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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古筝声愈来愈响亮,仿佛真有剑鸣龙啸,与携带着的无穷威势的风雪拼撞在一起,,发出古怪声响,令人心中十分郁闷。
这时候空中那些黑鹰不再袭击他们,而是调转枪头,悍勇朝着水柒柒冲去——他们想要以自杀性的妖丹爆炸,来对水柒柒造成一点伤害!
画戟大惊,水柒柒方才抵挡那毁天灭地的一击时候,消耗不少,现在才堪堪与古筝女打的不相上下,倘若这个时候这些二阶妖兵还来搅局,恐怕是凶多吉少!到时候他们跟着也得倒霉。
他神色一凛,对着袁飞喊道:“去帮她!”
袁飞虽然老大不愿意,却还是点点头,身上亮银盔甲精光流转,头盔上七色翎就是一颤,而后她就高速往战团方向冲去——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或许不是古筝女的对手,但他们起码要将拦住部分黑鹰。
画戟遁起血煞飞剑,快速冲入战团,一扬手,数道术法打出,落在黑鹰群中,这群黑影与灰狼一样,虽然看起来有二阶妖兵的修为,但是肉身强度与普通黑鹰没有丝毫区别。
画戟一扬手,空中就空了一大片。
而后他神色再凝,血煞飞剑从脚下飞出,在空中拖出无尽血光,悍然撞入鹰群之中,剑出,鹰落,黑鹰的尸身如同下雨般从空中不断落下。
黑鹰群根本就不是冲着他来的,因此画戟并不害怕自爆,再加上敌人的肉身实在是羸弱,绞杀这群它们根本不费一丝一毫之力,只是数量实在太多,黑压压一片,多到连水柒柒都望之却步,不敢硬拼,画戟虽然拼死搏杀,但也仅仅只是杯水车薪。
画戟得空看了一眼袁飞,只见这只母猴子穿上鲸皇盔之后,实力大增,在空中不断穿梭,如鱼得水。虽然这只母猴子不会术法,只能肉搏,但鲸皇甲实在是,而且袁飞‘炼体入微’,收割这群肉身羸弱的黑影,不过是手到擒来。
画戟愣愣看着袁飞穿着亮银盔甲肉搏的样
子,心说人猿一脉当真强悍,鲸皇甲自不用多说,穿上之后周身有一圈朦胧白光护身,这些黑影即便在袁飞身边自爆了,都伤不得他分毫。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袁飞忽然一扬手,一团巨大火球凭空而起,这是元火之炎,是四阶真火,画戟是第一次见到人猿一脉施展控火术,颇感神奇。
他隐隐记得人猿一脉也有着部分熔火天猿血脉,而熔火天猿则是火行至兽,控火之术不过是天赋本能,之前画戟一直未曾得人猿一脉施展此术,初见之下,这才会感到好奇。
虽然好奇但他并没过多关注,安心解决面前的麻烦才是真。
空中铺天盖地的二阶黑鹰,已经让他颇为头疼了,不过好在地上的狼群不会飞,这个时候也只能干瞪眼。
画戟挥手,又是几道术法打出,将水柒柒身侧挤压过来的黑鹰清空一片,而后趁着黑鹰还未填补上来的空挡,回头看了水柒柒与古筝女的战斗一眼。
只见得古镇女,左手抚弦,一按、一颤,右手一挑一摇,双手急速在弦上拨弄着,快的都见不着影子了。就在他双手拨弄中,古镇上当真有仿佛斩金断铁的声音传来,令人一阵心烦意燥。
水柒柒则是面色冷酷,冰冷双眸死死盯着对方,这时候天地间忽起的大雪骤然猛烈,忽忽的风声仿佛来自冥府的叹息。
四周温度越来越低,古筝声为止一将,本斩金断铁的古筝声,讶然一断,仿佛古筝声被这大雪生生冻住了一般。
古筝声一断,兽群又开始迷茫乱窜,画戟暗暗叫好,此时形式一片大好。
这时候古筝声却是一转,画戟惊愕回头看去,只见古筝女抚弦的左手转按为揉,右手转摇为抹,就是这一转变金戈交接的古筝声,骤然变为了寒鸦戏水般柔媚动人。
水柒柒风雪猛烈,胡琴女就温柔婉转!
这古筝声一变,本肃杀的战场忽然就一转调子,似乎就成了踏春游玩的场景,方
才还迷茫乱窜的黑影与狼群也倏地安静下来。
画戟在这古筝声中,元神一松,从底下密密麻麻狼群中偶露的的青翠草叶都开始变得可爱起来,底下本暴躁的狼群骤然安静,空中的鹰群也不再狂暴。
甚至连水柒柒唤来的漫天风雪,都不再那么肃杀。
画戟猛一甩头,知道这琴声有古怪,一掐大腿,强打起精神,而后数道法术骤然轰向空中不再进攻的黑影,法术刚刚击中黑鹰,就是一阵爆豆般的声响,这却不是法术的声响,而是黑鹰妖丹自爆!
画戟心头一凛,这看似温柔婉转,似携着万般风情的古筝声,竟然暗暗操纵着漫天黑鹰与满地灰狼,棉里藏刀的杀机腾腾!
就在他再度凝聚法术准备轰击出去的同时,漫天黑鹰倏地一动,猛然朝水柒柒冲去,这群黑鹰还在飞行途中就开始自爆妖丹,也不管能否波及到敌人!
可就是这样毫无章法的妖丹自爆,却一点一滴的消耗着水柒柒召唤来的漫天风雪!
水柒柒召唤来的可不是普通雪花,而是妖元凝聚成的大·法术,漫天黑鹰这样蛮五道理的自爆妖丹,渐渐消耗着水柒柒的妖元!
画戟眉头一拧,这样下去可不妙,但黑鹰根本不打算冲着自己来,无论他怎样攻击黑鹰,鹰群都不会转头看他一眼,只是悍不畏死的冲向水柒柒。
画戟心下一横,反正现在水柒柒不能死,光凭他和袁飞想要在这片未知的草原存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他冲着袁飞一使眼色,虽说与这只母猴子极不对胃口,但是相处的时间长了,都知晓对方是什么心思,一点头,再也不管不顾天上黑鹰,骤然往古筝女方向冲去。
可想要加入战团谈何容易,古筝女抚琴间,古筝声如若有实质般,护在她周生,将画戟阻隔在外,他隐约觉得,这恍若实质的古筝声触碰不得,哪怕只要碰着分毫,定是个粉身碎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