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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身旁的男人看起来神清气爽,而叶舒楠只觉得一阵头痛,昨天晚上……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叶舒楠尽量保持表情的平静,声音亦是波澜不惊,“你先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她眼睛的余光已经瞥到床边已经放着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想必在自己醒来之前,一定有人进来过。
“舒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司空詹白含笑提醒叶舒楠这个事实。
叶舒楠却是瞪了他一眼,威胁似地道:“转不转?”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有肌肤之亲了,但是自己还是很不习惯在他的注视下穿衣服,尤其是今天,自己的身上一定留下了不少昨天晚上的痕迹。
司空詹白淡淡一笑,终是背过了身去,他可不想在新婚的第一天就惹得叶舒楠不高兴。
见司空詹白背过身去,叶舒楠的手臂便是伸向那床畔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手臂上果然有点点红痕,但是……
叶舒楠把胳膊凑近自己的鼻间,轻轻嗅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
这给自己上药的人除了身旁的这个男人,还能有谁呢?霎时间热气又是往叶舒楠的脸上冲,这个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叶舒楠这才开始着手穿衣服,耳边却是传来司空詹白含笑的声音,“真的不要我帮忙吗?你应该没有力气的吧?”
叶舒楠拿起软枕就砸在了司空詹白的身上,禁不住吼道:“住口!”
……
这天整个澹王府的下人都在传,他们的世子殿下被刚娶进来的世子妃给虐待了。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叶舒楠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很快就发现澹王府里的其他人似乎都还没有起,澹王府显得特别的安静。
司空詹白给出的解释是,这几天府里的人为了准备婚礼都忙坏了,所以今日特别准许府里的所有下人都可以休息一天。
但事实上是世子殿下为了没有人来打扰自己跟自己的新婚妻子,所以才命令府里的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准出来。
“那你……我们父王呢?”她现在还不习惯跟司空詹白一样的称呼。
司空詹白轻轻地捏了捏叶舒楠的手指,含笑道:“他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儿媳妇了,还不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去炫耀去。”
自己这个爹啊,曾经有一度极其担心自己会一辈子不娶妻,整天在自己耳边长吁短叹的,后来干脆直接来硬的了,不过自己是软硬不吃,搞得自己那个父亲郁闷不已,现在的他只怕是高兴坏了。
叶舒楠闻言笑道:“有你这样说自己父亲的吗?”
虽然之前叶舒楠已经无数次来过澹王府了,但是现在的感觉还是有些别扭,毕竟从今天开始……准确地来说,是从昨天开始,自己身份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她还没有习惯……
结果这一天,叶舒楠和司空詹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司空詹白斜倚在书架旁,唇畔含着笑意看着靠在软榻上正看书看得一脸认真的叶舒楠。
在这静谧的书房中,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整个房间里的气氛甜蜜又温馨。
直到傍晚时分,澹王爷才从外面回来,面上的喜色是显而易见的。
“詹白啊,我可是照你说的,很晚才回来的。”澹王的目光落在自己儿子的身上,笑意中带着促狭。
司空詹白暗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就这样当着舒儿的面把自己给出卖了。
叶舒楠闻言面上顿时一红,羞恼之下便是伸手在司空詹白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谁知道司空詹白竟是低呼一声,随即笑道:“舒儿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动手动脚的啊。”
这人……!
叶舒楠一双晶亮的眼睛瞪向司空詹白,这人故意的是不是?
