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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抽骨?”光是听闻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人联想到那副恐怖的画面而胆战心寒了,瑾儿虽然已被吓得花容失色,头脑还是很清醒,理智也依旧存在,只是,上关芸芸和秀岫的对话,她并不能听懂,不知道她们在谈论些什么。
“瑾儿姐,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秀岫说话的口吻倒像是一个大姐姐,完全不像是十六岁的小女孩儿。
“这个……”瑾儿还是有些不甘心,以她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倔脾气,寻常的时候她早就开始换另外的方式了,不过,现在既然秀岫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开口再问了,她知道秀岫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受到惊吓,毕竟她什么都没经历过,无论做什么都是要循序渐进的,不可能一步到位的,就拿恐怖灵异的事情来说,也都是由浅到深的,打个比方来说,谁要是霉运一来,直接遇上了厉鬼恶鬼,肯定会惊吓得承受不住的,那时,小命就会被自己“玩没了”,而如果遇到的是孤魂野怪,那只是会失魂落魄而已,可以补救得回来的。
“好吧!”瑾儿无奈地答了一声,嘟起了小嘴。
秀岫会心地冲她笑了笑,心里却没有那么轻松,她虽然称得上是“身经百战”,大大小小的场面都见识过了,心智也很坚定了,可是对于抽骨,还是有些瘆人的。
所谓的抽骨是极其残忍的,一般都是幽魂鬼怪做的,它们会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高高悬挂,就像是赵小牛那样高挂在房梁上,然后,在肩胛骨的地方钻出两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孔,再将它们锋利的爪子伸入小孔中,不断地鼓捣,皮肉绽裂开来,愣是将小孔撑大,之后,再用强有力的手双双握住琵琶骨,只听得“咔嚓”一声,背部连接琵琶骨的骨头断裂了,最后,再使力往外逮,琵琶骨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拿出来了……
赵小牛尸体下方那一滩滩血迹,红艳艳的,还夹杂着些许皮肉,这些就是抽骨最好的证明了。
“秀岫,先将他放下来吧!”上官芸芸低声道。
秀岫利索地一跃而起,跳到两米高的半空,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匕首割断了绳索,“噗”的一声,赵小牛的尸体掉落下来,面朝下地倒在那摊血渍中。
“师父,这里面有蹊跷啊!”秀岫声音沉闷地说道,将现场的气氛渲染得有些悲凉。
“是啊,先是赵大牛失踪,尸体漂浮在古河,耳膜消失了,现在又是赵小牛高挂于悬梁,琵琶骨被抽了……”上官芸芸像是在自言自语,围绕着赵小牛的尸体来回踱步。
“难道真的是它吗?”秀岫声音刻意压低下来,板着玉容。
“白洛常?”瑾儿吃惊道。
“现在还不确定,但是赵大牛的死确实和它有关系,从小灰嘴中就能推断出来!”上官芸芸说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看门鬼小灰在问鬼符的作用下,虽然没有具体交代白洛常的真实身份,也没有盘问出它的具体所在,但是赵大牛的死已然交代清楚了,只是不知道赵小牛的死是不是也是白洛常夺去的。
“什么?”院落内传来一声惊雷般的悲叫,悲叫声中充满了震惊。
“喂,你进去干什么!”精壮男子大叫一声。
赵老牛哪里会理睬他的喊叫,自顾自地跑
向了内堂,只是身子有些歪歪扭扭的,像是喝多了酒的醉汉,步伐都不稳健了。
精壮男子在后面努力追赶,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踏入了内堂。
“上官大仙,这……”精壮男子脸上充满了歉意,上官芸芸把赵老牛交给了他,却没有看管好,这是他的失责。
“无妨,退下吧!”上官芸芸并没有责备他,朝他挥了挥手,他这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大牛真的死了?”赵老牛脸上像是挂起了一大串问号,吃惊不已。
“死了!”上官芸芸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尸体呢?”他的语气像是在质问上官芸芸,冰冷而阴寒。
“烧了!”秀岫见上官芸芸并没有想回答他的意思,开了口,淡淡地说道。
“烧?”赵老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眼神中燃烧起了愤怒之火。
“出去等着吧,现在的场面不是你能处理得了的!”秀岫朝他吩咐道,玉手指了指院落处。
“出去?我凭什么出去,这是我家,”赵老牛突然收起了悲痛之情,摆起了主人翁的架子。
“哦?所以呢?”上官芸芸止住了脚步,反问道。
