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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林碧云,其他五位漂亮的女士都上了Andy的车。
都说精英sales表现力强大,Andy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完美。主动为各位美女打开后座车门,用手肘护住车顶。路上开车不紧不慢,语言文明而幽默。和每一位下车的女士,礼貌地告别。好一个超级暖男!
沿着B城街道绕了一大圈,刘玥回了她的出租屋,一一姐去了她男朋友家,剩下方方、王姝姝和张闲。
车子开到BLUE—SKY大门口,三人愉快地下车,和Andy说再见。分开前,Andy趴在车窗上,对张闲说,“我一定要再次见到你!”
张闲说,“一定会的。”
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一切如电视剧情般老套。
所谓雁过留痕,经过了一件事,总会遗留些什么。
方方姑娘和王姝姝姑娘两个勾肩搭背地搂在一起,意犹未尽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倒是女主角张闲对她们嗤之以鼻,“姑娘们,上瘾了!”
方方双眼发直,“真不过瘾!我何时有过如此贵宾式的待遇,估计这辈子也只有跟着你了。”
王姝姝两眼金光,“太贴心了!老大,你真的一点、一点点儿都不动心?”
张闲甩甩长发,又甩甩包,“那你们认为他和肖非比,谁更好?”
“当然肖非!”王姝姝的抢答速度超一流。
方方跟着也点头,“这个人虽然是个绅士,但有点油头粉面之感。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让人不安心。肖非多实在,如今又是大BOSS,风光无限好,值得拥有!”
“所以呢,连肖非都比不上的人,当然无需心动!你们不都把肖非当偶像嘛。”张闲摸出一个飞吻送给方方,“可是多交个朋友,还是很好的。他有他的好处,以后你们谁想要司机,呼他呗。”
王姝姝和方方这才卸了满腔的热情,情绪低敛,“我们到底没老大有定力!”
“走吧。一个个有男朋友了还犯花痴,不担心被人家知道?”
“我才不担心呢,不是说人都贪得无厌。有了好的,还想更好的,有了更好的,还想更更好的。”王姝姝打了个呵欠。
“说得倒是不错,可惜有缘无份呀,人家没看上你。”张闲就会打击人家。
“好了,不跟你说了。得了便宜还买乖,太讨厌!”王姝姝扫兴地说。
三人刚走了几步,王姝姝突然拉住方方,神情痛苦,“我好象大姨妈来了,陪我去买卫生棉!”
方方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同情她,“走吧,我乐意奉陪。”
张闲朝她们挥挥手,“去吧,去吧。早点回宿舍,快关门了!”
“少操心了!我比你急,得赶紧回去换内裤。”王姝姝甩给她一连串铃铃铃的笑声。
张闲咬着牙说,“不知羞的小东西,我鄙视你!”然后独自一人晃悠悠地往回走。
在包厢里呆了几个小时,又在车子里闷了老半天。这会儿倍觉外面的空气异常新鲜。寒风一吹,脑袋清醒多了,心情也好多了。
天色已晚,大门口静悄悄的。立柱上的白色节能灯,显得十分的耀眼。结实而光洁的门壁上BLUE—SKY几个耀眼的楷体字,非常地醒目。张闲看到它们觉得十分的温馨,特别有到家了感觉。
近到大门口,她随手整理了外套,让自己的形象更完美些。
保安亭的帅哥保安看见她过去,啪地来了个端正的军礼。
虽然已经领略过一次这种高规格的待遇,张闲还是有点受庞若惊。她对保安笑了笑,然后径直穿过狭窄的人行道。
人行道并排着车道,宿舍在车道的另一边。她正打算横穿车道,保安突然吹响了尖锐的哨声,吓得她赶紧停住。整个人刚好隐在笔挺的门柱后面。
车道上,一道漆着红白色的横杠缓缓抬起,一辆黑色锃亮的Benz从眼前疾驰而过。
张闲看得很清楚,Sparrow开车,Hawk和艾立芍坐在后面。她把眼皮往上使劲地抬,好去仰望灰暗的天空。心里忽然沉甸甸的,整个人跟着萎蔫了下去。
她伸手拍拍额头,好让自己缓一缓。不知怎地,鼻子很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赶紧脸朝着风向,好让冰冷的寒风将眼睛里的雾气吹掉。
横过车道,沿着水泥路,一步一挨地向前。路灯把人影拉得修长,旁边稍稍高大些的树枝摇动着黑影在她的背后张牙舞爪。她觉得背心里寒寒的。她想跑。跑过这一段无人区,前面就是宿舍楼。可脚有点沉,跑不动。于是,她嘲笑自己刚才贪吃,吃太多了,并且警告自己,以后不许贪吃。
还没走完无人区,口袋里的手机叮地响了,然后连着叮、叮、叮地连响了三下。肯定是肖非问到了没有。张闲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翻开来看。
第一条果然是肖非的,“到宿舍了吗?”
