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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修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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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成将父亲白山扶起来,让其坐在床上。

    “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白山恢复了气色,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对白成严厉,而是心平气和。

    对此,白成并没有讶异,反而心底觉得高兴,因为他明白父亲的脾气,这段时间以来父亲最担心的就是他,如今见到他平安回来了自然是高兴的。

    随后,白成将实情从头到尾说了个明白,没想到父亲勃然大怒。

    起先,父亲就不希望自己踏上修仙之路,对此还怒骂过自己,但现在不仅把父亲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并且还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修行者。

    可白山知道结局不可挽回之后,慢慢的恢复了理智,心情平复了下来,道:“算了,既然是你一心追求的东西,父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希望你踏上这条路之后不要后悔。”

    “成为修仙者一直以来就是我的梦想。”白成望着这半个多月以来头发白了不少的父亲,心里一阵心酸,但凡凡人都会衰老死去,而修仙者却不会,只要修为高,寿命也会随之增高。

    白成想要成为修仙者其目的也是为了能够让亲人活得更好。不再受苦。

    只要踏入玉清境的修仙者,寿命一般都会达到三百岁左右。而青松道人那清灵境的修仙者的寿命却有六七百年,博云门掌门人一叶真人的寿命更是达到了千年之久。

    既然无法让父亲以及姐姐的寿命增加,那最起码也要让他们在有生之年过上好的日子。

    白成看了看储物袋,里面有着自己这一段时间得到的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除了金钱以外,其他的,父亲他们也用不了。

    当下拿出储物袋里面所有的黄金,将其堆放在桌子上面,顿时让整个简陋的屋子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照耀的让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这……”屋子里的白山和白雪二人顿时将眼睛瞪的滚圆,因为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成儿,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哪来的?”白山惊愕了,因为在柳树村,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用也就二十两银子左右到顶了。一两黄金可以给他们生活五年。那五百多两黄金可以给他们生活两千五百年。

    “这是我做修行者,博云门给发的。黄金对于他们修仙者来说一文不值。所以我就拿了一些。其实,在博云门的路边随手都可以捡到黄金啦。有钱的师兄看到黄金了连腰都懒得弯下去,直接视而不见。”

    白成说这么多其实也只是找个借口骗骗他们而已,让他们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些黄金,不然跟他们说这是抢来的估计以他们本分人的性子来说的话决然是不会接受的。

    白成将这些钱的来路编了个幌子,好让他们接受,拿到这些钱,白成不可能说是自己杀人抢来的吧。那样白山不仅不要这些钱,说不定会将自己责骂一顿。

    见到白成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白山和白雪完全处于大脑空白状态,平常人想要得到一两黄金那得工作多久才能得到?但白成竟然说随手捡这几个字。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

    “父亲,你也别天天去茶园工作了,我将那茶园买下来,再雇几个工人,你就天天在那里喝茶就行了。”知道到父亲白山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白成直接将他们的后路铺好。

    随后转头望着白雪:“姐,我将布庄买下来,等你和虎子哥成亲之后,你们就管理布庄就可以了,别去做什么女工了。”

    “我……”白雪其实早已和蔡虎私定终身,成亲只是迟早的事。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

    与其在这里说一千句话,还不如去做一件事来的实在。

    白成心里实在放不下那些事情,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便是要报仇。随后道:“父亲,我去将一些事情办理一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姐,你就先照顾父亲。这些钱你们收好。”

    白成将所有的钱拿了出来,而他自己也就留了一点散用。对于他来说,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实力。

    说到办理事情,其实就是找那些欺负过自己家的人算账。第一个就是王家客栈。

    想到此处,压制了很久的怒火一下子迸发了出来。白成一路狂奔,直接奔向王家客栈。

    王家客栈是柳树村有名的客栈,整天来往客人很多。生意非常红火。

    望着王家客栈人来人往,热火朝天的生意,白成只是替他们感到可怜,因为过了今天,这个王家客栈可就没有主人了。

    此时的白成已经动了杀机。

    他将头上的斗笠压低了一些,路过王家客栈,向其斜对面的一个茶棚走去,坐了下来。茶棚打杂的小二殷勤走来,恭敬笑道:“客官,要喝点什么茶?”

    白成现在虽然十五岁了,但身高却和成年人相差无几,所以,资质不深的人一眼无法看出白成的真实年龄。只是将他当做青年。

    “来一壶妙香春月。”以前,听父亲说过,王家客栈门前的茶摊卖的妙香春月很是正统,属于上品茶。只是价格极为的昂贵,一般人根本喝不起,现在有钱了,当然要尝尝,毕竟这是柳树村的特产。身为柳树村的人没有喝过妙香春月,说出去非常丢脸。

    听到面前的这个年轻小子说要妙香春月,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觉得面前这小子是在开玩笑,毕竟在柳树村有钱的年轻人很少,大多是种地的农民。

    除了一些打扮的很是高贵的少爷公子以外。没人敢在这个茶摊点妙香春月。但一看白成这打扮,一身布衣,一个斗笠,活脱脱一穷小子。

    白成看出来对方的意思,随手掏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说道:“不知道这些小钱买不买得起?”