司空詹白却是笑着握住叶舒楠的手,而一旁的澹王笑道:“好了,饭菜都已经上桌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吃完饭,你们小两口再去一旁腻歪去。”
虽说之前叶舒楠也不止一次在澹王府跟澹王和司空詹白一起吃饭,但是这一次却是成亲后的第一次,厨房把一桌子的菜准备得特别地隆重。
不过,饭桌上的气氛却是很轻松的,看着坐在一起的叶舒楠和司空詹白,澹王爷的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还好,詹白这小子总算是成亲了。在舒儿出现之前,自己还一直以为这小子天生不喜欢女人呢,一度担心他会一辈子独身一人,如今看到他终于娶了舒儿,澹王的心里也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司空詹白抬头看到自己父亲嘴角的笑意,亦是忍不住淡淡笑了一下,父亲大人,趁现在多笑一下吧,估计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吃罢晚饭之后,澹王就准备去后院的灵堂,那里一直供奉着澹王妃的牌位,以便他常常过来陪自己的妻子说说话。
而澹王这个人呢又是无酒不欢的,在去灵堂之前,他得先去酒窖拿一瓶酒来,好好跟自己的亡妻呆一会儿。可是,他还未走进酒窖,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儿,这味道浓得就像……就像酒被打翻了泼在地上……
澹王面色顿时大变,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酒窖中,地上湿漉漉地一大片,酒坛子碎裂一地,哪里还有一坛完整的酒。
闻着这浓烈的酒香,澹王的心已经是滴血不止,这些酒可都是他辛辛苦苦不惜用坑蒙拐骗的手段给弄来的,竟然就这么被人给全都砸碎了,一口都不给自己留!
至于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这么做,澹王殿下的心里已经一清二楚了,除了自己那个儿子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一定是在报复昨天他新婚之夜,自己跟那些人一起设计他的事情。
澹王殿下看着面前一地的酒坛碎片暗自咬牙,自己这个儿子也太记仇了吧?
结果,澹王殿下在王府的灵堂里跟自己的亡妻说了一晚上自己儿子的坏话。
三日之后,叶舒楠回门,整个清尘园里却是一片安静。
在踏进清尘园大门的那一刻,叶舒楠心中暗自纳闷:难道是自己走错地方了吗?怎么这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的?人都去哪里了?
站在她身旁的司空詹白却是一脸的笑意,这些人八成是怕自己报复他们,一个个都躲起来了。
穿过影墙,走过中庭,一直到后院,叶舒楠竟是没有看到一个人,整个宅子像是空无一人一样。
叶舒楠这才转而看向身旁的司空詹白,“这些人是什么意思啊?怎么都不在?”好歹今天是自己的回门日啊,他们一个个怎么都躲着不见呢?
司空詹白这才轻笑着道:“他们是怕我报复他们新婚那晚的事情,都不敢露头呢。”
叶舒楠了然地点点头,“这下他们不止得罪了你,还得罪了我,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绝不插手。”
叶舒楠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屋顶上传来,“别啊,我们这不都在呢吗?开个玩笑而已,别太当真。”
说话者正是毓小王爷,叶舒楠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从房顶上翻下来的毓小王爷道:“你们还真是够能耐的啊,一个个都不见人影。”
叶舒楠这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就看到雨薇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了长廊的拐角处,一个个脸上都是挂着讨好的笑意,只余那依旧白衣胜雪的颜霁如往常一般淡笑自若。
“那个……你们大婚的那天晚上,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世子殿下你别动怒啊。”雨薇犹豫着开口道,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这件事最好由一个女子去说,这样的话,司空詹白也就不怎么好计较了。
雨薇的心里却很是忐忑,听说这位世子殿下把他父亲酒窖里的酒都给砸了,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这般对待,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更惨了?
还未等司空詹白开口,颜霁就已经缓步走到叶舒楠的面前,轻声道:“我要走了。”
叶舒楠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颜霁能跟他们一起呆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婚礼,只怕他早就离开了。
“啊,这就要走了?”毓小王爷语气里满是遗憾,他还一直没有放弃要跟颜霁学习音驭之术的想法。
众人忙是顺着这个话头接下去,生恐司空詹白再提起大婚那天晚上他们联合起来戏耍他的事情。
司空詹白怎么会看不透他们的心思,不过懒得去跟他们计较罢了,其实看他们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那我也就不在这里多留了,明日我也要跟我父亲派来的那些人一起回风御国去了。”毓小王爷突然低沉着声音道。
叶舒楠闻言却是诧异,“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回去风御国的吗?怎么这次主动提出来了?”
