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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善又去钓鱼啦,今天收获怎么样?吃饭没,要不要进来吃点。”回家的路上,附近的村民热情对何善打招呼。
“不用客气,我回家再吃,身体好点了没?”
“身体都好了七七八八,没你的药我好不了这么快!真不进来吃点,我那里还有一瓶好酒,我们一起把它干掉吧?”村民再次热情邀请到。
“下次,下次吧。”手里提着水桶和鱼竿,何善客气拒绝同村人的邀请。明天是他表姨家的小儿子娶媳妇,他觉得要先回家把礼物准备好。
何善家的房子建的比较偏,一般村民不会来探访。一楼就他自己住,二楼就是一小阁楼,是以前他父母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摆设都没有移动过,在天龙八部里带回来的3大箱子财物就放在这里。
在装满玉器的的柜子里,何善选出一个翡翠玉扣用红布包起来,看着剩下的玉器古董,觉得想个办法把它们换成现金,封完红包后,他的存款又快要见底了。
“啪啪啪......”在鞭炮的的响声中新郎背着新娘走进大门,无论小孩大人看着新郎和新娘狼狈的样子都笑的很开心。 何善跟一帮陌生同辈分的亲戚坐石墩上一起抽烟,在听他们聊伴娘那个比较漂亮,等下怎样把新郎和伴郎一起灌趴下,晚上怎么闹洞房,结束后看能不能把伴娘都约出去玩,最好就是有更近一步的那些事!
他们对何善这位陌生的穷亲戚则爱理不理,全当作透明。
对此何善也没受影响,乐于一个人,要不是表姨再三邀请,性情孤僻的他绝出不愿踏出村口一步。
自从何善把那些玉器往表姨,姨丈那里再送了一轮之后,关于他身上的变化和未来的建议就消停了下来。毕竟拿人手长,吃人嘴短,有东西堵住他们的嘴!
之后他们转而是天天打着路过顺便进来看看,往家里送吃的,都想帮何善做媒,拿着那些自认为符合她们高素质的女孩的相片让他挑选。
同村的老乡见势,也想插一脚,但还好村里的都是一个姓的,不允许同村人结婚,不然村里同龄的女性,早就把何善家的破门栏给踩烂了。
另外何善发现自己变懒了,在天山时养出不少骄奢的坏毛病,突然不习惯身边没人在身边伺候,一时间竟习惯不下来。
席间最显摆的就数姨丈了,光着膀子敬酒,脖子上带着碗面大的玉佩用金链系着,晃来晃去的,把他那桌的亲家眼睛都晃瞎了。
……
“你爷爷病危了。”席间表姨接到一通电话后,就把何善叫到屋内,告诉一个对他而言不好的消息。
“病危?稥港那位!”何善听到后就在记忆寻在到这位老人模样。
何善的曾祖父一生人娶了两房老婆,有两个儿子。何善的亲爷爷是大房所生,老二则是二房的拖油瓶,也就是他同母异父的二大爷。
亲爷爷生前一直生活在老家,有3个儿子,除了何善死去赌鬼老爸,剩下的都移居到大城市发展。二
大爷则早年顺应时代的潮流过稥港讨生活,经过数十年的努力,生活发展的非常不错,有自己的事产业,可却一直没有儿女继承。
兄弟两个从小感情不错,何善的亲爷爷见弟弟一直没小孩也不是办法,于是就索性把何善的父亲过继给他当儿子。
那时候何善的赌鬼父亲成天无所事事,只想着发财,对过继的事毫不排斥,反而乐于坐享其成,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
可能是这位二爷老来得子的缘故,加上何善父亲嘴巴甜,懂得哄老人家开心,所以二爷对刚到来的子嗣基本是有求必应,使得本性本来就不好的何善父亲立马就被稥港这座花花世界迅速腐蚀。
而何善的母亲那时候只是位拿着双程证在港打黑工的少女,由于是在二爷的茶餐厅上班,加上彼此老家就在彼此隔壁的关系和两人有着共同的语言下,何善的父母就在那时候走在了一起,并有了何善。
可那时候何善的父亲根本就没想过要负责责任,草草的答应完结婚的事,扔下一笔钱就把何善母亲抛回老家。就开始与何善母子二人疏远,后来更是直接不主动联系,更换电话号码。
何善的母亲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也懂的当中缘由,便主动选择了断了关系,选择自己把孩子带大,到了鹏程找工作,养活母子二人。
但是之后这事还是走漏风声,被何善的爷爷和二爷知晓,于是在长辈们的压力下,在何善3岁那年,两人终于结了婚,而何善这个名字就这位二爷取得。
可由于婚后排期5年签证的问题不能一下子拿到永久居留权,不想被婚姻束缚,失去自由的何善的父亲则就干脆选择与母子二人分居二地,每个月一家人只见一次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何善母亲也发现了这畸形婚姻无法维持下去,在不甘被玩弄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离婚!