    白成故意将小钱两个字说的重了一些,小二一看到面前的黄金耀眼的厉害,顿时喜道:“买得起,买得起。客官想喝多少都行。”

    顿时,急忙改变态度,殷勤的擦着桌子,陪着笑脸,小二知道面前的估计就是一个低调的大财主,绝对惹不得。

    片刻后,急急忙忙端上来一青花瓷壶,里面满满的一壶茶,热气从壶口升腾了出来,隔得老远白成便闻到一股清幽的茶香。缭绕鼻间,久久挥之不去。

    白成,倒了一杯,抿了一口,丝丝苦意遍布味蕾,随后便被清雅的甘甜占据,喝完一口,余味犹存,让人不得不想再喝一口。白成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出身,但父亲常年与茶打交道,他也跟着父亲喝过一些茶,自然懂得一些茶的知识,只是妙香春月以前只是听过,却从未喝过。

    白成慢慢品着茶,一边望着王家客栈。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夕阳洒下一片金黄。

    此时,白成见到一名熟悉的身影从王家客栈走了出来,白成眼睛一亮,顿时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跟随了上去。

    此人便是王家客栈的老板王爽。他只是交代了伙计看店,他提前回家休息了。

    白成跟着他,脚步轻盈,王爽离开王家客栈不远,一架马车停靠在路边,那是他的私人专用马车,他每天都会坐马车到店里来掌柜或者闲暇之余四处闲逛。

    马车的速度自然不慢,当他上车之后,马夫猛抽马鞭,马儿叫唤一声,拔足狂奔。

    “咦?他不是回家去的?”白成看着王爽的路线,知道他并不是朝着自家的方向走的,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他暂时还不

    知道那个方向要去哪里。所以只得跟着。

    马车摇摇晃晃出了柳树村,看着那个方向,白成疑惑道:“他去后山干嘛?”

    隧不知,但也一直跟着。直到马车停靠在一个山洞跟前停下,过后,王爽抓着一名被黑布蒙着眼睛的少女,将之踹下马车,另其哭的死去活来,而那马夫也帮忙抓着那少女,白成一直看着。没有行动。

    随后,王爽和马夫将那少女抓进山洞,白成也急忙跟了上去,到了山洞之中后,他看见山洞里面有着一个石室,石室之中坐着一名男子,只是男子用黑袍包裹着自己,白成丝毫看不到。

    王爽走到那男子跟前,道:“立大人,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那黑袍男子的话没有带丝毫的语气,只是冰冷道:“你没有被人跟踪吧?”

    “我一路查探过,根本没人。”王爽恭敬答道。

    “好。既然如此,你那马夫也一并送给我吧。”那黑袍人冷冷说完,身子化为一道黑影朝着那少女和马夫疾奔而去,双手如鬼爪,干瘪的没有丝毫血气,如同僵尸。仿佛匕首一般刺入那少女和马夫的脖子之中。

    鲜血并没有流出来,而是被那像是吸管一样的手指尽数吸了进去,在那血液流逝之时,依稀可以看到那黑袍人的手指之中有着丝丝红色往自身的身体里面吸纳。

    “修魔者?魔族之人?”白成看到这一幕,顿时想起了那杂书里面看过的一些资料。里面记载但凡修魔者,功法以及修炼方式比较异于正道,偏向于残忍,嗜血,惨无人道。所以白成才有此结论。

    “嗯?有人?”那黑袍人似乎感应到了白成的存在,顿时愤怒的喊了一声,看向王爽,道:“你敢骗我?”

    王爽也不知道背后怎么会有人跟踪,他还一路之上查探了好久,当他看见那黑袍人的怒目之时,彻底吓坏了,随着黑袍人将手指从那少女和马夫身体里面抽出来之时,那二人应声倒下而死。而王爽也吓的瘫坐在了地上。

    “不,我不知道的。您……您放过我吧。只要您放了我,我明天再给您一对年轻男女给您修炼。”

    “没机会了。”那黑袍人怒极,随着一爪划过,王爽直接身死当场,而后,身影一跃,消失在了那洞穴之中。白成跑了出来,却找不到那黑袍人了。

    “便宜你了。”找不到黑袍修魔者,白成看着王爽,内心有些愤愤不平。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作罢。

    到了第二天,王家客栈便停了业,王家府邸门口挂起了白帛。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断跪拜,有的是亲戚,有的是生意上的朋友。许许多多,数不胜数。

    而他家人望着死去的王爽躺在棺材里面,身上穿着华贵葬服,一副体面模样,想着阴阳相隔,顿时嚎啕大哭:“爽啊,爽啊,你抛下我们走了,你要我们两老怎么活呀。”

    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余的人都有些不忍心看。

    此时,王家府邸门口正好路过一个行脚商,行脚商听到哭丧声,出于礼貌,便走了进去,打算给死者上一炷香,可当他见到对方家里死了人,竟然还大呼叫爽,很是疑惑不解,便上前疑惑问道:“明明你儿子死了,老夫人为何还要叫爽啊?”

    那老夫人听到问话,哭的已是湿透了的衣襟再次擦了擦泪水,望了一眼来人,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尸体,顿时心底又升起无限哀伤,哭道:“阁下您有所不知啊,因为,我儿……爽死啦,爽死了,爽死了呀。”

    行脚商更加的不解了,暗自叹息:“怪不得我常年行商亏损,原来自己的心性连一个妇人都不如。妇人家里死人都大呼叫爽,想我亏损一点蝇头小利便暗自哀伤,如此心性怎能成大事。”

    “哎,还是回家种地来的实在。”说着,行脚商摇头离去。准备弃商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