“我父王病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父王派来的那些人故意骗自己的,但是自己在风御国的属下也给自己传了信过来,父王的确是病了,他们没有对自己说谎,而且病得似乎还不轻。”他心里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个温塔文玉对自己的父王做了些什么,父王才会这么突然地病倒。对于那个心机深沉的温塔文玉,毓小王爷是一点都信不过的,如今他的父王突然病倒,小王爷心里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那个温塔文玉。
本来是给叶舒楠准备的回门宴,如今却变成了送别宴,气氛多少有些低沉。
次日一早,叶舒楠和司空詹白他们便是送毓小王爷和颜霁出了城门,眼看着分别在即,颜霁轻笑着看向司空詹白,“为师这都要走了,世子殿下这一声师父,什么时候才能叫出口啊?”
这一句话瞬间让司空詹白的表情变了几变,让自己叫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子为‘师父’?太别扭了……
“你既然已经跟舒楠成亲了,那随她叫我一声‘师父’也是应该的吧?还是说你不想承认?”是不想承认这个师父呢?还是不想承认跟舒楠之间的关系呢?
颜霁的后半句却是没有说完,但是司空詹白已经心领神会,他这是在给自己下套啊。
然而其他人都是看热闹似地在一旁站着,就连叶舒楠都是一副颇有些兴致的表情,没有丝毫要帮司空詹白的意思。
司空詹白暗自咬牙,须臾之后,才死死地盯着那颜霁,开口唤道:“师父……”
“乖……”
司空詹白瞬间有绝倒在地的冲动,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好了,再说下去,就真到晌午了,我走了。”
颜霁走得很是爽快,连一个回头不没有,一身白衣,轻然离去。
毓小王爷也是同来接他的那几个侍卫一起离开了,站在城门口处的叶舒楠他们目送他们走远,心中都是各有感慨。
而叶舒楠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一个人没有去见。
能进去天牢的都不是普通人,昔日的王侯将相,今日的阶下囚,世事无常,风云变幻不过都在一夕之间。
天牢的里的狱卒见惯了落难的王侯将相,对于这个昔日的太甫国王子也没有什么好奇的。
温塔也彦搓了搓胳膊上的灰,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洗过澡了吧?
这时候,牢门被人打开,温塔也彦缓缓抬起头,正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他最近每日都可以看到,是看管自己的狱卒。
“有人来看你了。”
温塔也彦眉头一动,有人来看自己?自从自己被关进这天牢之后,只有那昊泽国的皇帝来看过自己,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外面的人了。
还未等他来及细想,就听到狱卒恭敬十足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世子和世子妃这边请。”
世子……妃?温塔也彦一下子就抬起头来,正看到相携走进来的司空詹白和叶舒楠。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叶舒楠看到温塔也彦的那瞬间,心里亦是有些小小的震动,她有想过温塔也彦的状况,但是当她此时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受到了些冲击,面前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真的是温塔也彦吗?
两厢沉默之下,却是温塔也彦先开了口,“你们已经成亲了?”
叶舒楠没想到温塔也彦先开口问的是这个问题,还未等她开口,就听到站在她身旁的司空詹白冷声道:“是,我们已经成亲了,舒儿现在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温塔也彦惨然一笑,“我却是说不出‘恭喜’两个字来。”她最终还是成为了司空詹白的妻子,就好像很久之前那个冬夜里注定好的一样,自己一直是劫持她的那个人,而司空詹白一直都是那个救她的人。
“你的恭喜,我们也不需要。”司空詹白对温塔也彦厌恶至极,若不是他三番五次想要对舒儿不轨,舒儿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自己跟舒儿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波折。
“既然不是要我的‘恭喜’来的,那你们两个今日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温塔也彦嘴角挂着苦笑,一双眼睛却是看向叶舒楠,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对自己那般冷漠疏离,就连看自己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淡漠。
叶舒楠盯着坐在那里的温塔也彦看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们相识的时间算起来也不短了,在你离开这世上之前,我们来看看你,就当是跟你告别了吧。”
温塔也彦闻言眸色微微变了一下,继而盯着叶舒楠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眼睛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本来是想害司空千融的,没想到映洛她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叶舒楠闻言轻轻点头,“我相信。”温塔也彦都快要死了,他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温塔也彦微微勾起唇角,“这是你第一次说相信我。”
一旁的司空詹白却是微微皱眉,眼神不耐地看向那蓬头垢面的温塔也彦。
“看在你来见我最后一面的份儿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温塔也彦的眼睛始终都看着叶舒楠,似乎司空詹白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什么?”叶舒楠心中一动,颇有些兴致地问道。
“温塔文玉,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或者说她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女人,据我所知她已经接近风御国的毓王殿下了是不是?可那毓王绝对不会是她最终的目标。”
叶舒楠闻言眉头微皱,紧接着问道:“那她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温塔也彦笑着吐出两个字:天下。
天下?!