第二条却是Andy的,“做个好梦!”
第三条是白芬的,“晚安!”
第四条是Hawk的,“我想你了!”
张闲重新倒回来,按照先后顺序回复了四条信息。
第一条,“到了,谢谢!”
第二条,“也祝你做个好梦!”
第三条,“晚安!”
第四条,“我不想你!”
有朋友们的关心,真好!回完信息,张闲又满血复活,像临时换了个人一样,潇洒地把手机兜进口袋里,快步往黑暗里钻。才两秒钟,叮,又一声信息的提醒铃。
张闲伸进口袋摸住手机,却没有立即去看。她猜想应该只有一个人会再给她发信息,而这个人暂时不想去理他。让他也等我五分钟吧!张闲立即有了报复别人的快感,超级爽!
张闲脚步匆匆地进了宿舍楼。王姝姝和方方相互追赶着回来了。王姝姝边跑边喊,“老大,方方喜欢舒特宝。”
张闲愣了下,问,“舒特宝是什么东西?”
“他男朋友的名字叫舒特宝。”
张闲还是没想明白,王姝姝说这句话的意思,方方已经抓住了王姝姝,开始展开虐待狂的情节。
王姝姝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笑话方方的机会,根本不听她的话。双人顿时撕扯在一起。
张闲只好拉开两位,“方方,你男朋友叫舒特宝?”
方方咬牙切齿地冲王姝姝扬了扬挙头,“她男朋友才叫舒特宝。”
王姝姝半天才收了笑,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张闲,“她男朋友的名字叫苏—藤—宝。有种卫生棉的牌子叫舒特宝。我正找这个牌子,突然听到她吼,苏腾宝,你说什么呢?我听成,舒特宝,在这儿呢。我赶紧回过头问在哪儿?方方瞪我,说,我和我男朋友正在打电话!笑死我了,他男朋友爹妈怎么想的,帮他取个卫生棉的名字?哈哈哈。”
方方站在一边,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张闲由于口袋里揣着条信息,没心情开玩笑,“免战。各自休息!”
王姝姝赶紧溜回了宿舍。方方一脸懊悔,“早知道,不陪她去。”
张闲扶住宿舍门,懒洋洋地说,“方方,开个玩笑而已,别影响了心情,洗洗睡吧。”方方悻悻地回宿舍去了。
躲在床上,张闲才打开信息来看,“来我办公室!”
呃,这人得寸进尺!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这么晚了,让我跑办公室,没天理!不去。
“睡了!”
“不可能,快来!”
“不去!”
“我打电话让宿舍阿姨上来叫你!”
“叫我也不去。”
“我去你宿舍!”
“我锁门了,你进不来。”
“我在楼下喊。”
“我听不见。”
“信不信我把宿舍门踹烂掉?”
“信。”
……
“你今天怎么了?”
“玩累了,想睡觉。”
“去哪儿玩?”
“不告诉你。”
“我火了。”
“我也火了。”
……
张闲把一长串的信息从头到尾重看了几遍,好过瘾,有种发泄的快感。原来折磨心上人,也是一种乐趣!
