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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第195章 所有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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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吉起身,走到墙边,取下一幅度母唐卡,露出了底下的另一幅画。

    我的位置,是在画的左侧,这个角度,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但是只瞥到了一眼,我就惊了,那种心情无法形容,就像是谁,在我胸口打了一拳。

    我立刻站了起来,冲向那幅画。

    膝盖碰到了桌脚,酥油茶撒了我一腿,也顾不上,几步路,走得跌跌撞撞,两只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盯住画。

    这是一幅炭笔素描,像速写,又比速写画得要精致。

    画法不专业,没有构图,不讲究透视。画面里,是一个年轻女人,她穿着藏族服饰,手里抱着一只羊羔。

    她的长头发散乱,正对着画面外笑。

    她和我,长得很像,只不过,她比我秀气太多,身型感觉也很小。

    外婆没有年轻时的照片,只有画像,我也只见过一两次,但是记忆却很清晰。

    外婆曾经到过这里?什么时候?

    这幅画一看就知道,不是外婆画的,那画师是谁?

    我有点失控,一下转过身,对桑吉大声道:“你怎么得到这幅画的?你认识她吗?她到这里来干什么?跟她在一起的,还有谁?”

    桑吉嘴唇动了动,并不回答,而是踮起脚把画框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取出纸,卷成筒状。

    藏民不分男女,都会留很长的头发,织成辫子,包在额头上。桑吉散开辫子,取下自己的头绳,捆住画卷,递给我。

    “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桑吉面露伤感,“这幅画,是我父亲临死前给我的,他只是说,画里的女人,对我们家有恩,必须还,我的任务,只是把这幅画,给一个姓梁的人。”

    “等等,姓梁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知道是我?”我这话一问出口,就反应过来,这尼玛不是废话吗?我和外婆长得像,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又问他,见没见过画里的女人,桑吉摇头,说他不记得了。

    这理由太它娘的敷衍了,我不能接受,桑吉老头看上去跟我外婆差不多大,画里的外婆,可能只有十几岁,再怎么样,十几岁时候的事情,不可能记不得。

    而且他刚说,外婆对他们家有恩,这属于特殊事件,怎么会忘记?

    我做掌眼的,完全不能忍受被骗。

    我抑制不住地想发作,桑吉看出来了,对我摆了摆手,道:“我没有骗你,按我父亲说的时间,当时我才两岁。”

    我愣了一下,桑吉咧嘴苦笑:“我是个土曼巴,天天放牛羊,挖虫草,比较显老。”

    接过画卷,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花七说这个地方有魔眼,六门的人到这里来很正常。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只是,既然画很重要,为什么当时不带走,非要留在这里,让一个陌生人,等着我来?

    太奇怪了,所有的事,看似很合理,却存在太多的疑点和说不通的地方。

    晚上睡在羊毛毯子里,我看着墙上的度母出神,久久不能平静。隐隐地,我觉得,画这幅画的人,才是关键。

    这个人到底想传达给我什么信息?

    空想得不到答案,我必须自己去找出那个信息。

    第二天,花七联系了袁家和自己家的人,我也是这时才知道,这里就是雨农冰川线的入口。唯一一条可以安全上山的路。

    当天下午,袁家人先赶到这个村子。阵势十分大,全是路虎,足足十辆,我心说终于可以回去了,赶紧收拾东西,却发现,花七和白复,都坐在屋子里不动。特别是白复,我从来没见过,他表情这样不自然。

    袁家一个高个子女人走了进来,看了看袁天芷的情况,皱了皱眉,什么也不说,架起她就走。

    出门的时候,她回头对花七冷道:“我们家老太太说,回去后,请七爷来一趟袁家。”

    接着她瞪了白复一眼,冷哼了一声,态度十分轻蔑,接着道:“请不要带狗。”

    花七本来没反应,这话一出,他直接跳了起来,我看他拳头捏得很紧,咬着牙根儿,“你特妈说谁是狗!”

    高个子女人没理花七,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两个人的气势都很足,我感觉一般的人会被吓尿,我光听对话,就全身冒冷汗,只能假装看不见,转身给矮子的眼睛换药。

    花家的人是在半夜到达的,领头的是花七的另外一个助理,我和他只有点头之交,他也姓花,人很帅,年龄不大,也太说话。

    花七下午受了气,这下全都发在了他身上,那人也没反应,默默地帮当家的换衣服。

    之后,又给了桑吉一些钱,作为谢礼。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了他,说如果他想起来什么,请务必打电话告诉我。

    回到京都,矮子直接被送进了协和医院。白复接到鹏子的电话,好像有急事,下了飞机就打车走了。

    花七也没回老宅子,他离开的时间太长,通告和工作堆积如山,阿画警告他,如果再不出现,光解约费用,就是天文数字。

    花七在电话里发飙:“谁敢给老子解约,你就去当着他们的面儿换皮,吓死了,算我头上,老子给他们买坟!”

    嘴上虽这么说,还是直接去了公司。

    啰嗦在机场就跟我们分道扬镳,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到了花家老宅子。

    以前嫌自己铺子小,穷苦单身悲催狗,现在房子大了,感觉还是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把地上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

    将收回来的画卷全都锁进箱子里。把那只神奇的笔藏在了枕头底下,再召出小鬼和阿九,两个家伙都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两人见面,意外地互相看不惯,我躺在床上,看小鬼追着蛇跑,两人撕b撕得很欢。

    毫无睡意,打开从死人身上拿来的笔记本,那张照片又掉了下来。

    我看着照片,是一个登山俱乐部的合影,王泽和周凯,作为向导,站在第一排。

    那些死在冰洞里的人,就是几年前,他们带上去的那一支登山队成员。

    我把照片放在一边,开始看笔记本上的内容。

    这是登山日记,看了前几张,我发现都是一些琐事,比如天气,一些气压数据。

    翻到第五页,我突然看见一句话:她说的宝藏,应该就是在这个底下。

    我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宝藏?什么宝藏?周凯不是说,他们只是为了攻顶吗?

    快速地往后阅读,我才发现,两个向导说的话,竟然全是谎言!

    越往后看,我也越是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