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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玉萝仙一摆手,用极温柔的声音说道,“还是我来吧,我们女人家手脚轻一些。你们这些大男人粗手毛脚的,别把客人给碰坏了。”
地王神跟随索伦多年,早就将女色一节置之度外了,但是听到玉萝仙这话,心里也禁不住一酥。他回头看一眼索伦,意思是如何?让她开吗?
索伦既然明了圣池的秘密,对玉萝仙的手段自然了如指掌,自信能够控制住这个女人。见玉萝仙主动要求开口袋,心中并不以为然,谅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于是大度地点点头:“既然玉夫人为我们分劳,我们敢不应承吗?玉夫人,那就有劳你了。”
玉萝仙微微一笑,伸手往地上的口袋上一探,已经抓住了捆口袋的绳索,轻轻一扯,绳结应手而开,袋口顿时敞开了一点,里面露出一个男人的头顶,绢帕包头,正是唐纵无疑。
玉萝仙两手抓住袋口,正要将口袋打开,猛然间啪嗒一声,似乎有一件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这声音清脆响亮,众人听得都是一惊,连玉萝仙也回头来看是一件什么东西。
她刚一回头,忽然整个厅堂里犹如几个炉子的灶门同时打开,一片白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眨眼的功夫白烟遍布厅堂,房间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面对面也成了瞎子。
玉萝仙反应极快,一见烟雾腾起,就知道有敌人用了厉害的手段。既然放出烟雾,敌人必然趁机施以暗算,她立刻向后一纵,跳出一丈来远。
玉萝仙为人机警,凡事都会预先坐下准备。早在进入高炉的厅堂之时,她的眼睛就将整个厅堂扫了一遍,心中对厅堂内的结构和陈设已经了然在胸。
她知道在自己身后一丈来远的地方就是厅堂的一个角落,所以向后一纵,身子正好抵在角落之中。后背有了依靠,她心中也就安定了许多。因为眼睛看不见东西,于是侧耳细听,借此辨别敌人的方向和动作。
奇怪的是厅堂里除了索伦、地王神和伊巴的呼喊、脚步声外,竟然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她心中纳闷,也不敢轻举妄动,仍旧用身子紧紧抵住墙角,静等烟雾散去。
过了好一会儿,烟雾才慢慢消散,她依旧不敢妄动,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四面。
四面一片安静,索伦、地王神、伊巴各自找了一个角落或者倚靠在墙边,三个人都一动不动,警觉地四面环顾着。
再看整个厅堂里,所有的陈设都没有移动,连桌椅板凳的位置都和刚才一模一样。只是厅堂里少了两样东西:一人一物,物,便是那只口袋,人,则是擅长洗灵术的圣手三儿。
靠山屯的公鸡叫了三遍,又一个晴朗的早晨到来了。叮家老宅内叮老大所住的院门口,三个人急匆匆地走来,为首的一个箭步到了门口,手抓门环,轻轻拍了三下,停了停,又拍了两下。院门吱扭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她一眼看见拍门的人,脸上顿时浮上欣喜的表情,同时急切地问道:“戴姐姐,你们都回来了?事情顺利吗?”
蒋南平第二
个走上来,对着那姑娘点点头道:“叮大小姐,放心吧,一切顺利。你看,高九连口袋都背回来了。”
说着话,高九背着口袋径直走进院子,一边走一边埋怨:“这家伙,个子不大,死沉死沉的。”
戴琦和蒋南平随后跟了进来。等人都进来之后,戴琦向外面探一探头,确定后面没有跟着人,这才将院门关上锁好,然后对着三人道:“跟我来。”
叮老大的院子共有三进。叮铃带着他们走到最后一进院子里的东厢房门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对三人道:“快进来吧。”
四个人快步进了房间,叮铃走到书架前面,将第三层的一套《太平广记》轻轻往里一推,只见书架侧面的一面墙赫然转动起来,旋转了九十度,里面露出一个房间,原来这里有一个密室。
叮铃首先进了密室,戴琦和蒋南平随后跟进来。高九背着口袋哼哧了一阵,也进了密室。
叮铃重新将门关上,对众人道:“这里是我爹的密室,他曾经带我来过一次。放心,这里除了我爹和我,没有人任何知道。”
高九将背上的口袋往地上一摔,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哎呀妈呀,总算到家了,可把我累坏了。快点,快把这个秤砣揪出来!”
