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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人之术说难也难,但归根结底其实不过是一句话:萝卜加大棒。
“你们的性命艹于我手,谁要不服,我便杀他。”徐宝将剑又指向风扬:“你若不服,我便杀他们四个。”
“剑宗弟子岂会受制于人,你有本事便杀了我们!”
“是条汉子,不过最好还是听咱家把话说完。”徐宝又低头看着说话的这人:“你们。。。”
徐宝话刚说两个字,地上一个剑宗弟子便哈哈狂笑:“咱家?哈哈哈,原来你是个小太监!”
“对啊,和你一样。”徐宝拔剑一挥,又继续说道:“你们华山派的人来这儿是为了参加容县的那个什么鉴宝大会,对吧?”
剑宗弟子凄惨的哀嚎两声便痛晕过去。另外三个剑宗弟子扑在他呼喊着:“王师弟!王师弟!”
“你!”三人抬头怒视徐宝,正迎上他冷漠的双眸,无数脏字儿走到了嘴边却不敢出口。一人转头看向身后的风扬:“小师叔。。。”
风扬眼中满是悲切,却没有说什么,更没有拔剑拼命。因为他还记得眼前这黑衣少年所说的:他若不服,便要杀了这四个师弟。
“。。。鉴宝大会,咱家不知道那帮杂碎要怎么处置咱家那两个兄弟,不过既然找你们这些江湖人一起商议,那你们说话肯定也是有用的。华山派也算是个大派吧?咱家要你们不择手段帮咱家把咱家的两个好兄弟要到手中来,咱家的要求说完了,你们可有异议?”
“痴心妄想。”一个剑宗弟子站起身来低头看着眼前的徐宝:“大不了你就杀了我们,反正。。。反正。。。”
“反正剑宗也没了?你们这么想就错了。”徐宝替他把话说全,又摇了摇头:“华山上既然气宗先发难,必然已是准备万全。你们剑宗的结果无非就是两个,要么死绝了,要么剩下十几二十个人逃下山去。
若是死绝了,你们五个便是剑宗最后的传人,不管是报仇还是传承,责任便都落在了你们四个的身上。
要是还剩下些人,若是你们这位小师叔愿意帮你们,再找上一方势力,未尝便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而此次容县大会,死的这些都是你们华山气宗的弟子吧?反正也就剩下你们几个,不妨就正式打出剑宗的旗号来,也算是为日后之事做一个引子。
当然了,一切的一切,最根本的一点,就是留住性命,别逼着咱家先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给宰了。”
合情入理,威逼利诱,华山剑宗这三个弟子还有风扬只能妥协,一齐向容县急行。没办法那个被徐宝赏了一剑的伤势可不轻,要赶紧就医。
傍晚时分,一行人便进了容县的城门,先把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伤员找了医馆安置,又花了银子买那大夫闭嘴,等走出医馆时天已经黑了。
随便找了个客栈进去,小二点头哈腰的迎上前来:“客官。。。嗯。。。”小二看徐宝几人的穿着打扮,问道:“几位客官可是来参加我们千岁爷的鉴宝大会的江湖朋友?”
一个剑宗弟子回道:“是又如何?”
“若是,您几位却不用在小的这里白花银钱,往前走过了市镇便能看到我们千岁爷的宅院,庄主早已为几位大侠备下房间,却比小的这里要舒服许多了。”
一叶知秋,虽然与那冯千岁素未谋面,但此时徐宝心中不由暗赞其可怕,一句话下来竟然能让这客栈连进门的客人都往外推,有钱不挣还毫无怨言。
穿过市镇,只见前面数百株古槐围绕着一座大庄院,院墙上却满是灯笼火把,将那宅子左近照的犹如白昼一般。庄内房屋接着房屋,层层叠叠,一眼望去不知凡几。
“小师叔。”一名剑宗弟子停下了脚步先喊了一声,随后看向徐宝:“喂,戏要做全,报个名号吧。”
一路上几人是敌非友,没有说话,所以直到此时都没有互相通报姓名。
“徐宝。”徐宝淡淡的回道:“你们呢?”
几人面上没有多少惊讶,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来。一开始说话的剑宗弟子冷着脸指自己:“我叫封合真、他是我四师弟李晟真、他是我五师弟马正真,这位是我小师叔风扬。”
风扬这一路上一直低着头走在当中位置,失魂落魄之相,此时也是一般没给什么反应。
封合真又道:“你叫徐宝,这回鉴宝大会就是为了对付你,你这名字得换一个吧?”
徐宝点点头:“就叫咱家。。。包旭真吧,正好也是你们真字辈儿。”
“包旭真?”封合真念了几遍,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儿,骂这小太监无聊。
走到庄子门口递上请帖报了姓名来历,只听那门子一脸惊喜之色让几人稍待,随后转身向着庄子里跑,盏茶功夫,只听得砰砰砰三声号铳,鼓乐手奏起乐来。庄门大开,里边四十余名挎刀的汉子分列两旁,中间一方面大耳一脸福相的汉子走在中间,大步流星:“有华山派高人来到,方让世人得知冯某这鉴宝大会也有真英雄来!几位大驾光临,冯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岂敢,岂敢,冯庄主客气了,这几位是。。。”封合真和李、马三人上前见礼,风扬仍然低着头,徐宝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冯千岁几眼,随后也抱拳作礼。
听到风扬的名字,冯千岁愣了一下,继而大喜:“冯某何德何能,竟劳风大侠莅临,真真惶恐。”
风扬不理,封合真急忙上前圆场:“冯庄主,我华山派来时遭遇了一些。。。变故,小师叔他心情不佳,还请冯庄主见谅。”
“哦,哦哦,哪里话哪里话。”冯千岁哈哈大笑,招呼几人往里走:“庄中已布下酒席佳宴,几位少侠里边请,咱们边吃边说。”
“有劳庄主。”封合真打头,几人跟在后头,一齐便进了庄子。过了一个回廊转角,风扬开口说身体不适,冯千岁便吩咐一个仆役领其先到房间休息。只领着剩下几人往厅中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