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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对黑慕白在比斗上没讨得便宜,却是反过来言语上恶心自己,尤使感到厌恶,接着开口道:“黑族长,千万别拿宗门来压我,宗门不是为你们黑家服务的,更何况哪个宗门没有比斗,难道从来没有因一时失手误伤同门的么,就因如此难道就还要再折损一名弟子么,这账不会算得这么糊涂吧。”
“哼,你小子一时得手乐昏了头是吧,你当是我怕你不成,别太嚣张!”黑慕白听了无痕的话哼一声,接着道,“我只是怕伤了宗门间协议,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今天你就别想活着离开!”
无痕看着一脸阴狠的黑慕白,伸着一双焦黑的鬼爪就要攻过来,贱贱开口道:“黑族长,麻烦你洗一下爪子,看着那个恶心,当心我吐你一脸,我这人很注重仪态。若是让我失了这个,后果可要自负。”话落更是夸张地甩了甩头发,掸了掸衣衫。
“好狂妄的小子,敢问你师承何人,若是相识的,也好让你死的好看点儿。”黑慕白嘴上说的狠,但他一个靠给鬼门上供才得一个记名弟子,那敢惹仙道宗的弟子,连鬼门都是其师门附庸,只是心里奢求其只是一不入流的挂名弟子,那样就是杀了也好斡旋。
“你没那个资格知道。”无痕看着黑慕白神色闪烁,又是迟迟不敢动手,必是有所忌惮,听其话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若是以此吊着他,必是让他畏手畏脚,不敢下死手,尤是肆无忌惮地补充道:“他老人家闲云野鹤惯了,自不必你去挂念。”
听得此话,黑慕白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坏了,莫不是仙道宗最为神秘的懒散人醉莫须,他的徒弟一项不随世俗,一样乖张。再看看无痕,心里越发肯定,但梁子已经结下,没有台阶如何下得,底下这么多眼睛看着,以后还怎么树立自己的威仪。
黑慕白心里苦笑一下,再次暗道:这也仅是猜测,他又不曾明说;纵然他是,我假装不知,事后负荆请罪未必不可;更何况我儿可能已遭其毒手,如此深仇大恨,不保枉为人父,终其师怪罪也会考虑一二。想到这里黑慕白把心一横,双目怒睁,衣袂翻飞,怒吼着再次向无痕袭来。
“来的好,打得就是你这个,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枉人的黑猪长。”看着黑慕白发狠地上来就是直奔自己要害,无痕虚晃一下,趁势脚下猛地发力,假意攻其裆下,待其回势就要格挡,无痕已经欺身到黑慕白身后,随之一掌迅猛落下。黑慕白本就去势犹在,加上这一掌更是猛地扑向地面,不由他连忙一拳打在地上,抵消去势,单膝跪倒在地。
“卑鄙!”黑慕白口中吐出一口血水,用另一手擦下嘴角,缓缓站起,目光直直地盯着无痕。
“卑鄙么,不觉得,我又没做什么,是你想岔了而已。要不就是你,经常这样干,这可不好。”无痕摇摇头,一脸无辜地教导着黑慕白。
“啊呸,小子,我承认你功
夫不弱,但若是这样就敢羞辱我,你就等着接受我的愤怒吧!”说着也不给无痕回话的机会,一双鬼爪更是舞的幻影重重,根本分不清虚实。无痕也只能暂时退后躲避,瞅的机会也是接连使出唤雨术,只让飞沙走石化作利刃,全部打在那一片幻影上,但听“咣呤咣呤”乱响,已是止住了一些儿攻势。
黑慕白见其招未见奇效,一心二用,抽出一手,猛地从身上抽出一长鞭,狠命地抽象无痕。只见丈余长的长鞭即将近身,无痕也不顾上他究竟如何取出,又是如何使出,手法之快令无痕咋舌,只能又次退后避让。
“还真是有些儿手段,不过也就是些儿驱牛赶羊的家什,算不得什么。”看到自己步步退后,黑慕白一脸得意的神色,无痕不服气的嘲弄道。
“赶得就是你!”
“好吧,我说错话了,我收回成不!”
“晚了!”