戴琦上前解开绳结,撑开口袋,里面露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他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不知自己现在何处。
蒋南平上前一步,将这个壮汉一把拉起来,温言说道:“三儿,别紧张,我们一点也没有加害的你的意思。”
三儿仍旧用惊惧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四个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蒋南平转身对叮铃点点头:“让他出来吧。”
叮铃答应一声,走到墙角一个柜子的前面,打开柜锁,拉开柜门,一伸手将柜中的一个人拉了出来。
三儿眼睛一亮,失声喊道:“唐纵!”
高九听他脱口而出,有些奇怪地问:“你认识的人还不少。连他你也见过?”
三儿支吾了一阵,道:“地王神和主人都给我描述过唐纵的模样,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蒋南平点点头,道:“我相信你的主人让你牢记唐纵的模样和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取出他记忆里最有用的那一部分。既然你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那就开始吧,使出你的拿手绝活,洗灵术。”
三儿一愣,很快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只有主人才能命令我做事,其他任何人都无权指使我。”
“哟呵!”高九忍不住叫了一声,“臭小子,本事不大,架子到不小。怎么,非要让高爷爷在你身上划两道,你就安生了?”
说着他从桌案上取下一把裁纸刀,在三儿面前晃了晃。
三儿一闭眼睛,就地一坐,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他这种冷漠的态度顿时激怒了高九。他伸出裁纸刀,照着三儿的脸上就划过去。刀到了半空,手腕子被一只手给叼住,他侧目一看,原来是叮铃。
叮铃轻轻将高九的手
放下,暗暗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脸对三儿道:“看得出来你的骨头到硬。这样吧,有一样东西你要是试过之后还不怕,那我立刻就放你走!”
三儿仍然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叮铃对高九道:“高九,交给你一个任务,把这家伙绑到桌子上,记住,绑结实一点,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高九答应一声:“好咧!”他一把揪住三儿的腰带,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往一张水曲柳的镜面大桌上一扔。他一下手劲儿不小,只听嘭的一向,三儿就觉背上一阵剧痛,心中禁不住暗暗叫苦,也不知道脊柱是不是被这个浑小子给摔断了。
高九怀中常备着绑绳,取出来三下五除二就连人带桌子把三儿绑犹如端午的粽子相似。这下别说动动手脚,就连活动活动脑袋都不可能了。
叮铃见他绑得差不多了,用脚踩了踩自己站的地方,对高九道:“连人带桌子搬到这儿放下。怎么样,要是嫌重的话我过来给你帮个手?”
高九嘴一撇,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要是让你帮手,我高九便白在江湖上混这么多年了。”
说着单手一抓桌子,说了一声:“来吧。”整个桌子就被他抓了起来。高九就像端着一个盘菜似的单手端着桌子到了叮铃指定的地方,轻轻一放。
叮铃看看绑在桌上的三儿,含笑着又问了一句:“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答应还是不答应?”
说起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的确很不好受,特别是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被牢牢绑着,又不知道屠夫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屠宰自己,那种极度恐惧的心情是完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尽管如此,三儿仍保持着硬气的态度,双眼紧闭,不发一声。
叮铃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好!”然后走到书架前,又将书架上的一套书缓缓一推,只见三儿的身下吱扭吱扭的声音,原来地面突然活动起来,在桌子的下面慢慢现出一个圆形的黑洞。
叮铃对高九道:“他行动不方便,你帮帮他,让他看看自己下面是什么!”
高九走上前将桌子一个侧翻,三儿吓得一闭眼,以为自己要被扔下去。幸好他绑在桌上,身体到还无忧,就听高九道:“看清楚了,下面也是一个大黑洞,跟你们焚尸高炉那儿的黑洞一模一样。”
三儿睁眼一看,果然下面是一个黑黢黢的大洞,深不见底,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见叮铃走到书架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机关。她将手搭在机关上道:“高九说的不错,这黑洞和你们那个焚尸高炉里的一模一样,原本就是我爹用来毁尸灭迹的。如今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拉下机关,给你来个烈火焚身,怎么样?”
三儿头上顿时冒出虚汗,不过好歹还是嘴硬,仍然一声不吭。
叮铃续道:“刚才叮鹏是怎么死的,想必你还没忘呢!活人被火烧死是个什么样子,你站在一旁一定看得比我们清楚,怎么样,是不是也想尝尝这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