叶舒楠和司空詹白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他们虽然很清楚那个温塔文玉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没想到她的野心竟然会这么大,她想要的不是越照国的后位,不是风御国王妃的名分,她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走出温塔也彦的牢房,司空詹白牵着叶舒楠的手往前走,一旁的叶舒楠却是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温塔文玉想要的是整个天下,那她现在最有可能的打算是什么?”她之所以会去风御国,去接近豫星的父王一定是有着某种计划,她想要通过豫星的父王得到什么呢?
可是还未等司空詹白来得及开口,就听得有狱卒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温塔也彦咬舌自尽了!
……
温塔也彦终是死了,死在了异国他乡的牢房里,国破家亡人已逝,多少年以后,有谁还会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在世上存在过呢?
温塔也彦虽然死了,但是他在临终前说的那番话却是让叶舒楠久久沉思,如果真的如温塔也彦所说,那个温塔文玉想要的是整个天下的话,她现在会怎么做呢?
当天从天牢里出来以后,司空詹白就已经派隋玉修去了风御国,他要知道温塔文玉的一举一动。
而就在这期间,温塔锐和笑笑小姑娘也是离开了清尘园。
在离开之前,温塔锐握着笑笑的手,对叶舒楠她们道:“我们要先回玲珑谷去,看看我岳父大人,然后……再做打算吧,笑笑之前一直呆在玲珑谷里,也没怎么出去过,我想带着她到处看看。”不需要赶路,走到哪里就算哪里,或者也可以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定居,拘束了这么多年,他们想自由自再地活剩下的大半辈子。
在送走颜霁和毓小王爷之后,温塔锐和笑笑也离开了,清尘园里一下子似乎少了很多人,雨薇都已经有些不习惯了。
而就在温塔锐和笑笑离开不久之后,隋玉修也从风御国秘密传回了消息,毓小王爷的父王已经病逝了,不仅如此,那个温塔文玉也从毓王府被接进了风御国的皇宫,虽然现在还没有封妃,不过应该也是很快的事情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均是震惊不已,如果不是知道消息来源很可信,他们一定以为是别人胡说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自己的亲兄弟刚刚去世,皇上就把自己兄弟的侧妃给接到了自己的后宫,还打算封妃,这也太荒唐了。
叶舒楠眉头微蹙,“毓王的死跟温塔文玉有关吗?”也不知道豫星现在怎么样了,他再怎么样也还是一个孩子啊,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些?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如果真的是温塔文玉做的,想必也会让人查不出什么来,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谨慎,而且我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猜测……”
“什么?”叶舒楠侧头看向司空詹白。
“我猜毓王的死不仅跟温塔文玉有关。”
叶舒楠眸中一紧,“你是说温塔文玉和风御国的皇帝联合起来害死了毓王?可是毓王跟他们风御国的皇帝不是亲兄弟吗?而且他们关系一直都挺好的,毓王也从未有谋反之心,他的手上,别说是兵权了,就连朝中的势力都不粘连一点,他有什么能威胁到风御国的皇帝,从而让那皇帝下狠心把他给杀掉了呢?”
