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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幼安正在歪在榻上小憩,迷迷糊糊中突然听见外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连忙起身走到外面看发生了什么事,走到花梨木双面透雕紫竹飞罩前,便见齐景焕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不远处一个小宫人捂着胸口狼狈不堪的跪在那里,手按在面前碎片上,蹭的一手的血,齐景焕见她出来了,向高和使了个眼色,高和一招手,两边立马冲上几个人,像托死人般将那小宫人拖走,那宫人被从碎片上拖过去时从喉中发出一声嚎叫,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要死了,手扒着地摇头,高和一见要坏事,连忙让人堵着她的嘴,可那小宫人像是疯了一般咬着小内监的手喊冤;“冤枉啊,是陛下先拉的奴婢的手。”
话已经出口了,齐景焕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高和骂了声废物,小内监连忙抓着那小宫人使劲的往外拖。
殿内一地的血,高和请他们到里间休息,让宫人进来打扫,齐景焕瞪了他一眼,有些心虚的看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沈幼安,张张嘴,解释道;“朕把她当成了你。”
这话就好解释了,他们日日亲近,陛下把那宫人当做了她去拉人家的手也不稀奇,可问题就出在了那个先字上,陛下先拉的手,那小宫人就索性顺水推舟了,沈幼安还是不说话,齐景焕急了,道;“朕没碰她,朕闭着眼呢,她过来奉茶,朕以为是你,便拉了她的手,感觉不对,睁开眼却不是你,朕让她滚,那小宫人不识好歹脱朕衣服,朕就将她踹出去了。”
他解释完还有些讪讪的看着她,高和跟在后面默默捂额,陛下这就什么都招了,倒真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沈幼安原本不在意,被他这么一解释倒觉得好笑,明明他才是男子,即便有什么占便宜的也是他,让他这么一说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委屈,真委屈啊,差一点清白就没有了,皇帝陛下不自然的拢了拢衣服,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想到刚刚那宫人缠上来的样子,齐景焕就一阵恶心,心道这以后出行还是不能用别处的宫人,这圣宁宫里的宫人谁不知道他向来洁身自好,这行宫里的宫人居然敢起别的心思。
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圣宁宫里的宫人都是伺候他久了的,知道他的性子,平日里发起火来活脱脱的一个暴君,哪个宫人活的不耐烦了敢去招惹他,到了这行宫第一天就得了沈幼安的身子,自此温柔小意的,每天就像掉进了蜜罐子里一样,那些行宫里的宫人见着陛下是个如此温柔多情的人,样貌又好,自然就起了别的心思,这行宫里的宫人除了每年皇宫里来人,平日里便只能靠那为数不多的月例,没有主子打赏,还要被上面的管事压着,那一点月例还要孝敬管事,分到手里的也就没有多少了,如今行宫里好容易来了主子,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又有了机会,自然要放手搏一搏,岂料这一搏却是丢了性命,连累家小。
他现在巴巴的向沈幼安解释,沈幼安也不知作何反应,别说他没碰了,即便是真碰了,沈幼安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啊,别的帝王都讨厌自己的女人争风吃醋,可轮到齐景焕这里,沈幼安什么都不管他,他反而浑身不舒服,见沈幼安坐在那里不搭理他,便嘟囔道;“这事还不都得怪你。”
沈幼安一听狐疑道;“怎么就怪了奴婢呢?陛下自己认错了人还要赖奴婢不成。”
“都是你太迷人,朕的心里是你,脑子里是你,朕现在可是非你不可了。”
皇帝陛下说起情话来简直要命,当着一干宫人内监的面沈幼安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道;“陛下你是这么说的,可奴婢在您身边伺候那么久了,你竟是连奴婢都能错认,可见陛下这些话都是说出来哄奴婢的。”
齐景焕笑着道;“天地良心,朕这些话可不是哄你,不信你自己来试试。”
说着便将沈幼安压在了榻上,高和一见,连忙招手带着众人退下,沈幼安急着用手推搡着他道;“干什么呀,这青天白日的。”
齐景焕伸手制住她,吻着她的唇道;“这青天白日的做这事不是正好,朕能看清你的脸,还省了点灯呢。”
沈幼安才不听他这些胡言乱语,她面皮子薄,偏过头不给他亲,他便去亲她的脖子,她本以为他是闹着玩的,这么一来倒像是真的了,吓得她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乱动,眼睛眨了眨都快哭了。
齐景焕一见她红了眼,兔子一样,特委屈,忙哄着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红了眼。”
沈幼安撇撇嘴道;“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可也是要脸面的,如今这青天白日的,陛下把奴婢当什么了。”
齐景焕一听她又是这话,吓得也不敢再来,从她身上起来,替她理了理松散的衣服,在她额角亲了亲,揉了揉她的头发叹息道;“夫妻敦伦,本是常情,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天理不容了。”
沈幼安张张嘴,哑声道;“奴婢怎么敢跟陛下论夫妻。”
齐景焕随即板着脸道;“怎么就不是夫妻了,朕说过回去就娶你为妻,立你为后,你总是这么作践自己,你这是作践自己,还是存着心的让朕不舒坦呢?”
