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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一声,百里爵京无奈道,“母妃,儿子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您,单单靠父皇给您的那些月例怎么够,所以儿子为了让母妃吃好点,特意上下打点,这不需要银子嘛。杀死刘汤仵作,儿子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儿子杀死徐州刺史蒋玉涛夺取军饷之事了…是儿子玉忽了。儿子不放心幕天、席地二位兄弟,所以干脆自己动手了。儿子记得自己处理很干净,怎么就…”
“糊涂啊。”温贵妃倘若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百里爵京连她都骗,恐怕温贵妃会愤恨自杀不可,“母妃知道你孝顺,但你也不能杀刺史呀!现在只怕是惊动了你父皇了…”
温贵妃哪里知道,百里爵京窃取军饷的真正意义,他要未雨绸缪,取得军饷,为了未来的大事,只要当今大周帝一驾崩,那么百里爵京他就可以捷足先登,稳固帝位。
假若大周帝命长,还不死,百里爵京到时会用逼宫手段,而这些,万万不能让温贵妃知道,温贵妃与宫中其他妃子争斗,却是对大周帝一片痴心,这些,百里爵京都知道。
“母妃,近日在上京吵闹得沸沸扬扬的,徐州刺史蒋玉涛的尸身,原来是儿子随便抓来一个山民杀死的尸体,并不是蒋玉涛。”百里爵京阴冷一笑,“真正得蒋玉涛摔下天沐山的山涧,生死不明!”
手中端着一杯茶盏的温贵妃,吓得手中茶盏滑落,哐当一声,裂成碎雨,戴着鎏金护甲套也开始剧烈抖动,“爵儿…此事万万不可声张…现在蒋玉涛死了,刘汤仵作死了,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大殿上,你父皇的表现,说明已经在怀疑你了,爵儿,你只要打死不承认!还有速速找出真正的蒋玉涛,将他杀死,一定不能让他出现在皇上眼前,否则,爵儿,你将永无继承大统之可能,母妃我也难以坐上太后那个位置。若是便宜给了百里连城,还有百里连城生母杨淑妃,杨淑妃做了太后,我这个温贵妃算是活可以到头了!如果让我眼睁睁得看着杨静婷那个贱人日后登上太后宝座,我温氏宁愿自剜双目!”
“母妃您放心,一定不会有那一天的!儿子保证!”百里爵京上前,紧扣住母亲的手。
温贵妃与杨淑妃在深宫明争暗斗了二十余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二人一向势若水火,只是在大周帝面假装和平声色罢了。
“好,好,好,本宫相信爵儿。如果连母妃都不相信你,母妃还能相信谁。”温贵妃目光游离,又徐徐转移到了旁处,似乎可以穿透隔着几重宫阙,看到琉璃宫内杨淑妃一身病弱复苏之态正着对着自己恶毒得笑呢。
想想杨淑妃沉珂多年的心疼病,竟然被靳云轻治好了,温贵妃早就不满了,认真得看着百里爵京,“爵儿,何时想个法则,杀了靳云轻!她治了杨静婷那个贱人倒罢了,还给你妹妹作对……”
“母妃,儿子知道怎么做。”百里爵京扬袖出去。
*
“小姐,小姐,不好了,医馆出事了,飞流绿妩背弃您,夹带私逃,远走高飞了。”
银月丫鬟急色匆匆跑入云蘅院给靳云轻传话。
“什么?”靳云轻娥眉一紧,“倘若你骗本县主,会被打死的。”
“银月不敢欺瞒小姐。”银月装得一副唯唯诺诺得样子。
青儿看着云轻,“小姐,银月叛徒心怀叵测,别听她的。”
令青儿无比失望的是,靳云轻告别侯爷、方姨娘跑出府邸,路过一个必经之路的小巷弄。
巷弄头尾跳出身法凌厉的高手,看样子,应该是侍百里一类的人。
“爷说了,有份强暴靳云轻的人,都会有十两黄金的报酬。”
“哈哈哈,大不了,做完了以后,这上京我们不呆了,反正也呆腻了。回家做点小买卖。”
“兄弟们脱衣服吧,尝尝世家侯门千金的皮肉,听闻上次水上舵帮的人没有吃到靳云轻,现在可轮到便宜我们了。”
“那是。”
侍百里们面上挂着淫笑,往青儿和靳云轻二人女子身上,一步一步得走过来。
青儿咬着唇皮,流着眼泪对云轻道,“小姐,奴婢早知道银月居心叵测了,你又不相信,呜呜…”
“青儿,你也太小看了。本县主只是想要看看银月那贱人想要耍什么花样罢了,放心,我们会没事的。”靳云轻悄悄得在青儿丫鬟耳边小声嘀咕着。
而银月一直偷偷尾随来到巷口边上,想要亲眼目睹靳云轻被二王爷派来的侍百里们肆意凌辱……银月她看着靳云轻,靳云轻也看到了她,这个卖主求荣的贱婢,靳云轻今日岂能饶恕得了她?
