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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萧沉灏不是走了!!
而是,回去,亲手,给她炖鱼汤!!!
苏可心石化现场、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百思不得其解……她看着他,眼睛都直了。鱼汤舀起来唇边吹了吹,又小心翼翼地喂进她的嘴里。这汤味,熟悉又陌生,几分类似妈妈的味道又霸道的想要挤走妈妈的味道。在他的眼里,她也看到那晚他呵护向又薇的温柔。
“好不好喝?是不是你想要喝的味?”喂完一勺又来一勺,她这次没有拒绝全部接受,萧沉灏刚才没有想那么多,想着一个汤嘛,鱼汤不行就换别的。别的不行,就多来几样。
哪里知道,她心里还有这样的小九九!
真是的,女人难侍候啊!
不过,看在她那么可怜,又那么想妈妈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侍候她一次。
他亲自跑市场,亲自杀鱼,亲自查菜谱照着步骤一步步操作,再用文火炖一个半小时,尝着汤味不错才敢送过来。
然而,她喝着喝着眼泪就滚下来,泪如雨下,无法停止。
弄得萧沉灏没法再喂,只能抽纸巾给她擦擦擦,心里又一次觉得,女人真麻烦,不是闹,就是哭。哭得可怜兮兮的,不懂的人肯定会以为他又怎么欺负了她。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欺负她,还为了一碗不值钱的鱼汤马不停蹄地跑了一上午。如果换成工作跑一上午,他少说也能赚几十万。现在一毛没赚着,还要花钱买抽纸。抽纸擦到不够用,又跑去拿毛巾。毛巾也够惨,擦到湿,湿到能拧出她的眼泪。
萧沉灏急了,所有的耐性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毛巾一摔厉声训道:“到底还要哭多久?你还有完没完?医生说过小产也是产,也要休产假,你一直哭哭哭就不怕把眼睛哭瞎吗?行行行,好好好,不喝就不喝,不喝还不行?不就一个鱼汤吗?等中午大厨做,有什么好哭的?”
“哇……哇……”没能把苏可心吼住,还让苏可心放声痛哭。她哭得昏天黑地,哭得歇斯底里,使劲地哭把心里这些天憋着的坏情绪全部哭了出来:“哇……哇……”
哭得萧沉灏烦死了,拎起保温桶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不喝就不喝,倒了还不行?”
苏可心又哭着朝他喊:“不要,不要倒……我还要喝,我还饿着,我还没有喝够……萧沉灏,你过来抱抱我,抱抱我啊……”
“???”萧沉灏满脑子都是MMP,到底想怎样?想怎样啊?还能不能再麻烦一点?天啊,以后再生孩子一定不要生女儿,烦都会烦死,左不对右不对这不对那不对,几百个方案都顺不了她一颗心。真的是,女人天生就有通病——不讲道理。
不爽地走回去。
把保温桶重重一放,显示他很生气。
坐回床沿再看她,那样子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眼泪鼻涕口水……默默地心疼自己的衣服,又要给她当“抹布”。她举着受伤的手不敢碰他,他避开她受伤的手把她抱进怀里,心里又是狠狠一痛……她,麻烦归麻烦,还是很可怜的……没爸爸,远离家,还要被他们算计威胁……
算了算了!
以后再来好好收拾她!
今天就宠着她,他一个大男人能屈能伸,宠她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如此想着他又变得好脾气,脾气好到满分再加十分。他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再轻声细语地哄着她:“我自己不太愿意吃鱼,对鱼的菜谱就没有做过什么研究,第一次做鱼汤难免会做得不好。不好就改呗,我又没说不改。想妈妈,真把妈妈接过来照顾你,你就不怕吓到她?苏可心,我跟你讲,做女人可以娇气,但不能娇到不讲道理。”
“balabala”他一直碎碎念,念到苏可心都哭不下去,她破涕为笑靠在他的肩膀看着窗外说:“我又没有说,鱼汤不好吃。鱼汤,很好吃,和妈妈做的几乎没差。”
“那你还哭?”
“感动嘛!完全没有想到你会为我这样做!很意外,很意外,忽然间也觉得,除了妈妈,还有人愿意像妈妈那样爱我。”
“……”
“萧沉灏,我不恨你了。那天我说‘我要养你’的那句话还算数。我会养你,会把向又薇挤走,会把崔婉桐打败。至于孩子,等你喜欢、或者等你想要的时候、或者等你想做爸爸的时候我们再来生。或许你就是没有做好准备,或许你还想自己再快活几年,或许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讨厌孩子。是我任性钻了牛角尖,我跟你道歉。萧沉灏,对不起,我……”
身体被他推开,嘴唇被他吻住。他什么都不说,只疯狂地吻她。吻得急迫又急切,吞噬她的呼吸和委屈,用行动告诉她,他一点都不讨厌她,更不会讨厌他们的孩子。
但他讨厌被逼问,她越逼他,他越是不会说。
还有,他讨厌解释,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对任何做出解释。再说,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太多的解释只能导致有弊无利。
他吻着,把她吻倒床上。
激烈变得狂热,狂热达到顶峰又变得冷静、缠绵、温柔、难分难舍,他们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体温频频上升,暧昧爆表。又不得不停下来,难分难舍变成蜻蜓点水,意犹未尽。
目光彼此注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萧沉灏也识趣地让了一步,抵着她的额头说:“怀孕之后,记得报喜。报过喜之后,你再来问我喜不喜欢孩子。”
苏可心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下午睡觉,她睡病床,他睡陪床。他睡醒,她还在睡。傍晚护士过来量体温,一量又是39度,立即降温还降不下来,晚上十点烧到40度。
“再这么烧下去,你就烧傻了。白天明明退了烧,怎么又会烧起来?苏可心,你是个烧包吗”萧沉灏急的团团转,让医生加药再用物理降温,这次不管那么多只要能降温就行。
苏可心烧得迷迷糊糊,睡不安稳还一会儿一睁眼,嘟囔囔地喊:“痛,手痛,好痛。”
萧沉灏捧着她的手,不能揉不能碰,掌心一排染血的黑线。模样狰狞却是不红不肿,治疗的极好,医生说再有两天就能拆线,这会儿估计是很痒。痒得难受,撑撑掌心就会很痛。
“不痛不痛,我给你呼呼。”除了帮她呼呼,他好像也没有别的方法。捧着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吹气。吹完这只手,又吹那只手,吹得舒服她就不再哼哼。
凌晨两点,萧沉灏累出一身汗,身体有点发虚的感觉。
凌晨三点,苏可心出了一身汗,感觉身上轻松很多,睁开眼睛能清楚地看见萧沉灏,熬得脸色寡白寡白,眼睛充血的红。她有些过意不去,抬起手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你去睡觉,我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再试试体温,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家一趟。明天公司还有点事,我得过去看看。”萧沉灏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他不想她害怕,咬紧牙关挺到最后。
试完体温37.5度,交给护工处理就好。他给她喂了点水,又给她压了压被子。走到门边又想起一件事,扭头对她说:“这几天我用你的微信跟她发了一点照片,你自己上去看看,看完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跟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