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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依还不知道她儿子终于搞定了未来的媳妇,此时正兴致冲冲朝她而来。她一路上按着黄老邪留下的暗号艰难地找路,虽说东邪是杨康的义父,实际上林依依和他没有过多的交际。自从杨康认了黄药师后,每年黄药师都会将杨康接走几个月。有时是出门游历,有时是去桃花岛学习,通常这些时间林依依都不会跟着,所以这十几年间她和东邪也仅仅见过五次。像这种联络用的暗号也是杨康教给她的,本来就不熟悉再加上林依依诡异的方向感导致她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就在林依依自暴自弃地想要回去找杨康求救的时候,一抬头就在一间酒馆的二楼看见了那抹青色的身形。终于找到人了,林依依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在儿子面前丢脸了!
走进酒馆,林依依径直上了二楼。那人就坐在靠窗的位子,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他一人在那自斟自饮。同样的青衣,同样的玉箫,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黄药师并没有戴易容的面具。其实这些年她一直有通过杨康将《怜花宝鉴》中的易容术教给黄药师,因此如今他早已不戴那张看上去僵硬无比的面具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他为什么会以真容示人,康儿不是说他义父一向讨厌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吗
其实这也能理解,当林依依第一次看见东邪本来面目时就理解了他的这一做法。因为他的长相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倒不是说他长相有多么出众,只因在他身上有一种矛盾的美感。黄药师精通琴棋书画,身上带着世家公子那种如玉的气质,偏偏他为人放荡不羁,不经意间带着几分邪气,如此矛盾的组合怎么能不引人注目。用一句现代的话说,那就是回头率百分之百。
林依依走到桌边坐在了黄药师的对面,两个并不熟悉的人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题,沉闷的气氛着实令人尴尬。
“小二!”林依依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于是打算叫来小二先上几个菜,正好她还没吃饭呢。
“客官你有什么吩咐?”小二热情地问道。
“随便上几个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林依依懒得翻菜谱顺口说道。
“好嘞,不知客官可有什么忌口的?”
“不要香菜,少放葱花,不喜辣!”没等林依依开口,低沉的声音便冲对面传来过来,另林依依吃惊的是,黄药师说的这些全都是她的习惯。林依依并没有多想,只当是杨康对黄药师提起过,反倒是为自己的挑食感到不好意思,而黄药师的体贴更是让她觉得新奇。
经过刚才一事尴尬的气氛有了突破,林依依亲自给黄药师和自己斟满一杯酒,拿起酒杯对黄药师说道:“黄岛主,多谢你这么多年对康儿的教导。我敬你一杯!”
黄药师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说道:“你唤我药师便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康儿很好!”
林依依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她怎么不知道东邪有这么自来熟?不过他们一个是杨康的生母,一个是他的义父,显得太生分倒也不好。“药师兄!”林依依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那你也叫我惜弱好了!”
“惜弱!”
不知为什么本来普通的名字被这个人叫出林依依突然有一丝慌乱,连忙转移了视线,刚好看见杨康拉着李莫愁走上楼,“康儿,这里!”林依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来。黄药师只是看了林依依一眼,没有说话。
杨康和李莫愁手拉着手走了过来,看见这一幕林依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康儿,没想到你下手还挺快的,快和娘说说是怎么回事?”然后又转过头对李莫愁说道:“若是日后他欺负你了只管告诉我,娘帮你收拾她。”如此直白的话羞得李莫愁满脸通红。
杨康见此情景笑了一下,将刚刚比武招亲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在说到那个比武招亲的女子名叫穆念慈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杨康并没有注意到,倒是黄药师看了林依依一眼。
吃过晚饭后林依依单独将杨康叫进了房间,看着如今已经是翩翩佳公子的杨康,林依依一时间感触良多。原来不知不觉间当年那个白白嫩嫩如团子般的孩童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康儿,我一直对你说你父亲已经去世,其实不然,你父亲他还活着。我现在就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听完后再做决定。”接着林依依不带个人情感地将当年的时候讲了出来,包括她在六王府的事。当然林依依并没有说那个被李莫愁打伤的人就是杨铁心,毕竟林依依也存着一份私心,说不定以后都遇不到这个人,那她现在说不是自找麻烦。
也许是这事对杨康的冲击太大,杨康听完后只是沉默并没有说话。“整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你怎么决定我不会干涉,只是有几件事我要说清楚。当年在你爹将我留下独自面对官兵时我与他缘分就已经尽了,、。你也应该猜到了,我当初留下衣冠冢就是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连。再则完颜洪烈虽是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凶手,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若没有他恐怕我们母子早就成了亡魂,这也是一段扯不清的孽缘,若是日后你遇见他,是杀是放全凭你的想法。只有一样,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判断不要受人干扰!”
杨康抬起头看着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虽然她极力掩饰可杨康还是轻易从母亲的眼神中看出额几分忐忑,顿时觉得有些心酸。“娘,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再说即使我爹现在还活着却不知道人在哪?”