“是百里爵京派你们来对付本县主的吧?”
一句话就戳破了这些侍百里们,他们一个个身手不凡的样子,摩拳擦掌的样子,落入靳云轻的眼瞳深处,更多的,则是对这些侍百里乃至百里爵京的深深不屑。
“错,是百里连城三王爷派我等来的,要我们好生伺候县主小姐,让县主小姐爽一爽。”
龌蹉下流的声音在侍百里们中间荡漾开来。
他们真是可笑,还真的把靳云轻当做一个傻蠢的无颜闺秀,若是真的是三王爷百里连城派来的,他们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得直呼三王爷其名,一点尊重都带不得?
须要知道,大周皇廷之中,各大王爷府邸的侍百里们,对自家主子的态度极为恭敬,稍微一个不恭敬,那么可能造成的结果,便是杀头!
那么至于是什么样的侍百里,才不会对自家主子的态度恭敬呢?那么,也只能够说明,这些人并不是百里连城手下的人。
而恰恰是百里爵京二王爷手下的人。是百里爵京手下的人,就无须对敌对的百里连城王爷客气了,相反,百里连城那边的人,也不会对靳云轻客气的。
“滚!你们好大的够胆!快滚开!要是敢碰我们家小姐一下的话!我青儿一定叫你们死无葬生之地!别以为我们家小姐是个好欺负的!警告你们,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此刻,青儿丫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恶狠狠得挡在靳云轻跟前。
与背主亡义、断了脊梁之犬的银月相比,青儿舍身取义,叫靳云轻好心感动。
靳云轻发誓,这一世一定要让青儿享尽荣华,临了还要为青儿配一个良婿!对于银月,靳云轻她会狠狠得,狠狠得报复!绝不留情!
“哟,你们快看,这个丫鬟说她自己叫青儿,名字倒是不错,也很泼辣呀,哈哈哈。”带头侍百里招呼他们几个兄弟,“来,来,来,大家伙都把裤子脱了,先把青儿小丫鬟抱过来,先尝尝儿鲜儿,至于靳云轻县主,啧啧,好东西当然得留到最后,是不是?”
窸窸窣窣的,便是众侍百里开始解身上腰带的声音,靳云轻勾唇森然一笑,护住青儿,“你们…想爽…是吗?那叫来吧…本县主和青儿两人和你们…玩玩?”
眼珠子轻轻流转的靳云轻无比动人。
“太可惜了,这样绝妙的玉人,如果靳云轻左脸上没有疮疤的话,一定会比靳如泌还要漂亮呢。”
“听爷说,当初靳云轻被我们爷利用,潜入平南王府当人质,生生烙上去的呢……”
“还等什么,没有想到靳云轻如此,叫我们过去呢,还等什么,兄弟们,快呀。”
…
这些人的话语之中,无不是在时时刻刻提示警醒着靳云轻,她脸上的疮疤是被百里爵京害成这样的,现在这个该死的渣男还派来这些侍百里们妄图对自己……!
好,好,好,你们来,来了也是送死——靳云轻嘴角扯出一丝冷绝。
在众位侍百里们前后夹攻扑上来的时候,靳云轻早已将手中备好的银针,一一发射出去。
一阵子闹哄哄得惨叫声中,侍百里们捂着裆部痛苦得大叫起来,靳云轻十数发银针,他们的承扶穴,大大刺激了他们行房。
靳云轻紧紧抓着青儿,飞快得闪到正在观看的银月贱婢身畔,靳云轻拿针尖扎了一下银月的麻穴,将银月无情得推到巷弄深处。
噼里啪啦,裂帛声应声而落,这是银月自山神庙后被水上舵帮的人之后,第二次被百里爵京的侍百里……
“啊…好爽好爽…”
侍百里们纷纷掏出家伙,堵住了银月丫鬟的嘴巴,银月丫鬟嘴里堵得满满得,喊也不是,哭也不是,任凭他们折腾,何况银月被点了麻穴,浑身动惮不得。
而那些人更是恐怖如斯,被靳云轻的银针扎入承扶穴,侍百里们一个一个好比那饿狼一般。
不到半刻钟,侍百里们而亡,精元泄尽!