“要出去的人是你们,不请自来,破坏我家的门不说,还在乱自揣测我家小牛的死因,人都死了,还要给他安上什么被鬼抽骨的坏名,你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赵老牛回望着上官芸芸,没有了平常的尊敬,眼神中更没有一点惧意。
秀岫内心疑惑道:赵家夫妇究竟是着了哪门子“道”了,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哪曾见过他们这样的胆识和勇气啊,竟然敢公然挑衅上官芸芸,这古村可还从来没人这样对上官芸芸说话,更没有人用这样的态度“回击”她,要知道,上官芸芸一直以来,都是“为民服务做好事”的,是受人尊崇的。
“你们出去!”赵老牛用粗糙的右手捏了捏喉咙,放声大喝道。
“够了,真是不知好歹,”瑾儿气愤得脸都涨红了,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家人,既可怜又可恨,上官芸芸和秀岫都是好意来帮助他家的,没想到到他这,非但不领情,还恶语相向。
或许吧,瑾儿经历得太少,她并不明白什么叫人心隔肚皮,明面上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比比皆是,当你对他好,并且这种起到了好的作用的时候,他是乐呵呵的,明面上感激不已,内心里却潜移默化的形成一种自我观念,你一次次地对他好,他会麻木,他会将这种视为自然,视为理所当然的,好像这就是你该做的,当你对他稍稍不好,或者说你对他的好没有产生预期的效果,他就不满意了,内心会迁怒,甚至会带着敌意。
这就是所谓的好人难做,一生行善,但是只要“行差踏错”一小步,也就是所谓地没有帮到他家的忙,或者说是帮了忙,没有达到他的心意,就马上被这种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迁怒……
而坏人一生作恶,只要“觉醒”悔悟过来,哪怕只做了一件好事,众人都纷纷夸赞,反而忘却了他以前做的恶,这就是所谓的“人性”,是欺软怕硬的,是无限索取恬不知耻的,是不懂得感恩还倒打一耙的,是个悲催的
存在的……
“你们不走也罢,想留在我家做什么?”赵老牛眼神中充斥着敌意,眼睛撑大,瞪着他们。
“处理赵小牛的尸体!”秀岫神情冷漠下来,宛如一朵绽放的怒莲。
“你们也打算烧?”赵老牛咆哮道,唾沫星子从油腻的嘴巴中飞溅出来。
“你这又是要去哪?”院落内传来精壮男子的一声疑问。
“要你这条狗奴才管!”也不知道赵大婶是什么时候挣脱开了绳子,从地上直接弹跳而起,在院落内狂奔起来,仿佛一头疯牛。
“拦下她,别再让她进去添乱了!”沉默了许久的老王大喊道,想起身去追赶,却追不上她的脚步。
精壮男子见状,直接张开了双手,站着马步,做出一个防御的姿态,好像一堵厚实无比的坚墙立在前方,迎接着她的冲击。
赵大婶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加快了奔跑的脚步,速度如疾风般呼啸而去。
“真是中了邪了!”
“是啊,她太反常了,赵家人都反常……”
“可笑,她以为能有多大力量,可以……”
“嘣”的一声,精壮男子觉得像是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辆撞了,胸口和上半身的皮肉隐隐作痛,原本稳健的脚步颤颤巍巍的,再支撑不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了。
“这,这不可能吧……”众人吃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赵大婶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巨大力量,竟然能将精壮男子身体撞歪。
下一个瞬间,精壮男子竟然直接被撞飞了,在空中飞行了足足有五六米远,这才重重地摔落下来。
赵大婶气势汹汹地跑到了内堂,恶狠狠地瞪着上官芸芸和瑾儿,仿佛将她们二人当成了迫害赵家两个儿子的元凶首恶。
“真是无可救药,”上官芸芸失落地说道,眼神却始终没有挪向他们。
“你不知道什么叫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吗?”赵大婶边说着边朝着秀岫的方向迈着步子,肥厚的双手握紧,化作了拳头。
“可笑的妇人!”秀岫冷冷地说道,将她的身体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亏你还是个修道之人,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
“你这身本领是跟狗学的吗?”
“住口,不许侮辱我师父!”秀岫愤怒地立着眉毛,要不是看她是中邪了,恨不得上去好好教训一番,让她知道什么叫“颜色”!
“呵呵,让你尝尝烧我儿子尸体的代价,”赵大婶咆哮完,突然抬起右手,一记重拳朝秀岫的脸上打了过去。
“不知所谓!”秀岫右臂往前伸直,轻轻一用力,就将她的拳头捏紧了,握在手掌里。
“你,放开我……”赵大婶感觉到了些许疼痛,不停地叫唤。
“哼,师父她老人家是不容许侮辱的!”秀岫高声道,右手快速地旋转了九十度。
“咔嚓”一声清脆,赵大婶的右手腕好像断裂了,直疼得她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放,放,真断了!”赵大婶似乎在央求道,双腿软了下来,身子直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