“娘 的,反了你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是你爹啊,那么护着你!”说着就是一记奔雷,卷起地上的一切,配着音爆呼向黑慕白。
黑慕白咋惊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一根长鞭打圆挥得风风火火,配上劲力,弄出一轮旋涡,直把飞石吸入其中,随着长鞭规律旋转。看着随时就会被黑慕白打回的旋涡,无痕也是心一狠,弓足屈膝一发力,猛地近身到黑慕白近旁。
惹得黑慕白心里直叫苦,好不容易弄得炸雷一般的东西,如何在自己身边使得,势必也会伤了自己,再看看无痕一脸得逞的模样,心道:你惹得祸,送给你兄弟好了。手腕一个巧力,“嗖”一声,鞭上的“炸雷”已是轰向破风他们。
无痕心头一紧,暗骂一句,聚力再次打出一记奔雷,以求将之打偏,为破风解围,再也顾不上后身的空挡,狠狠地挨了一鞭,饶是宝甲护住了要害,内里的震伤却是无法避免,吐出了一口血。
见着无痕中招,不由黑慕白高兴几分,然则不多时看无痕非是自己认为的那样伤重,也是疑惑,忍不住多看两眼,却是未见皮肉翻卷甚至不见半点儿血渍,反是从衣衫破损处看到内里的甲衣,知是它挡住了自己的攻势,对于自己的武功很是明白的黑慕白,岂会不知此甲的厉害之处,顿时巨石压心,愁容上脸,开始的那份欢心,早已跑到九霄云外,料想无痕绝非一般弟子,非是自己可以动得了的,一时间进退维谷,悲苦不已。
无痕见其得了上风,便要躲避减小损害,却是见得黑慕白一副呆愣模样,实属反常,但担心有诈也是不敢托大攻上前来,看其只是傻盯着自己衣衫破损处,不由无痕目光触及内里,心里顿时明了,暗自一乐,心道:定是哪黑无痕又给自己交个便宜师傅,说不定还很宝贝,生怕惹了不该惹的存在,带来灭族之灾,让他不能承受。
想到这里,无痕缓一口气,余光见得破风他们从尘雾中爬起,只落得尘土满面,其它并
无大碍,也是放心不少。
不过对黑慕白耍如此心机,也是恼怒,就要趁其愣神之机,扳回一局。眼见无痕袭来,黑慕白那还敢在动手,只能再次出口制止:“慢着,敢问尊师是不是懒散人醉莫须。”
“家师名讳岂是你想知就知,想说就说的么,找打!”黑慕白听得一句模棱两可的糊涂话,加之无痕急欲维护的做派,只道是了,哪能知无痕又在戏耍他,只是躲着免打不敢还手,无痕见其如此也是使得欢。
再看周围一众小厮,哪见过族长如此模样,也是呆了,但也知道分寸,一个个都不敢抬头,躬身缩着脑袋待在原处。
无痕道是现在不可闹得太僵,更没必要弄得鱼死网破。倘若只是自己一人怎么脱身都可以,可破风兄弟所受牵连巨大,无法周全。再则无痕也是追得累了,也需要停下脚步休息,是以不再缠打。
再说黑慕白也是巴不得无痕早点停下来,看着自己的一众小厮,脸早已挂不住了,无比怨毒的喘着粗气,心里暗道:暂先忍你一时,待我报与内门长老,查得详情,在与之计较,若敢戏耍于我,定叫他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黑慕白瞟一眼无痕,平下心气,说道:“小子,若不是念着宗门间的协议,我定是不饶你,但你也别想以此糊弄于我,至于后果你也知道。对了,还有他们……逃了初一你断是逃不过十五。”随着话音,一指破风兄弟,更是加重语气威吓。
“呵呵,黑猪长,竟也喜欢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如何让人信服?说什么宗门协议,不过是欺软怕硬的推辞,有种就只冲我来,拿旁人要挟算什么本事。难不成,你就只是这点儿能耐?”面对黑慕白如此挑衅,无痕也是恨得牙痒痒,出口贬辱,以期通过这样把黑慕白的敌意全部转嫁在自己身上。
“你以为,他们现在能够脱得了干系么?你保得了他们一时,保得了一世么,小子,你记住,现在你逞的口舌之快,将来就是他们千倍万倍的痛苦。我看,你还是祈求多福吧,别到时自身难保。”黑慕白哪能容得无痕如此侮辱,盖因顾忌无痕的身份,又怕言语上的冲突,再引来一番憋屈的缠斗,更怕的是对面小子口无遮拦,说出更恶心的话,所以只用破风兄弟逼迫无痕闭上嘴巴。
“好一个黑家,竟是如此罔顾王法!”看着黑慕白板着一张嘴脸,说着视生命同儿戏的话,令得无痕义愤填膺,恨不得挖起心肝看看到底什么模样。
“哈哈哈,王法,现在你给我说王法。王法就是给你们这帮贱民定的。”看着无痕如此模样,倒令黑慕白心里很是快慰,不由笑出声来。
“呵呵,如此说来,就是管不着你们黑家了,不知你哪来的优越感,如此自信。就是不知王室执法者听到会是如何?到时,希望黑猪长说得也能像现在这般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