沾满了鲜血红的血尸,一个一个盖在银月丫鬟身上,银月脸上,嘴上,上半身,不知道是她自己,还是侍百里们的血,血水渗着巷弄口流了出来。
“青儿,我们走。”靳云轻一刻也不想逗留此处。
一脸好奇惊讶得青儿看着靳云轻,“小姐,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让那些侍百里……”
“我以银针扎入他们的承扶穴,这样他们会很快一种状态,那种状态,就好像喂食了一样的效果!他们会拼命得索求,一直到精元泄尽而亡。”靳云轻淡淡一笑。
是生,是死,就在靳云轻一念之间。
不过青儿还想问,“小姐,银月会活下来么?”
“方才,我听着银月的声音,她那样的声音,就好比一个女人在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时辰之内,所造成的伤害,等同于经历了十倍的堕胎伤害,青儿,你说,银月她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就算她侥幸活下来,可我到底在她身上点了麻穴的,动弹不得,那么多侍百里尸体压在她身上,她连喘都不能,你觉得她?”
靳云轻勾唇冷笑,“倘若,在我昏死家庙那夜,但凡银月有点良心,顾念着我与她的一点点主仆之情。今夜,我也不会下此毒手!呵呵,今天,不能怪我辣手无情了!胆敢伤害我们!只要有伤害我们的念头!我们……就让他们先死!”
“对,银月该死!她,该千刀万剐!”青儿恶狠狠道,“奴婢还记得,在小姐您的新婚前夜,银月把奴婢支开,奴婢从小就与银月一同长大,无比信任她,没有想到,她竟然趁机害小姐!的确,千该万死!哪怕银月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洗刷她身上的罪孽!”
青儿一个字一个字得咬牙道,“如今,小姐您借了那些侍百里们的手,杀了银月,也算是趁早了结银月此生的罪孽,也算是银月的造化了。可是,小姐,这些侍百里,听着他们刚刚的交谈,肯定是二王爷派来的!没有想到二王爷如此丧心病狂,小姐您打算如何惩治二王爷?!”
“青儿你说呢?”
肃杀的冷眸凝了青儿一眼,叫青儿心中颤抖不已。
“百里爵京害我至死,我岂能容他?”靳云轻面容恬静至极,“青儿,我且问你,百里爵京最在乎的,是什么?”
青儿丫鬟不假思索道,“那还用说,百里爵京最在乎的便是二小姐了,靳如泌了……哦,难道小姐您想?”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作出顿悟之状。
二人回到医馆,青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告诉给飞流与绿妩。
飞流气得铁拳一挥,“哼!银月那个贱人坯子!飞流和姐姐怎么可能会背弃小姐,一走了之!死了活该!”
“好啦弟弟,别恼了,银月的下场也够悲惨的,就算了。”绿妩不比飞流冲动,耳闻银月被人奸污致死的惨况,到底是人世间惨绝人寰之象,她之前那么害云轻小姐,这样也好,停止了罪孽。
靳云轻坐在案前,翻看着千金丹方,青儿端了一碗红枣茶轻轻放在案上,然后就和飞流他们走到医馆后堂晒药草,生怕打扰了大小姐。
“云轻——”好听到骨子里的嗓音,却又心痛到了骨子里的嗓音荡了开来。
抬眸,靳云轻收拾东西,眸子冷冷瞥了过去,“二王爷今日怎么这样好兴致?”
“云轻?”百里爵京捻了一下身上玄黑王袍,看看四下无人,嘴角勾起笑容,走到靳云轻跟前,“云轻。”
三声“云轻”不禁叫她头皮发麻,曾经这样软糯酥麻的声音,摧毁着靳云轻,重创着靳云轻,不知道多少次。
女人的嘴唇始终勾起了一抹冷,“请二王爷唤臣女靳云轻,或者靳县主?云轻?恐怕臣女担不起?”
