
炘烙配合着笑起“三哥的可不是,老九真是眼瞎了。”
炘允头“可不是。”
王安石第一次来到金銮殿,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却有着雀跃和兴奋,一想到能帮助太子去掉污,阻止罢黜太子的事情,这青史必将留名,自己一介布衣竟然能在这青史上留名,也算是梦寐以求。
王安石随着炘炎走进金銮殿,随着炘炎叩拜庆雪国主。
炘炎跪拜而语“父皇,儿臣请来的百姓既是他,姓王名安石。”
王安石跪拜而语“草民王安石,见过国主,吾主万岁无疆。”
公玉庆雪好心情的道“安石免礼。”
炘炎站起,发现王安石仍旧跪在地上不起,有些纳闷的问道“安石,父皇让你起来,为何不起?”
王安石跪得直直的,抬起头拱手道“安石一介草民,与陛下乃是云泥之别,与殿中重臣皇子乃是天壤之差,实不敢与各位比肩而战。”
炘炎皱眉道“安石,父皇已让你免礼了,又何来失礼之处?”
王安石憨傻的道“于庆雪国主,免了人臣之礼,但于安石却免不了师徒之礼。”
庆雪国主起来“安石,朕不懂,朕这是第一次见你,何来这师生之仪?”
王安石俯身而拜“回国主,安石来自直二心街,安石所在的街上每日都有太学的师傅老教化百姓,正所谓太学之徒,天子门生。自然是这师徒之礼,既然是师徒之礼,礼不可废,跪不可废。”
庆雪国主有些纳闷的笑了起来“这太学的师傅去安石你那里传道授业解惑,乃是师傅身为一师之长的私人所为,并非朕授意。朕虽然明白,安石是感激朕的爱民之施,但是不是朕所为,朕也不能受之啊。”
王安石直起身子,看向庆雪国主“国主,安石不明一事,可否请您赐教?”
庆雪国主挑眉“何事,但无妨。”
王安石看向庆雪国主,明亮的双眼闪耀着清澈和执着“国主,何谓储君?”
庆雪国主思虑回了回,眼前的书生思维跳跃太快,方才还在师徒之礼,怎么这么快道这东宫储君之事?莫不是个庸才?心中闪动着不快,看向炘炎的眼神微微有些失望“储君,便是朕的东宫太子。”
王安石拜了拜再次问道“敢问国君,储君可有监国抚民的责任?”
庆雪国主有些不耐“书生,这四书五经难道有没有讲嘛?自然有着责任和权力的。”
王安石跪得直直的,眼神中有着坚决“国主,草民在民间也知父业子承,子福父享。既然太子有监国的责任和权力,自然也有造福百姓的责任和权力。安石所在的直二心街便是太子一手所创,安石所在的直二心街便是太子请太学老师傅日日前来讲学授道,安石所在的直二心街便是太子可怜京城穷苦百姓而创造的福音之地。既然太学师傅是太子请来教化国主您的子民的,那也形同国主您亲自派遣太学教学百姓。如果安石所言不假,如果安石所言不错,那安石叩拜着师徒之礼,又何错之有?”
庆雪国主嗖的坐直身子,微微前倾“安石,你直二心街是谁建的?”
王安石站了起来“回国主,乃是东宫太子一手所建。”
庆雪看着王安石站拉起来,眉头皱起“炘戎?”
王安石再次拜了拜“回国主,正是我天元的东宫太子所建。虽然当前太子是有些许的污,但是我直二心街的百姓都衷心希望太子能平安回来,能继续造福我们这一方百姓,能继续庇佑我们这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