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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才明白,自己可真是有些傻的可以。
前天中午在荒服打尖休息的时候,若不是贺兰不肯听。
一时冲动之下,我简直就要把自己的真实的来龙去脉全都要告诉给这人知道了。
若是那样的话,这个惯会对我落井下石的家伙今天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正惶愧着,我看见石逋修也愣了一下。
仿佛才想起,我是有些不对头。
看着我果然对这他还是一脸无法掩饰的陌生表情,奇怪的问道:“此话怎讲?”
贺兰看了我一眼,才缓缓说道:“统领容禀,我们此行,一路之上,俱是凶险异常的。”
“二皇子如今得以平安返回,虽是晋伯大人运筹帷幄,亦是多亏了龙将军英勇无敌。”
“当初更是他陪着殿下,陷落在柔如王庭,在蛮夷草原吃了这多时间的苦楚。”
“将军虽然小小年纪,勇猛担当,却是我们这些西秦武将所望尘莫及自愧弗如的。”
“只可惜,在去时,他不慎被柔贼伤了头颅,几伤性命。”
“醒来之后,便好像把什么都忘了,直到现在仍未恢复。”
石逋修听得张大了嘴巴:“啊?这可如何是好?”
又万分痛心疾首的看向我,“公子,我是你石伯伯啊。”
看着他满脸激动,神情夸张,老鹰抓小鸡似的又向我扑来,我吓得直往贺兰身边躲。
急忙摆手叫道:“哎呀,石伯伯,怪不得我怎么瞧着您那么可亲呢?现在想起来,我现在已经想起您了。”
“您您您……您就赶紧派人去禀报我……爹爹,就说,就说我回来了。”
“呃……还带着一位客人。”
我边说边感激的冲贺兰眨眨眼睛。
这次,是我做贼心虚,对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贺兰却的轻轻一笑,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把石逋修挡在自己身前。
见我十分抗拒,石逋修才收起满脸虚浮的亲热激动。
却转过脸对身边的一名兵丁喝道:“没听见公子吩咐啊?还不快去禀报总兵大人?”
那个兵丁吓得诺诺连声,慌忙就带着两个人向城里跑去。
我不禁有些傻呵呵的看着这个守城统领石逋修,觉得此人这张脸……呃,也变得忒快了些吧?
心里更是不知为何,感觉他激动万分的亲热,既不豪爽,也不真诚。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感觉完全是对的。
此人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兵油子。
惯会在长官面前讨好卖乖,对着下人耍弄威风。
靠着溜须拍马,两面三刀巧舌如簧在我“爹”那里混了个守城统领。
领兵打仗倒不知道如何,可祸害起百姓却是当仁不让。
此是后话。
当下,我们的战马早已被守城的兵丁接了过去。
因为我心中既是忐忑,又是激动,执意要步行回家。
贺兰和石逋修只得陪着我,一路走着,进了阳陈郡。
不是近乡情更怯,而是,我还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再做些心理准备。
一直以来,这那些被幽禁的漫长日子里。
我不知道和小狸说过多少次,自己心中的幻想和期盼。
我幻想期盼着自己能如一个最普通的人那样。
有爹有娘,甚至,有兄弟姐妹,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
不需要荣华富贵,不需要高堂华舍。
只要我们可以彼此守望相依,哪怕上过着最清贫的日子,那也一定是最温暖的。
没有谁天生愿意做个孤魂野鬼,天生喜欢冰冷孤寂。
可是,当这一切真的成为现实时,我却又不可抑止的,隐隐地有了一种良心上的煎熬。
我是该感谢小狸的伟大无私,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还是需要懊悔一下,是不是正因为我这个不切实际的心愿,最终于烈焰飞矢之中,害死了小狸?
如今,在小狸用生命为代价的努力下,真的为我换来了我心中所渴盼的一切吗?
我愿意小狸的在天之灵能与我共享这一切。
所以,我想要仔细看看,这个据说应该是我的“家”的地方。
一路行去,整个阳陈郡随着我视线的徐徐展开。
我看见,除了随着城楼延伸开去的高高城墙,还算得上宽阔的街道两边,却全是些比较低矮的房舍。
那些房舍的建造更是五花八门。
有砖瓦的,毛毡的,茅草的。
甚至,还有一些秸秆捆绑在一起,胡乱搭建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房舍重横衔接,延伸到许多小巷里。
有一些做生意的铺面,有扎着围裙的人在旁边忙碌着。
还有一些我看不出名堂的店铺,旁边挑出一块毡布招牌,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但总的来说,整个街面上,人来人往,看起来还是很繁华的。
甚至,我忽然发现,有一些非常年轻漂亮的女子,青裙红袖,站在街边上,悄悄地向我们驻足遥望。
原来这里地处北方,民风还是非常粗犷豪放的,并无什么严格的男女授受不亲。
有些粗野的市井生意人家女孩,甚至在大街上追着小伙子打闹调笑。
却有一样奇怪。
一路走去,那些讨价还价,原本高声喧哗的人群,一旦见我们靠近,就变得鸦雀无声。
人人俱是自觉地垂手侍立,脸上似乎也有些噤若寒蝉的意思。
大街上,不时还有来往巡逻的兵士跑过来向我们行礼。
石统领便轻轻哼一声,他们就识趣的退立一旁,恭候我们先过去。
我和贺兰跟着石逋修,就像跟在老虎后面的两只狐狸,狐假虎威的承接着街两旁老百姓复杂莫名的目光。
就这样,一条街一条街示威一般的走过去。
我才开始后悔自己方才想仔细看看这个城郭的念头。
这种令人感到难堪窒息的情形一直到我们走完一条宽敞的街道尽头,方才得以结束。
街道尽头,一座青砖红瓦建造的高大舍邸,阳陈郡总兵府,很是傲然威严的耸立在那儿。
一眼看去,一些穿戴铠甲的和一些黑衣劲装的兵丁家人,正拥簇着一位气势严峻威武的中年男子,稳稳的站在那里等候着。
中年男子身旁,是一位白色素衣,端庄柔美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