“谁说担不起?本王说担得起,就能担得起!”百里爵京一看到女人这般说,以为靳云轻的心中还是有他的,终究,她是深爱着自己的,一只手忍不住挑往靳云轻白嫩下巴,“本王…想死你…你知道吗?”
“二王爷请自重!”靳云轻薄唇上翘,眼眸深处尽是寒冰测测,“二王爷不是有如泌妹妹?还来找臣女做什么?臣女无颜,臣女脸上这道疤痕,是拜二王爷所赐的。”
百里爵京痛心一窒,“云轻,看看你,你还是误会了本王?当时本王也想赴往平南王府救你的,但是,恰好母妃病重,本王只好在温贵妃娘娘身边陪着,云轻……”
“云轻,对不起,之前是本王的错。”百里爵京抓住靳云轻的手,假意深情道,“本王还知道你一定还爱着本王,是不是?云轻,你告诉本王,是不是你将刘汤仵作房间内的龙诞香,还有本王身上的龙诞香一事,告诉给了三皇弟,云轻,你告诉本王实话!本王不会怪罪你的,还依然像从前那般爱你,珍你重你,视你如珠宝。”
是呀,你百里爵京是珍我重我,如珠宝,才会把我害得这么惨烈!
靳云轻详作亲密一笑,旋儿狠狠推开了男人的手,“别碰我!百里爵京!你,现在的你,更是让我觉得恶心!你知道吗?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恶心吗?”
被他利用,潜入平南王府作人质,靳云轻惨被毁容!
为他毁容,他还嫌弃靳云轻丑!
靳府家庙,下猛药害她致死,还说珍你重你!
婚前姐夫和小姨子勾搭成奸,还说依然像从前那般爱你!
去,死,吧!
靳云轻她是瞎了眼,而是哑了嘴,昏了头,还会相信百里爵京的鬼话连篇,这样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只是现在,百里爵京的势力太庞大,但靳云轻绝对有信心,一步一步慢慢鲸吞、瓦解百里爵京的势力,叫他一无所有!
“云轻,你真的误会我了。”
百里爵京假装很是深情得样子,他知道他今天低下面子来讨好靳云轻这个丑女人,只是为了要从她的嘴中探出,半夜深宫告密的人,是不是百里连城,这样百里爵京好进行下一步的部署。
以前,每一次部署,百里爵京都是很依赖靳云轻的,只是事情成功之后,他一点不念靳云轻的好,转而投入靳如泌的怀抱去了。
“云轻,本王知道你还爱本王,只是太生气了。对于如泌,本王现在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别看她怀有本王的孩子,本王对她是一屑不顾的。”百里爵京捧起靳云轻的脸庞,深情得道,“云轻,你知道吗?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真的回心转意了!这样,你半夜三更到本王的爵王爷,本王今夜把身体交给你如何?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奢望得到本王的身体吗?”
恶心,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听听此话,就知道百里爵京是怎么了,靳云轻冷冷笑。
飞流,绿妩,青儿他们躲在后堂潇湘竹帘后边听着,尤其是青儿,气得青儿压根痒痒。
好呀,百里爵京你不是很想玩?那么本小姐陪你玩。
前脚百里爵京派那些侍百里想要凌|辱靳云轻不成,现在又来了一个他用自己的身体色|诱的法子,靳云轻暗暗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看来百里爵京这个阳痿早泄尿频尿不尽王爷对自己的性能力很是自豪和骄傲啊。
那么,就别怪靳云轻在他这个弱点上,狠狠打击百里爵京了。
百里爵京,记住你现在妄自尊大的样子!
将百里爵京可恶的面孔深深映入眼底,靳云轻虚情假意得道,“爵京,既是如此,今夜,你去香香院等我?如果你不在那里等我,我才不相信你,你会回心转意的呢?”
“只要本王三更半夜在那里等你,你,你一定会来?”百里爵京有点不敢相信靳云轻转变这么快。
“难道不相信我。”靳云轻转身欲走。
百里爵京拦住她,假意深情道,“本王当然相信你!”靳云轻,这一次你若是落到本王的手心里,本王定然要你挫骨扬灰!
百里爵京走后,青儿不情愿得撅着可爱的樱桃小嘴巴,郁闷极了,“小姐,你该不会真的上了二王爷的当吧,难道小姐没有看出来?”