没了婚姻作为束缚,何善的父亲就开始任意妄为,大手花着二爷的钱,沉沦在各种娱乐场所, 再到后来因为长年烂赌,欠下高额赌债被人找上门要债,听说二爷老人家还出面帮忙还清大部分债务。
在何善的母亲过世后,这位二爷还打电话给他,想让他过稥港一起生活。何善对老人家不算陌生,小时后见过几面, 映像还算很深刻,是位一高兴就会笑到掉假牙的和蔼老人。但是当时因为考虑到文化差异就委婉的拒绝了,之后就不了了之,再后来更是断了联系。
酒席间表姨被一通电话来自稥港的电话告知,才知道老人家前年做过大手术,到现在还没复原,最近身体又复发住进了医院,老人家希望何善能前去见他一面。
得知这一消息的何善听完就打动身前往稥港看望他,他以前办的双程证,是走做兼职时水货是用的,还没有过期。
海关过境的时候,海关的小姐姐一直证件上照片和何善脸上看。
“你是在哪家医院做的微整?医生电话多少?告诉我,不然我不让你过去!”海关姐姐认真威胁道。
何善无奈解释:“没整,可能是二次发育,年纪到了,长开了。”
买好果篮和一束鲜花打的士来到医院 ,踏进病房看到毫无精气神的二爷瞬间,心中一股不安的情绪马上浮现在何善的心头!
“是何善啊?咳咳,几年不见怎么长这么高了,有190吧?”二爷躺在床上看都何善情绪马上激动的想坐起来,医生在傍边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
“差不多吧,我最近没量过。二爷您怎么样了,身体病的严重吗?”何善抓紧二爷的双手关心问道。
“没什么事,晚上起来上厕所,不小心磕破了头。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 就是医生硬是不让我出院,说还要好好观察一阵子才行。
不过住在这里也不会无聊,有医生护士照顾,而且还有人可以陪我聊天,公家医院花不了多少……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爸了。”二爷边得意的向何善炫耀.,边仔细打量眼前的孙子。
喉咙里咽着话,何善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二爷转眼就晕睡了过去,医生检查完之后就给他使了眼色,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出了病房。
医生带着何善来到他的办公室里,说道:“你爷爷现在身体的情况不乐观,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到了临界点,撑不了多久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好好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这几天他一直盼着你来看他。”
何善坐在病床边 想不到事情会这样会变成这样子,手里拿着病危通知书,进病房的时候就发现二爷血气有问题,但是没有想到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以他现在的能耐也没办法把二爷治好!
“何善啊,何善!”
直到深夜,二爷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向何善招手。
“我在,我在这里。”何善连忙抓住老人家的手,侧倒在他身前聆听。
“你爸是个不争气的,说走就走,就留下我一个人。我今年94岁了,自己知道自己事,临死前想要有人替我送终!
这几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躲的,愣是找不到人,我连你学校老师同学都拜托了,可连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最好还是你表姨打电话来通知我的,我以前和她交代过这事。
你的永久居留权,我和你爸早些年其实就帮你申请了,但是你人不在,花了些时间过审,最后托关系去年才通过的,还有我的茶餐厅,本来是想留给你爸的,可是你爸走的早,现在我只能留给你了。”
看着94岁的老人越说越伤心,何善心里就更不好过。
“父债子还,现在我也快不行了,遗嘱我早就写好……”
二爷越说越虚弱。“好好的活着,记得饭要吃饱,不要像你爸一样,何......善”
又一个亲人离开了自己,何善强忍着眼泪用力握住二爷的手,喉咙咽着话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哇的一声趴在二爷的身上不停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