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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战飞来到主卧,轻轻推开门。
欧阳鸿飞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微笑,他虽然喜欢南宫叶玫,但更希望厉战飞活着回来。
他回到客房,对睡着了的大宝轻轻说:“你爸爸回来了,大宝。”
孩子在睡梦中微笑。
厉战飞站在门口,看见南宫叶玫的脸向着床里面,棉被里一拱一拱的,是她的手在拍孩子的背,嘴里哼哼着一首歌曲。
他仔细一听,歌曲很熟悉:“茫茫雨夜里,我的眼泪在飞,天上那么多星,哪一颗能照亮我前行的路……”
一刹那间,多少往事涌上心头,他顿时热泪盈眶!
南宫叶玫一边喂奶一边拍,还要唱着歌哄孩子睡,可忙乎了好一会儿,她都迷迷糊糊了,孩子还睡得不安稳,她的手一停,孩子就哼哼唧唧。
厉战飞看得心疼,如果南宫叶玫天天晚上都这么哄孩子,那得多操心多累?
他轻轻走到床边,弯腰伸出大手,隔着棉被在孩子背上拍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南宫叶玫眼睛猛然睁开,看见厉战飞的脸就在上方,她眨巴眨巴眼睛,笑起来,但眼里却慢慢盈满了眼泪。
厉战飞也笑,看见她的眼睛还红肿着,泪水又泛上来,他的心很疼,眼睛也不由潮湿了。
他缓缓低头,嘴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南宫叶玫的心一颤,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上暖暖的温度,她的心从颤栗中慢慢归于平静。
厉战飞的嘴唇一直停留在她的额头,手也一直拍着孩子,他也闭着眼睛,感受着爱妻在怀的安宁和幸福,只觉得这一刻世界恍如静止了一般,成了永恒!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叶玫睁开眼睛说:“不拍了,孩子睡着了。”
厉战飞抬起头看了看孩子,果然睡熟了。
屋里突然安静了,两个人泪眼相望,心里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厉战飞感到屋里一点都不暖和,终于找到了话题,问:“你没有开空调?”
“不开,”南宫叶玫说:“孩子呆在空调屋里不好,要让他们习惯该冷的时候就冷,该热的时候就热。”
“这么冷,感冒了怎么办?”厉战飞皱眉。
“不会的,”南宫叶玫说:“因为冷,他们才不会踢棉被,如果开着空调,一热他们就踢棉被,反倒容易感冒。”
“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多育儿经?”
“从怀着就开始学了。”南宫叶玫坐起来,说:“你把门关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厉战飞说:“我也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他关上门回到床边。
南宫叶玫说:“坐床上来吧,暖和些。”
南宫叶玫曾经设想过很多次,设想厉战飞没有牺牲,他突然回来了,那她一定会扑进他怀里大哭。
但当他真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却没想到自己如此冷静。
此刻的她不像是见到死而复生的丈夫,倒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朋友,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厉战飞也很冷静,对他来说,还有那么多的谜没有解开,他需要先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笑微微地问:“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南宫叶玫娇嗔地瞪他:“孩子都有了,夫妻还不能坐一张床?”
“孩子……”厉战飞迟疑地问:“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谁的?”
“我们……”他一脸疑惑:“什么时候有的?”
“当然是我们结婚后。”
“结婚后?”厉战飞更不解了:“结婚后我不是进沙漠去了吗?”
“你进沙漠之前,我顶替久儿和阿飞结婚的那天晚上。”
“你顶替久儿和阿飞结婚,”厉战飞一头雾水:“那我们怎么会有孩子?”
“因为,”南宫叶玫停下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什么也想不起来?”
“想起什么?”厉战飞两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我记得,那天我和久儿执行别的任务去了。”
“那你们执行任务回来后呢?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回来后……”厉战飞皱眉回忆:“我记得我好象中了毒,在回来的路上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怎么回酒店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听你们说圣皇绑架了一批联盟国官员,我就
跟久儿他们到沙漠之心营救他们去了。”
南宫叶玫难以置信地看着:“你对那天晚上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那天晚上在她身上做的事,也以为他多少会有一些印象,可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难怪他明明是厉战飞,却对两个孩子完全不过问,原来他不知道他们发生过关系,不知道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厉战飞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是说,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南宫叶玫只能告诉他:“你那天晚上的确中了毒,后来久儿又冒险回到月店取解药,但她因为是用酒瓶装的解药,所以把解药喂给你后,解药和酒发生反应,使你出现了乱
性的情况,我们又不敢把你送到医院去,我就决定做你的解药,所以……”
厉战飞接过她的话:“所以我们就是在那天晚上成就了新婚之礼?”
“嗯,”南宫叶玫的脸红起来,指了指熟睡的孩子说:“他们就是这么来的。”
厉战飞看看她,又看看孩子,两手忽然捂住脸,半晌没有说话。
南宫叶玫见他不作声,难受起来:“你不相信我?”
厉战飞哑声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想看我?”
厉战飞的手拿开,两眼通红地看着她:“我没脸看你!”
他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那样重地伤害过她,却以为她生的是别人的孩子,他还有什么脸见她?
南宫叶玫看见他的眼里含满眼泪,心一痛,伸手抱着他说:“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没脸看我?”
厉战飞也抱住她,在她肩头哽咽地说:“我怀疑你,不信任你……”
“你以为我跟欧阳处长结婚了?以为孩子是他的?”“我真混蛋!”他哽咽得更厉害:“我不敢找你,不敢来问你,我怕你难受,也怕听到我害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