“笑话?你都看出来了,我岂能会那么笨?今夜等着瞧好戏吧。”靳云轻嘴唇满满玩味的笑容,百里爵京,这一次就别怪她了。
入夜辰时
靳云轻叫飞流前往端王府、赵王府,将三王爷和赵王世子两个人请过来。
好在飞流认识许脩文、阿复两人,倒也好请,二位主儿就陪同靳云轻来到香香院。
原本百里连城高冷,赵溟都耍贱,一般是叫不动得,只是靳云轻特地吩咐飞流,用百里爵京身上的一半秘密,还有全册《十万个未解之谜》分别引诱二位爷,他们不来也得来了。
进入香香院大门时,百里连城妖孽似的斜长眸光滑过一丝狡黠,“靳云轻,你不会骗本王吧?那百里爵京身上真的有秘密?”
“是呀,云轻县主,你答应给本世子的半册《十万个未解之谜》都不曾见到,这全册,云轻县主可是说真的?”
同百里连城一样,赵王世子也是一脸的不相信,毕竟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好处来得也太快了点。
“放心,本县主并不是不负责任之人,只要你们今夜陪我前去香香院,定然会满足你们的愿望。”
勾唇一笑的靳云轻,眸光潋滟如霜刀,百里爵京呀百里爵京,你不是很牛很拽吗?
今夜,本小姐定要让你颜面尽失!
香香院,在整个大周皇朝,香脂香粉,自成一家。
与繁华销金的春华楚馆有得一拼,春华楚馆,主要面向男性大众。
而香香院,则是面向女性大众,有些别国家的上等贵妇,特别是那些中年孀寡的公主郡主们,长年不堪孤被寒襟,就来此间寻找乐趣。
然则,香香大部分做着女性生意,也有一小部分做着女人生意,因为香香院的主人秋水妈妈想尽各种办法揽尽生意,不甘心被春华楚馆一直打压着生意上的势头!
满院之中,脂粉香飘,涂抹着脂粉的俊俏男儿们在曲水游廊欢乐穿梭,抑或者有人在酒池中沐浴,与上流贵妇们寻欢作乐。
靳云轻看到酒池深处,一个年过四十的美貌贵妇,左拥右抱着诸多脂粉男宠,纵情声色,欢畅无极!
不时得,酒池荡漾起了波澜,因为美貌贵妇坐在一个年轻男宠身上,上下飞快运转得腰肢,娇音酥酥麻麻,叫人面红耳赤。
其实,靳云轻也不想来到这样的地方,但是为了报复百里爵京,她一定要来!
来了也正愁不知道该如何狠狠下一下百里爵京的面子,靳云轻看见眼前这位年过四十的美貌贵妇,娥眉微微蹙了蹙,计上心来。
“哎哟,这不是三王爷,赵王世子爷,还…还有县主小姐么?”
香香院老板秋水妈妈,看见这么三个金主来,当真开心极了,甩了一下帕子,涂抹着厚厚嘴唇一张,“哎哟,真是稀客稀客呀。”这三位主儿都是多金的,今儿个可好好下下油水,听说云轻县主白手起家开医馆,手笔定然不差,秋水妈妈打发一个龟奴,“去,还不准备把香香院头牌东方玉遮叫过来,服侍云轻县主。”
百里连城和赵王世子面面相觑,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来今晚,靳云轻是要带着他们两个做贴身随从,来这里找乐子来了,东方玉遮可是有名的名伶儿,俗称上京妇人们心尖上的人儿。
“这里看没有什么好玩的,咱回去!”赵王世子无聊得甩着扇子,看了百里连城三王爷一眼,毕竟有一个老女人坐在酒池享受年轻的男宠们,这样香艳靡靡的景色,叫他不忍多看,看一回,恶心一回。百里连城也是如此。
靳云轻正要拦住他们,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窗轩敞开,身上半裸着百里爵京嘴角勾着一抹淫|邪的笑意,看向靳云轻,“云轻,快上来,本王已经久候多时了。”
“真的已经等候多时了?”靳云轻抬眸一笑,旋儿对秋水妈妈道,“妈妈,此乃何人?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东方玉遮?香香院的头牌呀!”
明明,靳云轻认识他,他便是当今二王爷,百里爵京,可是靳云轻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还把他当做了一个人尽可妻的下流肮脏的名伶儿。
秋水妈妈听了,心一慌乱,不得了呀,赶紧对靳云轻道,“不不不,楼上的那位可不是我们香香院的人儿,那是二王爷…此等玩笑开不得呀…”
“不对呀,秋水妈妈?他衣裳半裸,纵情声色,俨然香香院头牌东方玉遮呀。”靳云轻笑,“再说了,当今堂堂的二王爷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沦落到香香院当起了鸭头来了?”