齐景焕每回听她那套奴婢主子的话,心里就窝火,声音也不由的提高了几分,外面的高和一听声响连忙跑了进来,齐景焕一摔杯子,沉声道;“滚。”
陛下都当着沈幼安的面摔杯子了,可见是真动火了,指望沈幼安去哄他显然是不可能了,高和自然不能真滚,跪到齐景焕身旁道;“陛下有什么火气尽管冲着奴才打骂,可别气坏了身子。”
齐景焕心里憋着火,哪能听他说什么,指着沈幼安大声喝道;“你别冲着朕跪,你冲着你主母跪,你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消火,不拿话刺朕心窝子。”
沈幼安骇然;“这话怎么能乱说,陛下即便是生气了,要打要罚随陛下处置便是。”
说着也要跪下,齐景焕拉着她隔壁不让,高和一个劲的磕头道;“两位主子可别闹了,这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吵就吵起来了呢?”
沈幼安觉得委屈,她什么时候跟陛下吵了,她不过就是个女官,陛下整日满口胡言,当面没人说什么,背地里不定怎么说她呢。
齐景焕也生气,高和伺候他那么久了,又是身边的总管太监,此刻跪在地上磕头,他心里觉得烦,看了沈幼安一眼,心道罢了,晚间那女土匪就要来了,到时候让她开解开解,他这里说多错多,索性就负手走了出去。
高和一见齐景焕走了,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没跟上,跪在原地对着沈幼安磕了一个头道;“姑娘呀,您能不能别跟陛下闹了,奴才在陛下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也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费心过,凭心而论,陛下对您已经够好了。”
“这话怎么说呢,高公公快起吧,奴婢受不起您的跪的。”
高和却是跪地不起道;“奴才知道从前陛下有些事做的过分,让您一个堂堂郡主过来做女官,奴才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可陛下却从来没有害过姑娘,就拿年前来说,也不知姑娘记不记得,林昭容罚了您,大雪天的跪在地上,病了养了半个月的病,回头陛下宣了您,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奴才进去他就问奴才知不知道出去的是谁,奴才就说是沈司寝,可陛下说错了,那出去的是你的主母,朕会立她为皇后的,后头便一直寻着林昭容的错处,林昭容被关进清秋阁到现在都没放出来您也是知道的,虽名号没废,可这人也算是废了的,还有啊......”
他后头还说了些什么沈幼安一个字都没听清,只听到他说年前的时候陛下就说要立她为后,年前那会,林昭容罚她那次,她确实是病了,也是那次病起陛下转了性子的,她不知道陛下为何会突然转了性子,她同陛下相识三载有余,就像是做梦一般,她是郡主他是护卫,他为陛下她做女官,从前他说喜欢自己,她还想怎么同父王说要嫁给他,可如今他是陛下,他说要立她为后,她也一直以为他是在哄她,可她没想过这事他竟是从年前就同身边的人提了。
高和跪在地上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越说越觉得陛下用情至深,都快挤出几滴眼泪了,抬头却见沈幼安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像是在听他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听她喃喃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年前的时候......”
高和一下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连忙点头道;“奴才绝不欺骗姑娘,奴才是陛下身边伺候的,说句托大的话,这宫中,能让奴才恭恭敬敬打从心眼里叫主子的便只有陛下和太后,若不是知道陛下的心思,早前出宫也不会叫您夫人,便是陛下吩咐让叫那也不能乱来啊,陛下的心思,姑娘怎么还不懂。
沈幼安咋舌,她怎么不懂,只是先头他那样对待安平王府,让她怎么不怀疑,人怎么会突然之间转了性子呢,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一直以为陛下如此也不过是逗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