听见这话林依依有那么一丝丝的心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别在这碍眼了!去陪你媳妇去,要是把我儿媳妇弄没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画风有点不对吧?等着他娘抱着他痛哭的杨康就这样被赶了出去,看着房门“嘭”的一声在自己面前关上,杨康杨康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尖,整理一下衣服愉快地去找自己媳妇玩耍了。
这一晚林依依都没有睡好,一会儿梦见包惜弱和杨铁心相拥而死,一会儿梦见杨康毒发生亡死在破庙里。一晚辗转反侧,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林依依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无奈地爬了起来。
穿衣梳洗完林依依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早晨微凉的空气使得她烦闷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走下楼就看到黄药师一个人坐在大堂里,时间还很早,大堂里空堂堂的没什么人。
“药师兄怎么起的这么早?”林依依有些意外,没想到黄药师起的居然比她还早,难道昨晚也没睡好?
“昨晚蓉儿夜探六王府,康儿带着那个姑娘去帮忙了。”黄药师的看了林依依一眼,目光在扫到她双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时顿了一下。
林依依倒是一点都没发现,她只是吃惊于昨晚黄蓉竟然和郭靖去了完颜洪烈的府中。她依稀记得郭靖是为了给什么道长找药才去的王府,只是这次杨康没有将穆念慈抓进王府而府里也没有一个守着旧屋寒枪的王妃,想来杨康应该是遇不到杨铁心的。想到这林依依暂时放下心,她只要等到儿子和儿媳回来然后一起回嘉兴,到时候管他是杨铁心还是牛铁心的都跟她没关系。
只可惜林依依高兴的太早了,当她看见杨康带着一群人回来时只觉得有些发晕。看看这一串人,她儿子出去倒是没白干,至少把所有她讨厌的人都领了回来。
林依依用手捂着额头,她已经能相信之后会发生的事了。神啊,谁来救救她!
杨康显然没看出他娘郁闷的心情,笑眯眯地指着身后的一群人说道:“娘,义父,这几位都是蓉儿的朋友。这位是郭靖,这几位是他的师父。这两位是全真教的道长,这位是穆姑娘,这位是他父亲,木老先生。”杨康将众人一一介绍给林依依和黄药师。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后面被穆念慈扶着的男人突然激动起来,只见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人颤颤巍巍地走到林依依面前,嘴唇抖动着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最后他痴痴地看着林依依声音发颤地说道:“惜弱,是你吗?你还活着?”
如果可以的话林依依真的想抓着那人衣领大喊一句,‘不是我!’可惜她做不到啊!认命地放下手,林依依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已经花白,显得格外苍老的男人极其淡定地说了句:“杨铁心,好久不见!”
“惜弱,真的是你!”杨铁心连忙上前想抓住林依依的手,可惜林依依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身形一转,轻松地躲开杨铁心后林依依面无表情地看着杨铁心。渐渐地杨铁心冷静下来,这时他才发现从前那双温柔的,充满爱意的眼睛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包惜弱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不,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即使在不愿承认,他也不能欺骗自己,现在那双眼睛中充满了厌恶,他的妻子竟然在厌恶他。这一想法让他感到愤怒还有一丝惶恐。
“惜弱,你怎么会在这?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在牛家村等我?”林依依的眼神刺痛了杨铁心,于是他强硬地责问,仿佛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他当初那个温柔,懦弱的妻子。
“在牛家村等你?”林依依嗤笑一声,“杨铁心,自你我那日分别后你可曾回过牛家村!”
“我”杨铁心心虚地移开视线。
一见他这种反应,林依依顿时明白她猜测地没错。杨铁心根本没回过牛家村,她就说原著中丘处机能根据旧屋的线索找到包惜弱,怎么杨铁心就不行,除非他根本没回过牛家村。
“你为什么不敢回去?是不是怕见到自己妻子和儿子的尸体?还是怕自己的妻子已经被人糟蹋!”林依依边说边逼着杨铁心步步后退,“那你这些年四处游走为的是什么?是不是在找你那结义兄长的孩子?杨铁心,你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可惜你这样的英雄我包惜弱高攀不起。我的丈夫即使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却决不能用我和孩子用筹码!”
拿起一旁桌上的纸笔林依依写了一封信随手扔在了杨铁心脚下,“本以为你已经死了,这东西就用不上了,既然你还活着那便签了这和离书吧!”
“什么?我绝不会同意的!”杨铁心连连退后几步,仿佛地上的纸是洪水猛兽一般。“惜弱,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只是当时我……”
“我当过完颜洪烈的侍妾!”林依依淡淡的一句话惊得杨铁心目瞪口呆。杨铁心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妻子居然嫁给了别人,他居然被戴了绿帽子。瞬间他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杨铁心脸色通红,甚至连眼睛也冒着血丝。
“不然呢?等着被官兵糟蹋还是准备自裁,哦,我倒是忘了你还留给我一把匕首,正好用来自尽。”
“不是,那匕首我是让你……”
“防身吗?你不觉得好笑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你给她一把匕首,除了自己还能杀的了谁?”说道这林依依已经没有耐心,看了一眼杨铁心,说道:“你到底签不签?你要是不签,我便休夫!”
听见这话杨铁心气得要死却也无可奈何,无奈之下愤愤地在和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等不守妇道的女子休了也罢。
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和离书,林依依给了杨康一个自己看着办的眼神便不再管快要纠结死的儿子,哼着小曲转身离开不会身后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人。
黄药师看着林依依离去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赞赏,如此坚定果敢的女子倒是少见。待看到一旁失魂落魄的杨铁心时,黄药师嗤笑一声,如果是他,即使要救兄弟的性命也一定会将自己的妻儿安排妥当,到了那时纵使死了又何妨。一个连自己亲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如何能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