扑哧,这句够损,也够狠的呀!
赵王世子笑了。
百里连城忍住笑意,看看二楼上的画轩,那半的百里爵京脸上表情,犹如便秘般拉不出来。憋着屈,很是好笑!
秋水妈妈愣了,“什么鸭头?”
“鸭头不是就是那鸭头!不是丫头的丫头!是鸭头的鸭头!”靳云轻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秋水妈妈说得怔在原地,看着酒池中的贵妇一眼,忙问,“那妇人是谁?”
旋儿,秋水妈妈眼睛亮了起来,“那位可是我们香香院最大的金主!南羲国大长公主,慕容如意…”
听闻慕容如意年过四十,她原本有个好家庭,有个丈夫,丈夫还是威震四海的大将军,可惜大将军枉死,慕容如意索性纵情声色,一发不可自拔。
“如意公主!请容许云轻将楼上的那个鸭头送给你。”靳云轻对酒池中的美貌贵妇笑了一笑。
慕容如意面上有岁月刻划过的痕迹,两边鱼尾纹更显得有些严重,孰知,靳云轻这么一说,她对靳云轻的第一印象极好,“谢谢!秋水妈妈,劳烦你将二楼的鸭头儿放在酒池之中,本宫要好好地玩乐玩乐!”
他,百里爵京,大周堂堂二王爷,竟然被靳云轻那个贱人当着三皇弟,赵王世子爷等所有人的面子如此被当做一个下贱的礼物相互赠送给他人,这,叫他百里爵京顿时觉得受到欺骗了。
百里爵京他是原本要与靳云轻约定在这里,要了靳云轻的身子,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好生为自己卖命!以方便扳倒百里连城,想不到……
“使不得呀,如意公主!他真的是大周二王爷!不行的呀。”秋水妈妈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使不得?”靳云轻忍住笑,“本县主与如意公主一见如故,相互赠送没有什么大不了?再说了,他又不是大周朝的二王爷!”
跑下楼梯的百里爵京亲耳听见靳云轻睁眼说瞎话,他真想晕死过去!
“本王不是大周的二王爷,那是什么?”
百里爵京眼珠子充血万状,且不说谁,靳云轻旁边一左一右的百里连城和赵溟都皆可作证。
“是鸭头呀!”女人娥眉一挑,万分鄙夷的神情。
噗得一声,赵王世子笑得接近昏厥过去,这,也太逗了吧,敢逗当今二王爷,也只有靳云轻有这样的肥胆儿。
至于三王爷百里连城,鼻梁宛若悬胆高高悬,看见靳云轻言语打压折辱二皇兄,心情好生爽快,总算没白来一遭,瞅着百里爵京脸色好比便秘外加长了痔疮病犯了,这下子,百里连城算是忍不住,轻轻抿了抿。
天呐,百里连城笑了?还笑得这么好看?!
微微一怔的靳云轻,想不到百里连城这个高冷王爷也会有笑的时候,是了,他干嘛总是绷着一张脸,多笑笑多好,就好像现在这般,笑得多纯净,多好看,那犹如刀削的五官配合抿唇微笑,无不鲜活了起来。
只要百里连城一笑,所有人,包括赵王世子,二王爷他们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
像百里爵京这样的小小星光有什么资格与百里连城这一轮皓月争辉呢?
“大胆!大胆!靳云轻!你疯了!你竟然侮辱本王是香香院中的…”百里爵京倒抽了一口凉气,打从他记事起,他身为温华宫温贵妃的长子,备受宠爱,地位尊贵,没有人敢这么羞辱于他,而靳云轻?这个靳云轻竟然……
百里爵京越是生气,靳云轻的心情越是快慰。
冥冥之中,这仿佛是一种效应,至于是何种效应,靳云轻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该如何羞辱百里爵京才是要紧,“我说你这个鸭头怎么不说话!人家如意公主等极了好吗?快过去吧!”
“妈妈,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店中的镇店之宝爵哥儿这般不听话呢?如果如意公主一个不高兴降罪于你,本县主倒是要看看,你一个香香院的老鸨子怎么跟人家交代!”
