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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手中的皮夹,我只有一瞬间感到恐惧。接下来的一霎那,我立刻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我终于知道所有的事情中,怪异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多的感觉是烦躁和气愤,因为我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人耍了。
我一手撑着沙地,一下翻身站了起来。
我现在的表情肯定是相当难看的,以至于阿画以为我生气了,一边道歉一边解释说她只不过是开玩笑的。
我已经没有心思听她说话了,连吐槽都懒得吐了,我咬着嘴唇不说话,脑子在高速运转,刚刚我只不过是有一个猜测,我必须要找到一个证据,来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以前看阿瑟柯南道尔写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中,有一句话我非常有印象。那是福尔摩斯对华生说的: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实的真相!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除去所有的不可能!
从最开始,我们一直都按照疤面人说的,所有人达成共识,选择同一扇门,认为那就是唯一的正确的选择。
这件事情如果要成为事实,必须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疤面人说的话,全是实话。
那么,如果疤面人在说谎呢?这些门后,很有可能有另一条路,是可以通往下一个洞穴的。
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妖魔鬼怪,但是一个人要做到起死回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匕首和这个证件出现在这里的唯一解释就是:山雀没有死。他从另外一条路,到达了这里。
至于他在水底的样子,也只有我看见了,而且当时的情况十分混乱,他完全可以用某种障眼法,让我产生他已经死了的错觉。不过,那小张伢子,我认为,他是真的死了。
假设山雀和疤面人事先就串通好了,编造出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些其他的问题,就很好解释了。因为山雀确实是有动机去害死徐爹一行人的,这里的宝藏确实对人有巨大的吸引力。
我努力地回忆一路上过来的各种细节,那些景象如同录像带在我的脑子里倒带一般。
等等,在遇到风雪的时候,是他跳下去,迅速地就砍断了我手里抓着骆驼的缰绳。也是他反对去找骆驼身上的物资的。在营地里,我不记得他是不是喝了雪水,但是在拐弯死后,是他第一个冲到了我的面前!
这些都很不寻常,但是还是不能够充分证明我的猜测。
山雀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果然,要成为福尔摩斯,我的智商还欠点儿火候。
这时,我抬头看向居魂所站的位置,突然我发觉,他不见了!
这人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儿,我心里一咯噔,立刻四下里望去。
就在这时,阿画拍了拍我,指了指旁边。
我这才发觉。居魂已经走到洞穴的左边去了。
我赶紧一路小跑跟上去,定睛一看,这洞穴的砂岩墙上,有几个浅窟。浅窟里没有壁画,也没有泥塑,只有一个小木匣子。
居魂正在把匣子往外搬。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道:“这里两侧各有10个洞窟,每一个洞窟里,有10个这样的东西。我刚才也看了看,这里的门,有8扇。”
我这时没有心思想别的,一股脑儿地把刚才的想法告诉了居魂。
听完后,居魂皱了皱眉,道:“也许吧。”
我一愣,心说这就完了?好歹也给个建议啊!
居魂的注意力却只在这些匣子上,他道:“我去那边把另外的匣子也搬过来,我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就转身向对面走去,刚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道:“我回来之前,你不要打开这些匣子,你可以想一想,这里所谓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我道:“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则!那疤面人,都是骗我们的!”
居魂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不,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疑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居魂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半晌,他才轻声说:“相信我。”
说完,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头疼欲裂。
居魂说话,虽然语气非常平淡,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坚定感。他说完那句话,心里焦躁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重新开始思考:规则…规则…到底是什么规则?
我问阿画有没有笔,她惊讶道:“你要画画啊?”
我摇头说,我需要写一份草稿。阿画不是跟理解,纳闷儿地从旁边的花丛中选了一根比较粗的花枝,掐断,递给了我,道:“讷!就在沙地上写吧!”
我理了理思路,要阿画不要说话,接着用花枝一笔一划地在沙地上写了下来:
第1个洞窟,只有1扇门。接着第2个洞窟,也只有1扇门。第3个是有泥塑的洞窟,变成了2扇门。第4个是水潭,3扇门。第5个是金山洞窟,增加到了5扇门。第6个是这里,总共出现了8扇门。
1,1,2,3,5,8。
这几个数字一写出来,突然我脑子里的想法像闪电般通过。
我写到最后一笔,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个规则,到底是什么。
竟然如此简单!
我抬头看看这些花,所有的拼图碎片,在我脑海里拼成了一整幅图画。
我激动得发抖,这些花,没错,果然它们种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记得在之前的洞窟走廊里,我用手机拍摄下了洞窟上的壁画,我拿出来,一一对比面前的花。原来,答案一直都在我的面前,只是我居然没有注意到。
我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好看见居魂把所有的匣子都搬了过来。
他把小山似的匣子挨个儿摆在地上,看着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字,道:“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指着那些数字,告诉他:“如果一切虚无算做‘0’,那么,这就是斐波纳契数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