她下定决心,反正不管Hawk如何威逼利诱,就抱定一个信念,坚决不去!不能每回被他一吓,就乖乖地弃械投降,太不符合我张闲的性格。再说现在下班了,是我的自由时间,我有权力支配属于自己的时间,有你大BOSS什么事呢。
Hawk的信息炸弹终于消停了。张闲赶紧洗洗睡啰。
刚洗涮完毕,准备脱衣上床,宿舍门噔噔噔地响了,而且响声特别大,跟轰雷一样,恨不得把整栋宿舍的人都引过来。张闲刚忙了一阵,把Hawk的事给忘了,一时没想好,不耐烦地应了声,“谁呀?”
一听就知道,是楼下阿姨着急的大嗓门,“张经理,总经理打电话过来,说找你有个急事,让你上他办公室一趟。”
张闲大声地回她,“我已经睡下了,有急事,明天再说呗。”
阿姨声音都打颤了,“总经理还说了,如果没把你叫去,叫我明天不要来上班了。张经理,可怜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没工作,得出门讨饭呀。张经理……”
张闲真听不下去了,“行了。我换了衣服就去。”
阿姨这才转危为安,“张经理,你一定要去啊,一定要去。我靠你吃饭呢。”
张闲好不耐烦,“你靠我吃什么饭。晚上记得帮我开门。”
阿姨赶紧答应,“一定等你回来了,我才睡觉。你放心,不管多晚,我都给你开门。”
张闲只得穿好衣服下楼。路过宿舍门口,阿姨还要说,“张经理,你快去。我怕去晚了,总经理怪我办事不力。我得上这个班,我家里还有孩子和老人……”
张闲狠狠地瞪了她好几眼,又不是这女人,今晚这场仗,她张闲就算赢了。可被她这么一搅合,自己好象又输了。
“好,好,我跑过去,行了吧。”张闲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那些话真够煽情的。现在谁家没个孩子和老人啊,就你家有?装可怜!你知道我被你害得没尊严?
张闲跑出了阿姨的视线范围,便停下来,慢悠悠地晃。
宿舍门快关了,停留在园区的员工们一个个都急着往宿舍跑。看见张闲还往外走,一个个不可思议地看她。
张闲根本不管,有一步没一步在路上跳,到了A栋楼下,不急着上楼。蹲在在水泥路上玩地上的草根,落叶。
Hawk站在玻璃窗边瞧见,直想拍桌子骂人。我等你等得快疯了,你倒还有心情在底下玩小孩的把戏。
但他也忍了。谁让自己喜欢她呢?都说女人是用来宠的,看来以后得学会宠女人了,什么事得由着她了。
张闲蹲到脚麻,才站起来,往楼内走。
门口保安非常诧异,“张经理,这么晚了,来A栋干嘛?”
张闲嘟着嘴,“你们的大BOSS发神经,说有急事找我,让我这个时候过来。要不,你就以时间太晚,不让进为由,把我驳回去吧。”
保安一听是大BOSS请来,那里还敢驳回去呀,赶紧地往里请,“总经理这么晚,叫你来,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你快进,别耽误了事!”还一路把她引到了电梯口,并帮她按开了电梯门。
张闲对他投去了感激的微笑。
夜晚,四周非常安静。电梯上升中的轻微响动都显得异常清晰。
张闲背靠着墙壁,数着楼层,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八楼。
一眼望过去,走廊上没人,总经理室门口,Sparrow也不在。张闲想,Sparrow还在办公室,他们还在忙么?
张闲特别想扔掉脚上的鞋。一起步,当,的一声,明显告诉别人有人来了嘛。真是双坑人的鞋!
看来上八楼的小偷,绝对偷不到东西。这里太过安静,一丝一毫的动静立马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Hawk听到当、当、当的高根鞋拍地的声音,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刻意保持平静。
伸手扣了扣门,却没人回答。张闲好奇地趴在门上听了听,没半点声音。怎么回事?两个大男人在里面,不可能半天一个字不说吧。
张闲悄悄地推开一道缝,把眼睛贴近门缝,往Hawk的办公桌那边看过去。咦,真没人!啊,难道我又上当了?没天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