女人的声音,动人悠长,飘入百里连城的耳中,恰有一种高山流水般的跌宕起伏的美感。
可惜的是,百里爵京觉得这样的声音,好像一个长满锋利爪子的恶魔,一下一下的,将他这一身最引为自豪的尊严给彻彻底底得撕裂破碎!
赵王世子知道,云轻县主这是故意的,要将二王爷百里爵京的尊严狠狠践踏。一个女人按道理她不会这么狠,除非那个男人给女人造成了难以预估的巨大伤害,所以才会遭受到这样近乎毁灭性的的报复!
酒池中的那位,南羲国大长公主——慕容如意,烟媚的眸光凝向秋水妈妈这边,“妈妈,既有好的货色,为何要藏起来?你这香香还想不想继续开下去了?”
慕容如意,乃是南羲国的国主——南羲皇慕容烨一母同胞的姐姐,也正是当今大周后宫贤妃娘娘的嫡亲姑母。
“如意公主,老身不敢违抗您的命令,只是…”秋水妈妈她不敢啊,因为那个年轻俊逸的男子,不是普普通通的香香院的丫头,而是当今最负盛名的二王爷百里爵京,日后还很有可能加封太子,繁衍大周国祚的继承者呀!
得罪南羲国大长公主是死,得罪百里爵京二王爷也是死,横竖都是死,秋水妈妈跌倒在地上,差点吓得,她宁愿跌在地上不可能起来,也不敢做任何的决定。
“快过来伺候本宫!”
慕容如意双目灼热得盯着百里爵京,方才他在上面,开敞窗轩,露出半片扎实有料的肌肉线条,已是叫她年过四十不惑的女人有所心烧,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下面会吸土,慕容如意四十年出头,正是如虎一般的年靳,她在酒池之中看着百里爵京的面貌,疯狂得上下松动,水花四溅,好不活色生香!
“该死!竟然……”百里爵京心头一滞,南羲国大长公主灼热得看着自己的眼眸,已经说明了一切,慕容如意她一边喝男宠欢爱,一边紧紧盯着自己的身上,毫无疑问,慕容如意长公主她在幻想与百里爵京。
让一个老女人来自己,谁都知道南羲国大长公主她的年靳,比百里爵京的亲生母亲温贵妃还要老上两三岁,百里爵京受不了,想要扬起巴掌打靳云轻,若不是她,百里爵京他怎么可能会任由那个老女人幻想呢。
“本王打死你…”百里爵京刚刚出掌。
却被百里连城一手抓住,“何必如此激动?云轻县主就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罢了,难不成你真的看上了南羲国大长公主慕容如意,而恼羞成怒的?”
“大胆!”百里爵京气得快要吐血了。
“呵呵,也只有父皇和母妃有资格对连城说大胆,你还不够资格。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我的云轻。”
手紧紧扣住百里爵京,因为百里连城觉得自己都站在云轻身边了,如果这月都保护不了她,那还算什么男人。
百里连城恍若仙童的声音荡入酒池之中,慕容如意抬眸一往,竟然发现了一个比百里爵京的身材还要高挑些,容貌还要俊逸些的翩翩佳公子爷,停下上下耸动的索取动作,想要——
靳云轻指着百里连城,对慕容如意说了一句,“这位爷,已经被本县主预定了。至于那个叫爵哥儿的,是本县主赠给如意公主的。”
“如此甚好。爵哥儿,给本宫过来。”慕容如意是南羲国大长公主。自称本宫,是因为有南羲国皇帝给予她公主封号,所以慕容如意能够自称本宫。而当今大周小公主百里蓝兮,虽然大周帝极致宠爱,但也未曾有封号,蓝兮公主自称只能叫本公主,而不是本宫。
自称本宫的那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嗜血一般看着百里爵京,命令得瞪着百里爵京,很明显,常年流连欢场的慕容如意压根儿不忌讳来人是谁,只要看得合眼,就希望与他共度良宵。
在上京城,也只有那些备受上流贵族女性玩弄的小厮,才会有前面一个名字,后面加“哥儿”的后缀,代表亲密。
可是爵哥儿这样的名字,对百里爵京当今二王爷的身份,靳云轻对于他进行了极大的侮辱,更重要的是,还由慕容如意说出口!
“慕天席地,何在?给本王杀了靳云轻!还由慕容如意!”
百里爵京大喝一声,招呼一青一紫两个侍者前来。