司空詹白沉声道:“之前没有,可是温塔文玉出现之后就有了。”
叶舒楠瞬间想起了温塔也彦在自杀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温塔文玉是一个野心极强的人,毓王手里什么都没有,那她接近毓王是为了什么呢?
所以,打从一开始温塔文玉去风御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皇上,而不是毓王。
叶舒楠越想,心中的猜测就越是清晰,片刻之后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司空詹白,“在成功获得风御国皇上的宠信之后,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司空詹白接口道:“跟太甫联盟,联手攻破昊泽。”
这是显而易见的,太甫国如今的皇帝是跟他们有过节的翟靖辉,想要跟太甫联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且选择太甫,对于风御来说有好处,因为在除掉昊泽之后,风御的对手就变成了太甫,相对来说,比起昊泽,太甫还是更好对付一些。
“詹白,我们是该提醒一下皇上了。”叶舒楠沉声道。
她心里很清楚三足鼎立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但是也没想过竟会这么快起变化,温塔文玉在这场变化里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再次来到这间熟悉的茶楼,司空千融的心境却已经是大不相同,想起上次自己来这里见她的时候,是她请求自己带她进宫,而再一次过来,她已经是司空詹白的妻子了。
以往都是自己烹好了茶,坐在那里等着她,而如今却是她跟自己的夫君坐在那里等自己,司空千融在片刻的愣怔之后,迈步走进了那间自己极其熟悉的茶室。
就在这同一间茶室里,他们如今商量的是昊泽国的兴亡、天下的归属……
这日,司空詹白有急事进宫和皇上商议,叶舒楠正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却是陡然听到了敲门声。
片刻之后进来的人是澹王殿下,叶舒楠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书迎了上去。
澹王却是满含笑意道:“舒儿啊,有些话,我想趁着詹白不在,跟你单独说说。”
叶舒楠听出澹王话里似乎另有深意,心中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父王,你说吧。”叶舒楠亦是轻笑着应道。
“如今风御国和太甫国那边的局势我也了解了一点,大概不久之后就会有一场为时不短的战争……”这还是澹王保守的说法,一旦这场决定天下局势的战争开始,那就不是几个月能解决得了的,一两年也是有可能的。
“到时候,詹白是一定要上战场的。舒儿啊,你别看我整天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其实每次詹白上战场的时候我都很害怕,生恐他在战场上出什么事儿,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想……在詹白上战场之前,你是不是能跟他怀上一个孩子。”
澹王说到这里,连忙解释道:“这样的话由我来说也许不太合适,但是詹白的母亲早死,除了我也没有更合适的人能跟你说这些了,我只是想万一……也能给你留一个念想,也给澹王府留下一个血脉。”
叶舒楠听到这里,鼻子却是一酸,心中也是难受得紧,暗自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叶舒楠这才开口道:“我知道,父王,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知道您也是为我好。”
虽然她不愿意去想司空詹白会在战场上出什么事儿,但是万一……不仅自己受不了这个打击,澹王更是不行,有一个孩子的话,至少能让他安心一些。
而且她现在很期待能跟司空詹白有一个孩子,一个跟他们两个都很相像的孩子。
但是叶舒楠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疑虑,自己跟司空詹白同房的时间并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怀孕?真的是因为自己日子算得准?
在司空詹白回来之前,叶舒楠先是去了清尘园,让洛承里帮自己把了脉。
虽然很疑惑叶舒楠为什么突然要求要诊脉,但是洛承里也没有多问什么,诊脉的结果是叶舒楠的身体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叶舒楠犹豫了半晌仍是开口问了洛承里,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怀孕。
洛承里终是诧异地看着叶舒楠,“你为什么这么问?你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怀上孩子是早晚的事情。”
得到洛承里肯定的回答,叶舒楠终于放了心,她决定在司空詹白赶赴战场之前,自己一定要怀上一个孩子……
所以这天晚上,司空詹白看到了穿得很……清凉的叶舒楠,当司空詹白在叶舒楠耳边沙哑地问道:“舒儿,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叶舒楠肯定地点了点头,“詹白,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覆在叶舒楠身上的司空詹白却是猛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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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更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